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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宫之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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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田一耕助断然地这么说了一句,正要把这贵重的密书随随便便地塞进怀袋里,只听得五百子迫不及待地阻止他这样做,用命令的口气说:“呵,等一等!请把这封套给大家看一遍。”

  21、钴矿山

  金田一耕助龇牙微笑着,说:

  “呵,那么,立花先生!”

  “呵?”

  “您看行不行?为了日后不出问题,请与这份遗嘱有切身利害关系的各位,即降矢木一马先生、五百子太太和加纳美奈子小姐三位在这封套的背面签上他们各自的姓名——这样一来,我也就不能弄假了。”

  立花胜哉也龇牙微笑了,说:

  “呵,也好!亏您想得周到。那么,降矢木先生,从您这儿开始,请吧!”

  刚说完,五百子就想站起身来。立花说:“不,不,请让降矢木先生先来吧。即使在妇女优先的现代,在这种法律事务的场合,还是男子优先的。”

  立花胜哉的话中显然带刺。五百子又恨恨地盯了他一眼,重新坐了下去。

  降矢木一马在仔细地查看过金田一耕助交给他的封套的正面以后,用立花胜哉的钢笔在背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呵,现在轮到夫人了,请吧!”

  不待降矢木一马走开,五百子就走近桌子边,一把抢过那封贵重的密书。

  接着,她用狐疑的眼光把封套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夫人,怎么样?有伪造笔迹的嫌疑吗?”

  立花胜哉还是挂着讥讽的微笑问道。

  五百子又迅速地朝他投去狠狠的一瞥,然后默默地拿起钢笔,在一马的签名旁边署了名。写完之后,她用恨之入骨的目光望了加纳美奈子小姐一眼,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最后是加纳小姐,请——”

  “呵,这个,我”

  加纳美奈子从先前起就显出了象涂了蜡一样苍白的脸色,表情紧张、僵硬,拿着手帕的一双手,也痉挛似的颤抖。

  美奈子似乎也被不可思议的遗嘱的内容压倒了。

  立花胜哉的话音刚落,美奈子的脸变得象火一样赤红。可是,眼见得又褪了色,变得象蜡一样苍白,可见她无法抑制不可名状的感情的起伏。

  “加纳小姐!”立花胜哉用严肃的语调说道,“您和经理约定过的呀!无论什么事情,都服从经理的遗志这就是经理的遗志呀!”

  “呵!”

  美奈子用炫人的目光把在场的人们一一望了一遍。她很懂得,服从这份遗嘱,结果就会遭到这些人的敌视。

  可是,当她的视线与五百子的恶毒的眼光碰到一起时,她的脸刹时绷紧了。她盯着五百子的眼睛,似乎要把对方的目光顶回去。不过,过了一会儿,她那可爱的嘴唇上浮起了谜一般的微笑。

  她默默地拿起了钢笔。

  “等一等!”

  传来了五百子气势汹汹的叫嚷声。然而美奈子简直象没有听见似的,很快地用娟秀的笔迹签了名。

  然后,她轻轻地放下钢笔,说:

  “夫人,有什么事情?”

  说完,冲着五百子嫣然一笑。

  可是,五百子故意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转向立花胜哉,说:“立花先生,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龙太郎先生的遗嘱里面怎么会写上这个女人的名字?”

  “对,这问题提得很好!那么,我就给您解释吧。”立花胜哉清了清嗓子,接着说:“经理东海林龙太郎先生战时在马来半岛的一个钴矿山任监督官。那儿除了马来人的矿工以外,还有十二个日本人做监工。可是战争渐渐激烈起来,随着对钴的需求量增多,矿工的人数不足了。于是上头下达命令,要求将日本监工作为矿工使用。显然,这样做违背了最初的合同,钴矿矿工的工作是酷重的。十二个日本人自然心中不服,但当时的情势是无可反抗的。于是他们和马来矿工们一起从事艰辛的劳工,在这之间,他们的头发受到钴矿色素的影响,全都变得象海水一般蔚蓝。”

  金田一耕助信任地点了点头,浑身感到一阵颤栗。他想象到了那十二名日本人当时那种悲惨的生活状况。

  “当然,已故的经理对此不应负全部责任。不过,由于他过分忠实于自己的职守,应该承认,他对那些日本人的使役过分无情了一些。因此,那十二个人团结起来,发誓到战后要向经理报仇。经理对此感到恐惧,长期地匿身隐名。慢慢的,经理的良心觉醒过来了。他醒悟了自己的过失。于是,他向那复仇团的人们谢罪,握手讲和。就是说,他送给他们每人一笔相当大的财产,使他们可以宽裕地度过余生。这样一来,复仇团的嫉恨解除了。可是,十二个人当中还有一个因为已经死去,没有受到经理的谢罪之礼,那个人就是加纳美奈子小姐的父亲加纳周作先生。”

  美奈子垂着头听完了这番话。她的肩头微微地抖动,不知是因为哀念亡父,还是因为被众人的灼灼的目光刺得心神不安。

  “因此,已故经理在遗嘱里写进加纳小姐的名字,是出于一种赎罪的心情,是作为对已故的加纳周作先生的谢罪。”

  “那么,要是加纳小姐也死了怎么办呢?就是说,如果到明年的七月十七日,日奈儿、月奈儿和加纳小姐都死了,遗产归谁继承呢?”

  这问话的是降矢木一马。

  “呵,在那种情况下,就开始按照法律上的继承程序办理。”

  五百子目光炯炯地问道:

  “何谓法律上的继承程序呢?”

  “已故经理东海林龙太郎还有两个姐姐,这两个姐姐都已经死了,不过,她们自然还有子女。现在,她们的子女下落不明,但是如果到了明年十月十七日,遗嘱上写明了的三个人都已经死了的话,那么就得去寻找她们的子女,在他们之间按照法律上的继承程序分配遗产。”

  金田一耕助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不安。

  这样看来,争夺遗产的还大有人在呢!

  至此,谁也不想开口说话了。大家的眼光里都含着入骨三分的猜忌,互相刺探地对望。

  日奈儿与月奈儿对视着,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了敌意与憎恶。在历来互相憎恨的一马与五百子夫妇之间,从这一瞬间开始,憎恶与敌意具有了决定性的意义。李卫大伯与山本安江也不怀好意地对视着。

  两位家庭教师绪方一彦与小坂早苗也目不转睛地对望着。一彦的嘴唇上浮出讥讽般的微笑,作为回报,早苗也傲然地吊起了眉毛。然而,这些人的目光最终的归宿点,不用说,是加纳美奈子小姐。而且,那众目睽睽的视线当中包含着的,是对于美奈子的憎恶、羡妒和敌意。

  22、盗贼

  十月二十五日。东海林龙太郎的遗嘱部分发表以后,又过去了两天。

  晚上,金田一耕助同警视厅的等等力警部一起进过晚餐后,谈起那份奇怪的遗嘱,使得警部惊奇得紧拧着眉头。

  “的确,这简直是挑唆亲属互相仇杀。”

  “就是呵!而且,从东海林一贯的作法看来,他是尽量公平地对待双生兄弟,可是到了最后关头,却留下一份如此不公平的遗嘱,我总觉得不对头!”

  警部默默地考虑了一会儿,说:

  “不过,总之,复仇团对东海林的仇恨已经消除了吧?”

  “呃,是的。因此那个方面是不成问题了。”

  “什么时候圆满解决的呢?”

  “据说是去年秋天,立花说,因为得了癌症,东海林变得懦弱了。”

  “可是,这样一来,在三崎杀害乡田启三的,就更不不可能是复仇团那伙人了。”

  “对呀,对呀!因此,还是和降矢木一马所担心的那样,也许是五百子或她那一伙的人。”

  “而且,那家伙并不知道东海林与复仇团和解了。”

  “就是这么回事。”

  “那么,今后打算怎么进行呢?”

  “怎么进行?嗨,反正已经上了船了,我想观察一下事情的演变,期间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在这一点上,我需要您的帮助,会给您添麻烦。”

  “这就用不着客气了。”等等力警部说着,不放心地瞧着金田一耕助,又道:“呵,您刚才说,您保管着东海林的最后遗嘱,是吗?”

  “是的。”

  “金田一先生,要小心呀!一马也好,五百子也好,都想看到遗嘱的内容。”

  “他们当然想看哪!”

  警部见金田一耕助坦然而笑,又说:

  “先生,这可不是好笑的!数十亿元的巨大财产的归属捏在您一个人手里!请您小心警戒才是!”

  金田一耕助微微地垂下头,接受了警部的这番忠告。

  果然,警部的不安预感紧接着就成了事实。

  金田一耕助住在东京郊外绿丘街上一幢名为“绿丘庄”的高级公寓里面,独占了两层楼房的一层。当天晚上,他与警部分了手,回到公寓,已经快到十二点钟了。

  金田一耕助走入正门的门厅,正要把房门钥匙插进锁孔,突然一下屏住了呼吸。房门的锁头被人撬坏了。

  金田一耕助握着门把手不敢动弹,侧耳细听房内的动静。不过,他那紧张的脸上又渐渐地露出了微笑。

  房间里确实有人,里面有“咔沙咔沙”的响声,可见那人在乱翻东西。金田一耕助听了一会儿,便轻轻地转动门把手。可是,无论怎么轻手轻脚,还是免不了弄出一点儿响声。

  突然,房间里传出了忙乱的响声。

  “谁?”

  金田一耕助大喝一声,猛地打开门。这时候,只听得窗户被打开了。

  金田一耕助租住的这所房子,进了房门之后是一个小门厅,再往里面便是客厅兼书房。里面那扇门的锁头也被破坏了。

  就在金田一耕助打开客厅房门的一刹那,迎面朝他飞来一只花瓶。耕助把头一歪,花瓶碰到壁上,“砰”然一声,裂成碎片。

  金田一耕助立刻改换姿势,朝对面望去,只见一个人影穿过庭院,正要向外面跑去。

  “别跑!”

  随着这一声喝,歹徒跨出一步,顺着落水管滑下去,眼看着消失在黑暗当中。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金田一耕助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只知道对方把一顶黑便帽戴得齐眉毛,还戴着一副宽大的眼镜。此外,鼻子以下都包藏在一块黑色薄围巾里面,从他穿着男士西服这一点推测他是个男的,实际上是男是女,仍然不清楚。

  “先生,出了什么事呀?您那样大声叫嚷”这时,这所公寓的管理员从门口把脑袋探进问道。他朝房间里面扫了一眼以后,马上又说:“先、先生,有、有贼吗?”

  他的声音直打抖,因为房间里面被翻弄得一团糟,叫人不得不心惊。

  书桌的抽屉全被抽出来了,地板上散满了书籍。不仅书桌,连橱柜的抽屉也全被打开了。

  “管理员先生,把这些东西重新整理好,要大费一番手脚呢!”

  “先生,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被盗走了什么呢?”

  “咳,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那个贼要偷的是什么东西。”

  金田一耕助安慰了惊惶不安的管理员,便迅速地抓起桌上的电话筒。然后,他一边瞧着记事本,一边波动号码盘。听筒里嘟嘟地响了好一阵子,终于听到“咔哒”一响,另一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喂,是哪一位呵?”

  “呵,我是金田一耕助。您是哪位?”

  “呵,先生,我是加纳美奈子。”

  于是很明显,刚才那个盗贼不是美奈子。

  “呵,原来是美奈子小姐!今晚贵府中的人都在吗?”

  “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

  “哦,是这样,立花先生在家吗?”

  “没在家,专务先生还没回呢。不过恩田先生和虎若先生都在家。”

  “东头和西头的人呢?都在家吗?”

  “直到十点钟为止他们都在家,不过,后来就不清楚了金田一先生,有什么事吗?”

  “呵,对不起,劳驾您调查一下东头和西头的那些人,好吗?看一看是不是全都在家,如果有人出门了,问一问是谁”“金田一先生,真的出事了吗?”

  美奈子的声音发抖了。

  “这个以后再说吧。劳驾您去一下,找个什么由头,弄清楚两翼的人在不在。”

  “好吧,那么请您稍等一会儿,要不要挂断电话?或者”“不,我就这样等着。”

  “好吧!”

  说着,美奈子离开了电话机,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美奈子还没来报告。

  没有报告是不奇怪的。

  一点钟时分,虎若虎藏发现她被人勒过脖子昏倒在内院里。虎藏抱起她的时候,有一根不详的黑带子象乌蛇一样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23、没有挂上的听筒

  从金田一耕助租住的绿丘街的绿丘庄到吉祥寺尽头的双玉庄,坐汽车最快也得花十五分钟才能赶到。

  过了十五分钟,金田一耕助还没听见回话,心中好生疑惑。

  一看表,是十二点过十分。金田一耕助“喀哒”一声放下听筒,转向仍然站在原地没动的公寓管理员,说道:“管理员先生,我要出去一趟。这儿的现场请保持别动。”

  “金田一先生,这种时候,到底上哪儿?”

  “哦,等等!”

  金田一耕助重新拨动台式电话机的号码盘,吩咐立刻来一辆汽车,然后放下电话,说:“管理员先生,这扇门的锁被撬坏了,请你别让人进这所房子。说不定我会回来得很晚。”

  “请您放心好了,不过,金田一先生,得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盗了?”

  管理员知道金田一耕助的职业,所以对他这么晚外出并不怎么吃惊。

  “哦,这个不用担心。盗贼想要的东西没在这所房子里。”

  金田一耕助关上窗户,从里面插上栓子,然后把房间扫视了一遍,苦笑着说:“哎呀,要把房间收拾成原样可真不容易呀!”

  他一边察看着房间里乱糟糟的情景,一边思考着,直到听见有一辆汽车在大门口停下。

  “金田一先生,汽车来了”

  “呵,好吧,这儿就托您照看了。”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金田一耕助在双玉庄的大门口下了车,只见铁栅门关得紧紧的。门关死了,说明立花胜哉已经归来。可是,屋子里怎么会是一片死寂呢?

  金田一耕助在按门柱上的铃钮时,他抑制不住心中又有一阵怪异的骚动。他忐忑不安地等了好一阵子,才看见门厅里面亮了灯光。接着,看见管家恩田平造朝大门这边走过来。

  “哪一位?”

  恩田从铁栅后面通过间隙向外窥探,那副模样,使人想到他保留了昔日军队生活的严谨作风。

  “呵,是我,金田一耕助。”

  “哦,金田一先生”恩田似乎有点儿吃惊,“这么晚了,怎么”“是呵,深夜赶来惊动你们了,不过,请放我进去再说吧。”

  “好,请等一下。”

  恩田“咔嚓咔嚓”地打开锁,使劲把门向左右两边推开,说:“金田一先生,出了意外的事情吗?”

  “等一等,立花先生已经回来了吧?”

  “刚回不久,此刻正在洗澡。”

  “加纳美奈子小姐呢?”

  “加纳小姐?她恐怕早睡了吧!”

  走进门厅,左边就是客厅。恩田平造站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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