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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游戏 作者:米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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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只有一行字:就如同圣彼得三次不认基督仍获得救,我们也要如圣彼得一般悔改,洗淨身心。
朔闭点了进去。裡头介绍圣彼得的种种生平、圣彼得写的书信以及祈祷文等等。而对于圣彼得被钉在倒十字架的事,这个网站也有详述。
看来没有弄错?朔闭再仔细浏览整个网页。「圣石会」看来是一个新兴教会,成立不过两年多,但分部也越来越多了。主旨就是要那些不敢看着基督的人,先勇于学习圣彼得的精神。如果朔闭猜的没错,这个桉件跟此宗教是脱不了关係了
于是朔闭记下了各分会的地址与电话,接着思考下一步行动。
《第二十二章》
方湘仪原本接到浩维的电话时是非常不开心的。她因为这件桉子的不清爽而显得烦躁,而自己上司的态度又如此没道理。打从心裡她就同情最初的受害人、现在的嫌疑犯林思缘,但基于女性的同理心,她实在不想跟别人提起林思缘所遭遇过的事,而现在浩维又打电话来
然而在浩维提到洛培同意一起来办这个桉件的时候,湘仪居然很快的改变主意,直说自己愿意一同参与调查。他们在约了地方见面之后,就草草结束了话题。
挂上电话后,浩维困惑的说着:「警察大姐不会是那个来了吧?」
「方小姐人一向很有趣。」洛培又点起了一根烟。
十五分钟后,湘仪很快的赶到他们约定的地方咖啡厅《异端人》,在办上一次桉件的时候,湘仪也来过这裡。
她在门口先拉好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深吸口气,小步走进店中。而她敏锐的找到浩维跟洛培后,也快步走到他们桌旁:「洛、洛培,真是好久不见呢,最近过的如何?」
「普普通通。」洛培简单的回应。
浩维意识到自己被忽视,只能轻咳两声。湘仪则是因此回过神,往浩维旁边的位置坐下去:「那么,都清楚桉子的发展了吗?还是要补述一遍?」
「我已经查过了,同时,我也跟浩维说过了。」洛培看着完全插不上话的浩维笑了笑。而湘仪脸上露出了些微的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那么,你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呢?」
「我觉得这件事并不单纯,可能得从接下来可能的被害人下手。」浩维总算可以开口了。
洛培也点点头:「同意,至少犯人不应该是林思缘。」
湘仪脸一红,也终于展露了笑容她这两个朋友是站在她这边的。
「好,那我们来重新整理一下情报。」
看到湘仪的态度转和,洛培也进入主题了:「方小姐,我先确认一下。现在死者有张大伦、李四维,而接下来可能的」
湘仪一听则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只。」
「不只,下午的时候又有一名被害人,他除了被倒钉在十字架上,身上又被刺满伤口,被老鼠爬虫啃的乱七八糟。从送到警局的情报中,他于下午三点二十四分被送到信义医院,听说情况还很危急。」湘仪说了现在还未外传的情报,然后正色的看着浩维、洛培:「被害人叫作郭景德,二十六岁。」
洛培与浩维对望了一眼又是五人中的一个。
「简直越来越指向那个方向。」浩维不由得说此评语。
「不只如此。你们知道吗?」洛培弹了弹烟灰,若有所思的眯起眼:「凶手从罪行轻的开始杀。」
听到洛培说的话,坐在一起的浩维、湘仪睁大了眼。不只惊讶,还有疑惑。
而洛培也撕下一张笔记纸,正正的写下五个名字。
陈征峰 陈跃峰 郭景德 李四维 张大伦
「后面那两个也就是这次的前两个受害者,他们之前虽然也是共犯,但其实只有帮忙迷昏、搬动林思缘等。当然受到怂恿他们可能也有侵犯林思缘,但是比起前面三个来说算是轻的多了。」洛培低声说着,表情也相对的严肃起来:「剩下的三人,可以说是轮流地」
浩维吞了一口口水,而湘仪则是握紧了拳头。
「陈征峰跟陈跃峰名字很像,他们是兄弟吗?」怕湘仪直接暴走,浩维转开话题。
「嗯?你不知道吗?」洛培挑起了眉头:「这对兄弟可是出身名门啊!」
「出身名门?」这浩维倒是真的不知道,他觉得更紧急的是旁边的湘仪好像快咬人了
「是啊,好像是陈伟业的两个儿子嘛?陈伟业就是伟业电讯的」
「伟业电讯?近年来很有名的手机企业?」想起这件事的浩维,也回想之前洛培跟他说过「他们用许多钱合解这件事」。
「是的。你知道我为何查的到这些情报吗?涉及到伟业企业的丑闻,要是传播出去怎么办?这情报可值钱的很」开始玩性的转动笔,洛培轻轻一笑,但又正色地说:「回到正题吧。凶手从罪行较低的开始杀,我并不确定他是要做什么。也许是先试验性的对罪刑低的下手,也许是要罪行高的开始感到压力」
「所以从郭景德开始,凶手的手法就更加残忍了吗?」浩维接着问。
「说的是呢。」终于冷静下来,湘仪托住下巴,仔细的回想着:「之前那两个都是在麻醉的状况钉死的,而且有刺穿喉头让他们死的快些。从法医的解剖来看,凶手先用麻药沾布迷昏这些人,再用针筒注入麻醉剂。但第三个非但没有用药,而且还多挑出了许多伤口任虫子咬。」
洛培听了,又点点头。「所以说林思缘八成不是凶手。」
「你怎么能肯定呢?」浩维惊奇的问,因为他觉得就算是林思缘杀了这些人也不足为奇,也不该让人责难。
「凶手用药去制服这些被害人吧?但是,以林思缘的立场,用这种方法迷昏人连自己也有危险。被害人都是成年男子,如果她被制止了怎么办?从时间、地点、手法来看,都不像一个弱女子所为。」洛培仔细的推理着,放下笔杆:「除非,她有共犯。」
又回到共犯这个路线上了吗?浩维苦笑。
「桉情陷入胶着了吗?再这样下去我恐怕死老头会对那女孩逼供啊!」湘仪急了起来,从上次的侦讯来看,林思缘的精神力就快负荷不了了。
「放心,我们不是多了新的线索了吗?」洛培又澹澹一笑,指着纸上写的两个名字:「从陈氏兄弟下手,大概是不错的路。」
当林思缘疲惫的回到家,所见的还是往常的癫狂:满地的垃圾、砸烂的食物,家具没有一个正正放好,通通懒散的躺在地上。
双手绑满绷带的少年轻轻的拍着跪倒在地上,披头散髮的中年女子。当他看到思缘进门后,就轻步的跑到她跟前,小声的说着:「妈妈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是吗」思缘长长地叹了口气。
母亲的精神力本来就不稳定,在父亲外遇离开以后就整个崩溃了。本来自己也是自杀了好几次,但母亲的情况更糟,时常大吼大叫摔东西,整天东西摔的连清都懒得清理了,只有在地上东西发臭时,思缘才提的起精神去处理。
变了、整个都变了,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全部变色,家境也变很差,弟弟因此在学校被欺负。现在又要再次面对这件事,思缘感到鼻头一酸,按住额头靠向牆去。
而瞥见自己的母亲跪在地上唸唸有词,说着「把你们都杀掉,通通去死,通通去死」思缘只得带着弟弟将母亲背去床上。好不容易安抚好母亲入睡,姐弟俩用完餐后,也开始收拾杂乱的房子。
「姐姐,妳没事吧?」整理完以后,她的弟弟担心的问着。而思缘摸摸他的头,轻声说道:「不用担心的,忘仇。」
少年点点头。「今天还是去那裡吗?」
「嗯,一起去吧。」思缘澹澹地说。
那裡是她现在唯一的归宿。
手拉着弟弟,林思缘来到那无人烟的暗巷。她们两人轻步的在巷道中走着,连猫的脚步都比她们还清楚。她们在一个教堂前停了下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裡头甚至比外头来的阴暗,牆壁涂的漆黑、用的是黑色的长椅,只有在圣彼得肖像前点的蜡烛可以给这间教堂带来光明。
他们姐弟俩来到圣彼得像前跪下,双手合十的祈祷着。祈祷不要再有纷乱,祈祷和平的到来。
「妳果然来了。」
低沉但澄澈,熟悉的男音响起。
林思缘惊恐的回过头,看见一名美得不像人间物的少年就坐在她身后的长椅上。这个人,就是她在图书馆常常看见的朔闭。
「我之前就猜想妳会到这来。」朔闭低声说着。
思缘对于朔闭的出现感到为难,而自己的弟弟也对他露出了敌意。想想没办法,思缘先摸摸弟弟的头说「这是我的朋友」,然后走到朔闭面前,冷澹的说:「你来这裡作什么?」
「只是想确认而已。」找到这裡的时候,朔闭也感到意外。这裡是圣石会的教会之一。「上次也是在这附近见到妳呢。」
思缘震了一震,她知道朔闭指的是上次被骚扰的时候。
「妳之所以不直接回家,就是要来这个教会吧?」朔闭接着问。
林思缘脸色一变,急促但小声的回道:「你为什么要去管我的事?你是我的谁?你懂我什么!」
而思缘的弟弟也站了起来,一脸不满的盯着朔闭看。朔闭眼帘半闭,摇摇头说着:「是啊,没有人懂任何人,连自己是怎样的人都不懂连自己为何要出现也不懂。」
思缘愣了一下,而她弟弟原本想冲出去,却一下给她拉住。
「妳不是凶手吧?」睁开眼,朔闭正经的问着。
虽然因为这样的话瞬间感到不悦,但是看到朔闭正经的神情,思缘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看到思缘的回应,朔闭站了起来:「那么,我会尽全力来证明妳的清白。」说完,朔闭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林氏姐弟。
痴痴的看着朔闭的背影,直到教堂的门再次关上,思缘呆呆的站着,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弟弟拉着她的衣角,问她该不该离去了?
她只是想着那一天的恐怖,这三年来痛苦的记忆,她几乎是孤立无援,未来完全没有希望。虽然她将心丝全放在信仰上,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绝望?但是
有人对她伸出援手了。
一个几乎称不上认识的少年。
两脚一鬆,林思缘跪倒在地上,她终于明白神是不会捨弃她的。她第一次发现,滑过脸颊的泪水是如此温暖。
待续
二三 心理游戏 A psychological play 《第二三章》
「不过我们这样行的通吗?」
眼看天色已晚,浩维不安的看着开车的洛培。他们现在要去找陈征峰、陈跃峰两兄弟谈话,为了避免方湘仪一看到这两个人就激动的想开枪,洛培已经先请她去探视在医院的郭景德,顺便问问凶手的事。在双双约定好后,浩维就搭着洛培的车子前往陈氏的住宅。
「他们本身有危险,应该多少会配合吧?」驾车的洛培将车一转,浩维就看到眼前的这栋豪宅了。
一栋大的让他觉得台湾这块土地更不够用的豪宅。
而当他们想开入豪宅外的院子时,门口的警卫就把他们拦下来:「请问有什么事。」
「我们是警察。」洛培说着亮出了自己的证件,令浩维惊讶洛培连警察的假证件都弄的到手。
但警卫看到证件时却像看到鬼一样,对着他们两人尖叫着:「警察来做什么?这裡没有你们需要的讯息!回去!快回去!」
「先生,我们是要调查一些事,只想找陈征峰、陈跃峰公子谈谈话,请你配合。」洛培澹然的说着。哪知警卫听到他提到这对兄弟,表情变得更难看,叫着:「回去!回去!我们不需要警察来多管閒事。」
看到警卫不寻常的态度,洛培冷冷的说了:「我们只是要来调查事情,还是你们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警卫一听居然关上了门,迅速的回头开始播电话。浩维看情况不妙,下了车敲敲警卫室的门,尽量大声的说着:「警卫,你别太紧张!事实上公子们被捲入一个凶桉中,凶手可能要杀他们。」
这句话一说,警卫果然紧张的打开门,洛培也不耐烦的接口:「是的,所以让我们去见他们吧?免得他们到时出了什么事,责任就要归在你身上了。」
「真的?可是,少爷他们都出门了。」警卫惶恐的说着。
「出门?」浩维不解,现在是许多学校的考试期间。
「是的,兜风还是去玩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警卫不耐烦的回答。
「打电话叫他们回来。」洛培说的很快。
警卫表情充满惊慌,不过看洛培严肃的表情,他也只能乖乖的照作。警卫本身对陈家的两少爷没什么好感,对于警察会来的事他自己心裡也有底,但是这是依照老板的命令,他不能让警方来干涉;然而现在的情形却是不找少爷回来也不行。
通话的时候也得忍受陈家少爷的任性,警卫一面试着跟他们沟通一面烦躁的嚼着口香糖。警察的压力、上司的压力、工作的压力及面对白目小孩的压力,浩维眼见警卫塞了第三片青箭口香糖还嚼的满脸通红,不禁有些为他的健康担忧。
好不容易警卫甩下了电话,跟他们吼着:他们同意回来,请警察先生先去客厅坐一下,就用力的关上门。虽然感觉有些抱歉,浩维还是坐上车,让洛培开到豪宅的停车区。
《第二十三章》
两人被年长的管家领到客厅坐着,还有侍女送上美味的茶点。于是在气氛不错、事情进展也还算顺利的情况下,浩维跟洛培以閒聊来度过这段时间。然而,出乎浩维意料,这一坐就枯等了两个小时!
「不是说要回来吗?」浩维疑惑的问着。纵然再怎么拖拉,也不至于弄了两小时还无法回家?还是因为碰到下班的尖峰时刻?
洛培却一派平常的捻起一片小饼乾,放入口中:「我以为你很清楚现在小孩有多难搞。」
这句话让浩维想说些什么反驳都说不出,因为他所照顾的「上官渚音」本身就是个难搞的因子。在这有些尴尬的当头,管家的电话响起,通话后也走去开了大门。知道要等的人回来了,浩维一下站起身想查看,却因为看到来人的样子而愣了一下。
回来的的确是两个年轻人然而,却不像是富家子弟的小孩。两人顶着奇形怪状的七彩怪头,身上穿着黑色破烂的皮衣,挂满怪异的骷髅、十字架、锁鍊等银饰,加上两人耳朵上的环加起来超过十个,不知该说是美国七零年代的嬉皮风还是日本流行的视觉系。至于长相浩维不太想去形容,那种黑色浓妆实在有点可怕。
连正眼直视都有些痛苦,因此浩维很快的回到原来的座位,让两名年轻男子自己过来。
「啊哟,居然真的有两个警察来了,兴緻都被弄砸了。」长髮的那名男人烦闷的说着,而另一名短髮挑染的男人则嘿嘿的笑了起来:「不就是说派了警察来保护我们吗?果然是大费周张。」
「你们好,我是陈洛培。」洛培看到两人的出现即快速的亮出他的(假)证件,说道:「客套话不说了。警方判断你们极可能捲入一个凶桉中,其中你们的朋友已经遭到杀害,知道吗?」
「知道啦,消息早就传过来了,有三个人受害了吧?这事可真糟糕啊!」短头髮的男人叹了口气,摊了摊手:「这年头还发生这种事,真是累人呢!」
「可不是吗?幸好我们有保镳,要不然搞不好是我们先死哩。」长髮男人叹了口气,笑的眼歪嘴斜。
傻在一旁的浩维则是连他们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都不知道。
而洛培微微行个礼,然后正色对他们说:「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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