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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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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眼女子能为社会所容,黑眼女子终不为社会所齿。蓝眼女子却不知道:黑眼女子比她足足大四岁!曾有过难言的坎坷曲折。
“再见。”蒋方良温和地道别,并不像败阵离去。
“再见。”章亚若的声音颤抖不已,蒋方良一转身,她就蹲到地上,哇哇地吐了一大滩,伴着汩汩而洒的泪水
二六 “从开始到结果,都是我追着她”
秋雾迷蒙、夜雨淅沥。
蒋经国独坐重庆云秀别墅小客厅中,呷着清茶,悠然等候父亲来训话”。
他胸有成竹。一个多月的随西北宣慰队的北疆之旅,儿子已深感老子的用心良苦;对前往新疆拔盛世才的老根、收拾残局,他信心百倍、且有初步规划。一周前,他从西北风尘仆仆归到重庆,曾向父亲作了一番激情洋溢的汇报。
蒋介石与宋美龄缓缓步入小客厅。蒋经国忙立起迎接,又让座斟茶一番,唉,他实在不太习惯这种咫尺天涯客气周到的“宫廷程式”,为什么不能多点民间平民式的温暖与随和呢?
“是这样,——”蒋介石正襟危坐、拖声慢调:“你——去新疆任职一事嘛,已经否决了。”
晴天霹雳。他跳了起来:“为什么?”
蒋介石摆摆手:“这,你就不用问了。”
儿子却少年气盛:“父亲,从西北归来,我就立下了志向:有志的青年,应当回到我们这古老的故乡去;有志的青年,应当到西北去!”
父亲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却仍摆摆手:“好。好。到西北去是有志气,继续建设新赣南,也是有志气嘛。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安心在赣南好了。”
既如是,蒋经国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谈话”这么快就结束?
蒋介石和宋美龄却无离去之举,也没有让蒋经国离开之意。那么,还有什么可谈?
“据说,你——在赣南,与一位姓章的女子,这个嘛,过从甚密,可是真的?”
半晌,从迷蒙的夜雾雨声中传出父亲的并不威严却生硬的问话。
他这才恍然大悟:这才是父亲训话的内容!那么父亲将怎样看待他与亚若的事呢?至于是谁将这情报密告老头子的?军统?中统?黄中美?他无暇思考。此刻他甚至有点感谢“告密者”,这比他自己说出口要“策略”。
“是的,是真的。”他平静回答。
他的态度刺激了老子:总应该作点辩解吧,老子不无讥讽地冷冷问道:“到了什么程度?”
他不无揶揄地回答:“难舍难分吧。”
老子被儿子的肆无忌惮激怒了:“住嘴!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国事如此危艰,你则如此度时,你——你不惭愧?!”
“父亲,这跟国事并不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嘛。人,是有感情的。感情的事——”
“你——强辩!感情?你的身份不容许存在这两个字。婚姻得服从政治,况且这婚外的沾花惹草之事,更得服从政治,要抛却,不,要埋葬什么虚无缥缈的感情!”平素并不善于辞令的蒋介石,此刻对政治,婚姻,感情却作了番蛮有感情的演说。
这番话却刺激了了坐一旁,原不打算介入父子谈话的宋美龄。她无法忍受“大令”这般赤裸裸的“自白”,难道他与她的婚姻竟是没有一丝感情的政治联姻?那她成了什么?她可是受了西方教育西方文化熏陶的新女性。再说,你要儿子埋葬什么虚无缥缈的感情,你自个儿沾花惹草的事还少吗?更何况她蛮同情憋得脸红脖子粗的蒋经国,虽说这小子总与她疙疙瘩瘩,但这小子心口如一表里一致,因此她并不讨嫌他,她得帮这小子一把:“大令,感情怎是虚无缥缈的呢?怎能说抛却就抛却?说埋葬就埋葬呢?有句俗话:刀切莲藕丝不断、抽刀断水水更流嘛,感情是人与动物相区别的重要标志呀。怎么样你也得让经国把事情说个清楚,我相信这个姓章的女孩子不会是寻常普通的女孩子嘛。”
蒋经国不由得向这位法律认可的“母亲”投去真诚感激的一瞥,因为生母的痛苦和不幸,他对这位夫人积怨颇深;回国后并不多的相处中,他也不喜欢糅娇柔与铁腕于一躯的“美龄作派”。而眼下,横亘在他与她之间的坚冰陡地就有了消融之兆!
“好,好。”蒋介石对夫人总是让步的。于是他转问儿子很不情愿地说:“既然你母亲这般为你说话,那你就把这事体,说说清楚吧。”
你母亲?这三字如雷灌耳,蒋经国的心田受到重重的一击,真愧对生母在天之灵!可此刻无暇考虑别的。他背书般地说开了:“她叫章亚若,南昌女子,祖藉浙江。毕业于宝苓女中,有爱国心有思想有进取意识,又兼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她出身书香门第,现在专员公署担任秘书”
“好啦好啦。大令,我看别难为经国了,相信你儿子的眼力吧。”宋美龄善解人意地打断了经国的背诵,蒋经国觉得心头的坚冰实实在在解冻了。
“好,好。”蒋介石很情愿服从夫人的导演,“听起来,这女孩子才貌双全呀,宝苓女中,我知道的,很不错的,我们空军飞行员中有不少人娶了那所学校的女孩子。”
然而,蒋介石毕竞是深深远虑的,他得防患于未然:“不过,有一条我可得提醒你,适可而止,适可而止。你和方良的婚姻,其他一切且不论,但她是俄国人,生下孝文时,斯大林还送了玩具坦克作礼品,嗯哪,这就是说,这婚姻得到了他的首肯,这就不是一般的民间婚姻。眼前国际国内的形势,记得你去西北前我曾与你分析过,与俄国的关系,微妙呵,再说斯大林这个人,很是自大,刚愎自用。你和方良之间可别生出磨擦,当然,对方良我们还是满意的。哦?”
宋美龄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她对老俄可没有什么好印象,虽说方良对她十分贤良听话,但她认定了方良只不过就是方良,哪有那么赫赫然又森森然的政治背景?
蒋经国对父亲的这番告诫也充满了逆反情绪。方良就是芬娜,芬娜就是白桦林中那个普通的俄罗斯姑娘。芬娜又不是斯大林恩赐的!可父亲这么一说,不仅未给芬娜的头顶罩上光环,反而蒙上了沉沉的阴霾,他不甘愿在别人的阴影中生存!
蒋介石看儿子一声不哼,不由得又语重心长追补一句:“适可而止。听见吧?你要好自为之。总之,不要捅出什么漏子来吧。”
蒋经国抬眼父亲,目光镇定又坚决:“父亲——漏子已捅出来了。”
“这话怎么讲?”蒋介石突地立起,厉声问道。宋美龄也立起了身,不解地望着蒋经国。
“她——已经怀孕了。”
静默。静默中父与子僵峙着。
夫人也缄默着,事关传宗接代的“结果”。她可不能太轻率地表态,搞不好真会有“国际影响”。
“这——是不允许的!”父亲浮躁起来,踱来踱去,“你与她——这个那个的感情纠葛,姑且不论,生出孩子来,可不是小事件,如此看来,这个女人是有心计的,以此要挟你吧,不行,得处理掉!”
蒋经国仍僵立不动,沉稳地答道:“父亲,这是对她的傲慢的偏见,从开始到结果,都是我追着她。”
“你?”父亲逼近儿子,却又叹了口气:“你好糊涂啊!你会搅出大麻烦来的。”
“父亲,我并不是仅仅一时的冲动,我只是想”他依旧沉稳地抬眼看着父亲,眼光坚决,执拗,还有一种迷蒙的憧憬,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喃喃自语:“我爱孝文孝章可我还想要纯粹的中国血统的儿子”
父亲的心弦被动情绝援响了:蒋家的血脉,蒋家的骨肉几千年封建传统封建文化的积淀,哪个炎黄子孙的意识或潜意识中没有这种血统观念呢?推翻了满清,赶走了皇帝,满嘴的反专制要民主,可是灵魂深处,那龙子龙孙正宗嫡传的意识不是常搅得心痒痒的吗?他回避儿子的目光,又长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我看,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终归是蒋家的血脉嘛。”宋美龄这时才轻言细语地拿了主意,除了探视出老蒋的心情,还蛮赏识小蒋敢负责任的男子汉作派。
蒋经国对她,便不只是感激,而且开始醒悟到以往是太怀执拗的偏见了。
“那怎么行呢?又不是东西,可以东掖西藏;又不是小狗小猫,到时好打发。孩子是人,还会长成大人呢,会有许多的麻烦的。”蒋介石摇摇头,但那口气不是强硬,而是讨办法。
“急什么?车到山前自有路嘛。”
“那怎么行?赣南就那么点点大,岂不搅得满城风雨?!”
“中国这么大,换一个地方不行?保密点,风平浪静呢。再不行,飘洋过海也行。”夫人也真是权威,一锤定音。
蒋经国悬着的心便留实下来。当然,他没有将章亚若的过去如实禀报,并非蔬忽大意,他怕那样一来,倒会真正捅大漏子——世俗怕是不会容忍亚若的过去的
二七 多情自古伤离别
又是月圆时分。
还是张万顺饭馆,还是二楼西窗口的雅座,只是圆桌旁已围坐宾主七人。
蒋经国秘密又窿重地为章亚若离赣饯行。座邀的有桂昌宗桂昌德兄妹;既是亚若同事又是娘家亲戚的周君;再就是青干班第一期学友王升和倪豪。
菜肴异常丰盛美味,然而,酒宴上的气氛却显得严谨甚至冷峻。
蒋经国不欢喜这种清冷,他举起杯来豪放热情地说:“来来,你们都是亚若的亲朋好友,哦,也是我的亲朋好友,今夜为亚若离赣不过作一饯行小宴,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会邀请大家再参加我们的团圆大宴!来,为了这,干杯!”
开门见山,一诺千金。
大家吃惊太子的大胆和爽快,更钦佩他对情的执着和责任感。这是对亚若极大的礼遇,更是对亚若地位的承诺和肯定。于是纷纷举起酒杯,祝贺亚若,酒喝下去,兴奋了神经,话多了,随便了,气氛活跃了。
亚若只象征性地抿了点酒,脸色却早已陶醉成酡红。多少往事多少憧憬,此刻交融于心头,真是百感交集复杂难言。那似乎并不遥远的团圆大宴会是怎样的呢?
亚若要去的是桂林。桂林出水甲天下,围绕着桂林的出水岩洞,三花酒,乳腐、辣椒酱,沙田柚,去过的没去过的都有无尽的谈兴,亚若将去到天堂般美的地方呢。
平素活跃多言的桂昌德酒席间却有点神不守舍。她不是怕承担责任,更不是怕有攀附之嫌。而是来自冥冥之中惘惘的威助,说不清辩不明,但不营怎样,为了好友,处世并不老辣的她还是允诺了。于是,她举起酒杯,怀着祝愿与祈祷:“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好!”蒋经国又是一饮而尽。今夜他喝得多且猛。无须隐晦,他与所有的中国男人一样,很看重女人有喜这事,这是传宗接代,生命链条环环相扣的头等大事嘛,当然,他也希望心爱的女人怀上男孩。他带着醉意,仄着身子,絮絮叨叨拜托桂昌德:“这回可得辛苦你了,一路注意冷暖,吃用不要太节省,我这回不能陪你们同去,可是日后,我会常常去看你们的,有什么不方便,就来信来电啊”
沙哑的嗓音、沉沉的低调,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个男子的脉脉温情。唉,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当酒宴散去,离开张万顺饭店时,亚若止不住停下来回眸这幢普通的楼房,月的清辉夜的安谧使这原本弥漫人间烟火的处所变幻得迷离又辉煌
去年初春之夜,她请他在这里吃过一顿晚饭!从那一时刻起,她不顾一切走向盲目的爱之路,这里是她生命的新起点。
“我死了/我死了/总会有一个人把我埋葬起来/可是谁也不会晓得我的坟墓在哪里/到了明年春天/只有黄莺飞到我的坟上来/唱美丽的歌给我听/但是唱完了/它又要飞走的”
这时刻她为什么竟忆起那时他唱的一首俄罗斯民歌?忧郁伤感的歌声蕴含着神秘的未来,她不寒而粟!她想驱赶掉这首歌,可歌的无声的旋律紧紧伴随着她回到江东庙的家!尽管蒋经国紧紧拥着她,她彻骨的寒意还是凉透了她的心!
他与她似有千言万语诉说,却又无话可说!猛地,他搂紧了她,两滴大大的泪珠溅在她的黑发上。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离别时,他才告诉她,这次远行经湖南浏阳,绕道陪都重庆,再南下桂林。
为什么呢?这是蒋氏家长的安排。是出于保密安全的措施?是蒋氏家长对她的恩典礼遇?还是俯视地召进宫过目?他实在不知道,她倒也不愿不敢探究个明白:谁能知道智慧而万能的命运之神是垂青于你还是专爱捉弄你呢?不管她承认不承认,她终归陷进了“宫廷婚恋”的深阱,有骄傲更有屈辱,有依托更有失落,她的感伤又如何能有尽头?
天蒙蒙亮,孤星伴着寒月,一辆轿车载着她、桂昌德,还有护送她们的王制刚,悄然离开了古城赣州。
赣南青于班学员通讯录中,章亚若一栏,联系地址为:“赴桂林养病。”
清晰又模糊
二八 “你们是蒋经国的太阳”
“苦哇——”
一声响亮的啼哭,驱走了早春的黑夜。产妇在柔弱又奋力地挣扎着。
“蒋太太,恭喜你,一胎生了两个男孩!”李主任这才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探身向产妇笑吟吟地贺喜。
李主任是这所桂林医院杨院长的太太,她对蒋太太印象很好。她只知道蒋太太的丈夫是陆军步兵营长,眼下正在湖南长沙前线打日本鬼子,李主任一家正是长沙人。她觉得这位营长太太虽高雅却又平易近人,虽柔美却又挺坚强。李主任就一边替蒋太太按摩腹部是社会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上出现的。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一边聊说:“蒋太太,你失血较多,也得好好调理啊。对了,你这两个男孩脚掌纹路蛮稀罕,我接生的小孩不少呢,还没见过这么特别的纹路,将来呀准成大器,托人捎个信给他们的营长爸爸吧。”
产妇的眼眶濡湿了。
产妇的胸臆浸满了悲凉的幸福、骄傲的自卑。她并不是第一次做母亲,但却第一次真切地入骨地感受到做母亲的意义。毕竟十六岁做母亲是懵懂盲目的。这次不同了。这是历经人生沧桑后成熟的爱的结晶,是在爱之路上寻寻觅觅迷惘无措却终不顾一切的结果!一分为二!不,是一分为三,哦,应该是二分为四。她不再孤独,谁说她是一个人孤零零独处产房呢?
一切已迅速料理好,她将要出产房时,东窗的窗幔却洇出玫瑰色的红晕,她不禁凝睇东窗,眼中溢出焦渴的企盼。
李主任像猜准了她的思渴,轻步窗前,缓缓拉开了窗幔。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在这瞬间,她看见近的歪歪斜斜的竹篱笆和远的犬牙交错的山峰间突地跳出一颗血一般殷红的生命!
太阳!太阳!
太阳从来不遮遮藏藏,太阳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光与热。她与那个子虚乌有的蒋营长有何干?她在心中默念着:
“你们你们是蒋经国的太阳太阳”
这一天,是民国31年正月27,清冽微寒的早春
二九 “风”,为什么不带着“云”呢?
桂昌德春节时回家乡探望祖母,四妹亚梅由桂昌宗陪着赶来桂林。迫不及待降临人间的两个小外甥已平安躺进了保温箱,三姐躺在特等病房的病床上,苍白疲惫的脸上一双黑浸浸的眸子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三姐——我来晚了。”亚梅奔到床前,歉疚地说。
亚若笑着摇摇头:“你来了就好,我刚刚托人打电报告诉你‘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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