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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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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学,你是谁即救应那些小淫贼,定然也是个好东西,我尉迟找你要人,不怕你不给。”
百丈老人呵呵笑,说:“且慢动手,听们先说个明白,当然啦!咱们一南一北,你有一个大驼背一看便知,我的名号虽不比你弱,可是其貌不扬,没人认堂,呵呵!我叫百丈老人,姓程名彬,人与号名不符实,高不这七尺,没有百丈,你知那几个娃娃是淫贼,未免……”
铁背驼龙已经迫近的不少,厉声打断他的话,说:“程老鬼,你还没死,命太长了,怎活不腻?你这老匹夫竟敢笑我驼背?哼!酒葫芦是你的兵刃,可怪不得我撤鞭,今天我驼子要你阎王爷勾你的魂呢?”
只听得“克勒勒”一鞭响,九切软钢鞭固前直指,全三尺六寸,抖得笔直,风雷倏发。
“接住。”他大吼,“泰山压卵”迎面便砸。
百丈老人不再笑了,面色当肃穆,左踏二步,酒葫芦向前一递,避招从斜攻上,向对方胁下急捣。
二人一阵火辣辣的狠拼。三个少年人已经走得没了影儿,密林深山,到那儿去找人?
葛海文在怀中抽回手,跟上中原,提口真气并肩急射,三五起落便钻入中密林之中,他大概是认得百丈老人所以不敢回头瞧,怕露像。
奔了一二十里,山越来越高,中原首先停下,说:“小弟,他们追不上了咱们歇会儿,真也疲乏了。”
二人找在大树下坐下,年青人也靠近,向二人抱拳一礼含笑道:“二位老弟台辛苦了,多蒙临危援手名感五衷。”
他的笑,不令人讨厌,海文略现喘息,往旁摆手说:“兄台请坐,咱们坐下谈谈。”
年青人捞起衣袂剑鞘,席地坐下,笑问道:“在下姓安,名钧,汉阳府人氏,请问二位尊姓大名贵庚多少?”
“咦!你一见面可便盘起道来了?”小海文语利似刃。“兄弟不敢,向二位请教,出自真诚,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看二位器宇超凡,英风超绝,兄弟冒昧,以至诚向二位亲近。”安钧笑容满面,近乎阿谀地说。
马屁拍对了,见海文不再遭拒,说:“我姓葛,名海文,家住桐城,小地方。”
中原也满面堆笑,说:“敝姓祝,名中原,家住武冈州,咱们算是乡亲。”
“安兄,那老驼背为何找你。”海文单刀直入地问。
安钧摇头苦笑,说:“说良心话,到目前为止,我也莫名其妙,我昨日在咸宁访友,在北门便碰上这个怪物,说我是贼,不中由分说动手动脚,他功力高,我接下不只好逃命,被他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落荒而走,老怪物内力修为深厚,后劲足,被他直赶这儿,遇上了二位老弟,临危援助,如果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二人不辨真假,皆因安钧人生得英俊,而且神态可亲,没有丝毫令人怀疑之处,便也深信不疑。中原心中一动。看安钧的穿着打扮,定然不是等闲人物。
尤其是他穿的蓝边快靴乃是禁物,平民百姓不许穿着,看光景,那定然是汉阳的世家子弟。
他刚想发话,安钧又接着说:“请问二位老弟台,今后行止如何?舍下距此不远,如不见怪,可否请至蜗居盘桓一二?”
“咱们要到武昌不敢打扰尊府了,”海文笑答。
“二位到武昌县呢,抑或是到武昌府?”
“不一定。”海文干脆地答。
“由这儿往东,大约十来里,正是咸宁至府城大道,也正是江夏山。”
“哦,是歧山。”中原点头答。
“是,唐天宝六年已改了名,那儿有一条小道通行,直通武昌县,如果到府城,该往北顺官道走六十里便踏入江夏县境。二位是………”
武昌县,也就是今至鄂城县,旧名东鄂。祝中原要到府城,不是到武昌县,府城位于江夏境内。
他说:“我们到府城,这条路咱们大略可认得。”
“那好极了,兄弟在武昌府城地较熟愿为二位效劳。”
中原抱拳过头,说:“小弟先谢过安兄盛情,正欲倚仗安兄鼎力成全。”
祝老弟但请吩咐,能为二位效劳乃是兄弟的荣幸。”
“小弟想抑仗安兄鼎力,在布政使衙门,听一椿有关人犯的消息。”
安钧鼓掌大笑,笑完道:“祝老弟,你找对了,衙门里兄弟有的是朋友,保证不叫兄弟失望了。”
“有劳安兄了……”中原将五年前父亲被诬的概略说了,请安均留意打听爹爹的下落.
安钧拍着胸膛一口承诺,然后说小事一件,全是兄弟的身上,不消三天,必有佳音回报,兄弟但请放心。”
葛海文也连声拜托,站起说咱们该赶路了,今晚恐怕赶不到地头哩。”
安钧站起,笑道:“走得及,酉牌未定可赶到,兄弟在鲇鱼有别墅一座,请二位赏脸,至寒舍驻驾一息。”
“打扰安兄,甚是不安。’中原决定接受了。
“老弟别客气,有二位光临,寒舍可算得是蓬荜生辉。”
三人收夺整衣,向东越山而去。
鲇鱼口镇在城西南不远,有一条大道通保安门,是江夏县所属的大镇。面对大江,对面就是鹦鹉洲的上游,不时有大小商船停泊,建有修船场,镇中设了两个巡检司,叫“鲇鱼口镇巡司”,可见这座大镇定不等闲,像汉阳对岸的汉口镇,那时已经发展得相当繁华,但只设了一个“汉口镇巡检司”而这儿却两个。
朝河一面,建了一座木造码头,显然,是用来停泊接送对面汉阳本宅的船叟之用的。
西牌末,一行人踏着灯光,到达了别墅前。
吊桥这一面,建一座木造牌楼横匾上有三个斗大漆金大字:“临江园。”
这时是八月初旬,一弯新月已被西方天际的云层掩住,东面无云,星光闪耀,大地漆黑,在外面不见里面的光景,竹林太密了。
安钧站在桥头,吹了一声口哨。
园口竹门,吱呀呀开了,随着现出一盏浅红色的灯笼,两个青衣大汉到了桥边,“是少爷吗?奴才王升王禄,久候多时。”
“谁来了?”安钧问。
“姑太太与姑小姐今早到,还有………”
“别说了,王才来了吗?”刚到一刻。
安钧问完,方转身肃客上桥,海文心里摘咕:“这家伙的仆人都姓王,怪,自己的宅院,为何问了老半天,方动身上桥。”
他想起过江夏山不久,在一家花店里的讨茶水喝,安钧曾经在一旁偏僻处,与一名村老用奇怪的语言交谈,观情形,这家伙定然是个不安份的人物。”
他起了疑心,暗中留了神,心中便顿生警惕,他有顾虑,因为他的身份,不许可他与正道以外的人交往,那会惹起天在麻烦。
中原对江湖一切陌生,倒没什么感觉,泰然举步,接着安钧入园。
护园深池也不过三丈五六,吊桥宽谨五尺,人走在上面,摇摇幌幌,进入竹内,便看到门内的巨大绞盘滑车,和左右一栋小屋屋里有隐隐灯光。
转过一座桃林,便看到宅前广场的灯光,大庭外,盏竹底蓝字的大灯笼,发出朦胧的光芒,庭中,灯光辉煌,有两名中年大汉在门前似有所待。
王升高举灯笼,进入广场便亮声叫:“少爷驾到。”
两个中年人疾趋广场下相迎,同时躬身行礼说:“少爷回来了,辛苦了,姑太太今晨过江……”蘅表妹是也来了我知道,你派人禀告姑,我有客人。”
“是,少爷。”
准备酒席,先带客人梳洗沐浴,今天真累了。
“我这就吩咐下去。”
到了庭内,安钧给中原和海文引见中年人:〃这是兄弟临江园的内外两位管家金叔和全叔,两位老弟如有的需,请吩咐他们,请先随金叔至西和庭客安顿,等会兄弟再派人相请。”
两人连声道谢,随金叔转入庭后。
金叔领两人走过穿堂,吩咐两名仆人准备茶水及盆洗各物,出院子直趋西庭。怪?偌大一座豪华宅院,好像没住几个人,听不到人声,人行走其间,脚步放得轻轻地,说话更是悄然低语,像有所忌而各处的灯光,却是辉煌,以两侧的长廊来说,每隔三丈,必有一盏灯笼高悬廊柱下,鸟兽亦无法遁形.
远望四进内院之后,一座高楼耸天而起,飞檐画角高挑,檐下铁马迎风清鸣,每一扇窗门,皆闭得密不透风,内面的灯光,偶或在里面透出窗帘,只看到一团团朦胧的光彩。
走廊仿屉廊的形式建造,木板光溜平滑,人行走其间,发出轻脆的响声,这不是雅致,事实是防止夜行人潜入的设备。
中原对这些景况一无所知,但海文却是行家,看了宅院的布置章法,心中警觉,但不动声色。
海文本想金叔领两人进入宽敝的西庭,里面着两名健仆伺候,领入客房,招呼茶水衾枕等物,金叔自去了。
提醒中原,但恐怕他经验不够,反而大惊小怪偾事,忍下不提。
两人分住两间有内间的客房,各有一名健仆伺候,两排精美的客房,只有他们两名佳客。
两人沐浴洗毕,出到西庭,五六个健仆已在开筵,安均亦正好踏入庭中。
安均已经有意打扮过一番,穿一件玉色长衫,发结上加一个玉环。显得洵洵温文,潇洒俊逸,端的是恍若临风玉树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可惜,他脸上太白,显得不大稳健。
一进门,他爽的一笑,说:“两位贤弟光临舍下,愚兄无任欢迎,权藉水酒一杯,略表寸心,只是夜间筹措不及,过于简慢,两位贤弟尚清海涵一二。”
他的口气和称呼,改得极为亲密,中原倒不觉得刺耳,海文竟悚然而惊,小家伙,不知怎的,老感到安钧这人来历不明,不像正道的人,心中就有点别扭,就说:“安兄好说,我兄弟打扰尊府,多感盛情款待,安兄如再客气,我兄弟可坐下住啦!〃
安钧呵呵一笑,肃客入位,说:“兄弟已将两位贤弟临危援手之德禀明家姑母,家姑母吩兄弟向两位贤弟先行致意,彼此不算是外人,明日午间于内掌治酒,恭请两位贤弟赏光,并面致谢忱,尚请两位贤弟勿弃。”
中原就主客位落坐,泰然的说:“我兄弟来得鲁莽,明日理当往拜令姑母……”
“家姑母一向晏起,不敢劳驾两位贤弟,明日午间,兄弟自来敦请两位。”安钧抢着回答,接着举杯敬客。
海文量大如海,来者不拒,中原却不行,酒杯一沾即放,酒过三巡,海文淡淡一笑道:“安兄祖籍汉阳府,并在武昌有别业,对长江隔岸两府的英雄人物,自然了若指掌喽!”
“略知一二,葛贤弟是找人吗?”安钧傲然地答。
海文略一沉吟,笑道:“小弟不过向安兄打听一件小事而已。”
“兄弟愿为效劳。”
“武昌府有一位姓于名春的人,绰号叫一枝花,安兄可知道这人的来龙去脉?”
安钧似乎脸色一变,随又笑道:“一枝花于春,兄弟与他并无交情,亦未见面,只是闻名而已,他家住地在东九十里惊矶山畔,极少在府城现身,听说他是武林前辈飞虹剑客的门人。”
“飞虹剑客不正是安兄的乡里吗?”
“正是,但他的府第所在,从未听人说起过。”
“安兄对一枝花于春的为人,有何批评?”安钧未能遽答,用眼盯着海文,久久方说:“听说他为人好色如命,是否真实,兄弟却不知道,不能听人道听途说,而断定其人的行事,贤弟与于春有过节吗?”
“呵呵,小弟初位贵府,那儿来的过节?”
“其实于春的行踪,据说经常在江湖飘忽不定,极少在家,要找他真不容易,”安钧目不转瞬地说。
海文挟了一块肥鸡塞入口中,吞下方若无其事地说:“小弟与他一无交往,用不着找他,只是我在长江水贼口中,听到有关他的一些消息,安兄乃是本乡本土的人,对这些消息恐亦不会陌生。”
“葛贤弟所指何事?”海文大眼睛捉住他的眼神,说:“是有关高冠山的事。”
安钧神色一紧,笑道:“哦!那是他们胡闹。”
“胡闹?不见得吧!群雄四聚,会是胡闹?”
安钧从容喝干一杯酒,说道:“确是胡闹,贤弟可听说过宋未元初的长春真人邱处机吗?”
“哦!不算陌生,长春派的开山鼻祖师爷,当年他率领四大弟子,远赴大雪山应鞑子皇帝之招,仗手中一把承影剑,排除迈出难,降妖降诛魔,出入洪荒绝域民,击破夷秋苗蛮,不知是否此人?〃中原接口朗朗道来?
安钧点头道:“正是此人,获得他的真传弟子,确是四人,但真正的及门弟了,共有事卅六人,号为三十六天罡,长春真人派他下长春派,山门设在大都,他自己却隐劳山,下落不明,他那把承影剑仍是殷帝三宝之一,白日见光不见影,绝壁穿铜,无坚不摧,如能练成驭气绝学以所御剑气,可远及十丈外收发由心,长春真人乃是道力通玄,玄门第一高手,他谨能驭剑三丈余,已足以横行天下了,这把剑据说已随他化羽毛,也可能化龙变虹潜藏东海,百余年未曾出现人间,哈哈!今天居然有人说发现了承影剑的下落,要追找知道使用此剑的人发落,岂不胡闹?”
海文也哈哈一笑,说:“剑本来就留在长春派的掌门老道手中,要取到必须到长春派去抢,在高冠山推举剑主,确是胡闹。”
安均脸色一正,说:“据说,剑确不在长春派的弟子手中,长春观里所供的那把,乃是膺品。他们说剑落在高冠山东面山脊,真正的确实所在,无人得知,月来这消息在江湖中暗地流传,高手齐集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武昌在近日中,必将风风雨雨,也许会掀起轩然大波,两位如果无意夺宝,最好少出外走动为妙。”
中原呵呵一笑道:“俗语说,物择其主,又道,有福者居之一,小弟不是武林人,要剑何用?小弟之事,尚请多费神打听,余不敢问。〃
葛海文也说:“剑一把,人人想得,我敢断言,谁得了承影剑,谁就成了众矢之的,性命也在呼吸之间,何苦来哉?”
安钧神情一懈,说:“两位贤弟既然无参予之念,愚兄也打算下了心事,这些天来,武昌府群毕集,明暗中各显神通,锄诛异已;如果卷入旋涡,即不可自拔,确是不宜在外多走动遭此麻烦,至于祝贤弟之事,愚兄即于明晨先派至府城敦请友好,三天之内,定有佳音回报.愚兄有一事诸葛贤弟。”
“安兄请说。”海文信口答。
“贤弟家住桐城,贵地有一位前辈英雄云楼逸萧诸葛明,乾无真气天下无敌,一支龙箫宇内无双贤弟可知道吗?”
安钧转变话题,问起铜城的云楼逸箫诸葛明,葛海文笑容忽减,说:“怪,我行走江湖曾听多人问及桐城云楼逸箫老前辈其人,但我居桐城,反而从没听本城人谈及,岂不可怪?”
“贤弟是住在县城吗?”“是的,住北门外不到一里。”“贵地可一座云楼山?”
海文不住摇头,笑道:“敝县山比田多,东北有浮度山,西北有龙眠山,北边近舒城有北峡山,呵呵!我这老桐城却没听说过有什么云楼山,怪事!请问安兄,是否与云楼逸箫有过节?”
“过节是没有,只有耳闻其名,这次武昌有人说,曾经发现云楼逸箫出现,不知是否真有其人,假使真有他老人家出现,剑不用抢了。”
“此话怎讲?”
安钧哼了声,说:“云楼逸萧的兵刃乃是千年难求的玉屏龙萧,玉屏龙每百年中,必有一对龙凤箫,但真可称神物的龙凤萧,千年不易一见,诸葛明那一双,就是人间至宝,可发出伏魔神音,功力深厚之人使用,可以音克敌,令人任其宰割,委实可怕,他夫妻两名列寰宇四侣,乃是当今宇内第一高手,有他出面,谁敢在这儿攘夺?”
葛海文在他说话时,眼神一直未离开他的脸,当他直呼“诸葛明”三字时,小家伙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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