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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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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人为首的一个趋前一步,朝广慧合掌一礼,说道:“启禀知客大师,这位少施主恃技擅闯禅房,已为小僧等带到,请大师发落。”

成玉麟气得两颊通红,理直气壮的道:“哼,知客大师,你们栖霞寺的和尚,持技欺人,我是去找人的,这有什么不对?你们把我押到这里来,这算什么?想私设刑堂,拷打我不成?”

“阿弥陀佛。”

广慧合十一礼,徐徐说道:“小施主请歇怒,天下名刹丛林,都是十方布施,本寺僧侣怎敢冒犯少施主?”

成王麟怒声道:“你们用八支铁禅杖,架着我到这里来,难道你没有看见?这还不算冒犯?难道要他们杀了我才算冒犯么?”

“阿弥陀佛。”

广慧又低喧了一声佛号,说道:“少施主是本寺香客,僧侣斗胆也不敢冒犯,但少施主是犯了本寺的禁律。”

“禁律?”

成玉麟冷笑道:“你是指我闯到禅房里去?我已经说过,我是找义兄方振玉去的,难道这也犯法?你们栖霞寺的禅房,是皇帝的紫禁城不成?”

广慧合掌道:“天下任何庙宇,禅房是游客止步的地方。”

成玉麟盛气的道:“这就是你们的禁律?”

广慧看了成玉麟一眼,说道:“少施主身手不凡,应该是武林中人吧?”

成玉麟道:“我是武林中人又怎样?”

广慧微微一笑,合十道:“本寺禁律,是不准武林中人进入禅房,少施主不听劝告,恃技擅闯禅房,才为本寺僧侣所制。”

成玉麟冷笑道:”就算我恃技擅闯禅房,犯了你们的禁律,你们又能把我怎样?”

广慧依然合十当胸,说道:“贫僧早知少施主是有来历的人,出家人不在江湖中,不问江湖事,只希望武林中人,不可扰及本寺,少施主既然自承是武林中人,贫僧只好请少施主自行离去了。”

成玉麟神情一冷,望望广慧,哼道:“广慧,你可知道后果么?”

广慧合掌道:“有因必有果,本寺僧侣不惹是非,也并不怕事,不入江湖,也不准江湖人到本寺来滋事,少施主像是读书明理之人,就应明辨是非,是非只在一线之差,善恶存乎一念之间,好了,贫僧话到这里为止,少施主请回房收拾行装,即刻下山。”

成玉麟铁青着脸,重重哼了一声,切齿道:“我用不着收拾,广慧,你给我记住了,这是你们惹我的,可怨不得我。”跺跺脚,往寺外就走。

广慧一直跟到山门,合十躬身道:“少施主好走,贫僧不送了。”

成玉麟连头也没回,急步下山,转瞬工夫,人影已在夜色中消失。

方振玉坐功醒转,天色才现黎明,他因昨晚领悟了“依三无极”,即是谐音“一三五七”,急于要去证实一件事,因此匆匆洗了把脸,就独自往后山千佛岩而来。

这时晨光初透,山岭间晨雾未清,方振玉登上紫峰阁,眼看半山上只有自己一人,成玉麟并未找来。

(他还不知道成玉麟已在昨晚,就被知客大师广慧逼着离开了)

心中暗道:此刻趁他还没找来,自己该仔细找找看才是。心念转动,这就抬首凝目,朝千佛岩上的佛像看去,脑际同时想着昨晚那缕极细的声音在耳边说的话:“一者,依三无极,三者,依三无极,五者,依三无极,七者,依三无极。”

目光不觉注视到第一排由右至左,第一、第三、第五、第七四个佛像。这四个佛像,果然都是坐姿,看去并无多大差异;但方振玉毕竟从小就跟爷爷练武,尤其修练吐纳内功方面,练的原是无极门的基本功夫,此时看到四尊佛像中的第一尊,竟然和自己修习的内功,完全一样,几乎十分熟悉。

至于第三、第五、第七三尊佛像的坐姿,在外人看来,根本毫无异处,方振玉是练过无极门基本内功的人,经他这一仔细研究,就可发现三尊佛像,神态各有不同。而这种不同,是从第一尊而第三尊,而第五尊,而第七尊,逐个演变而来,这也正是修习内功的备个不同的境界!

方振玉有了这个发现,心中不禁大喜过望,同时也信心大增,付着:“一者,依三无极”这句话,应该是:“第一排的一、三、五、七”,那么由此类推,“三者,依三无极”,就该是“第三排的一、三、五、七”了。

想到这里,目光就数到第三排第一、第三、第五、第七个佛像上去,果然四个佛像,也同样是四个坐像,但姿态各异,和第一徘的四个坐像有了很大的差别。

方振玉知道内功是循序渐进的,自己没有练过前面(第一排)四个坐像以前,对这(第三徘)四个坐像,是无法领会的,于是继续朝第五排的一、三、五、七,四尊佛像数去,这四个佛像,虽然也是坐像,但却已经不是静态,双手上下挥舞,各不相同。

再看第七排的四个佛像,又自不同,其中三、五两像,盘膝坐着的人,似乎全身凌空,离开了蒲团,到第四个(七)佛像,却又恢复为盘膝跌坐,作者憎入定状。

方振玉看完这十六尊佛像,心中突然想起那天毒华佗郝寿臣说过:“老朽听说无极门中,有一套至高无上的练气功夫,叫做‘无极玄功’,凡是练成‘无极玄功’的,可以刀剑不伤,水火不损,百毒不侵……”难道这十六式坐像,就是本门‘无极玄功’么?”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从身后传来。

方振玉转过身去,只见老方丈慈云禅师白眉低垂,一手拨着一十八颗檀木念珠,不知何时来的,巍然站在自己身后,这就急忙作了个揖,说道:“老禅师早。”

慈云禅师一双细长的眼睛,打量着方振玉颔首道:“小施主天资颖慧,对祖师遗训,大概已经全盘领悟了。”

方振玉心头暗暗惊异,忖道:“老禅师好像未卜先知,怎么会知道的呢?”一面连忙虔敬的拱手答道:“弟子愚鲁,全仗老禅师指点迷津,方才稍有领悟。”

“那就很好。”

慈云禅师仰首向天,徐徐说道:“大劫将与,山雨欲来,小施主行藏已泄,只怕无法在这里完成学业了,你悟性甚强,尽这半日工夫,能把你看到的全数记下,自是最好不过,否则能记多少,就算多少,今日午后,可以下山去了。”

方振王听得一奇,问道:“弟子今日午后就要下山么?”

“不错,小施主初入江湖,老僧不愿你多招是非,所以要你提前下山。”

慈云禅师接着道:”其实令祖对本门‘无极玄功’,已有十二成火候,他所以不肯亲自传授于你,是因格于历代祖训,无极门传人,必须亲来栖霞寺,自己去领悟。这办法原也不错,但江湖上觊觎本门神功的魔头,不在少数,尤以近来为甚,老衲久有把此十六式佛像予以毁去之心,免遭魔障,但终不忍祖师遗留的手迹,从老衲的手中毁去,后来小施主来了,老衲就决定等小施主学业完成,再把它毁去,但目前情势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老衲为了不让本门玄功,沦入邪魔之手,只好提前予以毁去了。”

方振玉吃惊道:“老禅师真要毁去佛像吗?”

慈云禅师神色微黯,说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小施主回去,老衲有两句话,烦请小施主转告令祖。”

方振玉道:“老禅师请说。”

慈云禅师道:“老衲是出世之人,令祖却不是出世之人,就这两句话,小施主告诉令祖,令祖自然会懂。”

方振玉道:“弟子记下了。”

慈云禅师道:“好了,小施主是本门最后看到十六尊佛像的人了,希望你多多珍惜,多多记下了!”

随着话声,飘然行去。

第 七 章 山雨欲来

如今方振玉已经证实了,这十六尊佛像,正是无极门的“无极玄功”。栖霞寺的和尚也是无极门的弟子。

慈云禅师为了不让本门玄功落入邪魔外道人的手里,即将把这十六尊佛像毁去。

自己是无极门弟子中最后一个能目睹十六尊佛像的人,他必须珍惜这宝贵的半日时间,珍惜本门玄功的雕像。

他竭尽目力,竭尽心智,把十六尊石像每一坐姿神态、手势,目光所注,和衣摺皱纹,甚至连每一点细小之处,都不肯放过,一遍又一遍的牢牢记在心里,印进脑子。

半天时间,很快的过去,午膳钟声,又一记接一记悠扬的传来。

方振玉留恋的朝十六尊佛像瞥过,心头觉得十分沉重,走下紫峰阁,回转寺中,跨进膳堂,僧侣们已经坐满一堂,开始用饭。

左首一间小膳堂里(那是游客用膳之所),也已摆上一席素斋,但却空无一人。

方振玉心中暗暗奇怪,今天一早,一直没见成王麟的影子,已经吃饭了,他还没来,没见到,真还有些惦念,只好独自在板凳上先坐下来等他。

一名小沙弥走入膳堂,双手合十,说道:“方施主请用斋了。”

方振玉含笑道:“等一等不要紧。”

小沙弥道:“方施主还要等谁?”

方振玉道:“成兄还没来呢!”

小沙弥道:“施主是说成施主,他早就下山去了。”

“成兄下山去了?”

方振玉颇感意外.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小沙弥道:“好像是早上。”

方振玉暗自付道:“他下山去了,怎么不告诉我呢?是了,他一定是怪自己昨晚没有理他,心里不高兴,才负气走的。”一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对不住他。

小沙弥看他没作声,合十一礼说道:“施主请用斋吧,小僧告退。”说罢退了出去。

方振玉本来心情就感到十分沉重,如今又听小沙弥说成玉麟走了,心头更觉偶然若失,拿起饭碗,真有食难下咽之感,勉强吃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来。

老禅师要他午后下山,吃过素斋,自该向老禅师辞行,正待离膳堂。

只见那小沙弥匆匆走入,合掌道:“知客大师要小僧进来转告方施主,此时方施主最好不要到前面去。”

方振玉听得奇道:“知客大师有没有说为什么呢?”

“没有,大师就是这样交代小僧的。”

小沙弥想了又想,又道:“好像外面来了什么人……”

方振玉道:“前面来了什么人?”

“不知道。”

小沙弥道:“知客大师已经出去了。”

方振玉道:“走,我出去看看。”

小沙弥急道:“方施主,知客大师特别交代小憎,就是请施主不要露面……”

但在他说话之时,方振玉已经匆匆走出膳堂,往前面去了。

就在晌午时光,栖霞寺山门前,一阵得得蹄声,驰来了三匹骏马,及门而止。

前面一匹枣红马上跨下马背来的是一个中等身材,头戴瓜皮帽,身穿古铜色绸袍,脸上一直堆着笑容的中年人。

后面两匹马上,则是两个身穿青布长袍的壮汉,他们身上虽穿着长袍,但依然掩不住趾高气扬,一脸剽悍之色,三人由古铜长袍中年人领头,大踏步往寺内走来。

就在他跨进山门之际,一名灰衣僧人急忙双掌合十,迎了上来,口中喧着佛号,说道:“阿弥陀佛,施主……”

古铜长袍中年人脚下一停,没待他说完,就一摆手道:“你去叫广慧大师出来。”

说话有这种口气的人,定是大有来头之人。

灰衣僧人自然看得出来,来人气派不小,急急连连合十,仰脸陪笑道:“施主……是……”

古铜长袍中年人朝他微微一笑,说道:“七星堡总管杜飞云。”

他说的极为缓慢,声音也并不太响,但这几个字听到灰衣僧人耳中,就不啻雷呜一般,口中“啊”了一声,慌忙躬身道:“原来是杜总管驾临敝寺,请恕小僧有眼不识泰山,总管请……”

侧着身,在前面引路。

七星堡总管在大江南北,算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只要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话,大江南北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这为啥?就因为他是七星堡的总管。

杜飞云一手摸着他嘴上的八字胡子,举步走入大殿,一面缓缓说道:“大师傅快去请广慧大师,不用招呼在下。”

灰衣憎人唯唯应“是”,合十道:“小僧那就告退了。”

转过身,急急往后飞奔而去。

不过一会工夫,广慧得到禀报,就匆匆赶了出来,一脚跨出大殿,就合掌当胸,一面陪笑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杜大施主光降敝寺,贫僧迎近来迟。”

杜飞云一脸笑容,拱拱手道:“知客大师好说。”

广慧道:“这里不是谈话之所,杜大施主请到客厅奉茶。”

说着,连连抬手肃客,陪同杜飞云穿行长廊,进入一间布置雅洁的客室,两名青衣汉子紧随杜飞云身后而行。

广慧请杜飞云上座,自己侧身陪着落座,两名青衣汉子却并未坐下,只是垂手在杜飞云身后伺立。一名小沙弥献上了香茗。

广慧陪着笑道:”杜大施主难得到敝寺,小僧命厨下准备一席素斋……”

杜飞云含笑道:“大师不用客气,在下已经用过饭了。”

广慧合十道:“社大施主光临,必有见示,不知可有贫僧效劳之处么?”

“哈哈!”杜飞云响亮的大笑一声,说道:“大师太客气了,在下此来,倒确有一件小事,想请大师赐助。”

他不愧是七星堡的大总管,说话时,笑口常开,而且也说得十分谦虚,话说得谦虚,并无损他七星堡总管的身份,天底下,只有半瓶醋,才会狂傲自大。

杜飞云端起茗碗,轻轻喝了一口,才道:“在下是奉堡主之命,追缉一个人来的。”

广慧心头暗暗一沉,问道:“不知盛老施主要追缉的是谁?”

杜飞云道:“大师可曾听说过江湖上叫毒华佗郝寿臣的这个人么?”

广慧合掌道:“贫僧出家之人,从未在江湖走动,没有听人说过。”

杜飞云徐徐说道:“郝寿臣善于使毒,以毒敛财,故有毒华佗之称,此人作恶多端,乃江湖上一个败类,敝堡不容许他潜伏金陵附近,故技重施,毒害乡人,故而命在下务必把他拿下,送官究办。”

广慧疑惑的道:“杜大施主之意,这郝寿臣可是隐匿在栖霞山中么?”

杜飞云淡淡一笑道:“在下据报,此人目前正托庇于贵寺之中。”

广慧惊异的道:“杜大施主只怕传闻失实,敝寺并无此人。”

杜飞云微笑道:“大师真的不知道么?”

广慧合掌道:“出家人戒打证语,怎会欺瞒大施主?何况敝寺也不会庇护一个江湖凶人。”

“有大师这句话就好。”

社飞云依然含笑道:“只是有人目睹他进入贵寺,不曾离去,想必是隐匿在贵寺之中了。”

“这不可能。”

广慧接着道:“敝寺近月香客不多,不可能有人匿迹其间。”

杜飞云道:“在下倒要问一声,不知目前寄庄贵寺的,一共有几位香客?”

广慧犹豫了下,歉然说道:“贫僧虽然职司知客,但敝寺目前往了几位香客,贫僧须要查问一下,方可知道。”

他所以迟疑,是因寺中有一位无极门的传人,不愿让外人知道。

杜飞云微笑道:“那么大师可知寄居贵寺的香客之中,可有一个方振玉的人么?”

广慧听得暗暗一惊,忖道:“他果然是冲着方振玉来的了!”一面合十道:“贫僧并不详细,容贫僧一查便知。”

说到这里,不觉疑惑的望望仕飞云,问道:“只不知这位方施主和……”

杜飞云淡淡一笑道:”在下听说他是无极门的传人,少年侠士,颇想一见。”

广慧为难的道:“这个贫僧就难以作主了。”

杜飞云笑了笑道:“大师毋须为难,在下只是慕名求见,这位方少侠现在何处,烦请大师领在下前去就是了,他若是不愿和在下见面,在下决不勉强。”

广慧一时无词以对,合十道:“杜大施主且请稍候,容贫僧问问这位方施主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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