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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续9-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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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淡淡吐出两个字:“妖怪。”
我正要开口反驳,却见旁边的桑巴猛点头,我觉得不对劲,问道:“你点个什么劲儿,你又不懂。”
桑巴道:“我知道你们说的那个东西。”
一时间,仿佛风声都止住了,我们三人同时将目光移向桑巴,桑巴被瞧的紧张,声音也变小了:“这东西,我们从小当故事听的。”
我最先反应过来,赶紧拉着桑巴坐下,踢了路人甲一脚,道:“让坐。”路人甲到是配合,环抱着双手不紧不慢的起身,将屁股底下的大石头让出来,我把桑巴往下一按,道:“什么故事,跟我们说说。”
哪知桑巴这时候却打死也不开口了,我只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道:“我们也不是坏人,实话跟你说吧。我有个叔叔,精通风水术,结果有一帮想盗墓的人,盗墓你知道吧?就是挖坟的。他们把我叔叔抓进了昆仑山里面,非得让他找一座墓,看到这地图没有?就这个墓,我可就剩下我叔叔一个亲人了,他又是个死脑筋,要是一个不听话,说不定就被人家一铲子,像拍西瓜一样拍碎了脑袋。桑巴,我对你算不错吧?你告诉我,我也好知道怎么找我叔叔。咱们算是扯平了,你偷我钱包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
我编完,瞧见小花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眼中明显有着戏谑的意味,我没理他,目光尽量真诚的看着桑巴,哪知桑巴盯了我半晌,蹦出一句:“你在骗我。”
他这么笃定的语气,搞的我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了,这时,小花笑着开口,说:“别管他是不是骗你,你说也可以,不说我们也不会逼你。”说着,小花捡起了我射在地上的匕首,状若无聊的在手中把玩,明晃晃的匕首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桑巴咽了咽口水,最后缓缓点头,道:“我说。”
小花嘴角一钩,吐出一个字:“讲。”
第三十一章 松达剌人
桑巴点点头,他的汉语说的不算差,但此刻他还是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后,才说道:“其实,这个故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是听老一辈的阿妈讲的。”
在藏民关于库拉日杰的传说中,有这样一个故事,据说是西周左右的事情,具体时间已不可考证,不过那时候,青海以东都被称为化外,民族虽然繁杂,但人员很少,往东延至昆仑山脉一带,是藏民们心中的圣地。
当时不仅中原内陆战火纷飞,遥远的边塞地区,也被各种势力割据着。领头的司马们今天你打我,明天他灭了你,藏民的生活很艰辛。
当时势力最大的有两位,一个是大司马干赞巴,一个是大司马松达剌人。两拨人马斗的很凶。干赞巴的父亲是上一任藏族统领,势力很大,但干赞巴为人刚愎自用,而且重酷刑,藏民们暗地里都支持宽厚的松达剌人,但最后,松达剌人还是失败了,他的军队力量不足,最后被逼进了雪山深处,也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走的地方。
在藏族传说中,雪山深处是库拉日杰所统治的地方,那里是千万年聚集的冰霜,动物灭绝,草木绝迹,任何人都无法在里面生存。库拉日杰占据着整个昆仑南脉,除非得到他认可的人类,否则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最终都会冻死或饿死其中。
松达剌人的人马被逼近了雪山深处,干赞巴为了防止他们逃出来,便组织人马守住了山脚的路,准备将松达剌人的部队困死其中。
就这样守了十来天,有些藏民坐不住了,他们一直希望松达剌人能获得统一,并不希望让严酷的干赞巴统治他们,于是藏民们偷偷聚在一起商议,他们决定凑些粮草,找族里最健壮的汉子,组成一支秘密运输队,将粮草运送给困在雪山深处的松达剌人。
临行的一个夜晚,九名康巴汉子在夜色里对着库拉日杰所在的方位敬青稞酒,希望能得到库拉日杰的谅解,让他们进入雪山。
库拉日杰当然不会显灵,他们完成仪式后,就秘密的往雪山里进发,但雪山下全是守卫,这九名汉子还是被发现了,在争斗过程中,所有人都受了刀伤,变成了血人,藏民们暴动了,不管是年轻力壮的勇士,还是老弱妇孺,他们从黑暗里冲出来,与守卫雪山的士兵发生了一场混战。
那九名汉子浑身浴血的背着食物往深山里进发,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所有人都认为,那九名汉子没有完成任务,因为他们身上的伤太严重了,有些地方深可见骨,有些伤口隐隐能看到内脏,这样的伤怎么可能在冰天雪地里活下去?
事件到这里并没有停止,当晚暴动的藏民几乎被屠杀殆尽,只剩下少数人躲进了渺无人迹的高原,偷偷活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年里,藏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干赞巴的高压统治使得处处都有暴动,但干赞巴的军队十分勇猛,所有的暴乱都被压制下来。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
在一个夜晚,有一支军队,突然从雪山深处冒出来。他们穿着精良的装备,浑身铁甲覆盖,连面目都隐藏在盔甲下面,这帮军队由九个人带头,这九个人的首领,赫然就是松达剌人!
而这时候,距离松达剌人进入雪山的时间,已经过了整整十年!
那支队伍,没有一个人开口,也没有一个人有多余的动作,他们穿着盔甲,举着长矛,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雪原里,如同一队阴灵。
接着,松达剌人带着九名部下,带着这支如同阴灵的军队,将干赞巴彻底打垮。
藏民们以为是神迹,如果不是库拉日杰的神迹,松达剌人是如何在茫茫雪峰中生存下来的?那支战无不胜的军队是如何出现的?
随后的日子里,松达剌人成为了藏区的统治者,人民在他的统治下,生活逐渐安定下来。但松达剌人很奇怪,他一直带着一副鬼面具,从来不用真面目见人。
直到数十年后的一天,整个藏区爆发了一种奇怪的瘟疫。或许那不应该叫瘟疫,而是一种神罚,因为在有些人的胸口,都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图案,那个图案具体是什么样的,桑巴无法描绘,毕竟这个传说太过久远,版本多种多样,谁也无法判断。
但到最后,所有身上出现那个图案的藏民,都离奇消失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在藏民中蔓延,有一伙干赞巴残余的人马开始放出谣言,说松达剌人早就该死去,但他用藏民的生命与库拉日杰做了交易,松达剌人获得了和库拉日杰一样的能力,破除这种能力的方法,是摘下松达剌人的面具。
流言越传越广,众口铄金之下,松达剌人与他的九名侍卫又一次被逼到了雪山前,藏民中有老人含着泪恳求:“尊敬的松达剌人,我们只需要看一眼你的脸就可以,摘下面具,证明你的清白吧。”
最后,松达剌人将手缓缓的放到了面具上,面具被摘下来,藏民们看到的是库拉日杰的脸。
库拉日杰,狼头人身。
故事说到这里,桑巴道:“有藏民说,库拉日杰是受了松达剌人的请求,带着他的军队出圣地帮助藏民,一但被普通人看到面容,就必须返回雪山中。”
松达剌人在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就倒地身亡,在他死前的那一刻,他口述了一份手札,下令由九卫士将他抬回出生之地,并且在那份手札上,记载了松达剌人在雪山中的经历。
那一份手札,被藏民们称为赞生经。
当时在场的还有其它藏民,据他们说,那份赞生经中,记载了一处宫阙,松达剌人正是在那处宫阙里,见到了库拉日杰,并且做出交换,获得了库拉日杰的能力。
据说,那一处宫阙的入口处,是一扇巨大无比的门,只有获得库拉日杰认可的人,才能进入其中。桑巴说完,指着地图上的那扇门,道:“如果你们是想去那个地方,我劝你们还是死心吧,库拉日杰是藏民的守护神,不会让汉人进去的,如果你们强行进去,一定会走不出来的,那里没有动物,没有植物,什么都没有,人是不能在里面生存的。”
我没理会桑巴的话,而是在思索这个所谓的库拉日杰。
在藏民的山神崇拜中,有四大神山,其中最出名的,是被誉为草原之神的念青唐古拉,相传它掌管了宇宙,宇为时间,宙为空间,念青唐古拉即时间与空间之神。
而库拉日杰正是四大山神之一,他被誉为赞生神,掌管着长生。
难道所谓的库拉日杰的能力,是指长生的能力?我将这几点结合在一起联系,顿时觉得不枉这一趟青海之行。在桑巴关于送达剌人的传说中,曾出现过一支神秘而奇怪的军队,这个传说,恰巧跟鲁殇王借阴兵的传说有些类似,那么,是否在松达剌人手中,曾经也拥有一枚鬼玺?
这枚鬼玺来自于哪里,最后流落到了何处?
按照霍老太笔记中所说,在昆仑山脉中,有一处天渊棺椁,里面就埋藏着一枚鬼玺。这枚鬼玺是否就是松达剌人所拥有的那枚?
想到这里,我不由心中一惊,因为这个故事的背景年代不明,而霍老太笔记中的年代也不明,那么,当年松达剌人是进入雪山之后才得到的鬼玺,是否意味着,天渊棺椁里的鬼玺已经不存在了?那么三叔和陈文锦所要寻找的东西,是否也还存在其中?
如果鬼玺是在松达剌人之后存在的,那么那个所谓的天渊棺椁,难道是松达剌人的陵墓?
我们三个没有谁开口说话,小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微微眯着眼,目光看向地图,旋即对我们说道:“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得到了地方才知道。”
路人甲环抱着双手,慢悠悠的走进山洞里,外面飘着雪,冷的厉害,我看桑巴有些发愣,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进山洞里吧,生病可就不好了。”
桑巴垂头丧气的跟在我后面,山洞里挤了一堆人,毛德贵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目光十分凶恶,但我吴邪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当即狠狠一眼回瞪过去,他冷笑的扯了下嘴角,然后跟手下的四个兄弟不知说些什么。
我们这一路人,都安静的很,那几个汉子对我也很不友好,几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几乎是在耳语,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准备趁我睡觉的时候,把我给做掉。路人甲也不开口,他除了跟小花亲近些,就是对秀秀,也没什么话,更别说我,我正想着,山洞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乌龟,过来。”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没好气的骂道:“你他娘的才乌龟。”路人甲嘴角动了动,冷冷吐出三个字:“滚过来。”我懒得理他,枕着双手学闷油瓶跟山洞顶交流感情,正交流到一半,我耳边嗖的飞过一个东西,吓的我一下子蹦了起来,赶忙回头一看,我耳边的山壁上,竟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第三十二章 绝密档案
匕首插得并不深,但刚好钉在山壁上,摇摇晃晃的,这、这他娘扥得要多大的力气?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着对面路人甲没有一丝弧度的嘴角,很没骨气的问:“你到底想干嘛?”声音却已经弱了许多,我自己听了都忍不住想抽自己,吴邪啊吴邪,我以为你长进了,怎么还是这么窝囊。
他钩了钩手指,转而趴在地上,脱了衣服露出上半身,懒散散的说:“上药。”
我嘘了口气,内心忍不住抽搐。
上药就上药,再怎么说你也救了我两次,我给你上个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能不能好好的说出来,非得进行语言攻击?还他娘的动刀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已经得罪了毛德贵这帮亡命徒,要在得罪路人甲这位杀球不眨眼的大爷,我恐怕还没到天渊棺椁就被他们解决了。
我一边给路人甲上药,一边想着胖子的事情,眼下天渊棺椁的事情太过扑朔迷离,我一点头绪都没有,相反的,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三叔和胖子的下落,胖子这人,轻易动不了他,但这一次,我怎么看都觉得胖子是被人挟持的,这样想来,事情就有些大头了,陈文锦挟持了胖子?怎么想怎么不对头。
我这一走神,手下的动作就重了些,路人甲嘴里嘶了一声,背部的肌肉一抖,随即不客气的骂出来:“你他娘的手残啦,轻一点。”
我听着就一肚子火,又不敢惹毛他,转眼瞥见了医药装备里的消毒酒精,于是撇撇嘴道:“你伤口好像有些感染。”
路人甲哦了一声,我发现他嘴角下吊,似乎显得很不高兴,我心中暗爽,嘴里却淡淡道:“要消一下毒。”他撇撇嘴,嗯了一声,接着我便直接抖着瓶口往他伤口上倒消毒酒精,路人甲吭都没吭一声,不过肌肉绷得很紧,我良心刚有点过意不去,准备收手时,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挣扎了一下,那力气大的跟牛一样,没挣开。
被发现了?我干笑一声,声音有些狗腿:“怎么了,是不是太痛了,哈哈,这个忍一忍就过去了,男子汉大丈夫”我还没说完,路人甲突然笑了一下,道:“是啊,老祖宗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不能忘恩负义。”说完,把我手中的酒精瓶一把躲过去,冷冷道:“脱衣服。”
我身上被咬出的伤口,现在都还痛的厉害,一瞟到那酒精,我就感觉肌肉都在绞痛,不由哭丧着脸,道:“我伤口好了,真的。”
我俩正说着,秀秀和小花进了山洞,看见我和路人甲的样子,两人似乎愣了愣,小花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走到那个还在昏迷的德国人面前,踢了几脚,将人给弄醒了。
路人甲这才放开酒精瓶,我赶紧将医药包收起来,就怕他一个记仇,就有帮我消毒。
这时,秀秀扯了扯我的衣袖,欠着我到了德国人跟前,她目光小心翼翼的瞟了眼路人甲的位置,声音极低的说道:“你怎么跟他搞在一起了。”
搞在一起?我正要出声,秀秀压低声音道:“他不是你我惹得起的。”我听秀秀这么一说,刚要说出口的话不由咽了下去,转而低声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秀秀沉默一会儿,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知道。
我心中暗骂,不知道个屁,压根是不愿意告诉我,鬼知道你们和那个人做了什么交易。
这时,小花突然开口,指了指我们所带的装备,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顿,轻声道:“这些装备,都是通过他搞到的。”小花这么一说,我顿时一个激灵。
我们这次所带的装备,可以说是历次下斗以来最好的,这种装备,即便是三叔也弄不到,全是正规军的装备,而是都是上等货色,就我们此次携带的枪支,从小弹到长筒,甚至还有连发的小冲锋,这些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这种军用装备,除非你跟军队有关系,否则脸面再大也没用。
小花说完,看了我一眼,只说了三个字:“防着他。”显然,小花也一直在防着路人甲,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为什么合作?此时人多眼杂,我有再多的疑问也无法问出口,只得先压着。
这时,那个德国人有了些反应,他眼皮动了动,似乎就要醒过来,小花戒备起来,弄的我也跟着紧张。这时,那个德国人睁开眼,目光在山洞里转了一圈,然后盯着山洞的洞顶不动了。
我顿时说不出来,这货不是小哥亲戚,这货不是小哥亲戚
秀秀显然也很惊讶,她伸出脚踢了下德国人,道:“喂,你老实点。”德国人不动,我于是说道:“秀秀,人家外国同胞听不懂中文,咱换德语试试。”
秀秀恍然大悟,道:“吴邪哥哥,你说的对。”然后我俩同时将目光看向小花,我心中默念:德语四级,德语四级。
小花不负众望,一张口就是我和秀秀听不懂得东西,叽里呱啦一番,将路人甲和毛德贵那帮人都吸引过来。
听到德国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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