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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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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口不提——不对同伴提,也不对特种部队的指挥官提。
他们的职责是飞行,战斗,遗忘。
可是现在这支驻扎在北纬八十二度的三角洲小分队既没有飞行也没有战斗,他们只是在监视着什么。
三角洲一号不得不承认这是迄今为止最不寻常的一项任务,但他早就学会了从来不对他要做的事表示惊讶。在过去的五年里,他参加了在中东解救人质的行动,追踪和消灭美国境内的恐怖分子,甚至还秘密地铲除了世界上几个危险的男女。
就在上个月,他的三角洲队员还用微型飞行器使南美的一个臭名昭著的大毒枭突发心脏病而毙命。三角洲二号在微型飞行器上安装了含有强效血管收缩药的细线形钛针,让它从二楼一个打开的窗户飞进去,找到那个毒枭的卧室,并趁他熟睡的时候在他肩上扎了一针。还没等毒枭从胸口的剧痛中醒来,微型飞行器早就又从窗口中退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等到毒枭的妻子大叫大夫的时候,三角洲队员已经在回家的途中了。
没有非法闯入。
自然死亡。
一切干净利落。
最近,安在一位显要议员办公室里监视其私人会见的一个微型飞行器竟然拍到了他的艳遇。三角洲部队的成员们把这次任务戏称为“插入敌线后方”。
此刻,完成了在这个帐篷里的历时十天的监视任务之后,三角洲一号准备结束任务了。
继续隐蔽。
监视那幢房子里里外外的活动。
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即向指挥官报告。
三角洲一号曾接受的训练让他不要对任务怀有任何情绪。然而,当他和他的小分队刚刚接到这项任务的命令时,他心跳加速了。接到的命令是“无法辨认”的每个词都是通过安全的电子系统解释的。三角洲一号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任务的指挥者。
三角洲一号正在准备脱水的蛋白质食物,这时,他和同伴的手表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他身旁的加密对讲机就闪起了警告信号。他停下手里的活儿拿起了那个手握式通话机。其他两个队员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三角洲一号。”他对着对讲机说。
内置在通话机中的声音鉴别软件立刻辨认出了这几个字的信息。每个字都经过编号、加密,继而通过卫星传到听话者那边。听话者那边也有同样的装置,编号被解密,通过事先设计好的自动排序的内置字典把数字转化成文字,然后通过合成声音大声读出来。而这一切最慢也只要八十毫秒就能完成。
“我是指挥官,”监督这项任务的人说道。加密对讲机中传来的机器人似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毫无生气,难辨性别,“情况怎么样?”“一切都在按计划执行。”三角洲一号回答。
“好极了。时间表更新了,消息将会在东部时间今晚八点发布。”
三角洲一号看了一下他的秒表。只有八个多小时了。他的工作就要结束了。这真令人鼓舞。
“还有一个新情况,”指挥官说,“又有一个人卷进来了。”
“什么人?”
三角洲一号听着。一次有趣的赌博。某个局外人准备与他们一赌输赢。“你认为她可信吗?”
“要对她进行严密监视。”
“要是出了什么麻烦呢?”
话筒里的声音毫不犹豫,“给你的指令仍然有效。”
第16章
雷切尔已经往正北方飞行了一个多小时。除了一闪而过的纽芬兰岛之外,整个旅程中就只能看见F…14型飞机下面的一片汪洋。
为什么偏偏是水呢?她心里想着,皱了皱眉头。雷切尔七岁那年,滑冰掉到了冰冷的池塘里。她被困在水下,确信自己必死无疑。多亏了妈妈用力紧抓住她不放,最后终于把全身湿透的她拽了上来。自打那次悲惨的经历之后,雷切尔一看到水就怕,她对开阔的水面,尤其是对冷水有着明显的恐惧。今天,面对这一望无际的北大西洋,她旧日的恐惧又悄然袭上了心头。
还没等飞行员和北格陵兰岛的图勒空军基地核对飞行方向,雷切尔就意识到他们已经飞了多远。我在北极圈的上空?这个想法更让她觉得不安。他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国家航空航天局发现了什么?不久,她就看到下面蓝灰色的海面上点缀着成千上万个白色的斑点。
冰山。
在这之前,雷切尔只看到过一次冰山。六年前,她的母亲说服她参加了一个阿拉斯加母女海上航行活动。雷切尔提出许多的陆地旅行方案,但妈妈还是坚持己见。“雷切尔,亲爱的,”妈妈说,“这个星球上三分之二的地方都被水覆盖着,总有一天,你要学会如何去对付它们。”塞克斯顿太太是一个适应能力极强的新英格兰人,她决意要培养一个坚强的女儿。
那次海上旅行是雷切尔和妈妈的最后一次旅行。
凯瑟琳·温特沃斯·塞克斯顿。雷切尔隐隐感到了一阵孤独。回忆像飞机外面呼啸的风一般,像平常一样又把她拉回到往昔中。她们最后的谈话是在电话里,在感恩节的早上。
“很抱歉,妈妈,”雷切尔说,她从被大雪封闭的奥黑尔机场打电话回家,“我知道我们家的感恩节从来不会分开过,但是看起来今天要破例了。”
雷切尔的妈妈听起来很沮丧,“我好想见到你。”
“我也是,妈妈。简直不敢想像,你和爸爸在吃火鸡大餐,而我却只能吃机场里的食物。”
电话里顿了一下,“雷切尔,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再告诉你,你爸爸说他工作太忙,不能回来了。他要在他华盛顿的套房度过这个漫长的周末。”
“什么!”雷切尔起初的惊讶立即被愤怒取代了,“但今天是感恩节。现在又不是参议院的会期!他回来一趟连两个小时都用不到。他应该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他说他太累了——累得不能开车。他已经决定要在周末处理一大堆工作了。”
工作?雷切尔感到怀疑。更准确的猜测应该是塞克斯顿参议员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吧。他偷偷摸摸对妻子不忠已经有好几年了。塞克斯顿太太不是傻瓜,但每次对他的风流韵事稍有暗示,他总能摆出令人信服的托辞,还好像受了羞辱一般痛苦。最终,塞克斯顿太太没有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痛苦埋在心底。尽管雷切尔曾敦促母亲考虑离婚,但是凯瑟琳·温特沃斯·塞克斯顿却是一个恪守承诺的女人。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她告诉雷切尔。你的父亲把你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女儿——我为此感谢他。总有一天,他得向比他更高的权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现在,站在机场,雷切尔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但是,这就是说你要自己过感恩节了!”她感到一阵恶心。参议员先生在感恩节把自己的家人扔下不管,即便对他来说,这也算是一件新的丑事了。
“好吧”塞克斯顿太太说,她的声音虽然很失望,但是很坚定,“我当然不能浪费这些吃的。我会开车去安姑妈家里,她一直邀请我们去她那儿过感恩节。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雷切尔感到稍稍好过一些,“好吧。我会尽快赶回家的。我爱你,妈妈。”
“一路平安,宝贝。”
晚上十点三十分,雷切尔的出租车驶过蜿蜒的公路终于到达了塞克斯顿的豪宅。她一到那儿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三辆警车停在她家的私人车道上,还有几辆新闻采访车。整个房子灯火通明。雷切尔心跳加速,冲了进去。
一个弗吉尼亚州的警官在门口撞见了她,他表情严肃。不消他说一句话,雷切尔就明白,出事了。
“因为雨水结冰,25号公路变得很滑,”警官说,“你母亲的车滑出公路掉进了一个长满树木的深谷,很遗憾,她当场死亡。”
雷切尔的身体僵住了。她父亲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赶了回来,现在正在客厅里开一个小型的新闻发布会,强忍着悲痛,向世人述说着他的妻子在与家人吃完感恩节晚餐后回家途中死于车祸。
雷切尔站在厢房里,一直在抽泣。
“要是,”她的父亲眼里闪着泪光,对记者们说道,“要是我这个周末为她回来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出事了。”
你几年前就该想到这一点了。雷切尔在心里哭喊道。她对她父亲的憎恨每一分钟都在加深。
从那时起,雷切尔就与她父亲彻底决裂了,而这是塞克斯顿太太不曾做到的。不过,参议员先生对此置若罔闻。他用亡妻的财富争取他所在党派的总统候选人提名,他一下子忙得不可开交。获得一些同情的选票也没什么坏处。
残酷的是,三年之后的现在,就算彼此相距甚远,参议员先生也能使雷切尔的生活变得孤独寂寞。她父亲争夺白宫之位的角逐使雷切尔遇见一个心仪的男人并拥有一个家庭的梦想变得遥遥无期。对雷切尔来说,退出这场游戏比对付那些络绎不绝的贪恋权势的求婚者来说要容易得多,那些求婚者想趁着地位相当的时候,把这位仍在丧母之痛中的未来“第一千金”追到手。F14型飞机外面,白昼渐渐逝去。这时是北极地区的晚冬——长期黑暗的日子。雷切尔意识到她正在飞往一个永远只有黑夜的地方。
时间一分分过去,太阳完全消失了,落在了地平线以下。他们继续北上,大半个明月升了起来,明亮地挂在清澈冰冷的天空中。下面遥远的海面上波光粼粼,一座座冰山看上去就像是镶在黑色缎带上的钻石。
终于,雷切尔辨认出了这个地带模模糊糊的轮廓,但跟她料想的却不一样。飞机前方的海面上隐隐约约透出的是一大片被雪覆盖的山脉。
“山?”雷切尔迷惑不解地问道,“格陵兰岛以北还有山?”
“显然是的。”飞行员说,听上去他也同样感到吃惊。
F…14型飞机的机头开始向下倾斜,雷切尔觉得有一阵奇怪的失重感。尽管耳朵里有轰鸣声,她仍然能听到飞机驾驶舱里不断响起的电子信号的嗒嗒声。飞行员显然是在追踪某种指示信号并跟着它前进。
他们在三千英尺以下飞行时,雷切尔向外探望飞机下面那片洒满明亮的月光的土地。山脚是一片被雪覆盖着的广阔土地。高原向海的方向延伸出去约十英里,在坚冰覆盖的悬崖处戛然而止,直陡陡的悬崖下面是一片汪洋。
就是在这时,雷切尔看到了一种景象,一种她从未在地球上任何地方见过的景象。起初她还以为是月光跟她开的玩笑。她看看雪地,却搞不清楚她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飞机飞得越低,景象就越发清晰起来。
那到底是什么?
他们下面的高地是条纹状的就好像是有人在雪地上画了三条粗大的银色线条,这些闪光的平行线一直延伸到海边的悬崖处。飞机降到五百英尺以下的时候,那种视觉上的错觉才消失了。原来,那三条银色的条纹是三条深深的沟壑,每条至少有三十码宽。原本注满水的沟壑由于天寒已经结冰,变成了三条平行的宽宽的银色沟槽,横贯高原。两条沟槽之间的白色突起地带则是由雪堆积而成的崖径。
他们往高地降落的时候,飞机在强大的气流中剧烈晃动起来。雷切尔听到起落架发出很响的“当”的一声,但是她并没有看到着陆的跑道。飞行员竭力控制着这架飞机时,雷切尔往外瞥了一眼,她看到了两条闪烁的光线横跨最外侧的冰槽,她意识到飞行员想要干什么,心里十分害怕。
“我们要在冰上着陆吗?”她问。
飞行员顾不上回答,他正集中精力与寒风搏斗。飞机减速,向冰道下降,雷切尔感到五脏六腑猛地一沉。高耸的崖径在飞机两旁升了起来。雷切尔屏住了呼吸,她知道在这狭窄的过道里,一丁点儿的计算失误都意味着必死无疑。飞机摇摇晃晃地停在了崖径之间,气流刹那间消失了。没有风的阻碍,飞机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冰面上。
“雄猫”截击机的后推进器咆哮着使飞机减速下来,雷切尔长舒了一口气,飞机又向前滑行了约一百码后停在了冰面上极显眼的一条喷绘红线上。
月光下,右边的视野里除了雪墙什么也没有——那是冰道的侧面,左面也是一样。只有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雷切尔才能看到外面一片无垠的冰原。她觉得仿佛是降落在了一个没有生命的星球上。除了冰上的这条线,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接着,雷切尔听到了声响。远处,另一个引擎的声音逐渐靠了过来。音调更高,而且越来越响,最后,一个机动装置进入了他们的视线。只见一辆巨大的多踏板雪地牵引机正从冰槽的另一端向他们驶来。牵引机又高又细,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来自未来世界的巨型昆虫。它飞快地转动着轮子,嘎吱嘎吱地向他们驶过来。那牵引机的底盘上是一个密封的有机玻璃舱,里面有一架子探照灯用来照明。
牵引机摇摇晃晃地正好停在了F…14型飞机的旁边。有机玻璃舱的门打开了,一个人顺着梯子下来,到了冰面上。他从头到脚都裹着一件蓬松的白色连体衣,让人感觉他像是被充了气似的。
疯狂的麦克斯①遇到了皮尔斯伯利的面团宝宝②。雷切尔心里想着,为这个陌生的星球上还有人居住而感到欣慰。
『注①:疯狂的麦克斯(Mad Max),澳大利亚系列剧《疯狂的麦克斯》中的主角,是一名疯狂的飞车手。这里用来指代那名飞行员。』
『注②:面团宝宝是美国贝氏堡公司六十年代推出的玩具,全身雪白,模样可爱,脸上有闪亮的蓝眼睛及可爱的笑容,头戴厨师高帽,上面印有美国贝氏堡公司(The Pillsbury pany)的蓝色商标。皮尔斯伯利(Pillsbury, 1842—1899),美国制造商,创立了十九世纪最大的面粉制造企业之一。这里指来接雷切尔的司机穿得像面团宝宝一样。』
来人示意飞行员把F…14型飞机的舱门打开。
飞行员照办了。
舱门打开时,一阵寒风钻进了雷切尔的身体,她立刻感到冰冷彻骨。
把那该死的盖子关上。
“塞克斯顿女士?”那人称呼她道,带着美国口音,“我代表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欢迎你。”
雷切尔浑身打着冷颤。多谢了。
“请你解开安全带,把头盔放在飞机里,踩着机舱的踏板下来吧。你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雷切尔大声回敬道,“我到底在哪里?”
第17章
玛乔丽·坦奇——总统的高级顾问——长着一副松垮垮的骨头架子。她骨瘦如柴的六英尺身架就像是由关节和四肢拼成的建筑物玩具①。弱不禁风的身体上挂着的那张蜡黄色的面孔像是一张被一对无神的眼睛穿了两个洞的羊皮纸。五十一岁的她看起来却像七十岁。
『注①:建筑物玩具是美国发明家吉尔伯特一九一三年发明的。利用建筑物玩具工具箱里的轻质材料组合,可以造出一座座桥梁和高楼大厦林立的微型城市。』
坦奇在华盛顿政界被当做女神来崇敬。据说她有超凡的分析能力,仿佛有千里眼一样。她主持国务院情报研究局的十年帮她练就了一副极其敏锐而富有判断力的头脑。可惜的是,坦奇虽有出色的政治才华,却也有一副冷酷脾气,少有人能忍受得了几分钟。上天赋予玛乔丽·坦奇一个仿佛超级计算机的脑子——还有热情。不过,扎克·赫尼总统很能容忍这位妇人的刁钻癖性,而一开始也正是她的才智和努力工作让赫尼坐上了总统的位子。
“玛乔丽,”总统说道,站起来把她迎进总统办公室,“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他没有给她让座。那些普通的社交礼节对玛乔丽·坦奇这样的女人来说是不适用的。如果坦奇想坐的话,她早就坐下了。
“我听说你今天下午四点钟要给班底成员开个会。”她的嗓音由于吸烟而沙哑,“好极了。”
坦奇踱了几步,赫尼能感觉到她的脑子转个不停,就像一个复杂精细的齿轮。赫尼对此很感激。玛乔丽·坦奇是总统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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