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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相窃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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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看他们两人眉来眼去,宋方国自以为有趣地插上一句。「斐大人还用问吗?」

  姬红推开斐冷。「天地良心哪。」她替宋方国倒了杯酒。「奴家才没想斐大人呢,奴家想的可是您呢。」

  宋方国开心地喝下酒。「姬红姑娘,你这嘴儿真是越来越甜。」

  姬红媚眼勾着他。「您不记得奴家说了,眼底就只有您一人。」

  宋方国色迷迷的眼睛叫姬红销魂的眼神绞索了去,他盯着姬红递送风情的秋波,彷佛在里头找到自己的影,可是那影子逐渐缩小,他得更费心地锁着姬红的眼睛,不一会儿,他的眼神就变得痴呆涣散了。

  姬红一双翦翦秋水说不出的妖娆狐媚。「宋方国。」她轻启朱唇,声音里有种足以融化人的酥麻。「你今晚喝得很开心很开心,一杯接着一杯,你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然后你头晕沉沉的,醉得想睡觉了,一、二、三!」

  姬红数到三的时候,宋方国的头顺势倒下,上半身瘫软在桌上。

  「真是高明的『摄魂术』。」斐冷夹了一碗菜,悠闲地吃着,像是方才欣赏完一场不错的表演。

  「多谢夸奖了。只可惜,你的心思太复杂、意志太坚定,无法对你施用『摄魂术』!否则我真想用这方法看透你。」姬红撒娇似地笑着。「斐大人……不……」柳眉忽尔轻蹙。「我应该叫你文大哥才是。」

  「我想想……」斐冷放下筷子。「那我应该叫你姬红还是苏荔彤。」「姬红」是凤灵儿的师姐苏荔彤,下山之后,为自己取的化名。

  姬红倩笑。「红和彤都是一样的颜色,你怎么叫,我都不介意。不过,你那斐字,一个非和一个文凑在一起。到底是为了纪念文君非这名字,还是为了拋弃文君非这个身份。」

  斐冷淡笑,轻啜一口酒。「那要看过去之我是我,还是今日之我是我,抑或者未来之我是我。」

  「别同我绕口令了。」姬红手指仍在他胸前勾画。「什么过去、今日的,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你这人是越来越难懂了。若你念在咱们俩的师父有结拜之情,我们也算是师兄妹一场,那你实实在在同我说,你心头是怎么看待小师妹的?」

  「你这话玄奇了。」斐冷握住姬红的手,虚浮抹笑容。「当年我与她,一个十七岁,一个七岁,你说我能怎么看待她?」

  「是啊,我本来也不觉得你们俩之间如何……」姬红抽了手,拿着斐冷的筷子,夹了口菜递到斐冷嘴里。「可是我听师妹说,十一年前你离开的那天,在小山庙里吻了她。」

  「咳!咳!」斐冷一口菜还没咽下,险些呛出。好一会儿,他才挂回笑。「你把我说得恁般下流了。我怎么会去吻个七岁的小娃儿。」

  「啊!失言、失言………」姬红嫣然一笑。「其实,她说的也不是吻,她只是说你的嘴在她额头上点着。」

  提及往事,斐冷神色凝敛不少。

  他微微勾唇,默然起身离开座位,单手搭在栏杆上,不发一言地盯着星空。

  那儿是回忆的尽头,他曾珍藏了对水灵灵的眼眸。

  「你知道吗?你离开之后,她伤心了大半年。」姬红轻移到他身边。「你记得吗?当年你老是笑她短手短脚跟不上你,所以你走了之后,她专择轻功,勤加练习。那隐隐约约的一个念头就是,哪天她要飞得够快了,就可以追上那个丢下她不管的文大哥了。」

  见斐冷没有反应,姬红续道:「你以为孩子时候的事情,她现在就不在意了吗?那天她从『裘府』回来后,我猜你可能是文君非时,她便紧张地好几天坐立不安,一颗心就在你是不是文君非这个念头里起落。她这般惦你,你心里头到底有没有念着她?」

  斐冷侧转过来,勾起抹魅人但显得迷离的笑容。「你同她说……我不再是文君非,而且也忘了小灵儿了。」

  不是真的忘了,但是他选择忘了,他得这么选择。

  ???四更天,「裘府」。

  一道黑影,有如夜风般,遁潜入斐冷房内。飘移到床边,黑影掀开帘帐,亮出一把短刃,看也没看便朝里卷成一团的棉被猛力一刺。

  刀还没画下,便让另一道冒出来的人影,从后面给掠了走。「你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吧?!」低沉的嗓音跳出抹笑意,来人正是斐冷。

  黑影扯下蒙面巾帕,转过身子,翻瞪了斐冷一眼,夺回刀子。「不过就一张棉被,让我割割,消消火气,有什么狠的。」六月天,没有人睡觉会里成一团的,方纔她掀开帘帐时就晓得斐冷一定不在床上。

  「好凶哪!」斐冷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你是什么时候变那么凶的?」转个身,回到床上坐着。

  「那得看你什么时候变得无情了?」凤灵儿与他并肩坐下。

  「小姑娘。」斐冷蓦然凑上,下类赖上凤灵儿肩头。「你怎么老喜欢在大半夜的时候,待在男人的房间混着?」诱人的气息,轻轻逗呵凤灵儿细致敏感的颈部。

  一层桃红在娇颜上晕开,凤灵儿气得抿住艳红的唇办,心里头恼着自己,总这么轻易地让斐冷撩拨起她莫名的感受。

  不过,她再也不让斐冷事事主导着。

  猛然推开斐冷,凤灵儿直勾勾地盯着他。「告诉我,上回我和仇煞交手时,你是不是已经认出我了?就算你不认得我,看我使出师父的招式时,你心头至少也该起了疑问,为什么那时候不和我求证,问问我是不是小灵儿?」

  「为什么要呢?」斐冷牵了个没有温度的笑容,冰冷的指尖,在凤灵儿下颊磨蹭。

  「因为……」凤灵儿牢牢地反扣住他的手。「这是你欠我的。十一年前你亲口说,绝对不会忘记我,现在见到我,难道不该和我相认吗?」

  「十一年前。」斐冷喃念,深沉的眼眸,飘掠过幽忽的往事……???

  那年,他的人生因为一件噩耗,由繁锦的天堂堕入暗黑的地狱。

  文君非的亲爹文达道,在京城任职谏议大夫,家中育有五子二女。文君非自小体弱,所以他六岁时,他爹便将他交给好友「逍遥公子」抚育。「逍遥公子」允了,十八岁之前合?将文君非锻炼成文武双全的人才,再带他回家拜见双亲。

  哪里知道,就在他满心期待,将见到久别的亲人时,却听「逍遥公子」说,文家惨遭灭门,上下三十七口全数死于来历不明的杀手手中。其中有他爹娘,有他四个哥哥,三个嫂嫂,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无一幸免。

  乍听到消息时,他无法思考,只是漫无目的地狂奔着,不知怎地,他跑到一间庙里。那里香火并不鼎盛,可以前他仍会来这里上香,求仙佛保佑他爹娘康泰。曾经,香烟缭绕中,他以为菩萨听到他的祈愿。

  可是,此刻文君非张大赤红的眼睛,愤懑地对上千手千眼的菩萨。

  端坐在上头的菩萨,庄严祥和的面容,仍是慈眉善目,微微上扬的眸子不时看来,都是饱满笑意。

  「骗人,你这个骗子。」胸口起落尚未平抚,文君非硬是要提起喜气飞身。不过,真气没能提起,反倒冲煞上一口恶气。

  「咳!咳!」文君非不断咳着,眼梢呛出了水光。

  他勉力打直身子,颤抖的手指,控指着佛像。「骗子,你根本就没有就没有保佑我爹娘。还说什么法力无边、普渡众生。」喃喃的字眼和眼泪含糊成一团。

  文君非强提上一口气,直冲佛桌,一把扯下木雕的佛像,狠狠地朝地上扔摔。砰地落地声和他爆吼的一声「大骗子」摇得供桌微微发抖,整间庙嗡嗡嗡回荡着呜呜的声音,像是闷哭一般。

  「文大哥。」一声怯怯的童稚声,从门边探出。

  凤灵儿正技在庙门,白里透红的小脸蛋,湿流泪地淌流着汗水。她睁大乌亮的眼睛,有一点点害怕地望着他。「你怎么了……为什么我在……后面叫你……你都不停……」

  方纔她在半路上看到他发狂似地奔跑,就努力地追着,追到她现在一口气都还喘不过来。

  「你走开。」文君非转过头。

  「文大哥。」凤灵儿地靠近他,抬起手臂扯动他的衣袖子。「你跟神明生气了,是吗?」

  「呸!」文君非猛转过头。「她不是什么神明,她是骗子。」一脚狠狠地踢踹着地上的佛像。

  凤灵儿学着他踢了观音菩萨一脚,嫩甜的嗓音,装起凶狠的样子。「骗子!」跟着文君非一道咒骂。

  她的举动逗惹出文君非一声轻笑。

  「文大哥笑了!」凤灵儿开怀地绽出单纯的笑容。

  「骗子!」得了鼓励,她更加卖力,蹲低身子,两手揪抓起观音像。她突然抬头看着文君非,提议道:「文大哥,她这么多手,咱们一人折她一只。」

  说着,凤灵儿使劲拉脱。「啊……」忽然逸出一声轻哼。

  「怎么了?」文君非看她眉头皱了,双手握拳,便凑上前看她。

  「嗯……」凤灵儿翻开手,小嘴噘着上刚刚跌倒的时候,擦到手了。」

  文君非跪低在她的面前,捧她的手,轻轻呵着。「之前怎么不说呢?」想到她刚刚追着他,跌了跤,还爬起来追他的模样,他的心蓦然地软了。

  文君非睁睁地抬眸,迎对上的是她灿放的笑靥。

  凤灵儿笑盈盈地看着他。「你刚刚在生气,我怎么说?不过,你现在不生气了,我也跟着开心。」

  她笑着,漆黑的眼眸弯弯地亮着,像点提了两弯新月。

  莫名地涌上写心的感觉,文君非心念一动,揽身抱住她。「小灵儿你真好。」攀着她,让他有种暖实的感觉,特别是当他乍然间痛失亲人。

  说不出怎么了,可那一刻,心头一个缺,隐约填了她纯稚的笑容。

  「大哥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文君非在她额上烙下轻吻。

  凤灵儿的一切,他都会收进心头。

  凤灵儿呆了一下,傻呼呼地瞧他。「文大哥,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

  ???「文大哥,十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吧!」她睁眸看着文君非,眼神已不再是当年七岁的小娃儿,可关心却未曾递减。

  斐冷拉回纵逸的神思,勾出抹笑。「小灵儿,现实是很残忍的,我现在是当官的,不想和江湖人物多有牵扯。」得空的手,把凤灵儿拉进自己怀中,亲昵地在她耳边低语。「如果不是念在故往情谊,我怎么会救你。可是你心头要真有我,不要阻碍我的前途。」

  猛然,斐冷狠狠一把地将凤灵儿推出去,不存任何情感的眼眸与她相望。

  不想把她扯入复仇计划中,他只能这样对她了。

  凤灵儿先是怔了下,可半晌后,忽然笑了。「你当我还是七岁的孩子吗?文大哥……不,我该叫你斐冷,如果你执意挂上斐冷的面具。」

  凤灵儿手指斐冷,咄咄地逼他。「斐冷要拜相封侯的话,凤灵儿也许会是阻碍,姬红说不定是绊石,可是文君非呢?为什么你连文君非也要拋下?」

  斐冷噤声,凤灵儿抓到他的把柄了。

  凤灵儿得意地仰起嘴角。「改名换姓,你要做的一定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如果我去查文君非的事情,不晓得斐冷会怎么样呢?告诉你,越神秘的事情我越有兴趣,所以眼下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要插手了。」

  斐冷眼底凝成深墨的合夜。「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他不希望把她扯进他的复仇,更不能让她破坏他的计划……他的计划不容谁阻碍,谁都不能!

  「我要闹到文君非回来。」凤灵儿漆黑的瞳眸,照亮烁烁,坚定不移。「你遇到文君非的话,告诉他,我很想他。」

  她快速地凑上文君非,红嫩的檀口在他面颊轻轻一点。

  斐冷怔忡住……她的吻,热度既甜蜜又荒唐,一如她纵肆飞扬的青春,一如他初次在她额上许下的印记。

  斐冷……愣了。 

第四章
  次日夜,「相国府」。

  相国索罗莽正在批合奏折时,宋方国来访。

  「恩师,我见过斐冷了。」宋方国恭敬地报告。

  「嗯。」索罗莽啜了口茶。「你觉得他如何?」

  「是个人才。」

  索罗莽放下茶杯,轻扫宋方国一眼。「索罗三杰,哪个不是人才?方国啊!人才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可不可为我们所用。」

  「是!是!是!恩师教训的是,学生受用不尽。」宋方国连声称是,才把话切入正题。「索罗三杰中,照学生看来,恐怕只有斐冷比较可能投靠恩师。裘恨和仇煞两人根本不同别人来往,可以说是傲慢无礼、目中无人。莫说探他们的心意,就是接触都不可能。这斐冷则不相同,他做人圆滑老练,言谈进退有度,应该是个识时务的人。」

  索罗莽头也没抬,只有手指在桌上点打着。

  他生性多疑,很少倚重谁,因此这一、两天,他也派了旁的人去接触斐冷。不过没有一个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回来。这些人和宋方国都是一个料,跑腿阿谀倒还可以,真有什么大事,没几个可以撑住场面,所以他的功业总差这么一点。

  索罗莽五指在桌上重重落了一下,宋方国身上一紧。

  索罗莽终于抬了头。「你把他不久要升官的消息说了后,他有什么反应?」

  「自然是喜形于色了。」宋方国赶紧陪上笑容。

  「不错。」索罗莽终于露笑。「到底还是个年轻人,合该狂欢大喜的事儿,心里头总藏不住的。那他还有露什么底儿吗?」

  看索罗莽似乎高兴了,宋方国笑开了嘴。「他言谈之间,对恩师多所称赞,还表明希望能来拜见恩师的意图。」

  「嗯,这也是应该的。」索罗莽摆了手势,要宋方国喝茶。「你带他到『姬红居』,可有看出什么?」

  宋方国赶忙放下茶杯。「学生看他是个风流情种,见了俏姑娘,开心得不得了。不过说真的,斐冷相貌不凡,潇洒雍容,在姑娘家面前,极是吃得开。」

  「嗯。」索罗莽懒懒地靠向椅背。「一个年轻人贪恋美色,爱好权势,总也算是好事。抓对这种人的脾胃,用起来方便多了。」

  「是、是。」宋方国笑道。「我想以他的才干,日后一定能为恩师分忧解劳。」

  「也许吧!」索罗莽伸了个懒腰,掩口打了个呵欠。

  「恩师累了,等会儿还请早歇休息。」宋方国赶紧从椅子上起来,趋步到索罗莽背后为他按摩。「恩师日理万机,为朝中上下所仰,万望保重身体。像这每日一堆奏折,要没恩师审阅,皇上如何能盖章……」

  眉头一皱,索罗莽挥手,示意他噤声。「方国,当官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话不能乱说吗?」

  「学生该死。」宋方国连忙兜转到索罗莽跟前,两膝一软,便要跪下。

  「够了!」索罗莽斥退他。「我累了,你回去吧。」

  「是。学生告退。」宋方国施礼,旋即退出。

  索罗莽叹了口气。「唉!」

  大业未成啊!偏生他手底下多是打躬作揖的奴才,少有建国创业如索罗三杰之辈的人才啊!目前,他至少需要一个斐冷的。

  索罗莽的视线掉到桌上的奏折上,目光沉沉寒阴。他右手握拳,像是抓了什么似的,在摊开的左手上,狠狠地盖下去,有如落下一方印章。

  ???「云山寺」,位于京城近郊,建庙百余年,古寺幽静,植有一潭水莲,清香沁人,常有文人雅士、闺女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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