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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剑惊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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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姑娘请!”

戈易灵从容地上车坐定,只问了一句话:“许姑娘!你要带我到哪里?”

驾车的许言没有答话,车跑得很快,也很颠簸,车外见不到有一点灯光。

戈易灵十分平静地坐在里面,再也没有问话。就这样狂奔了一盏茶的光景,马车停下来。

许言跳下车叫道:“到了!戈姑娘请下车吧。”

戈易灵掀开车门,左脚刚一踏出车门,她停住了。

“许姑娘!这是哪里?”

“清凉山。”

“清凉山?你不是说到了吗?”

“你以为我把你送到哪里?”

“我以为你是送我到一个讲道理的地方去。”

许言笑了起来。

“戈姑娘!你是聪明人,还装什么糊涂。”

“对不起!我很笨,我不懂你的意思。”(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你在迎宾阁把金陵的武林人都给瞧扁,我今天要你瞧瞧金陵是否都是像你所说的那样的人。”

“我没有瞧扁金陵武林的意思。”

“可是你说了这句话。”

“既然你要认定如此,今天就让我开开眼界吧!”

“早就应该说老实话,请吧!”

深秋,深夜,露重,星繁,清凉山上只有秋虫啾啾,有一分萧杀之气。

戈易灵刚一摆开架势,只听得唰地一声,一股劲风迎面缠住。这一着攻势来得突兀,而且来得凌厉。戈易灵蓦地一惊,侧身就地一个滚翻,险煞人地让开一招,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叭”地一震,卷起砂石齐飞。

许言叱喝道:“老戆!不可以!”

就在这声叱喝的同时,唰地一声,鞭风又起,戈易灵这次有了准备,顺着绞来的劲道,反手一捞,将皮鞭缠个正着,断喝一声:“过来!”

对方倒真是听话,只见他脚不沾地似的,踉跄跑过来,戈易灵一抬右脚,砰地一声问响,半截黑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姑娘!这就是你所说的金陵武林的作风?”

“我很惭愧!不过他已经受到了处罚。说实在话,老戆为人戆直,他是怎么跟上来,我并不知道。”

“我姑且相信你。”

“现在我要请教了。”

许言欺身出掌,戈易灵刚一让开,对方连绵快如闪电,连连翻身踢出三脚。

戈易灵全神贯注着,全力闪让,并不放手攻击。

许言停身收势问道:“你为什么不出手还招?”

戈易灵就把握住这一瞬间的空隙,落地盘旋,快得如同电闪,双腿连绞,缠向对方下盘。

许言知道上当已来不及了,勉强提气拔身,左脚踝已经被扫中,重心尽失,身影一歪,戈易灵探身一扑,双手正好搭住肩头。

“许姑娘!只要我的手一使劲,你的双肩立碎。”

“你好诈。”

“你知道,我没有时间和你缠斗,不得不如此。”

“你要怎样?”

“打听一个人。”

“在这种情形之下吗?”

“对不起!方才我说过,我没有时间。"谁?”

“一刀快斩许杰。”

“你为什么要找他?”

“那是我的事。”

“你到金陵来,在迎宾阁故意生事,就是为打听消息?”

“人生地疏,只有用这种方法,能引得一位武林朋友出面,我就可以问出许杰的下落。”

“你的心计很重!”

“换过你,也会这样做。血海深仇要报,一切在所不计,这就是我所以用心将事的原因。”

许言浑身一震,连声说道:“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你造谣。”

“你说什么?血海深仇能造谣吗?”

“你造谣!我爹自我晓事以来,从未结过仇家……”

“什么?一刀快斩是你爹?”

双手一松,脚下退了好几步。天下竟有这样巧的事。原以为引出一位武林人士,问出一刀快斩的下落,没有想到引来的竟是一刀快斩的女儿。是天意如此?还是父母泉下有灵?

许言问话了:“戈姑娘!你说的血海深仇是指的什么?”

戈易灵的怒火又腾腾而起,咬牙说道:“父母双亡,灭门血案。”

“那么你呢?”

“这是天意留下复仇的种子。”

“是你亲眼看到的?”

“不是。”

“那如何能确定是我爹做的呢?”

“许言!我不找你,上一代的仇恨,至少我以为不要结在下一代身上。”

“你倒是慈悲起来了。”

这“慈悲”二字,像是一声平地焦雷,震得戈易灵心头一颤。她不禁哺哺地说道:“是我的杀心太重吗?”

许言惊讶地问道:“戈姑娘!你在说什么?”

戈易灵深沉地摇摇头,沉重地说道:“方才你说我心计太重,我倒认为我是杀心太重,所缺少的就是佛家所说的慈悲,与儒家所说的仁恕。”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会懂的。许姑娘!今夜之会到此为止,你这位赶车的伤得不轻,我很抱歉。不过你既然是一刀快斩的女儿,自然知道该怎么救他。”

“戈姑娘!我有一句话,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请说。”

“父母之仇,自然是非报不可,要不然做子女的算什么东西,不报仇应该算是不孝。不过,要慎重!”

“我懂得你说话的意思。”

“仅凭传闻,就认定仇家,万一有了差错,岂不是让真的仇家,渔人得利?”

“许姑娘!你读过不少的书,很会说话。”

“你说笑了。说句难听的话,一个江湖上独霸一方充老大的女儿,还能读多少书?我只是站在同情的立场,为姑娘设想,这就是我们女孩儿家的特点。”

“你的话很有道理,有道理的话我听得进去。”

“谢谢!既然你认为我的话有道理,我就要讲出我所要讲的话。请你不要把我爹看成杀你父母的仇人好吗?”

“你这话……?”

“暂时的!我是说,明天如果你来我家,不,应该说明天我亲自迎接你到我家,不要当作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场面,事情真象,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好!我接受你的意见。”

“戈姑娘!还有一句话,我不能不说,我这么劝你,绝不是一刀快斩许某人的女儿怕事,或者是许某人的女儿心虚。我忽然觉得你的处境,非常值得同情与谅解,方才我曾经想,如果我换过是你,我会比你更要激烈。”

“我也可以告诉你,今天晚上你并没有落败,也不足以说明你的武功底子。”

“谢谢你安慰我。”

“有机会我要真正斗斗你。”

“我等待这个机会。”

“明天我去拜见令尊老太爷,独霸金陵的一刀快斩许老爷子。”

“好!现在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

“金陵你生疏。”

“每个地方都是从生疏而熟识的。再见!”

戈易灵临行之前,在黑暗中露了一手轻功,双腿屈膝一弹,人从地上冲天拔起,一个折身,凌空燕子三抄水,一转眼间,远去十几大开外。

许言不觉自言自语说道:“好俊的功力!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会练到这样精纯的功力?好生叫人奇怪。”

她远远地交待老戆:“自己爬起来调息,回头我叫人来接你。”

跃身上车,刚刚拿起缰绳,感觉到不对。她沉声问道:“车里面是什么人?”

“赶车走吧!不要跑得太快,我有话要问你。”

许言冷笑说道:“你把我当作什么人?听你的使唤。”

“我知道你是一刀快斩许杰的女儿!”

“那可曾衡量,你能使唤我吗?”

“你会听话的,因为你的背正对着我的剑尖。像你这样的年纪,没有人愿意你死,包括我在内。”

“你威胁我?”

“我说过,我只是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是这样请教的吗?”

“没有办法,我还能用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许姑娘!

绝不是威胁,而是请教。”

“你说说看,让我听听是什么问题,我再作决定。”

“请姑娘赶车离开此地。”

“为什么?”

“我怕今晚清凉山上还有别人。许姑娘!螳螂捕蝉,当心黄雀在后。”

“好吧!”

她一抖动马缀,马儿轻快地跑起来。

“你可以问了。”

“姑娘今年芳龄可有十八岁?”

“就是这个问题吗?”

“姑娘千万别误会我轻浮。”

“好!告诉你,我今年十九岁。”

“十年前,姑娘是九岁,九岁的女娃娃,一般都比男娃儿懂事得多,请问姑娘,你可曾记得十年前,令尊是做什么的?”

“威远镖局保缥的镖头。”

“可曾失过镖?”

“不晓得。”

“令尊是什么时候离开威远镖局的?”

“就是那一年……我是说,就是在十年前的那一年。”

“为什么?”

“我不知道。”

“离开镖局以后?”

“奇怪!你为什么盘问我爹。”

“对不起!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令尊离开镖局以后,他有没有再做别的事?”

“嗯!没有。从那时候起,我们搬到了现在住的地方。”

“房子没有这么大,令尊的名气也没有现在这么高,十年后,莫愁湖畔许家大院,是金陵有名的地方,一刀快斩的威名,成了金陵的一颗星。许姑娘!你不觉得十年的变化太大了吗?”

“你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感慨罢了。”

“你是戈易灵的同伙吗?”

“谁?你是说谁?是方才和你谈判的那位姑娘吗?”

“你们不是一伙?”

“恰好相反,她会妨碍了我的事。”

“你到底是谁?”

许姑娘这句话问得极其自然,但是,她的话音一落,人随即从坐位上一弹而起,冲向前面的马背上,右手一晃,叭答一声,长皮鞭绞向车厢窗帘,左手一扬,三点寒星射入窗内。

这三个动作是一气呵成的,快捷、利落、准确,说明许姑娘的功力是相当高明的。

车厢里没有一点反应,许姑娘将马驭慢下来,刚一停下,只听得车厢哗啦一阵响,从马车后面窜出一条人影,落地的脚尖一点,拔上路旁的屋檐,等到许姑娘越身上房,已经不见了人影。

许姑娘心里感到一阵沉重。戈易灵是来寻仇的,这个人似乎也不是无事而来的,而且,这两个人的武功都是位使者,他们会为莫愁湖的许家大院带来血雨腥风吗?

在许言的记忆中,许家大院的生活,是快乐的,是热闹的,但是却从来没有风波。许家的人在金陵是令人敬畏的,那是因为一刀快斩在武林中名气响,同时也因为许家有钱,财加上势,凑成许言所感受的生活快乐。没有想到,今天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两个人,会为许家大院带来风波吗?她对许家大院的生活有了一层阴影。

她缓缓地登上马车,带动缓绳,在青石板k得得的蹄声,敲在这寂静的街上。突然,前面不远,街道的旁边站着一个人,许言眼尖立即认出,她飞跃下车,扑上前去叫道:“爹!

你怎么站在这里?”

但是,她立即发觉到,她爹的腰际挂了一把刀,那就是许杰在武林闯出字号的兵器,薄刃、厚背、锋利、尺寸短的一柄奇形刀。许杰当年以出刀快速闻名,通常对方还没有来得及攻击,就已经挨了许杰的刀斩,而落败下来。

不过,在许言的记忆中,十年来,几乎很少看到爹用刀,今天晚上,独自一人,佩刀站在这里,代表着有什么事情发生。

“爹!你带了兵刃!”

“我刚从清凉山下来。”

“爹!你也去清凉山了?”

“人家敢到金陵公开叫阵,说明她自恃很高,常言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怕你接不下来。”

“爹!”

“事情出乎我的意料,该来的都来了。”

“爹!我们跟戈姑娘真的有仇吗?”

“有!但是,要报仇的是我,而不是她。”

“啊!爹的意思……?”

“走吧!明天一切都会明白。”

……………………………………………………………………………………

第三章 恩怨难分 何来顿悟

莫愁湖畔的许家大院,是个占地很广,气派很大的庄院,可是看在江湖人的眼里,有几分异数。没有护庄河,没有围墙,没有吊桥,没有栅门,有的是迎面一大片花木扶疏的园地。此刻是深秋,池中荷已尽,架上菊未残。一盆一盆栽培得极为出色的菊花,姹紫、粉白、鹅黄,一朵朵、一簇簇、一丛丛,将偌大的花园,装饰得锦绣一般。微风起处,清香淡淡。一个保镖的镖头出身,而且现在又是独霸一方的武林名人,居然有这样一处优美中又带有几分淡雅的居处,真叫人想不到。

清晨,花园里还是一片露重。就在花园进口处,迎面一堆假山之前,站着一个中年汉子,长衫飘拂,昂然屹立,手里牵着一条巨獒。

花园里老园丁一刚一转过假山,巨獒一阵低吼,把他吓得一跳,手里的水桶上好盛满一桶水,哗啦一声,泼个满地。

那中年人微微笑道:“不要怕!它不会咬你。”

老园丁一抬头看到那张微笑的脸,越发的吓得一阵颤抖。那是一张苍老的脸,但是,岁月流逝并没有完全掩去当年的那份英挺之气,可是如今却让那双眼睛整个破坏了。

其实那已经不是一双眼睛,是两个瘪下去而又深深的两个洞。

老园丁好像有些话不成句:“请问……你……是……”

“去请你们主人出来见面。”

“请问大爷……你是……?”

“请你们主人出来,他自然知道我是谁。”

一阵呵呵笑声,来自花园那一端的厅前,笑声一落,有人声如洪钟地说道:“村仆不知贵客驾临,得罪!得罪!”

中年瞎子站着没有动,脸上依然带着笑容:“许大哥你没有想到是我吧!”

“确实有些意外。不过,要说意外应该是在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知道你到了清凉山,今天你来到这莫愁湖畔,就又不算意外了。”

“哦!昨天晚上你已经知道是我了?”

“昨天晚上听到小女一说经过,我就料想到是你老弟大驾到了。只不过是……”

“只不过没有想到我梁丙林双眼俱瞎的人,居然能在深夜出现在清凉山是吧!”

“梁老弟!我只是奇怪你到了金陵,为什么不直接来找老哥哥。”

“我要先摸清楚底细,我不能再有第二次上当。”

“梁老弟!你对我有误会!”

“是吗?是误会吗?”

“丙林老弟!今天你来了,不论是否误会,一切都可以解决。请!请到庄内再说,至少我们十年没有见面,不应该像仇人似的,站在这花园之内,对立僵持吧!”

“我们难道不是仇人吗?我这一双眼睛难道还算不得仇恨吗?许杰!你如果以为我现在是个瞎子,就可以花言巧语,欺我看不见,或者三拳两腿就可以把我解决掉,那你就错了!

如果你不信,就以你那柄快刀,来跟我较量一下,看看你这个有眼睛的,到底强我多少。”

“丙林老弟!就算你把我许某人当作仇人,也得让我把话说清楚。来!来!我扶你到屋里去。”

许杰刚一走过来,晤地一声怒吼,梁丙林手里牵的那只巨獒,人立而起,如果不是牵在手里的链条拉得紧,早已经扑过去。

梁丙林叱喝着说道:“小虎!坐下。”

真像是小老虎似的巨獒,乖乖的坐在身旁,一动不动。

梁丙林像是对自己孩子训诫一样,认真地数说着:“小虎!你也不看清楚地方,许家大院也容得你撒野逞能的吗?人家许大爷有名的快刀,一刀出手,你的狗命就没有了。”

许杰尴尬地问道:“丙林老弟!你这只狗,好像很能听懂你的话。”

“对极了,许大哥!这是我十年来,最大的收获,我发觉有时候畜牧比人要可爱得多,忠心耿耿,唯命是从,不像某些人,表面上情深义重,节骨眼上,一分钱不值,看到这种人,我就越发地觉得畜牲的可爱!”

“老弟!你的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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