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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马-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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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他带着另三个黑衣人腾身飞掠而去。
孙瘸子望空抱拳,扬声说道:“多谢诸位,劳诸位跑这一趟,容孙某打听个结果后再来赔罪。”
四个黑衣人身法极速,转眼工夫已消失在夜色中。
孙瘸子缓缓放下了手,仰望夜空,默然不语。
费独行看到这儿,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孙瘸子一直很敬重他,要不然孙瘸子不会整整花了八年工夫,想尽了办法,吃尽了普救他,也不会为这一句话不远千里跑来京里查证,如今,孙瘸子不但还了当年欠他的,反过来他还欠了孙瘸子良多。他怎么能忍心再让孙瘸子留在京里受到刺激,甚至听人冷言冷语受奚落。
不能,他必得让孙瘸子赶快离京不可。
有此一念,他举步行了出去。
孙瘸子的听觉相当敏锐,立即发觉身后有人,霍地转过了身。
费独行怕他淬然发难,忙道:“孙兄,是我,费慕书。”
孙瘸子两眼暴睁,拐杖一顿掠了过来,他直落费独行跟前,忽然一阵激动道:“真是您,费爷,您近来可好?”
费独行含笑说道:“老龙河畔一别不觉又是不少日子了,孙兄居然还能认出我来。看起来我并没有变,托孙兄的福,孙兄近来可好?”
孙瘸子激动得有点手足无措,忙点头道:“好,好,谢谢您,谢谢您。费爷,您怎么这么巧……”忽然一怔,凝目急道:“刚才的事……”
费独行道:“我赶巧了,孙兄,我看见两个夜行人,尾随他们到了这儿,不想在这儿碰见了孙兄这位故人不瞒孙兄,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也都听见了。”
孙瘸子道:“那么神州七侠下说的………”紧接着赔上不安一笑道:“也许我根本不该来查证,可是我不能让他们这么污蔑您,当年您受的已经够多了……”
费独行道:“让我说句话,孙兄。”
孙瘸子忙道:“您说,您请说……”
费独行道:“承蒙孙兄跟古兄整整花费八年工夫守在老龙河畔,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地救我,此恩此德我不敢言谢……”
孙瘸子征了一怔,忙道:“费爷,这,这您是怎么知道的?”
费独行道:“我碰见严姑娘了。”
孙瘸子“哦!”地一声道:“原来……其实,费爷您不该说这话。这是应该的,我跟古瞎子只是报答您的救命恩。”
费独行道:“当年我不过路过赶巧,举手之劳,而两位却为我整整在老龙河畔守了八年……”
孙瘸子道:“费爷,您要是只为说这些个,我斗胆,请您别再说了。”
费独行浅笑点头道:“好吧!我不说了,从今后咱们两不相欠,谁也不必再为谁做什么了……”猛吸一口气道:“京里现在乱得很,孙兄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请孙兄即刻离京。”
孙瘸子为之一怔道:“费爷您……”
费独行歉然道:“我是不得已,不然我不会让孙兄走。”
孙瘸子迟疑了一下道:“那么刚才那回事……”
费独行道:“孙兄日后自会明白,我这么说,孙兄能不能即刻离京别再查证?”
孙瘸子两眼一直,诧道:“您要我别再查证?难不成……”
费独行道:“孙兄,不要问了,请即刻离京吧!”
孙瘸子两眼微睁,一摇头道:“不,我不能让他们这样诬蔑您,我……”
费独行道:“孙兄,你这是何苦……”
“不行。”孙瘸子道:“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找神州七侠讨取一个公道,他们自命侠义……”
费独行岂能让孙瘸子为他去拼命,他宁可伤孙瘸子的心,也不能伤孙瘸子的命,当即暗一咬牙道:“孙兄,他们并没有诬蔑我。”
孙瘸子一怔道:“您怎么说,费爷?”
费独行道:“孙兄,我现在是和中堂府的护卫大领班,这,半点不假。”
孙瘸子两眼暴睁,猛一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您一定是怕我找他们……”
费独行翻腕托起中堂府护卫大领班的腰牌,道:“以孙兄的目力,应该可以看清楚这个。”
孙瘸子道:“这是……”
费独行道:“和中堂府护卫大领班的腰牌。”
孙瘸子凝目一细看,脸色大变,一连倒退了几步,道:“费爷,您,您,您真……”
费独行道:“孙兄,我有我的苦衷。”
孙瘸子道:“您有什么苦衷?”
费独行心里转了一转,道:“我要不投靠和中堂府,只怕逃不过官家的缉拿。”
孙瘸子脸色又一变道:“这么说你杀人越狱之说也是真的?”
费独行吁了一口气道:“孙兄,八年不是一个短日子,置身铁窗,不见天日,谁受得了?孙兄,你要为我想想。”
孙瘸子突然仰天狂笑,大叫说道:“好,好,好,费慕书。我,我,我什么都不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瞎了眼,我看错了人,我,我……”突然一掌拍向自己天灵。
费独行绝没想到他会自绝,大惊失色,心胆欲裂,要出手阻拦,但却没来得及,耳听“噗”地一声,再见血光一闪,孙瘸子一晃倒了下去。
费独行机伶暴颤,一步跨到抱住了孙瘸子,失声叫道:“孙兄……”
可怜孙瘸子天灵已碎,已然气绝,哪还听得见他的叫声?
费独行只觉心中一阵刀割般疼痛,两行热泪在他颤抖中夺眶而出。“孙兄,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你何忍让我又欠你一笔?这,这叫我怎么偿还?”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的确,他欠孙瘸子的已经够多了,如今孙瘸子又为他而死,这叫他怎么能不伤心,这叫他怎么能不难受?
费独行接着又道:“孙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能让你明白……”
他倏然住口不言,忙举袖擦去满面泪渍,只因为他听见了一阵由远而近的疾速衣袂飘风声。
他没有听错,三条人影划破夜色如飞掠到。
三个人,两个年轻黑衣人,一个清丽黑衣大姑娘。
两个年轻黑衣人是神州七侠的门下,适才四个黑衣人中的两个,那黑衣大姑娘赫然竟是严淑娴。
费独行放下了孙瘸子,缓缓站起转过了身。
两个年轻黑衣人跟严淑娴俱都一怔,同时脱口叫道:“是你?”
费独行含笑点头,道:“不错,是我,严姑娘一向可好?”
忽然间严淑娴脸色大变,一步跨到孙瘸子身侧,蹲下去看了看,霍地站起来厉声说道:
“孙掌柜是怎么死的,你杀了他么?”
费独行摇头说道:“姑娘应该看得出,他是自绝而死。”
严淑娴道:“你说他是自绝,我不信,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自绝。”
费独行道:“他刚才本来是好端端的,可是看见我之后他就不好了。”
严淑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费独行抬手一指两个年轻黑衣人,道:“这两位知道,想必他两位也已经告诉了姑娘,孙瘸子不远千里到京里来是来干什么的,刚才他四位走后,我现身跟他见了面,他一见面就逼问我是不是已经卖身投靠,进了和中堂的门,我只有实话实说,我也认为没有欺瞒任何人的必要,哪知他听完我的话就举拿自绝了,就是这么回事。”
严淑娴娇躯泛起一阵轻颤,道:“我相信你,也相信孙掌柜会自绝,只是,你可知道孙掌柜为什么会自绝么?”
费独行道:“我当然知道,他是因为证实了我确已进入和中堂府当差,故而伤心失望,痛不欲生。”
严淑娴悲怒笑道:“这么看来你倒是很明白啊?”
费独行道:“我这个人本就不糊涂。”
严淑娴道:“你可知道,他为什么因为证实你已卖身投靠,进入和坤府当起了爪牙,而伤心失望痛不欲生么?”
费独行目光一凝道:“严姑娘,人没有不为自己打算的,同时每个人的志趣与做法也不一定能符合所有的人的意愿,这跟掌厨的大师傅做出来的菜,不一定能适合每一个人的口味的道理一样……”
只听一名年轻黑衣人厉喝说道:“姓费的,你给我住口。”
费独行看了他一眼,道:“我说的是实情实话。”
严淑娴悲怒笑道:“看起来你一点悲痛之感、一点愧疚之感都没有?”
费独行道:“我悲痛,因为他曾经救过我,我之所以悲痛也因为他太傻,他是他、我是我,不管我怎么样,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也没有必要自绝,死得也太不值,但我并不愧疚,我没有必要愧疚,因为我这是为自己打算,所作所为并没有错。”
严淑娴娇躯暴颤,悲怒笑道:“不错。他是傻,他简直太傻了,他死得也太不值了……”
只听一声厉喝传了过来:“姓费的,你还是人不是?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一名年轻黑衣人闪身扑了过来,双掌并出,指的都是费独行的要害大穴。
费独行扬手一掌便把他逼了回去。冷冷说道:“听我一句话再动手不迟。”
那名年轻黑衣人目龇欲裂,杀机狂炽,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费独行道:“一旦动起手来,你们最好把我置于死地,别让我回去,要不然我会找你们那小师妹讨取个公道。”
两名年轻黑衣人连同严淑娴在内,神情猛震之余脸上都变了色,动手那名年轻黑衣人惊怒说道:“你说什么?我不懂。”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看来你们那小师妹还没有告诉你们,好吧,我现在就让你们听个明白,和中堂府的护卫总领班白云芳白姑娘,是神州七侠顾大先生的唯一女弟子,也就是你们的小师妹,这件事整个中堂府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神州七侠顾大先女弟子进入和中堂府当差,再加上你们在外头的各种秘密行这种事不寻常,个中的奥妙也只有我一个人明白,好在你们意在于卫护和中堂,使和中堂的权势声威日益加大,对和中堂有益无害,你们那最终的目的跟我也没关系,所以我也懒得过问,不过我跟你们那位小师妹说好了,咱们是桥归桥,路归路,我不管你们的事,你们最好也少惹我,惹翻了我对你们百害而无一利,就是这么回事,你们听明白了么?当然,我并不是要你们真别动我,因为我明知道那不可能,你们最好化明为暗,暗地里下手,让我死得糊糊涂涂,那样就对你们有利而无害了,懂么?不过我要是你们,我就绝不会动这个姓费的,因为姓费的他既进中堂府当差,端起了这个饭碗,他就不能不为和中堂竭智殚忠,只要没人危害和中堂,别的事就是闹翻了天他也不会管的,我这话说得够清楚吧?”
他这番话听证了三个人,也吓住了三个人,那名年轻黑衣人硬没敢再动。
四个人之间静默了片刻之后,突然那另一名年轻黑衣人开了口:“既然你跟我们那小师妹说好了,我们信守诺言,今天就不再动你,不过我要告诉你……”
费独行淡然一笑抬手说道:“不用说,我很明白,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们化明为暗,在暗地里下手了,是不?时候不早了,夜深露重,咱们男人家不怕,姑娘家可不一定受得了,三位还是请回吧。”
两名年轻黑衣人转眼望向严淑娴。严淑娴道:“五哥,六哥,我想把孙掌柜的遗体带走。”
费独行道:“姑娘问错人了,该问问我才对。”
严淑娴冰冷说道:“凭什么要我问你?你是你,他是他,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费独行倏然一笑道:“六月里的债,姑娘还得可真快用。姑娘说的对,他是他,我是我,他跟我一点关系没有,谁爱带走他谁带走他。”
严淑娴道:“本来就是,六哥,请过来帮个忙。”
那名英武的年轻黑衣人跨步过来抱起了孙瘸子的尸体。
费独行道:“孙瘸子算得姑娘的朋友,也帮过姑娘的忙,姑娘应该找个好地方厚葬他。”
严淑娴道:“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腾身飞掠而去。
那抱着孙瘸子尸体的英武年轻人飞身跟了过去。那适才动手的年轻黑衣人深深看了费独行一眼道:“姓费的,你不该是个人。”
费独行耸肩摊手,含笑说道:“奈何我是跟诸位一样。”
那年轻黑衣人脸色一变,但旋即转身腾掠而去。费独行的脸上原本有笑意,可是等那名年轻黑衣人转过身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不见了。
他喃喃地说道:“孙兄,把你交给严姑娘,我很放心,人家说人做的事或可瞒过人,但绝瞒不了神鬼,我相信你现在已经明白了,你不会怪我了吧,请安息,将来我会去看你的。”
话落,他一转身飞掠而去。
回到了八大胡同那一家,一过后墙他就听见了杜毅的话声,他没想到杜毅会跑到这间屋来等他,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开后窗跑了进去。
杜毅在,那两个姑娘也在,杜毅一下子站了起来,道:“我的爷,你到底跑那儿去了。”
费独行含笑说道:“怎么?你这么快就醒了,是不是要回去了?路上我再告诉你。”
那位姑娘挨了过来,往费独行怀里一偎,满脸委曲地撒上了娇:“您出去这一趟不要紧,可把我害苦了,杜爷还当我把您吃了呢!”
“得了吧,我的姑娘。”杜毅一咧嘴道:“你想吃他呀,门儿都没有,你有那么大的嘴么?”
那位姑娘扭过身来白了杜毅一眼,“啐”了杜毅一声,“不胜娇羞”地道:“您的嘴里从来就长不出象牙来。”
杜毅毫不在意,咧着嘴道:“八成儿你长过,拔了吧,是该拔掉,要不然谁还敢近你。”
………………………
第二十章 理直气壮
杜毅身边那位“噗嗤”一声笑了。这位不依了,跑过去扬起花手绢儿就打。
费独行没心情看这个,轻咳一声道:“老杜,时候不早了。”
杜毅站起来抓住那位姑娘的两手,道:“行了,我的姑娘,我给你赔个不是。”“啧”
地在那位粉颊上香了一下。
“好哇,杜爷,”那位姑娘跺脚叫道:“骂了人到头来您还占人便宜,我不依。”
费独行有了话,杜毅没多闹,又逗了两句之后如数放下两张银票偕同费独行走了。
一出大门杜毅就埋怨上费独行,他道:“我说你是怎么了,兄弟,你是吃斋念佛呀还是压根儿就看不上这儿的,要是看不上你倒是早说啊?”
费独行笑笑没说话。
杜毅忍不住又道:“兄弟……”
费独行道:“你要不要听正经的?”
他一句话就把事情岔开了,杜毅自然要听,不但要听还急着听。
费独行早就编好了故事,前半段他实话实说,后半段他把神州七侠的门下说成了胡三奶的一夥,他说听那几个的谈话,他知道那几个人是来自北六省,原是来找胡三奶联络的,到了胡三奶那儿才知道出了事儿,正打算跑回去报信儿呢,鬼使神差让他碰上了,全给放倒在了城外。
这个故事杜毅是千信万信,不但信,还扬起拇指大嚷佩服。
两个人回到了中堂府,中堂府该睡的人都睡了,只有巡夜站班的还睁着两只眼。
两个人在前院就分了手,费独行知道自己搬到内院去了,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到底搬到内院哪间屋了。
不过不要紧,只到内院问一问,不愁问不出来。
果然,进内院一问就问着了,如今知道是知道了,可听得他一怔。
内院不算小,房子也很多,但是他住的地方却在九夫人那座小楼的楼下,他焉得不怔?
他不但怔还有点不安。
楼上有灯光,但很微弱,只能说有点儿亮儿。
楼下灯却亮着,亮得很。
费独行迟疑着推开了门,刚一步跨进去,从里间垂着帘儿的屋里出来个丫头,冲他施了一礼含笑说道:“费爷您回来了?”
费独行一怔道:“听他们说我搬到了这儿?”
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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