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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大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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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任意所谓的绝不干涉这等言语，不如说是向阴癸派的其他心怀异心的长老暗示：阴癸派的内部权利自己是不会追究的。无意默认了这种纷争的发生。而无论如何，获得最终胜利的一方必然无法忽视任意的存在。而内斗之后，阴癸派的实力必然减损，这种结果下任意无疑是最后的赢家。可是自己又无法拒绝任意的“好意”。虽然作为阴癸派的至高无上的宗主，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可以一手遮天的。而且无可否认，对于阴癸派来说这也是一个极大增加实力的机会。
一时间，纵然祝玉研本是心计超人之辈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一次无形的较量上，任意已经占据上风。对于任意超人的观察力和心计，祝玉研也是暗暗心惊，希望我不是引狼入室！
在激烈的思想纷争中，祝玉研的目光稍微在绾绾身上停顿了一下。心下稍为平静了几分：该来的始终要来！以绾绾今日已经达到无相天魔之境界的成就。只要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怀着复杂的心情，祝玉研下了决定：“在一统圣门上，本派自然是全力支持的。本派已经联络到本门各大宗派。下月初五，会武大会将在金陵（南京）召开。圣帝既然有意，就与本派一同前往。也好为日后的合作作点铺垫。”
“一切自由宗主安排！”任意卓然微笑。
第12节 舍我其谁
金陵，又名石头城。历史上更有建康等多种称呼。地势易守难攻，有虎踞龙盘之势，更兼处于长江下游交通水利方便，乃是天然的交通要地。历来为南方君主定都之地。
大隋炀帝即位后，因为最初坐镇扬州运筹帷幕，一举攻灭南陈而发迹。故而以扬州为“龙兴之地”。大力加强扬州在南方的地位。实施“抑金兴扬”之策。因此金陵在南方之之地位遂为扬州所取代！不过，金陵毕竟是千年古都更兼地利天然之便虽然不复往昔繁华若锦倒也是向来商贾云集。
这一日，一巨大的画舫缓缓驶进金陵码头港口。
任意站在舱内从窗口往外望去。但见江面上百舸争流，千帆竞渡。商船往来，交织如锦。江面上更有喝呼叫卖，熙熙攘攘之声此起彼伏传扬开来。确实是这多灾之世难得一见的繁荣景象。
“天下已经呈现乱世之兆，隋朝的影响力已经局限在中原之外。整个北方局势已经为了江淮军与瓦岗军所扰动，河北卖建德也在蠢蠢欲动。而当今隋朝三大最有势力的军事集团：李渊的太原集团，王世充的洛阳集团，宇文化及的江都集团莫不是在等待时机。待到宇文化及就要在江都反叛。到时候隋朝就真正要完了。自己的计划还得加紧才行。趁隋朝局势还没有真正达到全盘崩坏时大大捞上一笔，然后远离中原静待时机。待到魔门的事情一了。就实施那个计划。宇文化及，李渊，王世充你们的算盘的确打得不错，只是有我在想要趁机独大绝不会那么容易的。＂任意的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自己很快又可以见到杨广那里大捞一笔了。而且借机可以安下几颗棋子。搅乱一下天下的局势。＂进来吧。＂觉察到有人暗访。任意对着已经来到船舱门外的人道。出于气机感应。无须返身任意已经知道来着的身份。就是阴癸派内声威仅在阴后之下的元老闻采婷。也就是那位一个月前起身质疑任意出言真伪的女子。一个月前，任意成功地利用种种因素打乱了阴癸派内部的权利平衡。借着赠送武学典籍的机会成功地达到了拉拢大部分元老的目的。尽管送出去不少的绝学奇珍，但是任意还是很满意自己得到的回报。已经有不少长老在与自己的会面中隐约地提到愿意与自己保持同一阵线。而在这一个月的了解中，任意也从中知道在阴癸派论及声望威势除了阴后外的第一人便是当年在争夺阴癸派宗主之位中仅以微弱劣势败给阴后的闻采婷！而她此次来访，这个目的可想而知！
＂圣帝果然好风范！＂闻采婷悄无声息地推开舱门飘进舱内。一双带着妩媚摄魄奇异魅力的眸子波光流转，笑意殷殷向任意靠了过去。然后不带一丝烟火地坐在正对任意的靠窗床塌上。行动之间身法圆转自如不带一丝雕琢痕迹，显然这一个月内获益非浅。＂摄魂大法和流云飘渺步能在短短一个月内有此成就。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你现在的功力纵使对上阴后也绝对有自保的能力。阴癸派内除非绾绾亲自出手，否则没有人能流得下你！＂任意扫视了他一眼，下了结论。闻采婷轻笑道：＂不错，这一个月我回复并突破了以前的颠峰水平。当年夺位时留下的暗伤也一并好转。现在就是让我去挑战祝玉研我也有不败的信心！圣极宗的典籍和灵药果然奇妙无比！说起来还真要感谢圣帝的额外赠药之恩。＂言语间，不时流露出妩媚至极的表情。隐隐有挑拨之态。一个月前，出于更进一步了解阴癸派的实力和虚实的目的。任意不辞辛苦专门去拜访了阴癸派的现任的各位长老，并亲自指导她们的武学修行。除了挑选出适合她们在武道上更进一步的秘籍功法外还根据情况送出了不少灵丹妙药。而在这个过程中了解到闻采婷在阴癸派地位的任意在发现其身负暗伤后不惜血本送出一粒大怀丹！为其回复并突破颠峰作好了准备。
＂这倒不必。＂任意此时何等修为，心中自然是一片清平。＂秘籍灵药虽然珍贵但只要用得物有所值本座从来不会吝啬。本座要振兴圣门自然会珍惜每一份力量。只要你们知道该如何作，本座绝不会亏待你们。另外，对于阴癸派的控制权本座没什么兴趣。只要你们支持本座在圣门的决议就够了！＂＂圣帝果然大度。只是以我对祝师姐的了解，只怕圣帝要想如此只怕难以了事。＂＂她是个聪明人，在有把握战胜我之前是绝对不会贸然出手的。说实话，我也想看看天魔功最高境界的无相天魔到底能厉害到什么地步。以你对天魔功的了解，你认为如何。＂想起令自己头痛不已的绾绾，任意也难得地起了关注。＂天魔功向来是只传被认定为下任宗主的人选！尤其使关涉到这最高境界的无相天魔密法，从来只有历代宗主知道其中奥秘！不过，天魔功乃是＜＜天魔策＞＞的核心功法。论及渊远流传，尚在神秘无比的＜＜道心种魔大法＞＞之上。想来必然是厉害至极！＂闻采婷难得地出现凝重神色。＂以我今日的成就，想来不在宗主之下，但是若论及已成天魔之身的绾绾。却是半分把握也没有！这妮子以前虽然也是功力了得，进步神速。但是尚有迹可循，且性子过于刚强并不是无法应付。可是这一个月来我曾试探过她几次。无论实力乃至脾性都是大变，再也无法琢磨。整个人简直就象一团迷雾，再也无法揣度深浅！＂说到后来，闻采婷的神色已经带上几分敬畏。＂你先下去吧。记住我的话，我并不想阴癸派就此分裂。以后你只要顺着我的意思帮我造势便可以了！＂任意微微叹了口气，挥退了闻采婷。＂也许自己真的是找了个大麻烦！＂回想起自己独对绾绾时的那种不在自己把握中的要命感觉和心绪不稳的经历，任意叹道。同一时间，在画舫内的另一间船舱内，阴后祝玉研正循循诱导：“绾儿，你虽然已经成就无上天魔之身，但是要达到无上天魔至高境界。还得做到身心意三者合一。而天魔之心与天魔之意乃是成就真正无上天魔之境界的关键所在。派内现在的形势你也知道。很大一部分长老已经投向了任意。我阴癸派已经是岌岌可危！
为了本派将来打算，这无上天魔密法你一定要修炼完成。”说着将一卷古朴的竹简提给一旁默立的绾绾。
在祝玉研带着无尽希冀和期望的目光注视下，绾绾无声地接过竹简。看到绾绾那平静乖顺的举动，祝玉研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个月来发生太多令她忧心失望的事情。尽管知道阴癸派内存在种种矛盾纷争，也明确清楚相当人对自己当年的即位有不满意见。但是形势的严峻变话还是令她感到深深的震撼！
一个月，只是一个月。自己三十年来的心血几乎就毁于一旦。在任意的默认和支持下，那些心怀不满的长老已经以闻采婷为首结成了一个足以与她分庭抗拒的势力集团。而出于对任意的顾忌和翻脸带来的后果。自己只好故作不知。
“师尊，难道我们和圣帝一定要分个高下吗。〃绾绾带着几分幽怨的声音顿时又令祝玉研泛起不确定感。默默注视着这位自己倾心培养的衣钵传人，祝玉研惊讶地发现。爱徒往日那尚带些疑惑迷离的眼神此刻已经变得坚定清冽，隐隐的玉色光泽自那欺霜赛雪的柔肌雪肤上透出。一种透着飘渺迷茫的神奇意味并且糅合无比高华氛围的气质在她的身遭环绕。使得整个人都给人一种虚实难定的扑朔迷离的梦幻般的震慑感。
“绾儿，你。。。。。。。”一时间，饶是镇定如祝玉研也是惊讶出声，似要确定自己的所见。
“无相天魔，天魔无相！”绾绾的语气仍然无比平静不显波澜。“惟有达到无相之境，方能明白武道的真谛。所谓无相无形，万法无恒。执于形态终难解大道所在！这天魔密典于今日的我来说实在是没有必要！”素手轻轻抚过竹简，密存多年的密典已经化为飞粉！
“师尊的疏漏在于以为前人的成就能够带给后人，却忘记已经消逝的东西本来就不该在奉为经典！我圣门千年来往往只知盲从前人观点，继袭先人成就不思创造进取！乃至日渐衰落！今日的绾儿已经有能力走自己的路。师尊又何必画蛇添足，再给绾儿套上有形的枷锁！道法自然，法由心生！惟有切合自己心意的武学，方能达到真正的心意合一！师尊若以为凭借这从来没有人修炼成就的天魔密法就可以挟制‘他’实在有失周密。他可不是如此轻易便可以应付的。”说道这里绾绾的语气明显起来。“何况，以他的能力只怕早已估计到这种情况的出现。论到武学典籍奇功秘法的典藏丰富。以师尊这一个月来的明见，我阴癸派可及得上圣极宗？”
联想到任意这一个月任意象流水一样层出不穷地撒出各种武学秘籍、灵丹妙药在阴癸派内收买人心的经历。祝玉研苦笑一声，摇头叹道：“确实，论到这一点阴癸派是比不上。只是”
“师尊的顾虑，其实有些执着了。我虽然对圣帝了解不深，但是也可以肯定他对于权位的兴趣并不大。只是令绾儿不解的是以他那几乎透彻一切的心境来看。在处理我阴癸派这一事情上，分化瓦解固然也称得上是高明的策略。但是以他的智慧应该会想到，如此一来便是将伤在派内占据优势的师尊推到他的对立面！这样的纰漏，实在是不应该啊？”绾绾透出不解的神色，带着微微失望的复杂语气疑惑地道。
看到绾绾那似曾相识的惋惜情绪，感受到那含蕴复杂情绪的语气里那一抹淡淡的失落与忧伤，祝玉研的内心深处猛地一阵晃动。多少年前，自己也是这般不能自已一时间，三十年来的经历无数往事在脑海内翻腾最后化作记忆深处那一个潇洒不羁的身影以及那深入心扉永远无法抹去的悲伤！
“难道绾儿也步上自己的后尘？”怀着有惶恐的疑问，往日镇定无比的阴后不再，带者三分慌乱的话语已经出口：“绾儿，你怎么看任意这个人？”
“任意？”听到这个名字，绾绾的表情远比祝玉研想象中更为丰富。喜悦、迷茫、惊讶、失望、疑惑等诸多情绪化的表情变幻让阴后祝玉研的更是慌乱。
良久，在有些压抑的氛围中绾绾开了口：“无论是修为还是为人，圣帝永远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所以，绾儿也无法确定自己的观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如何。他是一个极为厉害的对手！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和他敌对的好！”
“不错！历代圣帝都是些超脱常理的家伙。这世间的经历的一切对他们的而言，不过是追求天道的附带过程而已！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绉狗，人情淡漠视红尘于无物！就是历代圣帝的最好写照。这一点，任意和他的师傅向雨田绝没什么两样。只要用心观察便可以看到他们那种淡视一切，仿若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眼神！和他们攀上什么关系绝对没有什么好的下场。你的师祖当年就是苦恋上上一代圣帝向雨田，在生无了趣下英年早逝！至于为师，就更不必说了。前车之鉴，绾儿务必善自珍重！以你今日的修为，为师本不该多管闲事，但是有关这情之一道！为师告诫在此，以后你还是少和任意打交道的好！”
感受到恩师话语中的那一份真挚关怀与哀伤悲切。绾绾默立良久，在祝玉研的殷殷注视下低首应道：“谨遵师命！”
钟山，拱卫于金陵之侧地势如长环般曲折蜿蜒，金陵的虎据龙盘之说很大程度上就是来源于此。其上碧草如茵，古木川林，更有清泉流溪，环绕山涧。在一片青山翠色中更有一泓碧水列于其间。空气中更弥散着山林中特有的清新气息，远远望去，确实有若化境。
初升的旭日将朝晖撒向大地，将大地上的一切清晰地显现出来，昭示于一片光明之中。
碧波荡漾，翠色环茵的山湖之畔。散乱林立着一群群衣着光鲜，气势不凡的不速之客。看似杂乱的组合却又分别以某些特定的人物为中心。隐隐暗示着来者的身份地位和尊卑高下。此刻林立此地正是从各地赶来参加魔门会武大会的魔门各脉高手。
人群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凫娜多姿，艳丽照人的阴癸派各大美女。经历任意的大力指点后，阴癸派各大高手的实力明显上了一个台阶。往日烟媚横行，浮于表象的媚惑气质也转为内敛沉凝、朴实归镇的本相清明。与以前的浮华外相相较，更添一番新的魅力与风情。
那举手投足间不经意表露出来的自然风情和那超凡脱俗，风姿各异的种种美丽散发出惊人的魅力。魔门其他派脉的一众邪道高手更是看得砰然心动，目现异彩。邪道中人本就不将世间礼法拘束放在心上，讲究一切随心顺欲。而且由于生长环境的影响和思想上的偏激叛逆所造成的阴暗面，践踏常理、逆乱伦常的偏激者更是大有人在，不少人甚至用毫不掩饰的宣泄出强烈欲望的淫亵目光紧盯着一众阴癸派的美女那峰峦起伏、曲线玲珑的妙曼身材。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言语表露出来，但是看到那种眼神。在一边旁观的任意可以肯定，要不是顾忌阴癸派本身的浑厚实力。这些家伙指不定会作出什么事情来。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任意心下暗讽不已：“魔门千年来名声不振，固然有世人的偏见和当权者的打压。但是自身的原因绝对也是不可忽视。以目前这种情况来看，现在的魔门大多是一些论于低俗之徒。千百年来与白道的交锋处于劣势不是没有原因。自己要是靠这样的乌合之众去争天下，实在是长期的阴暗生涯已经使魔门逐渐沦为一班自私短视、低俗无能之徒充塞的没落组织魔门，有必要换一换血了。而首先，必须让这些不知所谓的家伙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事者”
心意转动，任意已经决定以雷霆手段确立权威！至于对于孤身独力挑战数量远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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