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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局-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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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克斯顿走到桌边,把给加布丽埃勒倒的百事可乐放在他的吸墨台上。他指着他的皮座椅——那是权贵之座,“坐吧,喝一杯苏打水。我去冼手间醒醒脑子。”说完,他朝盥洗室走去了。
加布丽埃勒还是没有动。
“我想我看到传真机里有一份传真。”塞克斯顿走进盥洗室时转过头来说。向她表示你信任她。“帮我看一下,好吗?”
塞克斯顿关上门,把水池灌满冷水。他把水泼到脸上,但并未觉得清醒了多少。这种事还从来没在他身上发生过——十拿九稳,却又大错特错。塞克斯顿是一个相信直觉的人,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加布丽埃勒就是去过他的办公室。
但她是怎么去的呢?她是不可能进去的。
塞克斯顿叮嘱自己别去管它了,把注意力放到手头的事上来。国家航空航天局。他现在就需要加布丽埃勒。这不是疏远她的时候。他需要知道她所知道的消息。别去想你的直觉。你弄错了。
塞克斯顿擦干脸,他扭过头来,深深地吸一口气。放松,他叮嘱自己,别昏了头。他闭上双眼,又深深地吸气,感觉好多了。
塞克斯顿走出盥洗室,看到加布丽埃勒已经默默地到他的办公室里来了,他感到一阵欣慰。好,他想,现在我们可以讨论实质问题了。加布丽埃勒正站在他的传真机旁草草地翻阅传真过来的那些文件。然而,看到她的脸,塞克斯顿被弄糊涂了。那是一张充满了困惑和恐惧的脸。
“是什么?”塞克斯顿朝她走去,问道。
加布丽埃勒打了个趔趄,好像要昏倒似的。
“是什么?”
“陨石”她颤抖着手把这一沓传真递给他,声音微弱地哽咽着,“还有你的女儿”她现在很危险。”
塞克斯顿迷惑不解地走过来,从加布丽埃勒手里接过传真。最上面的一页是手写的留言。塞克斯顿立刻认出了这个笔迹。这个信息措辞颇为简单,既笨拙又令人震惊。
陨石是假的。这是证据。
国家航空航天局、白宫要杀我。救命!
雷·塞
参议员很少有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可当他把雷切尔的话重新读过一遍时,他还是无法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陨石是假的?国家航空航天局和白宫要杀她?
塞克斯顿愈发困惑了,细细看起这半打文件来。第一页是一张电脑图片,标题为“透地雷达”。图片似乎是冰层探测之类的。塞克斯顿看见了他们谈论过的电视上的挖掘井。他的目光被浮在那个井里像是一具尸体的隐隐约约的轮廓吸引住了。接着,他看到了一些更令人惊骇的东西——又一个深井的清晰的轮廓,就在陨石位置的正下方——仿佛这块石头是从冰层下插进去的一样。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塞克斯顿翻到第二页,面前赫然出现一张照片,是某种还现存于世的海洋生物,名为深海巨型虫。他惊愕万分地注视着照片。这是陨石里的动物化石!
这会儿他翻得更快了,看到了一个图示,上面描绘的是陨石熔壳壁被电离了的氧含量。这一页上还有一个手写的笔迹:烧浆氢?国家航空航天局的膨胀循环发动机?
塞克斯顿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四周都开始旋转起米。翻到最后一页——那是一张岩石的照片,岩石上有金属泡,看起来跟那个陨石里的那些像极了。更让人惊骇不已的是,旁边的描述说,这块岩石是海底火山作用的产物。一块海里的石共?塞克斯顿纳闷儿。但国家航空航天局说陨石球料只会在太空中生成!
塞克斯顿把这些文件放到他的办公桌上,一屁股坐在椅子里。他只用了十五秒就把他看到的一切都想明白了。文件上图片的含义清清楚楚。任何一个稍有脑子的人都明白这些照片证明了什么。
国家航空航天局发现的陨石是一个假货!
在塞克斯顿的职业生涯中,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充满了如此悬殊巨大的高潮和低谷。今天,希望和绝望轮流登场。当塞克斯顿意识到这个骗局对他来说存政治上意味着什么时,他对这个大骗局如何得逞的困惑就沦为细枝末节的问题了。
等我把这些信息公开的时候,总统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一阵喜庆之情涌上心头,塞奇威克·塞克斯顿参议员一时间忘记了他女儿的话,她身陷困境。
“雷切尔有危险,”加布丽埃勒说,“她的留言上说国家航空航天局和白宫要——”
塞克斯顿的传真机突然又响起来了。加布丽埃勒一个转身,定睛看着传真机。塞克斯顿发觉自己也在看。他无法想像雷切尔还能给他传些什么过来。更多的证据?还能有多少呢?这已经很多了!
传真机接通了这个电话,然而,并没有文件输出。传真机检测到没有数据信号,就转到了接听模式上。
“喂,”传真机传出的塞克斯顿的声音有点沙哑,“这是塞奇威克·塞克斯顿参议员办公室。如果您要发送传真,可以在任何时候进行传输。如果不是发传真,您可以就此留言。”
塞克斯顿还没来得及拿起话筒,电话就响了。
“塞克斯顿参议员吗?”这个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生硬,“我是威廉·皮电林,国侦局局长。这个时候你可能不在办公室,但我得马上跟你说话。”他停顿了一下,好像等人来接电话似的。
加布丽埃勒伸手去拿话筒。
塞克斯顿一把抓起她的手,把她粗暴地拽到了一边。
加布丽埃勒看上去惊呆了但那是国侦局局长——”
“参议员,”皮克林接着说,从他的语调听得出,没人接电话他倒松了口气似的,“恐怕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一些很糟的消息。我刚刚接到消息,您的女儿雷切尔现在处境极其危险。我们通话的时候,我已经派出了一队人马设法营救她。我不能在电话里跟你细说,但是我刚刚得知,她可能给您传真了一些有关国家航空航天局陨石的资料。我还没见过那 资料,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但是那些要挟您女儿的人警告我说,如果您或任何人把那些信息公开,您的女儿就会没命。我很抱歉说得这么直,先生,我这么做是为了说清楚。您女儿的生命现在受到威胁。如果她确实给您传真了什么东西,不要给任何人看。千万不要。您女儿的性命全在这上头了,待在原地别走。我马上就到。”他顿了一下,“老天保佑,参议员,这一切都会在您醒来时解决好的。如果我到您办公室之前,万一您听到这个留言,请待在原地别走,不要给任何人打电话。我会尽我所能带您女儿安全归来求。”
皮克林挂断了电话
加布丽埃勒浑身都在打颤,“雷切尔被当做人质了?”
塞克斯顿觉察到,尽管加布丽埃勒对自己大失所望,但想到一个年轻聪明的女人遇到危险,她还是流露出来一丝痛苦的同情。奇怪的是,塞克斯顿竟难以产生同样的情感。他最大的感受就如同一个小孩收到了他最渴望的圣诞礼物,而且不准任何人从他手里夺走这个礼物。
皮克林想叫我对比事优质沉默?
他站了一会儿,试图判断出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出于他内心冷酷和狡猾的一面,塞克斯顿觉得事情开始理出头绪了——一台政治电脑,放出每一幕、权衡每一种结果。他看着手中的一沓传真,开始觉察到这些图片惊人的价值。国家航空航天局的陨石粉碎了他的总统梦。但这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一个构想。现在,那些肇事者都要为此付出代价。任何人做梦都想不到,他的对手一手制造的用来搞垮他的陨石现在倒帮了他的大忙。他的女儿保证了这一点。
只有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他知道。对一个真正的领导者来说,只有一条路可走。
塞克斯顿为他自己起死回生的光辉景象所沉醉,他穿过房间,就像穿越迷雾一般。他走到复印机前,打开机器,准备把雷切尔传真给他的文件复印下来。
“你在干什么?”加布丽埃勒不解地问。
“他们不会杀雷切尔。”塞克斯顿断言。即使会出什么事,塞克斯顿知道,丢了女儿只会让他更加强大。无论如何,他都会赢。这是可以接受的风险。
“这些复印件给谁?”加布丽埃勒追问,“威廉·皮克林说过不要告诉任何人!”
塞克斯顿从复印机前转过身来看着加布丽埃勒,他突然觉得她那样讨厌,让自己都感到吃惊。在那一瞬间,塞克斯顿参议员是一个孤岛。谁也碰不到他。此时,实现他梦想所需要的一切都已掌握在他手中。此时,什么也阻止不了他。不会有人说他受贿,不会有性丑闻的谣言,什么都不会有。
“回去吧,加布丽埃勒。我这里用不着你了。”
第125章
完了,雷切尔想。
她和托兰肩并肩地坐在甲板上,抬头注视着三角洲一号手里的机关枪那黑洞洞的枪口。不幸的是,现在皮克林已经知道雷切尔把传真发到哪儿了。是塞奇威克·塞克斯顿参议员的办公室。
雷切尔拿不准她父亲会不会听到皮克林给他的电话留言。皮克林可能会在今天早晨赶在任何人之前到塞克斯顿的办公室去。如果皮克林能在塞克斯顿到达之前进去,悄悄撤走传真,并删除电话留言.那就不必再伤害参议员了。威廉·皮克林可能是华盛顿少数几个能用欺诈手段悄悄进入美同参议员办公室的人之一。对于那些能“以国家安全的名义”完成的事,雷切尔总是颇为震惊。
当然了,如果没得逞,雷切尔想,皮克林可以驾飞机飞去,将一枚“狱火”导弹从窗户外发射进去,炸烂那台传算机。但她又觉得这样做没有必要。
这会儿,雷切尔紧挨托兰坐着,惊讶地感觉到他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手里。他的手轻轻地碰着她,他们的手指交扣在一起,是那么的自然,雷切尔觉得好像他们已经这样坐了一辈子。黑夜中,大海在他们身边翻腾,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咆哮,此刻,雷切尔只想待在他的怀抱里,远离这一切。
不,她意识到不能就这样完了。
迈克尔·托兰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走向绞刑架的途中发现了希望的人一样。
命运在嘲笑我。
西莉亚死后那么多年来,托兰熬过了浸漫长夜。在那些夜晚,他想一死了之,痛苦和孤独时时刻刻都缠绕着他,仿佛只有死亡才是解脱之道。然而他还是选择了生,他告诫自己他一个人能行。今天,托兰第一次开始明白他朋友们一直跟他说的话。
迈克,你不需要一个人过。你会再找一个爱人的。
他握着雷切尔的手,觉得这话是那么难以置信。命运有残酷的安排。他觉得仿佛层层盔甲从他心上剥落了。刹那间,在“戈雅”这个破旧的甲板上,托兰觉得西莉亚的魂魄在端详着他,就像往常一样。她的声音在奔腾的水里对他说着她临终时的话。
“你要活下去,”她的声音很弱,“答应我,你会再找一位爱人的。”
“我永远都不想再找了。”托兰告诉她。
西莉亚的笑容充满了智慧,“你得慢慢学。”
此刻,在“戈雅”的甲板上,托兰意识到了他正在学。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深沉的感情。他意识到那是幸福。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压倒一切的求生的愿望。
皮克林朝着两个就要到手的俘虏走去,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超然之感。他在雷切尔面前停下来,隐隐地感到惊讶,觉得这对他来说并没多难。
“有时候,”他说,“形势会让人做出不能接受的决定。”
雷切尔的目光十分坚定,“你造成了这些形势。”
“战争就要有牺牲,”皮克林说,他的语调现在更强硬了。问问黛安娜·皮克林,或者那些每年在保卫这个国家的战争中牺牲的人。“在所有人当中,你最应该懂这一点,雷切尔。”他的目光凝视着她。牺牲少数,保全多数。
他看得出,她听懂了这句话——几乎是在国家安全圈子里的陈词滥调。牺牲少数,保全多数。
雷切尔盯着他,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所以现在迈克和我就成了你的少数中的一员?”
皮克林思忖着。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他转身对三角洲一号说:“把你的搭档放下来,把这事了结了吧。”
三角洲一号点点头。
皮克林深深地望了雷切尔最后一眼,然后迈开步子走到旁边的船左舷的栏杆边,凝视着外面波涛汹涌的大海。他不愿看到这一幕。
三角洲一号紧挥手中的武器,瞥了一眼他那吊在夹子里的同伴,觉得自己被授予特权了一般。接下来要做的就只是关上三角洲二号脚下的活板门,把他从夹子里放下来,干掉雷切尔·塞克斯顿和迈克尔·托兰。
可惜的是,三角洲一号看到活板门旁边的控制板十分复杂——一系列没有标记的操纵杆和按纽显然控制着这个活板门和绞盘发动机,还有许多其他的操作。他可不想按下错误的操纵杆,错误地让潜艇掉到大海里去,拿他同伴的生命冒险。
消除所有的风险。千万不要冒失。
他要逼托兰米进行实际的操作。而且,为了确保他不耍花招,三角洲一号要采取保险措施,他们这一行称之为“血亲担保。”
用你的对手中的一个来对付另一个。
三角洲一号摆动枪口,直接瞄准了雷切尔的脸庞,停在了离她额头仅几英寸远的地方。雷切尔闭上了眼睛,三角洲一号看得出托兰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带着一种关切的神情和巨大的愤怒。
“塞克斯顿女士,站起来。”三角洲一号命令道。
她站了起来。
三角洲一号的枪紧紧地抵着她的后背,他让她走上那个铝制的轻便台阶,台阶从后面通往特里同潜艇的顶部。“爬上去,站到潜艇顶上。”
雷切尔看上去又害怕又困惑。
“尽管爬。”三角洲一号说。
爬上特里同后面的铝制舷梯,雷切尔觉得自己像是在穿越一场噩梦似的。她在台阶顶上停下来,不想跨过那个缺口站到吊在空中的特里同上去。
“站到潜艇顶卜去。”这名士兵说着,又重新瞄准托兰,把枪抵着他的头。
雷切尔前面,那名夹在夹子里的士兵看着她,痛苦地扭着身体,显然,他急切地想出来。雷切尔看着托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他的头。站到潜艇顶上去。她别无选择。
雷切尔觉得自己似乎正缓缓走上一个高耸于峡谷之上的峭壁,她踏上了特里同的发动机外壳,那是一个位于圆顶窗后面的平坦的部位。整个潜艇就像一个巨大的铅锤,悬在敞开的活板门上。即使是吊在绞车钢丝绳上,这个九吨重的潜艇也几乎没有感觉到她的分量,她在上面站稳了身体,潜艇只晃动了几毫米。
“好了,走,”士兵对托兰说,“到操纵器那儿去,把活板门关上。”
在枪口的威胁下,托兰朝操纵板走去,三角洲一号跟在身后。托兰朝雷切尔走去,他慢慢走着,雷切尔能感觉到他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好像要给她什么暗示似的。他紧盯着她,然后看了看特里同顶上那个敞开的舱口。
雷切尔朝下面看了一眼。她脚下的舱口盖打开着,沉重的圆顶盖支了起来。她能看到下面的单人舵手舱。他想让我进去?雷切尔觉得自己一定弄错了,又看了一眼托兰。他快走到操纵板那儿了。托兰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这个时候他不那么含糊了。
他开口道:“跳进去!快!”
三角洲一号用眼睛的余光看到雷切尔的行动,本能地转过身对她开火,她跳下潜艇的舱口,正好躲过了一连串的子弹射击。子弹从圆形开口反弹开去,那个敞开的舱口发出清脆的声音,溅起一阵火花,砰地一下把盖子从她头顶上关住了。
托兰在觉得枪从他背后挪开的那一刹那就采取了行动。就在三角洲一号转过身来对准他开枪时,他猛地向左边扑去,离开那个活板门,扑在甲板上就势一滚。子弹在托兰身后炸开来,他爬起来躲到船尾锚链绞盘的后面——那是一个巨大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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