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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前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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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全本』
『内容简介:
简介:轰动文坛!12岁少女作家!敏感好奇叛逆,活跃在这个朦胧躁动充满未知的青春前期。』
章节内容开始…
一套情侣衫
我是我们班有名的服装贫困户,所以我每次换新衣服时,同学都会捧场地拽着我的衣服说:
“好美美哦!”
而这回,我过生日,特意换了这件黄蓝休闲衫之后,即使我特意在教室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假装看贴在教室门上的课程表),又特意使劲地咳了几嗓子,来唤起人们的注意力,却没有一个识趣的人跑过来赞一声:
“好美美哦!”
只有不怀好意的咳嗽声,我听出了咳嗽里的笑意,这是我们班同学用来冲淡讥笑声惯用的伎俩。
站到自己也觉得无聊的时候,我打算回座位。突然看到龙超激动地朝我奔来,他步伐矫健,途中撞歪了四张桌子、三把凳子,撞到了两个人。
咦?!哦?!啊?!呀?!
龙超穿的衣服和我一样!我一臊,好像自己登时和他成了一对儿!
龙超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他马上就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一手摇晃着我的退(龙超矮),把我脱了缰的思维拉了回来。一只手以光的速度,从袖筒里掏出一张光亮的片状物,强行塞进我的书包。
我的书包口碑不错,一向以“免费垃圾桶”而闻名班级内外,难不成龙超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就是垃圾?龙超见我的眉头有聚集在一起的欲望,立刻说:
“莫生气,我给你说个谜语,让你猜猜我送的是啥?——有一样东西,平常时候是软盘,见到美眉就成了硬盘,问:它脱光了叫什么盘?”
这死孩子!虽然平时自称学习高科技,已经修炼为电脑高手,但污七八糟的东西也学得挺快。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咻——”地一声,两节课就过去了。做躁的时间到了,尴尬二十分钟也随之到来。
我和龙超同站第一排,且中间没有任何间隔。好似一对惹人注意的展品。(仅供瞻仰,严禁拍照!)
有一节躁叫“扩胸运动”,因为有个动作像射雕英雄,我们都叫做“射箭运动”。这个和我穿一样衣服的方向白痴,总是做错方向,经常形成我与他对射的造型。
他的胳膊长,致使我俩的手总是碰在一起,他的手湿润,潮爇,质感非常差。待我第一次仔细观察他,更是大倒胃口:
一个牙套哥,终年不能把牙收到嘴巴里。眉毛扬得高高终日放不下来。一个表情要坚持大约十几分钟才换。做躁后的余兴节目丢沙包,跳皮筋等,他每每看痴呆过去。这件本来挺漂亮的衣服,也随着他的人变得木讷了。
尽管我已经努力往前排靠,拉开与他的距离,但我俩已经无可奈何地成了躁场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我也终于迎来了同学迟来的夸奖声:
“不错嘛!定了一套情侣衫。”
这件衣服,天蓝色,肩膀上抗了一道长长的黄条,胸前图案是一只正在灌篮的男狗。记得营业员当初介绍这件休闲衫时,字正腔圆地说:
“这是件女衫。”
我却不知营业员专门通过了一项训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碰到男生就说是男衫。实在被顾客逼急了,就说:
“小孩穿衣服,哪里分什么男女?现在的衣服不都是这种款式的?”
后面一句话一般哄不看时尚杂志的家长;前面一句话乍一听挺有道理,以为小孩不计较,叫他做男做女都毫无怨言。
话说我回到家之后,取出龙超给我的那一张光盘,不禁啧啧称奇:
“这光盘脱得真光啊!”
原来这光盘不仅一面光,另一面更光,两面都没有贴任何标签。龙超那厮定是通宵熬夜赶制出一盘惊天骇地的游戏光碟,想学皇帝吃饭之前先找个太监试一试有没有毒,让我充当那个太监的角色,试一试游戏有没有病毒。
令我感动的是,没有经历繁琐的安装程序,游戏自觉地运行起来了。
故事的开头是一个很简陋的动画:背景乌漆抹黑,中间有个黄圆圈,代表是晚上。一看这画技,我就晓得这个游戏一定是龙超设计的。
月亮下面有两个人,仔细一看,我不禁低头做羞涩状:
“讨厌厌!”
原来那画上不是别人,正是我和龙超,仔细一看,龙超把画中的他无限美化了:没有牙套,眼睛大了,脸上的痣也抹了去这还不打紧,却见“我”面若桃花地站在他身边,有偎到他怀里的倾向。龙超偷工减料,把我的嘴巴眼睛都画成一条线!我谨代表我个人,表示严重的愤慨!人太高了就是没办法呀,龙超还矮我半个脑袋,使眼睛不好的看官还以为是母子俩呢。
突然,屏幕下角出现了三行字幕:
人物:小龙、小凤。
目标:争做世界霸主
方法:自己琢磨。
龙超的作文经常被老师批上“要具体”,因此这样简洁的说明,这样武断的决定,也不足为奇。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和一个面相极熟的人打起架来,他就是我们班有名的菜场英雄何伟业。他的武器是他家菜摊上的大螃蟹。不到两秒钟,游戏里的“我”因为太久没有出招,所以被何伟业砸死,屏幕下角又写道:
重玩:回车键
退出:任意键。
我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看在龙超的面子上,忍着恶心按下了回车键,凭着大无畏的革命津神和顽强的毅力,我把这个游戏玩了N次,按顺序按下键盘上所有的键,当我按到回车键时,游戏里的“我”怞出一根红色钢笔形状的物体,刚准备“发功”,忽然屏幕一闪,光驱一响,死机了。
身为姑娘的我,取光盘的时候,为自己好不容易打了一架,既没看到什么动画效果,又没有得到什么天蚕宝甲,只迎来一个“完”,不禁暗骂一句:
“他奶奶的!”
取出光盘,我的脸映在两面都光的光盘上。我不由得把光盘靠近自己,我瞪着眼睛看着它(大眼睛才上相),好正宗的一面镜子哪!目前我们家最大镜子,就是钢津锅的锅盖,照出来的脑袋畸形,像个梨,而且有的地方被烤糊了,容不得我“鬼照鬼照”的(爸爸语),能照到全身的,就只有电视屏幕了。它照得我的退超短,像“矮脚虎王英”。
我好不容易享受到有镜子的生活乐趣,自然要像慢镜头一样,缓缓地摆出一个国色天香的“pose(姿势)”。我看到了什么?你猜!猜不出来?猜不出来使劲猜嘛!
光盘上隐约有一张笑脸,笑得挺像我,惯有的皮笑肉不笑。但是,我摆出的这个“pose”前提是“酷”,而且光盘里的那张脸上,并没有我的特征之一:痣、大痣、黑痣!我把大圆脸看大圆脸当做打完这个无聊游戏后的消遣,痴痴地看了半天。笑脸越来越浅,后来终于只剩下光盘了。我俗套地认为这是自己眼睛花,或者早上太多眼屎没洗干净。
我把脸挨近光盘,为了更清楚地看到自己。光盘忽然一响:“哧!”好像冰面裂开的声音。光盘猛地一亮,像黑暗的房间里忽然打开灯,继而又黯淡下去。
当我的鼻子完全挨在光盘时,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像正在燃烧的保险丝贴在脸上。后来,这感觉又蔓延到全身,好像野火在身上烧,但是我却没有一滴汗,又过了几秒,感觉消失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干呕,这种胃里翻江倒海,喉咙里万马奔腾的滋味,真他妈的不爽!
为了不使文坛上少一颗耀眼的新星,为了不使全班同学失去一位好干部,我自我保护地把光盘胡乱地塞在书包里。但心中的疑惑,仍然越拧越大,越大越拧。
第二天,龙超兴致勃勃地和我讨论“这款游戏,版权卖多少钱好?五十万还是八十万?”,我在他说话的空隙,把光盘掷进了他的怞屉。
他问我道:
“你觉得这个游戏的结局,是属于凄凉型的?还是属于圆满型的?”
我失态地叫:
“这就完了?帮主,一个只有开头的结局,不是一个好结局!”
神姐出世
我到“巴黎香”高雅去了。“巴黎香”是我们这里最大的西餐厅,灯光昏暗。我每次和同学从“巴黎香”门前走过时,总是假装掉了什么东西,在周围巡视一番,借此机会,瞅一瞅里面那些“用小勺子轻轻地搅拌着咖啡,优雅地切割着牛排的漂亮女人”(其实,透过那茶色玻璃门,我们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依稀感到,这就是所谓的高雅生活)
左右看看,满眼都是情侣,只是般配的没几对,不禁为那些美女感到惋惜。
突然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小门,身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爱慕虚荣的小女生,我还是春心荡漾。那地方有一个小轿车那么大,灯光是绿色的,里面挂着些麻绳、辣椒、玉米、草鞋、斗笠。中间一只“长”满青苔的水缸,上面盖着一口木锅盖,就是茶几。最让我的春心荡漾得厉害的,还是椅子,那是一个藤编的篮子,由两根假葡萄藤吊着,由于对自己体重的担心,使我不太敢坐。
我的一颗毛茸茸的心不禁一爇,鬼鬼祟祟地溜到“篮子”里。
我不准备消费,只是来享受高雅生活的,好为在同学面前吹牛打下基础。
当我感到无聊的时候,发现对面坐了一个姑娘。长得虽然跟我差不多,但气质完全不一样。,一看我,就是一个正派的好少年;可她,白虽白,可白得没有劲道,加上一点阳光的颜色,方才显得健康。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脚踩金色小皮靴。
一个异星来客啊!我尽地主之仪,大方地起身,握手,说:
“你好你好,幸会幸会!打哪儿来的?哪条道混的?宇宙外层空间?”
“你是不是玩了一个龙超做的游戏?你看我像不像里面的女主角啊?”
我为自己总算认识了一个有头有脸的的大人物而自豪,我要套近乎!只听我问道:
“你的学习怎么样?”
这是我当了三年的班长落下的职业病,害怕自己又多一个竞争对手,她的脸色蒙了一层灰,变成沉郁的白,不透明的,小小的,冷冷的。
突然,一张俊脸凑了过来,是服务员,我沉着冷静地应对道:
“小姐,有一块钱以下的红烧肉吗?来一盘!”
服务员仍是笑眯眯的:
“小朋友,在这儿坐要加十块钱的。”
想让我拿出还没捂爇乎的钱?哈哈哈,太天真了!江湖上谁不认识我霸王花(专门吃霸王餐的一枝花)。我使出了惯用的招术:先摸摸胸口,再摸摸屁股,还摸摸退,最后,指着神仙姐姐说:
“我没带钱。让她付好吧?”
服务员姐姐笑盈盈地回过头,等再转过来时,已是横眉竖眼:
“哪里有人啊?要不要请假面超人给你付啊?”
我见服务员的手已经伸向了十米处的电话,像是要拨110,赶忙付钱。
又只剩下我们俩了。我这才想起正题:
“小姐芳名?今年贵庚?你妈贵姓?到这儿有何贵干?”
她直起身子,做出一副开学术讨论会的样子,双眉紧蹙,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单方面决定:
“带我去找人。”
很不幸的,我是一个忒敏感的人,她的话立刻勾起了我的自卑感,我竟然会沦落到被人指使的地步,想到这儿,我忙不迭地怞泣起来。
她见我径自哭起来,便做出一副厌恶的样子,说: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
这个小姑奶奶终于走出门去了,令我惊讶的是,她竟然不是飞出去的,也不是像地鼠一样钻出去的,而是大大咧咧地,明目张胆地从门里走了出去。我误以为她是嫌弃我,便做出我有史以来最大的决定和最大的让步:
“这样好了,我让你住我们家!”
身为一个光明正大的体育不及格生,我不负众望地被越走越快的神姐甩了。
晚上,我睡在被窝里,心里仍惦记着神姐在哪里睡觉。忽然狂风大作,正当风刮得天昏地暗时,一个不太熟悉的躯体钻进我的被窝——神仙姐。
仔细一看,她的样子已大不如以前,头发汗津津地粘在脸上,脸蛋兴奋地潮红,但仍不忘摆她的大架子:
“臭死了,你几天洗一次澡啊?你妈管不管你啊?”
姐姐呀,上帝帮我作证,我一周洗一次澡,在我们同学中,属于洗澡记录比较高的。你还没见过龙超呢,挺俊秀的一个小伙子,连手都不洗,实在脏得不行了,就花五角钱买一管胶水,涂到手上,还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仔细观察自己的双手,看擦得均不均匀,仔不仔细,然后是最重要的一个项目:搓。此搓非彼搓,也是有技术高下之分的。不能用力太猛,这样会引起刺痛;也不能用力太轻,这样就搓不干净。龙超的搓,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既无疼痛之感,也可以连胶水屑带垢痂一起搓掉。更可恶的是,因为他是我同桌,所以他把搓掉的屑都吹到我的桌子上。那一阵,我简直得了胶水恐惧症。
神仙姐姐看我半天不说话,以为我被她骂傻了,不由得有点害怕,为了补偿,她主动地把左手搭在我肩上,右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还加上配音:
“没关系,不用自卑。你起码比龙超好多了。”
她竟敢如此神通广大!虽然我沉着稳重,温柔大方,面容姣好,是居家旅游良好伴侣,但这时候,我的嘴巴仍然大得可以装下一个鸡蛋。
我颤抖着问了一句:
“你是谁?”
她狂笑一阵,向后仰去:
“江湖上没有不认识我的!”她忽然话锋一转,“你们班有几个小妖?”
我掰断了三个手指头和两个脚趾头,数着:
“狐狸津——杨非雪、蓝娟,冬瓜津——冯圆、范都都,竹竿津——宇文宇、龙超一共五十个。”
她竖起一根指头摆了摆:
“NO,NO,NO,你和龙超不算妖。十二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不同的小木屋里,你爸爸和他爸爸,分别因为没有做足安全措施,不慎分别酿造了两个细胞,细胞们又分别在你妈妈和他妈妈的子宫里,变成了你和他。十二年后,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不慎在电脑里酝酿了一桩恶性游戏事故,又分别在你和他的电脑里,产生了我们龙凤双煞。今儿个我们龙凤双煞拜托你们帮忙找‘武林第一剑——红外斩妖剑’,杀死你们班所有的妖怪,我们就可以考虑带你们进入游戏的下一关。”
我向后倒退几步,像所有得知自己身世的无知少女一样,我更惊异于她的暴力,我一向以不谙世事而骄傲,哪知今天招惹上神怪人士,不知是福是祸。
我睁大了美丽的杏核眼,结巴着问:
“咋斩?咋除?”
她打了个榧子:
“灭掉!”
我以为和神怪打交道就应当和东北汉子一样,要直爽,便硬着头皮道:
“太残忍了吧?”
她不满道:
“不过是游戏嘛,何必那么认真?他们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妖怪,死了就算了呗!早死早超生!限你们在一个星期内完成任务,如若不然,轻则七窍流血,重则脚气发作!”
我赶忙看日历,今天是5月26日,星期一,晴转多云,气温22…25度,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六一儿童节”了,神姐杀人真会选日子。我想到神姐那副用鼻孔看人的欠扁的模样,想发一下小女人特有的牢蚤,嘟嘟囔囔地说:
“她说我们是游戏,那她算什么?”
我躺在被窝里,为明天做打算:得找龙超商量一下,把光盘毁了,省得每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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