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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朝那些事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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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这一路进军到阳翟(今河南禹县),与赵王司马伦的军队相遇。张泓、孙辅带兵一阵猛冲,杀得齐军大败。齐军一直退到颍水东岸方立住阵脚。齐王命人早早休息,准备明日再战。哪知当夜张泓等人又来劫寨。多亏齐王备有战船,急忙渡过河去,但仍然损兵折将,丢失大批辎重。两军隔河对阵,暂时成了僵局。
再说成都王司马颖和孙会的军队相遇,司马颖的军队同样大败,北溃二十余里。司马颖又听说齐王也吃了败伏,遂收拾收拾铺盖打算带兵北逃。手下谋士卢志劝阻道:“胜败是兵家常事,您怎么可以刚一吃败仗就要败走?我选精兵今夜抄到敌方后路,明日殿下带兵与其正面交战,我出奇兵从背后攻击,前后夹攻,必能大胜。”
司马颖这才把逃跑的心思放下,先选出精兵五万(精兵尚有五万,竟然面对三万敌兵便想逃跑,可见此人也不是什么英明之主),交给卢志一万绕到敌后。第二日与孙会军队再战,两边杀了几个时辰未见胜负。忽然卢志带兵从后面杀来。孙会军队不知虚实,顿时大乱。司马颖和卢志前后夹击,将孙会军杀了个落花流水。孙会单骑逃回洛阳。司马颖乘势渡过黄河,长驱直入。
司马伦得知前方吃了败仗,急忙又问孙秀计策,孙秀称:“现在洛阳城中尚有数万精兵,背城一战,未知胜负!”但此时却已经人心浮动,有人建议干脆带着太上皇南逃,重整旗鼓,再行决战;还有人说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干脆收拾细软,潜逃民间,保住一条命要紧。
正在乱哄哄商议间,忽然侍卫来报,说左卫将军王舆已反,率领营兵七百余人从南掖门入宫。孙秀刚要派人遣兵镇压,哪知道急报接连而来,京城内数处都有人举兵来袭。孙秀所谓的城内数万精兵,倒有一大半先反了起来。司马伦和孙秀抵挡不住,皆被擒获。胜败尚未完全决出,京城便四处起兵,可见司马伦和孙秀并不得人心。
王舆逼司马伦退位,然后迎司马衷回到宫中,百官一齐跪下,三呼万岁。那位和司马衷打架的司马威也在百官之内。虽说司马衷有些弱智,但认人却是很准的,当时便指着下面的司马威喊道:“就是这小子,当初和朕在殿上打架,夺走了朕的玉玺,差一点还弄断了朕的手指,不可不杀!”
殿中侍卫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似的把司马威拉出殿外。司马威早没了当时夺玉玺的威风,只喊饶命。王舆哪里听他辩解,一声令下,乱棍打死。又废司马伦为庶人,囚居于金墉城。文武百官中凡是和司马伦、孙秀沾点边的,全部罢官。一时间,狗尾巴又堆满了仓库。然后又派人到金墉城,赐司马伦饮金屑酒。
当年司马伦用金屑酒毒死贾南风,现在又轮到自己了,这报应来得真快。不过司马伦却没有贾南风的豪气,手捧酒壶大哭,迟迟不肯饮药。监刑官等得烦了,命几个人上去摁住司马伦,捏着鼻子将金屑酒灌入其喉。不一会儿,司马伦便蹬腿瞪眼,七窍流血而死。他的四个儿子也全部被斩首。从司马伦篡位当皇帝到喝毒酒身亡,不过一百来天。
第三章 八王之乱
三王战齐王
京城政变的第二天,成都王赶到了洛阳。又过了两天,一仗未打的河间王司马颙也匆匆赶到。这时与司马冏隔河对质的张泓得知司马伦和孙秀都死掉了,立刻带着手下孙辅和司马雅向齐王司马冏投降。司马冏也来到京城。其后又有常山王司马乂和新野公司马歆的部队入京。五王的军队在京城胜利大会师。
司马衷封齐王司马冏为大司马,加九锡,河间王司马颙为太尉,加三锡;复司马乂为长沙王,封骠骑将军,统领左军;司马歆晋爵为新野王,都督荆州诸军事,加授镇南大将军。而成都王司马颖不仅被封为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假黄钺、加九锡,而且可以入朝不趋,带剑上殿,与齐王共同留朝辅政。
成都王司马颖本打算留下来过一回执掌朝权的瘾,卢志却道:“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天上不能有两个太阳。何况您这一回立的是首功,所受封赏也最大。您要是留下来,恐怕要和齐王司马冏发生矛盾。是福是祸,不可预知。不如殿下干脆把大权让给齐王,总算可以得到好名声,总比不知祸福要强得多。”
司马颖觉得很有道理,便以母亲有病需要照顾为理由,奏请归藩。司马颖走后,齐王司马冏大权独揽,志得意满,竟也学起了司马炎,带头搞奢侈。因为要扩大自己府第的规模,又一时找不到材料,便把京城里公家的办公房和老百姓的私房拆掉上百处,用来筹集工料,弄得京城怨声载道。
到了永宁二年(302)三月,皇太孙司马尚夭折。到这个时候,司马衷所有的儿子、孙子算是死绝了,再没有子孙可以继他的皇位。于是经过一致的推选,他的亲弟弟司马颖为皇太弟。
司马颖被推为皇太帝是有原因的。司马颖不贪权势,让权给齐王司马冏,这便给自己留下了好名声。他回到藩地之后,按照卢志的主意辞去大都督,推掉九锡殊礼,又上表把所有的功臣都举荐了一番,用自己的俸禄打造棺木,装殓祭祀战死的将士,抚恤他们的家属,并开仓赈济饥民。这一系列的举动,使已经对司马家族失望的百官总算有了一点儿希望。于是,提选司马颖作为晋朝皇位的未来继承人就不奇怪了。
但司马冏岂肯让司马颖捡这个大便宜,仗着自己把持朝政的权力,另立晋武帝之孙、清河王司马遐之子、年仅八岁的司马覃为皇太子,自封为太子太师。
这时河间王司马颙看到了自己执掌朝政的机会。因为京中的长沙王司马乂早就和司马冏有矛盾,只是惧于司马冏的实力而没敢和他公开翻脸。此时司马颖几乎到手的皇太弟被司马冏故意搞没了。司马冏里里外外都有了强大的敌人,只要自己振臂一呼,此二人必然响应。三王实力远在司马冏之上,司马冏必败无疑。
司马颙的确是看清了形势,他起兵之后又派人邀成都王相帮。成都王司马颖因为搞了半天民心工程,却因为齐王作梗没能立为皇太弟,对齐王司马冏恨之入骨,当即响应,起兵向洛阳攻去。
诸王之中最有实力者,不过齐王、河间王和成都王三处。现在河间王和成都王联军抗齐,齐王司马冏当然很是担心,立刻聚齐百官商议。在殿上齐王司马冏连连叹气道:“要说司马伦和孙秀篡夺帝位,扰乱社稷,天下伐之,我还能理解。但我是第一个起兵除恶,拥帝复位的。我有什么过错?为什么要讨伐我?我想不通!”
这时尚书令王戎道:“你的功劳的确很大,任谁也比不过您。可是后来您坐拥天下之后,没有论功报赏,而是任人唯亲,这就使许多人不服气而怀有二心。现在河间王和成都王的兵力要超过你很多,又是人心所向,殿下不如交出大权,离开京城,回到藩地。照样可以保得富贵平安。”
王戎这个人很有才干,他创制了甲午制,就是任命官吏必须先有一个试用期,试用期内考核其政绩,再决定是否录用。这在当时是一大创造,可惜受到既得利益阶层的排挤未能实施。王戎也是一个有名的贪财者,就是女儿借钱,他也要三番五次追着要。后来还因为受贿被告了一状,幸亏他和贾南风有姻亲,才没被罢官。但王戎的父亲王浑死后,王浑的老部下给老爷子的丧礼凑份子上礼一共上了数百万的巨款,王戎竟然全部推辞不要,一时传为佳话。这个人应当是个很复杂的人,好名与好财这一对矛盾集中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王戎的话让葛旟很生气:“你说的是什么话?河间王和成都王的行为叫做叛乱,对叛乱者就当征讨,怎么能让齐王退隐呢?你再翻翻史书,自汉、魏以来,哪一个执掌朝权之人在退隐之后能够得以保全?你说此话是斩首的罪!”
葛旟说到这里,已经是手摁剑柄,面含杀机。王戎大惊失色,偷眼去看齐王,见齐王也是满面怒色,看样子很可能要杀人立威。当时吓得是手足战栗,于是站起来颤声道:“报告!我要上厕所!”
齐王的确已经有了杀人的意思,但在杀人之前,先让他上个厕所也没有什么,于是便让王戎去了。王戎去了不久,有人来报,这老家伙掉到粪坑里去了,刚被捞上来,要不要把他抬回来。齐王听了觉得恶心,满身屎尿的抬他来做甚,赶出去算了。王戎这才算捡得一命,自叹脑袋还算聪明,虽然跳了一回茅坑,总算没把性命丢掉。
齐王下决心与二王死战,在大战之前,先要除去京都的心腹之患长沙王司马乂,遂命董艾带兵去将司马乂逮捕。司马乂早就防着齐王司马冏了,无时无刻不注意着司马冏的动向。所以齐王司马冏这里一派兵,就有消息报入司马乂的骠骑将军府。司马乂掌管着禁军左军,也是一只不可小视的兵力。他遂带人急奔入宫,召齐军队,关闭宫门。
董艾一直追到宫门,见宫门刚刚关闭,便带兵攻门,司马乂则带禁军守宫,两下里便打将起来。一个说对方是起兵谋反,一个说对方是矫诏助逆。京中其他部队分不清谁是谁非,也不想管这闲事,便一齐站在营房外看热闹。
晋惠帝司马衷经的战事太多了,本来已经见怪不怪,说烦不烦,处变不惊,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吧。可今天这一仗一直打到晚上十来点钟还没停,平时这时候司马衷早该睡觉了,可今天外边实在是吵得太凶,于是道:“今天朕不睡了,干脆上东门城头去看看热闹吧。”
晋惠帝带着人走到东门城头,旁边宫女太监点着灯笼火把四周围照得通明。董艾看攻了半天没有一点效果,正在窝火,忽见城头一处忽起灯火,一群人拥着晋惠帝的冠盖出来,董艾以为射死皇帝后,守宫的军队军心必乱,便命弓箭手一齐向晋惠帝射箭。
只见箭如飞蝗,直射到城头之上,宫女太监纷纷倒地,偏是晋惠帝傻人有傻福,别人都中了箭,唯他还好好的,但也吓得够呛,趴在地上喊:“造反了,造反了,司马冏要杀我!”
这句话一喊出,事件便有了定性。齐王司马冏是反贼,长沙王司马乂是勤王,本来观望的各支军队立刻出手一齐来攻司马冏的部队。董艾大败被杀,司马冏率余部抵挡,兵败后被大司马赵渊擒住。司马乂当即命将司马冏斩首于东门,并将司马冏手下葛旟等人及其家属全部杀死。
河间王司马颙正兴冲冲地带兵往洛阳赶来,一心要把持朝政,权驭天下,哪知道突然有使者带诏书下来,说乱贼已平,命司马颙罢兵回藩。眼看到手的便宜让别人给捡了,司马颙又嫉又恨,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和成都王司马颖一齐退兵。
争夺巴蜀
八王之乱刚刚告一段落,这时四川的李特造反了。
李特是什么人物?他是东晋十六国中第一个皇帝,虽然是后来被儿子追封的,但他生前为十六国第一个国家成汉的建立打下了基础。可以说,十六国风云人物,当以李特为开始。
前文说过,贾南风当政时期恰遇灾年,因赈灾不及时,民不聊生,齐万年在陕西起义造反,贾南风派了三次兵才平定。天灾加兵灾,甘陕之地的人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先后有十多万流民进入四川谋生,其中有李姓五兄弟。这五个人分别是老大李辅,老二李特,老三李庠,老四李流,老五李骧。其中李特、李庠、李流三个人最有雄心抱负,也最有才能。李特这个人特别值得一书。当年他随流民从剑阁入蜀之时,见山川险要,不由叹息:“当年刘禅有如此险关雄隘,竟然要轻易投降,真是个庸才啊?”周围人听了都觉得可笑,你一个乞丐流民还谈什么古人,还叹什么庸才?真是不可理喻。于是李特的这句话在当时被当做一个笑话广为流传。
不过益州刺史赵廞听到了这个笑话却认真起来。赵廞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见晋朝宗室打来打去没个完,根本顾不上管理国家,更不要谈统驭四方,膺服众将了。自己既然手握军政大权,又有天险关隘可做屏障,何不据蜀称王?所以李特的这句话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再派人仔细一查李特的家底,好家伙!李特的爷爷是三国时的至将军李武,父亲是曹操手下大将军东羌猎将李慕,原来此人出身将门,并非等闲之辈啊!
于是赵廞把李特五个兄弟全部召到幕下为将,并开仓放粮,赈济灾民,甚至还造房收容流民,以收买人心。赵廞的野心早被成都内史耿滕看在眼里,便密报朝廷称这些流民和四川本地人不同,都是不安分的人,他们来到四川,成为四川的不安定因素,将来很可能会有齐万年一样的起义。这个地方一乱,朝廷就很不好控制了,不如早点把他们赶回原籍。
这时正是赵王司马伦当政时期,他觉得耿滕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命耿滕为益州刺史,成为四川的一把手;改命赵廞为大长秋,回京都述职。大长秋就是皇后宫中的一个高级官吏,一个没权没势的官位。司马伦担心赵廞丢官后抗命不回,又命西夷校尉陈总领数万兵马驻到成都。
赵廞听到这个任命如当头挨了一闷棍,自己不但巴蜀王的美梦没实现,甚至要去洛阳和一群宦官太监打一辈子交道(皇后身边除了大长秋全是太监)。赵廞决定,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反他娘的!
赵廞先派人在流民中散布小道消息,说朝廷任命耿滕为益州刺史之后,就要把所有的流民都赶回老家。流民们听了果然很担心,开始准备反抗。又派李特在十余万流民中进行联络,以聚拢人心。然后写下一封言辞恳切的信件,派人送到耿滕那里,表示请他入城交接。
耿滕听说赵廞恭恭敬敬派人来接,便欲动身前去。他手下的功曹(人事局局长)陈恂道:“你把赵廞赶下台,他要是不恨你,母鸡都会打鸣。现在他来接你,一定不是好事。朝廷不是派了几万兵马来此地么?您不如等兵马来了再入城交接不迟。”
耿滕正在得意之时,哪里听得进去:“我是中央政府任命的领导,赵廞敢抗旨吗?”二话不说,当即入城。耿滕刚一入城,就被前来迎接的李特一刀砍于马下。耿滕临死连益州刺史的大印都没有见着。
这时西夷校尉陈总已经领兵来到江阳,听说赵廞把耿滕杀了。陈总并不怎样惊讶,而是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耿滕害赵廞丢官,赵廞杀耿滕并不奇怪,没什么大不了的,继续向前走吧。”
陈总手下也有明白人,他们劝陈总说:“耿滕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封疆大吏。赵廞既然敢杀耿滕,就是和朝廷撕破脸了,您要小心。”
陈总呵呵一笑:“我和赵廞是老关系了,没什么仇恨,谅他没这么大的胆子敢造反。不过是和耿滕的私人恩怨罢了。”
手下有明白人很难得,但领导能听进去更难得。耿滕听不进去,死掉了;这位陈总也同样听不进去,结果当然也是一样,又死掉了。陈总大摇大摆地向成都方向没走两日,便中了李家兄弟的埋伏,陈总被活捉,押入成都。所谓的老关系赵廞见了他只说了一句话:“杀了祭旗!”
陈总就这样糊里糊涂地送了命。
赵廞靠着李家兄弟得了巴蜀之地,自称大都督、大将军、益州牧,建国号为太平,将所有官吏全部重新任命,遂成为割据一方的诸侯。这时候司马伦正忙着逼晋惠帝退位,竟无暇西顾。赵廞见朝廷不派兵来讨,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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