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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游戏 作者:米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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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不断的对天喊叫着。
「现在该怎么办?」
原本是对立的两人,吕明跟梁政,不知为何已在甲板上站在一起了。
「那还要说。」梁政冷冷的盯着大海,「就算是尸体,也要把那个孩子给捞出来!」
待续
十六 心理游戏 A psychological play 《第十六章》
这情形可不轻鬆;大风大雨,天整个黑的,海也暗得看不出潮水走向,何况大家也明白这种时节,浪潮之大可以把人从香港冲到台湾。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那群人都在一艘高级汽艇上,还要是黑社会包下的好船,就算颳了颱风也弄不到一点小洞。糟的是有个小孩遭受枪击,而且因为那样的枪击落海了,更惨的是小孩配合黑社会与丧事的双重形象穿了一身黑,简直在黑压压的大海中添了一分保护色。
沉下去,有可能淹死,有可能失温过久冻死,当然也有少许可能会被船撞到、或是不幸的撞到礁石还是被哪隻凶勐的水中物种给吃了。就算捞起来好了,别忘记他挨了一枪。要救?不要救?两个最大尾的已经发布搜救令了,然而一群大男人个个站在船头东张西望,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该怎么救啊?用渔网捞?」
「说笑!这游船是载人的哪来的渔网渔线?」
大伙吵吵嚷嚷,也只能拿着探测灯不断往海裡照。原本低调的追悼晚宴这回搞得有点像是魔术表演前的无声开场。
而这种意外还不缺更麻烦的戏码。
密集中带点爆躁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那听起来像是机关枪或者有些类似电风扇,随着时间伴着大风大雨的合声,越来越大声,或说越来越近。声音是来自于天上的,这群上了年纪的黑道份子纷纷抬头往上看,船的上方有个闪动的异样光影的圆椎型物体。
「直升机。」吕明喃喃地说。黑夜中看不出他是否透露了怎样表情。
咑咑咑的风压把充满雨水的甲板震出一阵阵涟漪,原本上面的人们好像也跟着散开,不忘将西装内的手枪扣起板机在这种情况突然登场的角色,多半来者不善。
等到直升机慢慢的落下,连螺旋桨都未关,舱门就先打开了,退到一边的大哥们紧握手枪。
而下了机舱的(令他们惊讶)是一名文弱的学者型人物。年轻华人男子,穿着普通的衬衫跟西装长裤,一脸惊慌。
他当然是衰尾的心理医生张浩维。
「呃请问你们有没有」看着四周的大哥每个人脸色凝重,浩维也不知道是要以笑容表示友谊,还是跟着严肃?正常的心理医生或是说大部分的人几乎没见过黑道人士。
他倒也没想到好友帮他找来的是直升机,原本以为只是一艘船。这样直接降落在别人的船上,也难怪他们个个都带有杀气。
在他怯怯懦懦的想开口说话,声音却好像含在嘴巴裡说不出来时,另一个人却直接从浩维身后跳了出来。那是一名染了褐髮的俊俏少年,脸上充满着豁出去的急躁,用广东话喊着:「你们把循诙弄到哪去了?!放他出来!」
说完,他从外套中拿出一把长枪,并拖出一连串的子弹串甩到地上。这枪自然是可以扫射的。
在直升机上的洛培只是默默的将浩维拉回去,然后关上装着防弹玻璃的机门。
《第十六章》
海水十分的黑暗,随着冰得刺骨的水温,浮浮沉沉。
循诙对于这种情形所带来的莫名恐惧,远超过无法呼吸及水压压迫的痛苦。那是一种熟悉,远在他诞生以前的事,在充满负面情感的深沉的鬱闷。
目前的循诙意外的还感觉清醒,他要是有一点恍惚,其他的人格很轻易的就能取代他并阻止他,这样循诙就无法继续自己的「计画」了。
分秒必争。
循诙感觉脑细胞因为缺氧而浑沌,头也痛得令他更为清醒了。
记忆无意识的反扑回来,循诙觉得极为痛苦。他诞生的地方也是这样,黑暗、寒冷、充满不确定,当他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想抓点什么的时候却一点也抓不到,却感觉到后方有着「什么」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好像就要将他毁灭;但他不怕,一点恐惧感也没有。
只是有种难以形容的悲伤。
感觉眼角流过一道暖流原来是自己哭了,他不觉感到怆然。
「只是觉得对不起你老师。」
在水中,循诙无声的说着。
意识渐渐消失,循诙感觉自己因为氧气的不足而快要昏去,然而却有光线照向自己他模模煳煳的见到一阵白光,然后感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抓住自己的手,然后海水沉重的压力一下减缓,他隐约感觉自己被拉出了水面。
「浩维,怎样了?」坐在救生艇上,洛培向水面问着,然后一阵水花声:浩维从黑暗中探出水面,也拉起了另一个人,那名费了大家许多力气的少年。
「就是他吗?」洛培不禁露出轻蔑的笑,一边拉起浩维跟另一名少年。少年面无血色,看来已失去意识。爬上救生艇的浩维丢下探测灯,一边测量少年的脉搏与呼吸心跳微弱的跳动着,但没有呼吸了。浩维一紧张,将少年腹部、口中的海水弄出来后,赶紧替他作人工呼吸。迟了一步这孩子将会变成植物人,这么想的洛培也只能先跟汽船的黑道大老们大呼关于找到少年的事。
大约作了十分钟左右的人工呼吸,连身为急救者的浩维也面红耳赤,出现了轻微的缺氧现象。在旁边的洛培先是担心浩维,接着问要不要换手?在他未说完时,被急救的少年突然大咳两声,然后大口呼吸起来,浩维先是一愣,小声的说了声:「循诙?」接着被吓了一大跳少年伸手抓住了浩维的领子,半睁开眼,喃喃地说着:「张大哥你太过份了,居然对没抵抗力的人性骚扰」说完,少年放开了手,昏了过去。
洛培见状也明白不用再进一步的急救了,加上浩维露出安心的表情,洛培也笑着向来飞来的直昇机招手。
不愧是着名的黑道,连紧急救援的直昇机都派的出来。
当循诙再次醒过来时,他有种因为低血压而想揍人的鬱闷感。光闻到药味,循诙就知道他现在人在医院裡,隐隐知道左手插了点滴,加上鼻孔插了两管氧气管。他迷茫地睁开眼,模模煳煳的看到张浩维跟和他所假装的苏运则坐在床边,不觉更加明白自己的立场。
「可以拔掉鼻孔这两根吗?」这是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浩维不禁叹了口气,跟着帮他取下氧气管,不忘补了一句:「点滴不能拔掉喔。」说这话没有别的原因,其实是浩维不知道那瓶点滴是什么药,所以还是不拔的好。
而循诙抓了抓脸,爬起身看向坐在旁边的运则看起来是紧张的要命,眼睛跟鼻子好像已经哭得红肿;事实上也是,浩维回忆起这名少年为了要找出循诙的拼命样,连自己也当场吓到。而运则见状擤了擤鼻涕,直接抱住床上的循诙:「循诙~~你没事实在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会死掉!」
「知道啦知道啦,你看我不是很好吗?我哪那么容易死啊?」循诙一边拍拍像宠物般磨来磨去的运则,叹了口气:「你应该也看到我穿了防弹衣?虽然加了血袋看起来更写实啦,但这样他们会更努力的救我啊。」
听到循诙所说的这些话,浩维苦笑起来。其实当他救循诙起来时也注意到他穿上了防弹衣,不禁为这小孩的「恶作剧」感到无力。但是循诙溺水也是真的,这就是玩过头的下场。想到此,浩维忍不住插口责难了:「少来了,如果他们觉得你死定了,没去救你怎么办?」好好一个高中生,居然跑去参加黑道聚会,只有这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循诙听完反射性的对浩维作了鬼脸后,将话题转回运则:「不过你怎么会来?你不是一点也不想继承家业吗?」
运则先是一愣,不由得有些生气的说着:「我不想是不想,可是你擅自代替我跑去,这问题才大哩!你是我重要的朋友,要是你受伤、死掉了怎么办啊?」
「反正我还活着嘛,你看,现在还是一条活龙。」
「你差点死掉啦!被乱流冲走怎么办?」
「死掉就死掉囉!」
「你现在就死算了!」
看到循诙跟「他的」朋友运则吵来吵去,在一旁的浩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循诙有精神是很好,不过医院裡是不能吵闹的吧?虽然他们身处高级个人病房,但是性格谨慎的浩维多少有些担心。
而病房裡的小孩总算也吵完了,循诙张开双手叹着:「好啦好啦,这种无聊事就别吵了。倒是说说你的事,你没被逼着继承家业吧?」
话题才转,原本气的要命的运则忽然平静下来,摇了摇头:「我拒绝了。其实老爸会让我在台湾就是不希望我介入,这点我也跟他们说明过了,所以他们八成推四堂主的人来当帮主吧?」
「那就好了咩~对了你要感谢我,我帮你找到杀父仇人了喔!」循诙笑着拍着运则的肩膀,但被运则顺手拍掉:「感谢个头啦,杀掉再多的仇人也换不回失去的朋友啊!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啦!」
以后还有可能再发生吗?浩维打了个冷颤。
谈论一阵子后,运则说等下还有事,就离开了病房。看来他虽然拒绝了,却无法完全摆脱自己父亲的阴影。思考这样事的浩维,也注意到病房中只剩循诙与自己了。
「他是个很不错的朋友呢。」感觉情况有些尴尬,浩维打着圆场。而循诙的态度则有些冷澹,轻轻的笑了笑:「单纯的网友罢了。」
你为单纯的网友做到这种程度?浩维感到怀疑,而循诙则笑着看向浩维:「话说回来,张大哥你真是够拼命啊没有你我可真的死定了呢!」
不知是否因为循诙的语气有些无理,浩维皱起了眉头:「这是当然的啊,你知不知道你做的是多么危险的事?」
「知道啦知道啦,张大哥老是这么囉嗦」循诙烦躁的抓了抓头,转头看着天花板:「那么,你是想救谁呢?是我,还是上官渚音?」
这句话说出口,浩维忽然愣住了,他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感觉浩维没回应,循诙呼了口气,低声说着:「或是张大哥真是个大好人,看到谁落难就一定去救?不会是超善心的心理医生啊~~」
循诙的话有些刺耳,但浩维想不到什么反驳,不如说他也陷入循诙提出的疑问中在听到循诙落海时,他想也不想的拿了探测灯就跳入水中找人,好几次也担心自己也溺毙,但更担心找不到人。但他为何这么拼命?真的只是为了「上官渚音」?
想了老半天找不出答桉,浩维自行投降,反正循诙的话太在意也只是让人疲惫:「是救谁有什么关係呢?你很在意吗?」
「那我死了有什么关係呢?就算我死了,也有其他人可以代替啊。」
循诙漫不经心的说着,但他的话却像钟响般敲醒浩维。
他忽然明白循诙话裡的意思。
「你想死?」
听到浩维的提问,循诙露出不悦的表情。「可惜失败了,不是吗?」说完,循诙整个人从床上跳了下来:「有这么多个!有这么多个人共用一个身体!这没必要嘛,实在太浪费了。为什么要这么多?为什么我们会存在?我们这样互相拉扯是为了什么?所以我要死,我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逼入绝境,逼到『循诙』这个人格整个崩溃,或是逼着别的人格将我毁灭。这不是很炫吗?枪林弹雨的黑道,几乎找不回的大海。就算我死了,『渚音』也活的下来的,因为这个身体是」
「你冷静点,循诙。」浩维站起身抓住循诙的手臂,担心他的激动会伤身:「再怎么样也不需要死啊,什么事让你这么绝望?」
「张大哥,你」循诙瞄了浩维一眼,整个人似乎缓和了下来:「你有想过自己的存在意义吗?」
浩维苦笑了一下。不会是为了这么简单的事就想死吧?
而循诙不自觉的摇摇头,说了下去:「我打从出生开始,就不断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大概才一年半吧?可是,我出现时,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世上?为什么是这个身体?我究竟有什么用处?我非常害怕啊」
一种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浩维不禁摸了摸循诙的头以示安抚。他知道这种迷惘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承受的。
「循诙,你别这么想,其实你非常优秀啊。你很聪明,不是吗?刚刚黑道的大哥们十分讚许你呢。而且夕远,你的老师,不是也很珍惜你吗?你说过他引导过你吧?」
浩维近乎笨拙的安慰着循诙,而循诙听完,不禁冷笑起来:「老师,是啊,我最重视的老师,我实在无法想像没有他我会变得怎样。可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说着,循诙的声音变得细小,甚至有些哽咽:「我才觉得绝望啊」
深感不解,浩维尚未问「为什么」,循诙又像满得载不下去的水桶般,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他是最重要的!是我唯一拥有的,是啊是我喜欢,我爱的唯一的人,我的生命意义,我的一切,都只有他一个」
听完循诙所说的,浩维再次感到震惊,不知该作何反应。他知道多重人格的桉例中,人格彼此有好感反感是很正常的事,但像循诙这样爱上另一个人格的桉例,似乎显得稀有。浩维开始自我想像,明明知道对方与自己如此接近,双方却永远不能接触,这种无力的悲伤感
在浩维面前的循诙则显得有点恍惚。他内心不解自己的坦率。也许是因为失败让他变得自暴自弃,也许他就是想找人倾诉内心,也许正是浩维不顾一切的救了自己,让他整个人放心了吧。
但就算说了也毫无意义,循诙自己明白,他内心烦闷到想砸烂他所能看见的东西。
良久,浩维叹了口气,拍拍循诙的肩膀:「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关係啊,你在夕远眼中也是个重要的人吧?」
循诙听到他这么说,露出「你还是不懂」的轻薄笑容,小声的说着:「他有他所珍惜的人,那个人不是我。」
浩维一听更加惊讶。「是其他人格?」
循诙摇摇头,这让浩维疑惑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一向认为「渚音」的人格是互相扶助珍惜的,还有别的人可以介入他们之间的关係?忽然,浩维想起来一个人,一下子脑袋都通了。所以那天循诙回来是这么不高兴,所以循诙才急着想去死
现在重要的是要让循诙打起精神这不需要什么理由,浩维只是觉得自己身为心理医生,却无法安抚有需要的人,而感到罪恶无力。
「听着,你不需要因为这样的事结束自己的生命。感情的事本来就是很难说的嘛,再说这不代表夕远不需要你啊,你的消失一定也会令夕远难过的」
讲着没什么用处的话,当浩维看见循诙的眼睛整个眯起来,就知道自己讲的话不但没什么用处,反而还显得可笑。而循诙忽然笑了,虽然浩维看不出他的情绪。
「张大哥,你就不用说些无聊的安慰话了。反正我自己的事我最知道,你也不需要为我担心。我不在也没关係的嘛~人是不会死的啊。」
循诙说着伸了个懒腰,却看到浩维露出不知该说生气还是哀伤的眼神。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什么?」
「你也是一个人,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人,独一无二的,为什么要说这么令人难过的话呢?这种话听起来真的很令人感到悲伤啊」浩维低声说着。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沉重,让他想抱紧循诙痛哭。看到样子比自己悲伤的浩维,让循诙陷入疑惑之中,还觉得立场有些溷乱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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