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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神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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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硬闯进这片挂满铁网和无数铃子的竹林,一定会被发觉,那时不知是否能逃脱慧觉老尼之手。
在这时,他又恨不得欧阳空晓得自己夜闯青城,而跑来帮忙……正当他这样思索之际,蓦地听到竹林深处响起一阵急促的钟声,接着便听到欧阳空像是喊山门似的大叫道:“苦因老尼姑,你出来。”
齐天岳一怔道:“苦因老尼?老烟虫又怎会认得慧觉庵里有个苦因老尼?”
随时他又笑道:“像他这样半夜三更跑到尼姑庵来喊老尼姑也是一件妙事,天下除他之外,谁还会如此?”
钟声急响,毫无间隙地,满山之间,尽是听到回转过来的急促钟声。
齐天岳灵机一动,忖道:“我若是趁着这阵钟声将竹林劈开一条通路,那些小铃的声响一定不会传进庵去!”
他拔出插在腰际的神斧,身形移处,斧影一道劈出,便是一片竹枝倒下,转瞬之间,给他辟开了一条通路,直穿竹林而出,到达庵后斜坡。
他吁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忖道:“这下总算来到慧觉庵。”
远处听到欧阳空的吼叫之声,他将斧头插进腰带里,盘膝坐了下来,想要歇息一下,等疲劳恢复之后再进庵里。
倏地,“哗啦!”一声巨响,铃声“叮铃!”有如骤雨落下,他斜首一看,只见一个长发披肩、头束金箍的大汉,手持一根熟铜棍,闯了过来。
“这人是谁?”齐天岳一惊,便待立身而起。
那手持铜棍的汉子怒吼道:“少林神力行者鲁宾来访,慧觉老尼为何不出来?”
他横冲直闯,似乎要将这片竹林全部扫垮,蓦地,又是一条人影闯了过来,一声破锣似的怪叫响起:“他XX的,你鬼叫什么?吵得老子不好睡觉!”
神力行者鲁宾怒吼一声,挥起铜棍便是一下击去。
“破!”一声,震得白长虹耳朵都几乎聋了,神力行者鲁宾后退一步,叫道:“来者是谁?”
那条大汉吼道:“大爷漠地黑龙洪鼎,小子,你是谁?”
齐天岳眉头微皱,忖道:“唉!这又是个浑人!”
一念未了,身后传来一阵风声,他陡然侧身,已见到一个身穿缁衣、满脸怒容的老比丘,手持一串念珠往自己脑后击来。
他低喝一声,左掌一扬,劈出一道掌风,挥开那串念珠。
那老尼一个垫步,左足倏飞而出,一式“卧虎登山”,左掌划一圆弧,向齐天岳左肩拍去。
齐天岳一见这老尼所施的招式乃是峨嵋“伏虎拳”法,是以知道这就是慧觉老尼。
他不愿与这埋葬自己父亲尸体的老尼相斗,脚下一退,让了开去,说道:“慧觉师太,在下是奉……”话声未了,背后一痛,他全身一软,顿时仆倒地上。
夏馥萍咬牙道:“你们这些混水摸鱼的家伙!”但是当她看齐天岳仰着脸,全身一震,顿时呆了。
慧觉老尼也没觉察出她的异态,匆匆道:“萍儿,你到东边去,我去看看那两个蠢大汉。”说着,她一抖大袍,飘身离去。
夏馥萍看了看盘在臂上的青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伏在齐天岳的身上,泣道:“长虹,长虹……”白长虹艰辛地道:“我……我不是白长虹。”
夏馥萍道:“不,你是白长虹,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忘不了你是白长虹,不管你头发多长,胡子多乱,你还是白长虹!”
齐天岳只觉脑中混混沌沌的,再也想不起什么,他只记得来此的目的是要“易筋经”,所以张开了嘴,喃喃道:“易筋经,易筋经……”夏馥萍一怔,随即运指点了齐天岳的穴道,她擦了擦眼泪道:“好,我一定把易筋经取来给你!”
夜风里,她那窈窕的身影消失了,只留下昏过去的齐天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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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盘古开天
澹澹的月光自稀疏的竹枝间缝里洒了下来,摇曳的竹影在他身上映起摇晃不定的斑驳痕影,齐天岳自一个梦里醒了过来。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自竹枝林后往外望去,只见那来自少林的神力行者斜斜持者赤铜棍,怒目注视着漠地黑龙洪鼎。
漠地黑龙洪鼎满脸虬髯一动,暴喝一声道:“臭和尚,再接我一招!”
他那微躬的身子倏地一长,有似一只大熊似的扑了过来。
一道昏黄的光晕在他身前漾起,他单手举起独脚铜人,对着神力行者当头便是一下。
神力行者鲁宾两道浓眉斜斜一轩,双足微蹲,手中赤铜棍一抖,迅捷无比的撩了上去。
“当!”的一声巨响,劲急的风,在两股力道的相触中旋了开去,直使得周围的草木都偃下地来。
头上一阵簌簌响声,竹叶片片落了下来,掉了齐天岳一身都是。
但是他动都不动一下,两眼依然凝注在那两条迎合一起的人影上,眨都没眨一下。
漠地黑龙洪鼎大喝一声道:“好!”
他那硕大的身躯一阵转动脚下横跨两步,独脚铜人一抡,陡然又是一下急砸而去。
神力行者鲁宾闷声不吭棍尾一掉,上身微抖,整根赤同棍倏地一竖,自横里迎了过去。
“当!”震耳的巨响回荡在整个山谷里,狂枫急旋而起,竹林飒飒而响,无数的竹叶缤纷落下……鲁宾右足陡地一退,棍头一沉,棍尾斜撩而出,大喝道:“去你的!”
漠地黑龙洪鼎低喝一声,那庞大的身子滴滴溜地一转,独脚铜人平推而出,在须臾之间,已接住那迅捷如电,急撩而来的一棍。
“当!”的一响,两种兵器分了开来,人影一分,鲁宾连退三步,方始立稳身子。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三个深有寸余的脚印,咧开大嘴狂笑道:“哈哈哈,想不到中原真还有能人!”
神力行者鲁宾冷冷地望着洪鼎,沉声道:“想不到黑龙江的蠢人也有几斤蛮力!”
他虽是看来占了便宜,但是两只脚有似木桩,被漠地黑龙那最后一铜人砸得深钉入地里三寸有余。
他缓缓的拔起脚来,赤铜棍一扬,高高举起头顶之上,喝道:“你可敢接洒家三棍?”
他人虽生得不高,可是却有一身神力,就像他不多说话一样,一说出话来,声音宏亮无比,恍如狮子大吼!
神斧勇士齐天岳眼见这鲁宾连接漠地黑龙三铜人,下下都是以“一力降十会”的硬碰硬,丝毫都没偷机。
他心中暗惊,忖道:“没想到少林竟还出了这个高手,他人虽生得矮小,可是神力在身,硬是接下那来自黑龙江的洪鼎三铜人,尤其那最后一棍,在刚猛中还带有轻灵飘逸的风度,这不是有千斤神力,怎能施展得开?”
他思忖之际,已听到漠地黑龙洪鼎狂笑一声道:“哈哈,老子我十年以来都没碰到过对手,想不到今晚倒遇见了你!”
他一举独脚铜人,又是一阵狂笑道:“哈哈哈,过瘾!过瘾!”
神力行者低喝一声,道:“洒家问你可再敢接下三棍?”
漠地黑龙洪鼎两眼一瞪道:“什么三棍?三十棍老夫也接下了!”
神力行者鲁宾大喝一声道:“好!”
他一摆赤铜棍,身形移处,迎面便是一棍急砸而去。
漠地黑龙低吼一声,双膝一蹲,猿臂急挥,霍地便是一铜砸去。
“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里,神力行者身形微挫,脚跟后撤半步,赤铜棍一转,猛地疾行一步,又是一棍砸出。
兵器相交,双方身形一分,立即又是一合,在这一分一合之间,神力行者连砸七棍,漠地黑龙也连接七下。
“当!当!当!当!”一连七声巨响,直将整个山谷都震得几乎摇晃起来,回音不绝于耳,震得竹枝上的叶子,片片落下……齐天岳直看得暗暗心惊,忖:“像这等硬砸硬打,就是一块万载寒岩也都会砸为粉碎,真不晓得他们又为什么这样拚命似的……”他扫了扫头上的竹叶,眼光顾处,已瞥见漠地黑龙和神力行者两人齐都重重喘着气,双方相距六尺之遥,互相对望着。
漠地黑龙满头汗水,双手托着独脚铜人,微弯着背,喘着气道:“好和尚,你这七下不错!”
神力行者脸色一片苍白,望了望弯曲的赤铜棍,他的嘴角微微带着一丝笑意,重重地喘着气道:“蛮子,你这几下也不错!”
漠地黑龙哇哇怪叫道:“臭和尚,你说什么?”
神力行者鲁宾道:“蛮子!谁是和尚?”
漠地黑龙微微一楞,望着鲁宾满面披散的长发和那束发的金箍,他迷惑的道:“你不是和尚为何要穿袈裟?”
神力行者鲁宾怒道:“洒家乃神力行者鲁宾,你莫非不晓得?”
漠地黑龙洪鼎顿了一下,道:“那么你是假和尚!”
鲁宾勃然大怒道:“姓洪的!你还再想吃七棍?”
洪鼎怒一声道:“谁还怕你,来来来!老子等着你!”
鲁宾深吸口气,大步跨前,喝了一声,举起铜棍便待砸出。
漠地黑龙见到鲁宾举起那已被砸弯的铜棍,大笑道:“哈哈!像你那根赶面杖,我们黑龙江是要在吃饺子时用的!”
鲁宾身形一顿,左手紧握棍尾,右手用劲一拉,他身上袈裟无风自动,两只大袖自动落下,露出枯瘦的手腕。
月光下只见他手臂上的青筋浮现起来,宛如条条蚯蚓,不停地蠕动着。
他低喝一声,那枝粗约茶杯的赤铜棍顿时被他神力拉直起来。
齐天岳看得明白,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忖道:“这鲁宾出身少林,看来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且又有一身神力,想不到为了意气之争,竟也做出些没有脑筋的事。”
漠地黑龙洪鼎呵呵笑道:“假和尚,你可要休息一下?否则接不下我两铜人!”
神力行者双手拿着赤铜棍,举首望天,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吐出一口长气。
在这一吸一呼之间,他那隆起的袈裟缓缓落了下去。
月光溶溶,照在他那消瘦的脸上一片苍白,白得恍如玉石所雕成的,没有一丝血色……他双臂一抖,倏地跨前一大步,舌绽春雷,喝了一声,赤铜棍已挟着劲急的风声挥去。
漠地黑龙洪鼎没想到对方猛地就是一棍,他沉声一喝,独脚铜人斜斜举起,运足力道,便是一记砸将过去。
“砰!”的一声响起,一蓬火星四散而开,两道人影一阵摇晃,分了开去,紧接着又交手了一招。
漠地黑龙身子一颤,退后三步,几乎一屁股跌坐倒地上,但是他却豪放地喘着气大笑道:“痛快痛快!我老子今天总算碰到对手!”
神力行者右手抱着赤铜棍,重重地喘着气道:“还要不要还再拚?”
“谁还怕你!呸!再吃我一铜人!”
神力行者赤铜棍一拦道:“你也再尝我一棍!”
他们这像是小孩子斗气似的举动,使得藏身竹林里的齐天岳皱眉不已。
他摇了摇头忖道:“这两个浑球非要到力竭而死,绝不甘休!”
他这个念头未了,却见到两人急冲的身子倏地一顿,两种兵器一碰,仅仅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咦!”他微一错愕忖道:“莫非这两个家伙不拚了?”
但是他详细一看,却发觉两个人脸上都现出痛苦的神苦,肌肉也都在不停抽搐着……他们中间独脚铜人碰触赤铜棍,点点火星不停地进闪而出,由于金属摩擦的关系,发出声声尖锐的声响,刺耳之极。
齐天岳脸色一凛,忖道:“他们真的以生命来相搏,像这样非至力量用竭,谁也不敢先放松一点……”就在这么一下,他已看到那两人身子不停地摇晃,随着摇晃,不断地往下沉落。
这样,使得高大的漠地黑龙洪鼎看来矮了半截,而那枯瘦矮小的鲁宾,显得更加矮了。
齐天岳暗骂了一声,忖道:“他们都想将对方的力道移开,谁知这样一来,使得他们将更加快的死去,嘿,等到泥土淹及丹田,他们谁也别活了!”
这种立见生死的情形,在较力中的两人也都明白,但是谁也没法先放松手,因为只要有一方先松懈一点,立即就会被对方力道冲来,使得内腑压挤破碎而死……他们眼中都露出悔恨而懊恼的神情,脸上汗水一颗颗的滚落,但是谁都不敢乱动一下,只任汗水挂满脸庞。
齐天岳暗暗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运起“易筋经”里疗伤篇的第一层功夫,真气导流于奇经八脉,穿行于任督二脉之间。
这少林达摩祖引自天竺的内家运功法门,与他所习之点苍内功心法不大相同。
但是这运动疗伤的法门与他习自射日剑上的“太阳三式”有相通之处。
这当然是因为大理段氏所传的“太阳三式”原是渊源于天竺的。
真气导行百脉,绕回全身两匝,他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再一次的睁开眼睛。
月影移了不少,夜雾更加深浓,一股寒风吹过,竹枝沙沙作响,摇曳的影子直在他眼前晃动。
他的目光穿过竹林,望将出去,只见那在拚斗中的两人像是泥塑木雕的菩萨似的,一动也不动。
他们双膝之下,完全陷入土里,仅露出大腿桩在外。
两个全身好似浸在河里一般,衣服全都湿透了,紧紧贴在他们身上。
齐天岳暗叹口气,忖道:“只可惜我现在不能起来救他们,唉!像这样天生神力之人,天下又有几个?眼见现在就这样平白死去,学了那么多年的武功又有何用?仅为了争个名、斗个气罢了!”
他心里尽是婉惜之情,只恨自己不能马上将那两人分开。
他正在难过之际,脑海中忽地掠过一个意念:“我学过天龙大喇嘛所传给我的‘开天九斧’,全是以一股真气运行,冲击体内十八个穴道而产生一种刚猛浑厚的巨大力量,方能使出气吞山河、有去无回的招式,我何不将这种运气的方法渗合在‘易筋经’疗伤篇里,而加速完成最深一层功夫!”
他欣喜地忖道:“若是这样一来,我就能够加速疗治我的内伤,驱除她无意中灌进我体内的毒!”
他吁了口气,忖道:“那么这两个神力盖世的人也不会如此无声无息的死去……”他毫不犹疑,眼睛一合,立即将两种运功之法交互施行起来,霎时,他的精神沉湎在一种不可追寻、无可捉摸的境界里……一个人要有新的创造,新的成功,要能从旧的方法中找寻出其中的缺残之处,加以改进,但需要以智慧加上冒险,然后亲自努力去做,方能重新创造出一种新的东西。
这种创造能力的赋予,每个人都会有的,只是在面临机会来临时,往往不敢相信自己,而且没有亲身一试的勇气,以致永无成功的希望。
齐天岳面临着救人的机会,以致于在旧有的方法里加入新的意念,亲身一试两种内功心法交互融合的方法。
他虽然晓得这种方法是从没有人敢于尝试的,但是他却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而尝试了。
仅仅一个刹那,他的头上冒起了淡淡的白雾……在如乳的月光下,他脸色肃穆,泛起一层晶莹的光华……眼见他便将完全驱除夏馥萍为了提起他的精神,维持他心脉运行,又一次所灌入体内的毒液,而将身上所负的伤齐都治好。
陡地——
一阵恍如密雷般的大响自寂静的夜里随风传来。
声音愈来愈近,听来更像万马奔腾,大地都为之震颤,一阵夜鸟自密林里鼓噪飞起,掠过夜空,扑动两翅带着淡淡的月光投向山背……林中传来树枝折断之声,夹杂着树叶拖扫地面的声音,使这月夜平添多少恐怖。
那在僵持着的两人,泥土已经掩过膝盖,但是却仍然没有改变一点模样,只不过他们的眼光被绝望所充满,而使得眸子黯然无光。
这一阵突然而来的变故,使得他们的神情也都为之一惊,那木然如死的脸上也泛起错愕的表情。
他们不约而同的移动眼光,向着右侧树林望去,希望能知道那使大地震颤的声音是如何发出的。
就在他们眼光斜瞥之时,那密密的树干倏地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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