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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剑惊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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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虎口一热,几乎执剑不牢,赶紧借这一震的间隙,仰身落地,翻开五六尺以外。
矮子似乎丝毫不让郑天寿有喘息的机会,刀光一闪,“呀”地一声怪叫,又是一招下段杀法,人到刀到,斩向郑天寿的齐腰。高手过招,只要一着失去机先,着着受制。对方刀法奇特怪异,每挥出一刀,凌厉快速,再配以呀哇怪叫,十分吓人。
郑天寿只有就地十八翻,滚得非常狼狈,但也滚得非常技巧。接连几个翻滚之后,借势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宝剑已经交到右手,振腕一抖,剑光晃出碗大的剑花,上身前倾,使出第一剑。双方都是向前进攻,闪躲已是不及,呛啷一声,刀剑二次硬接,这回是那矮子桩步浮动,噔、噔、噔一连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郑天寿没有追赶,站在那里用剑指着对方说道:“如果你是龟太郎的门人,我就知道金在鑫的幕后指使者是谁。本来那本剑招图解,对我毫无用处,金在鑫如果不露出狐狸尾巴,他继续等下么,那本图解自然是他的,可惜他伪装的火候还不够,现在情形不同了。如果你们不能将我们四个人杀死在现场,郑家庄藏的图解,你们将永远看不到,因为,我不会把这本中原武林难得一见的不传之秘,流失到东瀛去。”
金在鑫的眼光停留在那矮子身上,只见他气息不平,脸色红白不定,分明方才一招硬拼,伤了内力。他回顾左右,又有四个人跃下马来,各人手里持用的都是剑,分从四面,朝着郑天寿合围过来。
季奚文和钱驼子,还有史金刚,也都从后面迈步上前,眼看着就是一场群殴的场面。
郑天寿一摆手说道:“不必!”
他将宝剑交到左手,抱剑入怀,气停山岳,缓缓地说道:“群斗是一件很不体面的事情,对面来的四位朋友,敢于冒这样的批评,想必是平素以联手合斗见长。我郑某人习艺不精,倒是愿意凭手中剑,领教各位几招。”
这几句话,听在季奚文耳里,怔住了。他轻轻地向钱驼说道:“驼子!郑大哥十年不见变了,他的武功有何进益,我不敢说,单凭这种气势,我敢说,对方不敢轻率地发动攻势。”
果然,四个人四柄剑,各守一方,迟迟不敢发动。
就在双方彼此僵持的时刻,忽然一匹马狂奔而至,来到金在鑫的身旁,贴耳说了几句话。
金在鑫哈哈大笑,挥着手说道:“四位请回吧!现在用不着劳动四位的大驾了,现在有两个人可以让郑天寿俯首贴耳,乖乖地听命。”
那四位剑士果然撤回,郑天寿沉着脸色问道:“金在鑫!你在弄什么鬼?”
“我不是弄鬼,只是向你提出最后一次忠告,请你把那本剑招图解和那件珍珠坎肩,马上拿出来,你虽然难逃一死,可是你死了还是郑无涯郑大善人,太原府的人还会怀念你。”
“痴人说梦话,我已经听腻了。”
“我劝你不要仰仗你那柄剑就可以过得了今大这一关。”
“你邀请来的高手尽管上,光凭嘴说是不行的。”
“现在我只要凭嘴你就会听我的!”
“你能说的我都听过了。”
“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我在听。”
“只要你献出图解和坎肩,你虽然死了,你还可以留得一脉香烟,你姓郑的不会绝后。”
郑天寿浑身一震,眼睛睁得好大,厉声喝道:“金在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金在鑫诡谲地笑笑。
“郑天寿!你说过,察颜观色就知道真假,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不!金在鑫!我要你再说一遍。”
“好!我再说一遍,你站稳着听好,只要你拿出我要的东西,然后你可以饮剑自刎,我就可以让环翠和你那宝贝儿子回到郑家庄,继承你的一脉香烟,每年清明寒食,有人到你郑大善人坟上祭扫。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郑天寿浑身发颤,嘴唇发抖,半晌说不上话来。
史金刚在一旁忍不住大骂:“金在鑫!你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先宰了你。”
郑天寿伸手一拦:“金刚!你退到一旁去。”
他再三调整了呼吸,以平静地语气问道:“金在鑫!我不相信你的话。”
“你要证据?”
“空口说话,没有人能相信你。”
“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你等着,证据很快就会来的。”
金在鑫得意地在微笑着,远远已经听到有马车声,转眼间,一辆四轮马车驶到郑家庄的广场。
金在鑫挥手叫道:“火把拿高些,好让你们庄主爷看清楚。”
他喝令将马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女人,前面是郑天寿独生女儿郑美宜,后面是姨娘环翠,怀中抱着的正是刚刚满月不久的儿子。
郑美宜姑娘刚一露面,就嚎叫一声:“爹!”
人要奔扑过来,却被人拦住。
郑天寿满头嗡地一声,人几乎晕了过去。季奚文和钱驼子抢上前扶住,两人在贴近郑天寿的同时,都斩钉截铁地说了两个字:“稳住!”
郑美宜和环翠以及怀抱中的幼儿,只出来一露面,就很快被人送进马车里,马车似是特制的,车门可以上锁。驾车的人戴着一顶破帽,脸被遮去大半截。
郑天寿毕竟是历经过风浪的人物,一旦情绪平静之后,表现得益发的沉着,站在那里纹风不动,心里在盘算着如何应付当前的危机。
金在鑫没有等到预期中的惊慌失措,没有看到呼天抢地的场面,没有听到撕心裂肺的痛嚎,他是有些失望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占的胜面,他会把握机会趁胜追击。
他坐在马背上耍着马鞭,轻松地问道:“怎么样?郑天寿!时间不多,我等待你的答复。”
“我要保证。”
“你还要什么保证?”
“环翠他们三个人生命安全的保证。”
“哈!郑天寿你知道吗?现在你是输家,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有条件。”
“哦!说说看。”
“你可以将郑家庄翻过来,你没有办法找到那本图解,你没有办法向你的后台老板交差,你的下场跟我一样,甚至于比我还要惨。而且,你也可以衡量,在场我们四个人以死相拼,你们有多少胜利的把握?即使你还隐藏着高手,恐怕还要大费周章。”
“啊!你不会那样做的。”
“我会,绝对的会。”
“郑天寿!你忘了一件大事,有你的命根子在我们手里,你要那样做,后果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们会杀死环翠和那无辜的小儿。”
“你不在意?”
“所以说你估计错了,告诉你,我不在意。不错,环翠怀中的小儿,的确是我的命根子,我郑某人老年得子,其重要性是可以想见的。但是,正因为如此,我需要保证,如果没有保证,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又凭什么听你摆布?怀中小儿反正都是一死,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要挟?”
“郑天寿!你……”
只此一席话,郑天寿原本处在受制的情形之下,立即转被动为主动,原本是一个大输家,现在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
季奚文在一旁淡淡地说了一句:“金在鑫!如果我是你,我绝不做这种傻事。我是在提醒你,你这样受人利用,到头来有什么好处?即使图招到手,你也只是恭恭敬敬转手交给别人,你落的是什么?是逆伦犯上,无人性无情义、杀岳父、弃妻子,根本就算不得人,这就是你的收获。”
“住口!”
“我的话说到你心窝里去,对不对!”
“姓季的!你……”
“金在鑫!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还来得及。只要你一念悔悟,我可以保证,你的岳父还会以半子之谊接纳你这个女婿。”
钱驼子笑着插嘴说道:“老季!你这些话虽然说得有道理,金在鑫听在心里也听得进去,只可惜他不能听。”
“为什么?”季奚文故意反问。
“因为金在鑫空有七尺之躯,此身不能由己,他只要稍有不听主使者之意,立即就有杀身之祸,说来也真是可怜啦!”
金在鑫阴阴地说道:“你们两个徒逞口舌之能,我先叫你们尝尝刀剑加身之苦。”说着话,他的手一挥。从他的身旁两边马上跳下两个人,手中各持一柄长剑,同时拔剑出鞘,寒光耀眼,左手领诀,右手握剑斜指,神情、气度、步履、身形,无一不是第一流的击剑高手。
行家一动,便知深浅。郑天寿心里一惊,暗自忖道:“怪不得金在鑫有所恃仗,果然他请有能人,单凭这两位击剑高手,恐怕今天晚上难逃凄惨的后果。”
季奚文和钱驼子自然也识得对方是劲敌,哪里还敢嘻笑,收敛心神,准备迎敌。
双方距离慢慢接近,各站在五步开外,静立相峙。
突然,从金在鑫的地方,发出两点寒星,朝着两位剑手的肩井打来。
金在鑫大叫:“小心身后暗算。”
已经迟了,因为这两位剑手正是全神贯注对付当前季奚文和钱驼子,他们做梦也没有料到身后有人暗袭。及至闻风知警,那已经太晚了。肩并大穴各中一枚暗器,手中长剑呛啷落地,季奚文和钱驼子那里还会放过这样好机会,闪电欺身,各以兵刃抵住对方。
金在鑫让这样的意外怔住了。
但是,只一瞬间,他立即大叫:“将车上的人带过来。”
他手里还捏着有这一着杀手锏,只要车上郑美宜、环翠以及怀中婴儿掌握在手中,郑天寿即令他真的豁出去了,也不能没有顾虑。
他这声大叫,立即有两匹马朝着马车冲过去。
两匹马刚刚冲到车旁,正要翻身下马,坐着赶车子戴着破帽的人,摹地一长身,右手一挥,长鞭活如灵蛇,只听得叭、叭一连两响,两个人从马背上翻着筋斗摔下来。
这个意外是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的。大家还没有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驾车的人一声叱喝扬鞭一响,赶着马车朝着郑家庄大门口冲过来。
只那么一转眼的工夫,马车稳当地停在门口,车把式跳下车来,一掀帽,朝着郑天寿一点头:“郑伯伯!请你将车上的人接下来吧。”
郑大寿呆住了,这个变化无论如何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任凭他历经了多少大风大浪,此刻他也只有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史金刚在一旁看得清楚,他有些口吃地说道:“你……你不是那天……在客店中……”
驾车的人微笑说道:“怎么样,我不是你所想的坏人吧。”
郑天寿回过神来了,他又恢复了镇静。
“金刚!打开马车。”
史金刚赶紧过来,用力扭开马车的门,郑美宜、环翠抱着婴儿,惊魂未定,下得车来一齐扑到郑天寿身上。
“爹!”
“老爷子!”
郑天寿老泪纵横看着自己的骨肉,没有说话,只是拱手对驾车的人谢道:“壮士!郑天寿不敢言谢,只是此生此世……”
驾车的人一躬到地连忙说道:“郑伯伯!晚辈叫戈易灵。”
“戈……?”
“郑伯伯!此间说来话长,那边事情尚未了结。”
郑天寿一惊,可不是尚有大敌当前,哪用能闲情详述,他挥开环翠他们三人,只说了一句:“金刚!照顾他们。”
他持着手中长剑走过来。金在鑫脸色有如死灰,口中喃喃说道:“他……到底是谁?为什么……”
他的身后有人冷冷说道:“为什么?因为你笨,因为你太自我得意。”
只见那人一扬手,金在鑫哎唷一声从马背上翻落下来,那人一招手,剩下的几匹马,立即掉转马头,蹄声起处,立即消失在黑夜尽头。
郑天寿赶过来察看,金在鑫的背上插了三寸长的一柄小剑,嘴角在流着血,他看到郑天寿,闭上眼睛,眼角溢出一颗泪珠。
郑天寿忍不住骂了一声:“畜生!”
“郑伯伯!”不知何时戈易灵站在郑大寿的身旁,“你这声畜生骂出了你的感情。”
“这位戈……”
“我叫戈易灵。郑伯伯可以叫我的名宇。”
“戈老弟!我们的关系情份,待回头再说吧。我要向戈老弟请教,你说我骂出了情份,我听不懂。”
“郑伯伯!你不会对一个普通人骂他作畜生,因为你仍然当他作女婿。”
“唉!他实在不能算是人。”
“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换句话说,人都有不得已的错误。只要有悔恨之心,都应该原谅他。”
“他这样的人能有悔恨之心吗?”
“人之初也,性本善,郑伯伯!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
“唉!”郑大寿长叹一声,自己不觉地流下眼泪。
“郑伯伯!他的运气好,不像客店里那位老板,这一剑尚未致命。你若不救他,你就有伯仁之憾。”
郑美宜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丈夫的所作所为,爹爹的恨意,夫妻的情份,使她痛苦地流泪,连一句话也不敢表示。
郑天寿黯然地低下头,低低说一声:“金刚,把姑爷小心抬进去,用我的上药……”
郑美直跪在地上,痛哭失声:“爹!他是死有余辜的,但是,女儿……”
“女儿!我懂得你的感受……”
戈易灵在一旁微笑着说道:“郑伯伯!你不懂得令爱的感受,令爱是了不起的。”
郑天寿眼看着史金刚招呼着人将金在鑫抬进屋里,平静地说道:“戈老弟!多谢你的夸奖,自己的女儿,我不能那么夸她,她品格大抵是不错的。”
“不!郑伯伯!你不了解令爱!”戈易灵很郑重地说道:“令爱在父女之爱、夫妻之情、姐弟之爱之间,作了正确而勇敢的抉择,太难为她了。郑伯伯!你应该问问环翠阿姨,她可以告诉真象。”
郑天寿疑惑地看着环翠。
环翠抱着婴儿走过来说道:“老爷子,我和宝宝的性命,要不是姑奶奶,早就遭了毒手了。”
郑天寿惊讶地望着郑美宜,口中不经意地说道:“是吗?”
环翠抱着小儿,眼神里流露着虔诚的感谢。
“儿子还没有满月以前,姑奶奶就来告诉我,姑爷鬼迷心窍,要害死我们的宝贝。这个消息可把我吓死了,可是姑奶奶要我不能告诉老爷子,她说只要老爷子知道这件事、这个家就完定了。”
“哼!后来呢!”
“姑奶奶告诉我,一切有她照顾,出不了事的。可是到了儿子满月那天,姑奶奶说事急了,姑爷在今天就要下手,只有一个办法,找个地方将我母子先藏起来,等待将来姑爷回头醒悟了,再将我母子接回到家里来。在目前老爷子当然是要着急的,但是,只有这么做,既能保全我母子的性命,又能保全你翁婿之间的感情。”
“能做得到吗?真是傻女儿。”
“不是令爱傻,而是处在她的立场,一边是亲生父亲,一边是结发夫婿,你要她怎么做?”戈易灵轻轻地为郑美宜辩白着。
“你们藏在哪里呢?”
“老爷子的田庄上。”
“咳!我怎么没有想到?”
“姑奶奶不让任何人知道,只有田庄一位老嬷嬷照料我们母子生活起居。几个月了,除了挂念着老爷子,怕你着急,我母子过得很好,姑奶奶照顾得无微不至。”
“可是,为什么今天又被人抓到这里来了呢?”
戈易灵插口说道:“郑伯伯!这件事的后半截该我来说了。环翠阿姨失踪之后,你找,金在鑫也在找。碰巧今天令爱趁着金在鑫不在,令爱知道事情紧急,趁黑驾车到田庄准备再作安排,就在这个时候,被金在鑫的手下盯上了……下面的事,用不着再说了。”
郑天寿望着郑美宜,点点头,流着泪说道:“女儿!真难为你了,也苦了你了。”
戈易灵接着说道:“郑伯伯!小侄我要重复地再说一遍,令爱最难能可贵之处,是她在亲情、爱情、友情之间,作了最周全的选择,将一件本是腥风血雨,惨绝人寰的事,转变成如今这种收场,是最美好的安排。”
郑天寿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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