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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宫之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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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这么说倒也很有可能。金田一耕助点头赞同。
“这样一来,龙太郎便惟恐我们夫妻之间的这种纠纷为害于他自己的孩子。特别是,他具有巨大的财产这一点。”
金田一耕助惊疑地回看了降矢木一马一眼。一马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光,气势逼人。
“您的意思是,您或您的夫人,都想让各自所爱的的日奈儿或月奈儿独吞那笔财产,而可能杀掉竞争的对手——”“是,是这样!”一马使劲地点着头说,“五百子这个女人是干得出这种事情的。她不仅恨我,也恨日奈儿,她很可能把疏远了自己而跟我亲近的日奈儿”
“可是,主人您又怎么样呢?你是否也想把月奈儿——”降矢木一马仍旧用锐利而光亮的目光紧盯着金田一耕助,说:“金田一先生,如果说我没有起过这种疯狂的念头,那是说谎。当然,开始我并没有起过不良之心。不过,针锋相对的决心始终是有的。因此,如果我这方面先下手干掉月奈儿能够确保日奈儿的幸福,那么我一定动手,决不犹豫。”
听到这里,金田一耕助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金田一耕助还未曾认识五百子这个女人。不过,如果她果然是如一马所描述的那种女人,那么不论一马还是五百子都不再是正常人了。为了贪图孩子们的爱而利令智昏——不对,不对,只能说,他们在以前就为了意气不合而变得性情乖张,疯狂达于顶点。
“降矢木先生,”金田一耕助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您使我受惊不校可是,您把这一切都向我交底,究竟是指望我做些什么呢?”
“想请您侦探五百子的情况。”
一马回答得很爽快。
“呵,这么说,您知道夫人的住址喽?”
金田一耕助故意问这一句,其实他从一马刚才说话的口气中已经觉察到了。
一马使劲点了点头。
“怎么知道的呢?”
“是这样的。日奈儿与月奈儿的生日是同一天,因此我想,既然有生日使者到日奈儿这里来,一定也会有使者到月奈儿那边去。那么,也许不是到这儿来的那同一个使者吧?不,不对,这样大的秘密不应当给几个人知道,而且,生日使者上这儿来,要么是一大早,要么是傍晚以后,并且时间是一年一换。因此自然一定是同一个人往返于两所住宅之间。去年是轮到使者早上来这儿的一年。于是,我尾随于使者之后。因为,我一天不知道五百子的住址,就一天感到不安。”
“这么说,您发现了五百子太太即月奈儿的住址了?”
一马的眼光变得可怕起来。他点了点头。
“看起来,今年五百子如法炮制——就是说,莫非她干了我去年干的那种事情?不过,我去年尾随使者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一旦被他发现便干掉他。这一点真可怕,如果五百子那家伙尾随生日使者而来的话——”一马呼出一口热气,似乎立刻就浑身发起抖来,身子打了个冷战。
呵!就这样,金田一耕助自从在龙神馆借宿一夜的时候起,就被卷入了一大堆神秘事件的旋涡。
11、海神馆的人物
房总、三浦两个半岛,从东西两边包围着东京湾。
在这三浦半岛的顶端上,有一座城岛灯塔,在灯塔附近有一座龙神馆,这在故事的开始已经作过交代。另一方面,在房总半岛的顶端上,有一座洲崎灯塔。而在那洲崎灯塔的附近,有一座与龙神馆一模一样的建筑,附近一带的人们称它为“海神馆”。
从外表上看来,它是一座带异国情调——不,不如说是带南国情调的白墙建筑物,宅邸正面的壁上雕刻着如同船头所有的那种海神象,不同的只是,这位海神只有一个身子,却长着两只脑袋,长着四只手和四只脚,这与龙神馆的情形相同。
据这一带的老居民说,海神馆的建成,是距今数年以前即昭和二十三年的事情。不过,谁也不知道,在隔海相对的另一岸的三浦半岛的顶端上,也建造了一所同样的住宅。
再说,这所住宅的主人名叫东海林月奈儿,是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因此,月奈儿也有个保护人和他一起住在这儿,这保护人名叫降矢木五百子,是位年近六十的老妇人。
五百子身高约一米八,作为日本女人,她的个子高得非同一般。她的头发已经半百,但她是个身子骨结实的瘦女人。她那如同细竹一般强劲的长长的身体上,总是穿着一套浅黑色的西装。
附近的人们,这些年来直到如今,没有见到过这位五百子的笑容。她那副脸相,倒也不是愁眉苦脸,不过也许她是因为性格严峻,总是露出一副严峻的表情,脸绷得紧紧的不肯放松。
再说,海神馆里还住着另外两个人物。
其中之一名叫绪方一彦,是月奈儿的家庭教师。月奈儿少年也于去年完成了初等教育,进入中等教育,所以,从去年四月份起,绪方一彦取代了以前的家庭教师,住进了海神馆。绪方一彦年纪二十七、八岁,东大出身,的的确确是个带书生气的好青年,他对于月奈儿似乎爱护备至。
另一个是名叫山本安江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包着料理炊事、洗涤、扫除等一切家务。她是个胖墩墩的性情悠闲的女人,对五百子唯命是从,柔顺得令人觉得她没有半点儿不满。据安江对别人说,五百子过去当过女子学校的教师。
现在,我们来说昭和三十三年十月八日,即对岸的龙神馆发生了那桩案件以后第三天的事情。
这一天,有个人来到海神馆,拜访降矢木五百子。
五百子从安江手中接过名片一看,微微垂下头沉吟说:“金田一耕助——?什么样的人物?”
“哎,这个人哪,衣冠不整,一副寒酸相”“安江!”五百子厉声申斥道,“不许你把客人这么说长道短。你倒是问过他有何贵干吗?”
“哦,好象是从您的丈夫那儿来的使者。”
“我的丈夫?”
“就是降矢木一马先生。”
“降矢木一马——”
听到这个名字,五百子简直是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站立在地板上。刹那间,憎恶之色使她那严峻的面目更添杀气。
五百子把嘴唇紧咬了一会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似乎下了决心,说:“我要见他!请把领进客厅。”
她厉声地发出命令后,又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那家伙还是发现了这个地方!恶棍!到底想捣什么鬼?”
她口中念念有词,象一头铁笼里的猛兽,不安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她的脸上象充满杀机的豺狼一样,浮现出可怕的怒色。
被领进客厅的时候,金田一耕助发现这儿与龙神馆的设计完全相同,不觉露出笑容。
看起来,东海林龙太郎这个人打算给两个少年以完全同等的权利和待遇。可想而知,房间的布局与房间的设计一定也是完全相同的。
金田一耕助偶然把目光落到摊开在桌上的报纸上面。这是东京发行的报纸,而且是前天即六号的晚刊,那上面有关于在龙神馆发生的神秘案件的报道。
这时候,金田一耕助不觉张开了嘴巴,因为从走廊那边传来了脚步声。他迅速地离开桌边,走到窗口旁,若无其事地眺望海上。
“是金田一耕助先生吧?”
随着这声招呼,金田一耕助猛然转过身来,眼看见五百子,使他马上联想到一只黑色的蜻蜓。五百子的脸上自然已没有了刚才的狂怒之色。尽管如此,金田一耕助不知为何仍不免觉得她是个讨厌的女人。
“呵,我是金田一耕助。这时候来访挺不合适,很对不起,不过也是出于不得已,因为火车时间的关系。”
事实上,此时已是下午四点钟,对于初访一个家庭,有点儿不是时候。
五百子对于这一点什么也不表示,只是说:“请坐吧。别站着说话。”
“呵,那就不客气了。”
金田一耕助刚对着桌子落座,五百子便看见了桌上的报纸,连忙观察金田一耕助的脸色。不过,她立刻若无其事地将报纸推到一旁,在金田一耕助的正对面坐了下来。
“首先我想问一句,您同一马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这是最初的、也是刺探性的询问。
12、海神馆失火
“呵,说实话,我是以私人侦探为职业的,五号晚上,偶然留宿于龙神馆,碰上那儿发生了一桩案子那个案件,您知道吗?”
五百子并不回答知不知道,用断然的口气催促道:“后来呢?”
“呵,后来,因为那里发生了那桩不吉利的案子,他对我说担心这儿是不是也出了是什么差错,想打听打听”
“可是一马怎么会知道这地方的呢?”
“哎?”金田一耕助故作不知的说道,“你们是夫妻呀,自然”然而,金田一耕助的这种手腕在这敏锐的妇人面前并没有奏效。
“不,我明白。那恶棍早就知道这地方呢。一定是跟踪那生日使者来过这里。如果有机会的话,就要把月奈儿怎么样”呵,这妇人与一马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么一想,金田一耕助不禁脊梁上战栗起来。不过,他还是若无其事地说:“呵,您说月奈儿吗?他身体好吗?一马希望我问一下这个。”
“月奈儿很好,倒是日奈儿怎么样?”
“呵,似乎好得很!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可爱的孩子!而且听说在那位高雅的小坂早苗家庭教师的教导下,成绩也相当优秀,降矢木先生很自豪呢!”
这位敏锐的五百子毕竟是个女人。她眼看着落入了金田一耕助设下的陷阱,话刚听到一半,脸颊上的筋肉便痉挛起来,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按了按桌上的铃钮。
“呵,安江,请把月奈儿叫到这儿来!哦,然后去请绪方先生!”
接着,她转向金田一耕助,说:
“那么请您见一见我们这个月奈儿。我把月奈儿养得不比日奈儿差!”
“呵,这么说,夫人见到过日奈儿喽?”
五百子被金田一耕助这么随便地一问,吃了一惊,心中的动摇马上形诸于脸上了。接着,她的眼睛里露出一直遏制着的可怕的光芒,射向金田一耕助。耕助装作没有感觉到她的变化,说:“呵,好象来了。”
说着,把身子转向门那边。
由家庭教师绪方一彦牵着手胆怯地走进客厅的月奈儿,长得与日奈儿一模一样。五百子刚才说月奈儿养得不比日奈儿弱,不过也不见得强在哪儿。他是个白皙纤弱的美少年。
“绪方先生,”五百子并不介绍金田一耕助,就直接说道,“月奈儿的成绩怎么样呵?”
听到她那激烈的语调,绪方一彦怔了一怔,轮番地瞧着两个人的脸色,说:“哦,非常优秀呀!如果在普通的中学里面,一定是拔尖的。”
“游泳能游多远?”
“可以从容不迫地游一千米呀!到明年,可以游三千米左右了吧。”
“跑步呢?”
“最近和我百米竞赛,我输啦!要知道,我在学生时代还是赛跑选手呢!”
金田一耕助惊奇地看着绪方青年的脸。他是个漂亮的男子,给人的印象是个书生,可是他怎么会用这样轻率的口气说话呢?
“谢谢,绪方先生。怎么样,金田一先生?您所听到的就是这种情况,请您如实地报告吧!”
说完,五百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会面到此结束了。
就这样,金田一耕助无法再呆下去了。本来他打算向这位妇人询问许多事情。可是,五百子具有钢铁一般冷酷的意志,就连金田一耕助也咬不动它。
当天夜里,金田一耕助宿在附近的一家颇为肮脏的客店里。他只得对此报以苦笑。他原打算,如果机运好的话,就在海神馆借宿一宵。为了这个,他故意推迟登门拜访的钟点,想使主人不得不邀请他留宿。可是结果怎么样呢?对手似乎比他更厉害一点,弄得他自讨苦吃。
既是这样,也就只得作罢了。金田一耕助想道:等到明天早晨,再调查一下五号那天五百子是否离开过海神馆以及她上哪儿去了。想着想着,他在肮脏的床上睡着了。可是,到了夜半时分,他被喧闹的火警钟声吵醒了。
他猛地抬起身来,只听得外边有人奔跑,一边叫喊着:“是海神馆!是海神馆!”
他砰的一声打开一扇窗户,朝外一看,只见海神馆化成了一片火海。金田一耕助连忙开始穿衣。
过了几分钟,他赶到了燃烧得正旺的海神馆前面,只见绪方一彦穿着一件睡衣,拥抱着也是穿着一件睡衣的月奈儿,眼怔怔地望着燃烧着的住宅。他们旁边站着五百子,她在睡衣上面罩了一件上衣,眼睛里充满血丝,死死地盯着熊熊大火。
月奈儿安然无恙,还算得上幸运,可是海神馆就这么烧毁了。在龙神馆发生过那桩案件之后,海神馆紧接着失火,这是偶然吗?这里面是否有某个人的邪恶意志在作怪呢?
金田一耕助想到这一点,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
13、等等力警部
金田一耕助的侦探工作现在已到了穷途末路。
之所以到这种地步,是因为发生了下面这件事。
海神馆失火焚毁后的第三天,为了报告这一消息,他去访问龙神馆。到得龙神馆,他看见的是一副意外的场面:那住宅已是人去楼空。
向附近的人们一打听,原来昨天下午不知从哪儿开来了三辆卡车,连人带家具什物统统运走了。而且,因为那个家庭本来就与附近一带没什么交往,所以连招呼也没打一声,究竟是往哪儿搬,外人一点也不知道。
金田一耕助对此大为惊诧。惊诧之余,束手无策。
耕助从一马那儿领取过大笔的报酬金。那个数目单单作为对去海神馆作一次访问的报酬,是过于多了。此外,对于不久前的这宗杀人案,他至今仍未得出任何结论。
显然,从现在起这个案子就算完结了,因为他失去了委托人,变成了白拿人家得报酬。为了这个,他有点儿心绪不佳。
因此,金田一耕助想到要问问警察署。
在警察署,本案得侦查主任山口警部补正在怒不可遏的火头上。
“呵,请坐请坐,金田一先生。”
警部补的态度和不久前相比截然不同了,也许是那以后从别人嘴里听说了金田一耕助的名气的缘故。
“先生关于那个案子有什么见教?”
“呵,没有没有,只是因为降矢木先生曾有事委托于我”“您所受的委托,也是于案件有关的吧?”
“不,与案子没什么大关系,是降矢木先生个人的问题。”
“这个人问题是什么呢?”
山口警部补刨根挖底地问了起来,但这是秘密,耕助不能随便泄露。
山口警部补再次就案子征求金田一耕助的意见,可是耕助还是说不出什么意见来。
山口警部补大失所望,而金田一耕助的失望也并不比他校结果,他不过弄清楚了一点,就是连警察方面也不知道降矢木一家搬到哪里去了。
于是,他与警部约好,如果警方得知了那家人的行踪,便通知他,反之,如果他就这个案子发现了什么,便通知警察署。他在当天离开了三浦半岛。
可是,还有更令人吃惊的事情在等待着金田一耕助。下一天,当他来到房总半岛的时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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