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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我死去的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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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住在这边的人吗?”我若有所思地问女老板,她一边擦拭着吧台,回答“我吗?我是住这儿的”
我问她是否听说过关于那户人家的事,然而她却连有这么一家人都想不起来。
“是在别墅区那一带的吗”女老板问。
“不是,比别墅区离这儿更近,就是左拐后的那条小路的尽头处”
“那个地方有人家吗?”她歪着头走到了吧台的对面,打开后门,朝着里面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里面好像有人。
不一会儿,走出了一个剃着板寸头的男人,穿着白色罩衣,看上去好像是厨师。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咖啡店里会有厨师。
“你是说那个有烟囱的白房子吗?”男人问我们。
“是的”我点点头,“你知道些什么吗?”
“也谈不上知道啦,我只是听说那里有这么一栋房子而已”
“住在那里的人叫什么呢?”
“不,这个我完全不知道”男人摇着头,“我和几个伙伴之间还讨论过呢,大家都纳闷那是一户什么样的人家。虽然建在那里有好些年了,但好像从来没人住啊。据说很久前那里是有人住的,但后来全家人都病死了,不知哪里来的有钱人为了应对税收政策就建了别墅,这幢房子就这么搁在那里了,反正有着各种各样的传闻,但没有一个定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嗯,我想想”男人抱起了胳膊,“至少不是在最近的十年里造起来的,应该是更早的事情了,会不会有二十年了呢,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您刚刚说好像完全看不出有人住是吧”
“是啊,所以看上去阴森森的,其实本来这一带这种房子也不少见,像倒闭的公司的疗养院一类的,不久前也有。但那边不光是房子,连游泳池和网球场都破旧地放了好些年了”
男人对女老板笑了笑,又转向我们,“嗯,你们和这家人家有什么关系吗?”开始反问我。
“不,没什么关系,我们想在那里进行地质调查,要是知道了户主的话,我本来还想联系一下他”
“地质调查?”
“我是大学里搞研究的”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给他看了我的头衔,上面写着‘理科部物理学科’,不过男人也没有起疑心。
“哎?学者还真是辛苦啊。不过要是这样我觉得您可以随便进行调查,那里绝对是没有人的”
“是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没关系没关系”男人猛点了几下头。
似乎之后也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了,我喝完咖啡之后,从钱包里拿出现金,站了起来。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啊’叫了一声,像是回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曾听说有人在那儿看到过一个人”
“啊?什么时候?”
“大概已经过了四五年了吧,当时和我一家寿司店那个送外卖的走错了路,到那里面去了。据说那时他看到有一个人站在屋前”
“是个怎样的人呢?”
“好像记得他说是个年纪挺大的男人”
“男人啊不过你说在房子跟前,那就不是户主啦?”
“应该不是,但他在那里扫地”
“扫地?”
“嗯,手上拿着扫帚”
这时,沙也加突然从旁边插进了一句,“我们现在能见一下那个送外卖的人吗?”
可能是由于她的口气过于顶真,那个男人不由得吃了一惊。
“不,因为他那时打的是零工,所以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样啊”沙也加看看我,我很明白她脑子里此刻想着什么。
我向女老板和板寸男道了谢,付了钱。
“我觉得那应该是我爸爸”从咖啡店回到车上,沙也加对我说。
“多半是,那么谜团又解开一个”
“什么谜团”
“就是那户人家里出乎意料地整洁啊。尽管满是灰尘,但如果户主真的23年前就离开了那里的话,那样子至少比现在要破旧上十倍”
“也就是说,我爸爸为了去打扫房间而经常去那边咯?”
“可能还有其他目的,打扫房间应该只是顺便的吧”
沙也加眨巴了几下眼睛,“爸爸和那户人家会有什么关系呢?”
“肯定是有着什么特别的意义”我说,“正因为如此,他打扫了之后也没有改变过屋内的摆设,书桌上的笔记本,织到一半的毛衣,所有的一切都保持着那一家人离开时候的原样”
“要是有爸爸和那一家子有关联的线索就好了”
“去看看你带来的相册吧,说不定上面某张照片上会拍到那户人家呢”说着,我启动了引擎。
回到灰色的小楼,和之前一样还是要从地下室进去。在那时看到的灯油罐边上,我们找到了一只装有火柴和蜡烛的盒子,我们带上之后走上了楼梯。
虽然没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天气却阴沉了下来,窗户全部敞开着屋内也并不明亮。我想,我们必须在点蜡烛之前离开这个鬼地方才好。
把从车上拿来的塑料垫铺在卧室的沙发上,我们坐了下来。虽然坐着不怎么舒服,但总比直接坐在尘埃上好些。用纸巾轻轻擦去桌上的灰尘,把相册放在了上面。
相册一共两本,第一本的封面上是一个动物画,第二本上则画着一个小女孩。翻开第一页后发现正如沙也加上次所说,是从她小学的入学仪式开始的。沙也加身穿白色衬衫和深蓝色的短裙,背着一个红色书包,似乎阳光有些耀眼,她向着镜头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搀着她手的是沙也加的母亲,那是一个穿着套装的瘦个儿女人,让人不禁联想起古时候的良家妇女。似乎那个时候身体就已经不太好,参加女儿入学仪式时候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一丝笑意。只有看似美容院做的发型还透着一丝欢快。
“我是一个不会笑的孩子呢”沙也加说。
“不会笑?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你看,我每一张照片都没有笑容”
我又往后翻了几页,都是年幼的沙也加在公园或游乐园拍的,相对于她脸,眼睛算是很大的,在同龄的孩子里极为突出。
然而就像她本人所说,她没有一张是笑脸,每张照片上的沙也加都不安地瞪大着眼睛,仿佛一个人被遗弃在了陌生的地方一般。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我说。
“是吗”
“你一次都没跟我说过你童年的事情啊”我放下相册,抬起头说道,“尽管我们都交往了六年之久了,以至于我以前对你丧失儿时记忆这件事全然不知呢”
“因为我们没谈论到这个话题啊,你自己也没跟我说过孩提时候的事情吧?所以我对你的童年也是一无所知啊”
“我觉得不说过去的事情是我们俩的约定俗成呢”
“未来的事情也一样”沙也加说,口气略微有些冷淡。
就因为如此你才选择了其他男人吗,这话差点从口中迸出来。你投身了一个对将来有着详细规划的男人了吗?当然,这些话我都咽回了肚子里。
我的思绪又回到相册上,会不会拍到了这幢房子的某处呢,我不断地翻看着。沙也加也拿起另一本查看起来。
然而没有一张照片拍到过这个屋子,连接近于这一带的地形都没找到。“果然要找到你爸爸和这户人家的关系就只能追溯到你上小学之前呢”
“还有我和这家人的关系”
“是的”
我们决定把相册再从头看一遍,从第三页开始出现了沙也加爸爸的身影。穿着短袖的开襟衬衫,头戴司机专用帽,是他标志性的形象。还有一张他们父女俩并排站在大门前的照片,拍照的应该是母亲吧,这个大门我有点印象,那是她在荻窪的老家。以前和她约会时经常送她回去。和那个时候看到的样子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要说有什么不同,只是这张照片上的房子显得更新一点。
不对,我否定了自己,另外还有一点不同。
“没有松树啊?”
“嗯?”
“就是那棵很大的松树啊,种在门前的。我记得很清楚”
沙也加看了看那张照片,立刻点起头来。
“种上那棵树是在我上小学之后不久吧,我想后面的照片上应该会有”
翻了几页后,原来如此啊,在似乎是冬天拍的一张照片上,我看到了那棵松树。也就是说,树是夏天或者秋天种上去的。
“出于怎样的心情变化才种上了这棵树呢”
“不知道啊”
“你们一家人应该很早就开始就住在荻窪了吧?”
我问她,但沙也加歪着脑袋沉默不语,“不对吗?”我又问。
“好象不是这样的”她回答得好像没什么自信。
“是搬过来的?”
“我是这么听说的,以前貌似是住在横滨的”
“什么时候搬家的呢?”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依稀记得他们说在我婴儿的时候”
“但说不定——”我用食指敲了敲相册,“是你上学前不久才搬过来的。这样的话,迁入新居后想到要种一棵树就不奇怪了”
沙也加显出出乎意料的表情,“我还从没这么想过”
“迁居过的话,应该在居民卡上有记录的吧?”
“我记得上面的确是写了,但没仔细看过。也没什么兴趣去看”
“莫非在你原先的住处会发生过什么也说不定”
“使我记忆丧失的事情?”
“是的”
沙也加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那表情如同夹杂着不快和担忧。
多谢各位读者的捧场,今天我要写的,不是连载篇,而是解谜篇。
其实看到这里,谜题还没有完全呈现在大家面前,那么我们首先来回顾一下这个小说的标题好了。
东野的标题有时是揭秘性的,这个小说就是其中之一。首先因为中文翻译的原因,有一个细节可能大家注意不到,标题中的“我”并不是文中的第一人称“我”,(文章里用的第一人称是“わたし”而标题中用的是“ぼく”),所以聪明的您肯定就可以知道,这里的“我”指的是房子中曾经居住的那个小男孩——御厨佑介。
其次,标题中出现了一个动词“死去”,那么,究竟是“我”死去了呢,还是“家”死去了呢,这个词其实揭秘部分就更大了。看到连载6,大家一定觉得是“我”死去的可能性大一点,但可以说,这个猜想只对了一半。
好了,解谜到这里也应该适可而止了,敬请大家期待之后精彩的连载吧!
沙也加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那表情如同夹杂着不快和担忧。
“住在横滨的哪里知道吗?”
“听说是在绿区,但也不一定”
“你听你爸爸说过住在那里的事情吗?”
“没有”沙也加说着一声叹息,“我像傻瓜吧,活到现在却什么也不知道”
“你没必要放在心上啊,我家的事情我也有很多不知道的呢。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连我爷爷奶奶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我也不知道啊,连见都没见过”
“我奶奶在我上初中的时候还活着呢,但就算这样也没必要知道她的名字,只要叫一声‘奶奶’,她就会答应了么”
虽然是很无趣的笑话,但沙也加露出一丝微笑。
“话说回来,你没有亲戚吗?”
“好像没有,我婚礼上想和亲戚一块儿照相也办不到呢。朋友倒是来了一大堆”
“噢”我目光又落到了相册上,想到沙也加新娘的样子,略感一阵郁闷。她好像察觉到了这点,知趣地闭上了嘴。我抬起头,尽量保持着愉悦的表情,“婚礼在教堂办的吗?”
“嗯”
“但如果没有亲戚的话,你丈夫的父母不会感到很奇怪吗?”
“那倒没有,我丈夫的家人还因为我没父母而欣慰呢,要是有闹哄哄的亲戚,规矩礼节不一样什么的,两家人有的闹了。现在就没这种担心了”
“这倒也是”的确这也是常有的事,我点着头又伸手拿来了第二本相册。这本上的第一张照片是新年的照片,沙也加穿着有点紧的和服站在神社的牌坊前。而在她旁边的,是至今为止没看到过一个人。那是一个70多岁的老婆婆,穿着有光泽的灰色和服。
“这一位是?”我指着照片问。
“噢,这个老奶奶啊”沙也加的表情一看到这张照片便笑开了花。“她以前一直来我家串门的,听说很久前对我爸爸很照顾呢”
“现在呢?”
“已经去世了,应该是”她作出思考状,“应该是我上初中一年级的事情吧,我记得参加了她的葬礼”
“这个人的名字你知道么?”
沙也加摇摇头,“与其说不记得,好像从来没听说过。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只要叫一声奶奶——就足够了”
“奶奶吗”这个老婆婆在每张照片上穿的和服都很上档次,漂亮的银发经常盘得很整齐。不像是住在附近的,倒像从很远的地方特地赶过来的。
“这位奶奶住在什么地方的呢?”
“不知道啊”
“你不是去了葬礼吗?在哪里举办的呢?”
“那次是爸爸开车送我去的,我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她声音听上去很消沉,“对不起”
“你没必要道歉嘛”我苦笑了一下,翻着相册说道。最后一张照片上,穿着水手服的沙也加在大门前毕恭毕敬地站着,大概是进初中的时候吧。“你很适合水手服啊”我说了句俏皮话后,合上了相册。
“难不成”沙也加开口了,“这栋房子是那个奶奶住的?我爸爸会经常来打扫,应该是很熟悉的人才对。我也想不到还会有别人了”
“嗯”我首肯着,“很合理的推断”
“我们怎么来确定呢?”
“我们到二楼去看看吧”我站了起来。
我们先来到二楼的大房间,如果沙也加的推理正确的话,那个老婆婆就应该是佑介的母亲,坐在摇椅上织毛衣的也是她。按23年前佑介为小学六年级来推算,这应该是一对年龄差距很大的母子,不过这一点也可以从刚才沙也加发现的老花眼镜得到印证。
沙也加再次翻找起那个放有老花眼镜和怀表的书桌来,书桌上还放着钢笔和放大镜一类的东西。
我则靠近了墙上挂着的西服,它已经被尘埃染得发白,还有大量蛀虫咬过的痕迹,不过依稀可以看出,它原来是具有光泽的深棕色。上衣的口袋下方还刺着楷体的“御厨”两个字。
接下来我打开了小衣柜,里面有两件和外面那套一样适合中年妇女穿的老式西服,还有一件朴素的连衣裙挂在衣架上。我察看了一下西服的里层,并没发现“御厨”一类的文字。
衣柜的下面还有两个抽屉,我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一本圣经。我翻了一下,里面还夹着两张小纸条,好像是入场券。虽然上面印着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但我辨认出了‘动物园’几个字。而且一张是成人票,另一张是儿童票,应该是父母带着孩子去了动物园。
查完衣柜,我又打开了壁橱,这是一个不足半塌面积的小储物箱。相对于整个房间大小,这里的藏物空间小得可怜。
壁橱里放有几个小纸盒和纸袋,我一个一个检查过来发现都是空的。
我正搬着盒子和袋子,突然看到里面好像还有东西,是一个绿色的小金属箱。我伸出两手准备把它提起来,但这个箱子的重量却超乎了我的想象。
把身边的这些盒子袋子全部移开之后,可以看出那个小金属箱是一个保险柜,那些空盒子一定是为了起到遮盖的作用。我叫沙也加来看,她问“能打开么?”
我拉了一下门,纹丝不动。
“锁住了”虽然是一个简单的拨号盘锁,但看起来并不容易打开。
“只有硬拆了。不知道我车上放的那些工具管不管用”
“需要密码一类的东西?”
“嗯,是的,你爸爸跟你说过这类东西吗?”
“没有啊”
“我猜就是”我叹了口气,一边在考虑着打开保险柜的方法。
沙也加则摸着挂在墙上的西服上衣,自言自语地说,“这衣服真旧啊”不一会儿,“啊”小声叫道。
我回头,“怎么了?”
“里面有东西哎”她把手伸进了衣服内袋,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只黑色的钱包。里面拿出了几张钞票,递给了我。其中两张是印有圣德太子的一万元,三张印有伊藤博文的一千元。
“这是以前的纸钞啊”
“换成现在的头像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十二、三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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