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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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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点头说道:“是的,旗主,他们不但随时可以下手,而且在水中来去,令人防不胜防,万一他们由水底凿了船……”

郭璞皱眉说道:“这确是件很麻烦的事,我不能让他们不拦船劫人,那样会惹人动疑,可是又不能让他们凿船,苦的是也不能向他们下手,一旦他们到了……”

李顺道:“李顺倒有个浅见在此!”

郭璞道:“老人家请说!”

李顺道:“我看旗主不如弃船上岸,改由陆路上京。”

郭璞点头说道:“老人家说得是,这样既可免跟水路豪雄冲突,也可以出乎陆路豪雄之意料,确是一举两得之计!”

李顺道:“那么旗主是打算由何处上岸?”

郭璞道:“老人家高见?”

“不敢!”李顺道:“如为免与水路豪雄冲突,自然是越快越好!”

郭璞道:“是不错,但倘若不过巫峡就上岸,势必得绕道鄂境不可,否则的话仍难免跟守在大巴、巫山一带的陆路豪雄碰上。”

李顺点头说道:“旗主说得是,那只有请旗主明智选择了。”

郭璞沉思了片刻之后,道:“老人家,有道是:‘明枪好躲,暗箭难防’,陆地上的袭击,总比水底的偷袭容易发现,说不得我只好绕道鄂境了。”

李顺道:“那么旗主请示下,由何处上岸?”

郭璞道:“这一带我不大熟,老人家看该由何处上岸?”

李顺道:“这一带都可以上岸,不过由这一带入鄂,山路颇为难行。”

郭璞抬眼右顾,只见山势连绵,乌黑一片,果如李顺之言,由这一带入鄂,非穿过这些山不可!

当下他一皱眉,道:“老人家,这一带可是巫山诸峰之支脉?”

李顺点头说道:“旗主没说错,正是!”

郭璞扬眉说道:“久仰巫山诸峰秀丽绝伦,巫山之云名传遐迩,途经于此,岂可当面错过?正好藉此机会一饱眼褔……”

转注李顺道:“老人家,附近可有城镇?”

李顺道:“只有些小村落,并无大城镇。”

郭璞道:“既有小村落,那就不愁没有吃喝了,老人家,此处可有宜于靠岸之处?”

李顺漫不经意地向岸旁望了望,道:“回旗主,随时可以靠岸。”

郭璞道:“那么请老人家即时靠岸歇息,明天一早就上岸取道入鄂。”

李顺应了一声,立即把船向岸边靠去。

近岸船停,停船处是一片旷野,看不见一点灯光、一户人家,船刚靠岸,舱门响动,舱里走出了海腾。

他走过来向着郭璞欠身一礼,然后愕然问道:“郭爷,怎么回事,今夜不走了?”

郭璞点了点头,遂将原因及打算说了一遍。

听毕,海腾点头说道:“也是,郭爷,那么您的意思是在这儿过夜?”

郭璞点头说道:“正是,海骏睡了么?”

海腾道:“也刚睡,我没让他出来。”

郭璞道:“那两个呢?”

海腾道:“睡得都很香甜。”

郭璞点了点头,道:“那么你还是进去吧,由我在这儿守着好了。”

“不!”海腾摇头说道:“郭爷,说什么您也该歇歇了!”

郭璞微笑说道:“海腾,离天明没有多久了,但这一段时刻却是最为紧要的时刻,只要能在船上渡过这半夜,天明上了岸咱们就不必再担心水底偷袭了,还是让我来吧!”

海腾道:“那么,郭爷,我陪您……”

郭璞摇头说道:“不用了,海腾,你跟海骏只看好犯人,该比什么都强!”

海腾道:“郭爷,您这样待人,让人很不安。”

郭璞笑道:“海腾,跟我还来这一套?进去吧,躺定了就会安了。”

这话逗人,但海腾没有笑,皱着眉道:“郭爷,以我看陆路不出事便罢,一旦出了事,势必比水路还要艰苦,像您这样一夜不阖个眼……”

郭璞笑道:“怎么,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了?一夜不睡算得了什么?”

海腾还待再说,郭璞已然摆手又道:“海腾,有道是:‘恭敬不如从命’,我看你还是从命吧!”

海腾迟疑了一下,这才答应着转身回了舱。

望着海腾进了舱,掩上了舱门,李顺低低说道:“旗主,这儿岸近水浅,不宜于水底,我看您也去歇息一会儿吧,明天还有一段艰苦山路呢!”

郭璞点了头,道:“谢谢老人家,我明白,可是我当真没感到丝毫疲累,倒是三位应该去歇歇了!”

李顺笑道:“哪有客人不睡,让船家去歇息的!”

郭璞笑道:“既如此,咱们对坐耗到天亮好了!”说着,他盘坐了下去。

李顺站在那儿没动,郭璞向着他一招手,道:“老人家,请坐呀!”

李顺道:“旗主面前,哪有……”

郭璞截口说道:“别忘了,老人家,你是船家,我是客人,你若坚不肯坐,我只好再站起来了!”

李顺这才点头遵命,却向着身后一摆手,道:“去一个到桅上去,四下里看仔细了!”

他那位二儿子应了一声,向那两根既粗又高的船桅行去,到了近前手脚并用,猿猱一般地上了桅顶。

李顺又告罪坐在郭璞对面。

坐定,郭璞问道:“老人家,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二!”

李顺忙道:“不敢,旗主请只管垂问!”

郭璞道:“梅姑娘怎会是‘洪门’中人,难道……”

李顺神情一肃,道:“回旗主,此事说来话长,这要从傅老先生说起。”

郭璞知道他指的是傅青主,当即点头说道:“老人家请说下去!”

李顺道:“旗主可知道‘洪门’上一辈双龙头?”

郭璞点头说道:“我听家师说过,李秀李前辈!”

李顺道:“没错!他跟傅老先生自幼订交,情同手足,对姑娘特别钟爱,所以临终前把‘双龙头’令旗交给了姑娘。”

郭璞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梅姑娘那身高深莫测的武学,师承哪一位前辈异人?”

李顺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姑娘文武双绝,胸罗渊博,至于姑娘的师承,那只有一个人知道。”

郭璞道:“哪一位知道?”

李顺道:“总护法栾老爷子。”

郭璞点了点头,忽道:“对了,老人家,栾老人家又是怎么进门的?”

李顺道:“这也要从傅老先生说起,当年有一天傅老先生出门远游,在‘潼关’遇见了栾老爷子,当时栾老爷子卧病客栈,已然垂危,是傅老先生治好了他,奱老爷子感老先生活命大恩,情愿追随左右,为奴为仆,而老先生始终以兄事之,从那时候起,栾老爷子就跟了老先生。”

郭璞点头说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我怎始终没听梅姑娘提起过?”

李顺道:“姑娘也始终视栾老爷子为长辈,均以老爹呼之,加以傅老先生再三嘱咐不得视之为仆,姑娘怎好提?再说姑娘也不是那种施恩久念之人。”

郭璞点了点头,道:“梅姑娘确是这么一位值得敬佩之人!”

他顿了顿,接道:“老人家,梅姑娘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李顺摇头说道:“自传老先生过世之后,梅姑娘便变卖了家产,遣散了下人,如今该没有什么人了,旗主问这……”

郭璞“哦”的一声,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

“旗主!”李顺老眼凝注,郑重地道:“李顺在此对旗主有个恳求!”

郭璞忙道:“不敢当,老人家有话请只管说!”

李顺道:“姑娘是这世上唯一的奇女子,也是最重情义的人,李顺斗胆恳求,请旗主莫辜负了她!”

郭璞心中一震,忙道:“老人家这话从何说起……”

李顺道:“旗主不必再瞒李顺,‘洪门’中人十有八九都知道姑娘心向旗主,李顺适才听得旗主与那位海护卫的谈话,也明白了旗主的用心……”

郭璞先是脸一热,继而心头又一震,尚未说话。

李顺已接着又道:“旗主应该知道姑娘的性情,她孤傲清奇,自当年至今,有多少俊彦、多少显贵、多少名士向她求亲,但姑娘视之如草芥,概与拒绝,而唯独对旗主,她却是敬爱有加,一个孤傲清奇、轻易不动感情的人,一旦动了感情,倘得不到一点安慰,遭逢了……旗主应该想得到那后果,情天难补,恨海难填,为旗主,为姑娘,为天下忠义豪雄,也为‘洪门’千万弟兄,李顺斗胆,恳切直陈,万析旗主……”

郭璞静聆之余,心柙连连震动,李顺话声至此,他忍不住一叹截口说道:“老人家也该知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李顺道:“这个李顺知道,当是为了贝勒海青!”

郭璞点头说道:“正是,老人家!”

李顺道:“那么郭爷也该知道,更应已听见那位海护卫适才之言,姑娘对贝勒海青,仅只是朋友间的感情。”

郭璞道:“老人家,话虽这么说,但我不忍刺伤海青,老人家该知道海青是个怎样的人,我要是别人还好,偏偏我是他府里总管,他视若亲兄弟一般的郭璞。”

李顺双眉微耸,道:“这个李顺明白,但旗主明智,该知道若是两个毫无感情的人拉在一起,那将来的后果更糟,一旦被海青明白了真相,他受的打击也将会更重更大。”

郭璞苦笑说道:“老人家,这道理我也明白,无如我仍不忍,仍……”

他一摇头,道:“老人家,我方寸已乱,谈点别的好么?”

李顺道:“李顺遵命,但李顺要斗胆奉告一句,凡事,不来的无须躲,要来的就是躲也躲不掉!”

郭璞默然未语。

李顺也未说话,刹那间,这船上陷入那几乎能令人窒息的静默中,令人好生不安。

半晌过后,郭璞忍不住道:“郭燕南何德何能,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怎值得梅姑娘……”

李顺截口说道:“姑娘慧眼独具,她所看上的人,永远是不会错的。”

郭璞苦笑一声,方待再说——

突听桅上那位急道:“爹,有人来了!”

郭璞心头一震,李顺连忙抬眼问道:“是哪一路的?”

桅上那位道:“是由陆上来的,就一个人。”

李顺皱眉说道:“只有一个人,一个人他也敢来?”

郭璞道:“老人家,那要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了,要是个功力高绝的,一个也就够了,否则再来得多也没有用!”

李顺点了点头,道:“旗主说得是……”

接着抬眼问道:“是向这边来的么?”

桅顶那位方一点头,郭璞已目闪寒芒地道:“不错,老人家,是向这儿来的,人也确实就那么一个,不过,此人的功力并不怎么样!”

李顺忙抬眼向岸上望去,只见一条矫健人影,在那一大片矌野中,兔起鹤落,疾如闪电飘风一般飞掠而来。

他双眉一扬,道:“旗主,来人已近……”

郭璞微笑说道:“老人家是船家,来人自有我应付!”

说着,他缓缓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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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甘瘤子

郭璞刚站起,来人已到了江边,那是个身材廋高的黑衣人,面目阴沉,森冷逼人,他见船上有人,不由微微一愕,但旋即,他扬声发了话:“我请问一声,这条船可是北京贵人押解钦犯的船?”

郭璞当即点头应道:“不错,阁下是……”

黑衣人截口说道:“哪位是‘贝勒府’的郭璞郭总管?”

郭璞道:“我就是,阁下是……”

那黑衣人深深打量郭璞一眼,面现异色,又截了口:“原来便是郭总管当面,江湖草民有眼无珠,先请郭总管恕个罪!”

郭璞淡淡一笑,道:“岂敢,我再请教!”

那黑衣人道:“有劳郭总管动问,我姓甘,叫甘绳武!”

郭璞双眉微扬,笑道:“莫非当年西南甘家的人?”

那黑衣人甘绳武点头说道:“不错,甘绳武是西南甘家的人。”

郭璞道:“那么是我失敬,阁下的来意是……”

甘绳武道:“奉家主人之命,有封信带陈郭总管!”

郭璞“哦”的一声,道:“原来阁下是甘大侠所差,既有书信请掷交……”

甘绳武道:“甘某在郭总管面前不敢卖弄,可否容甘某上船呈递?”

“不敢!”郭璞道:“阁下只管请,郭璞毋任欢迎!”

甘绳武一声“放肆”,双肩一晃,鬼魅一般飘起,随风射落船上。

郭璞扬眉笑道:“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阁下好俊的身手!”

甘绳武面无表情,道:“岂敢,郭总管夸奖……”

探怀取出一封未封口的信,双手递向郭璞。

郭璞含笑说道:“有劳阁下了!”

伸手接了过来,抽出信笺一看,他神情一震皱了眉,但旋即他一转平静,抬眼淡淡笑道:“贵上还有什么口头吩咐么?”

甘绳武道:“家主人但等郭总管一句话!”

郭璞淡淡笑道:“那么烦请阁下归告贵上,郭璞皇命在身,不敢擅自作主,明天一早便要舍舟登陆,一切等届时见面再谈好了!”

甘绳武道:“那么甘某告辞了!”

他一抱拳,身形腾空,倒射而去。

郭璞及时说道:“阁下好走,恕我不远送了!”

望着甘绳武远去,郭璞脸上的神色渐转凝重……

适时,舱门响动,郭璞倏扬轻喝:“大敌当前,危机四伏,看好了犯人,不许出来!”

只听舱内海腾应道:“郭爷,海腾遵命!”

郭璞未再说话,只默默地站在那里。

李顺忍不住低低唤道:“旗主……”

郭璞淡淡一笑,道:“老人家,没什么,你知道西南甘家?”

李顺点头说道:“我知道,可是甘家如今已没什么人了。”

郭璞笑道:“老人家看适才甘绳武来去身手,能说甘家无人?”

李顺道:“那么旗主以为……”

郭璞道:“不是我以为,是事实摆在眼前。”

李顺顿了一顿,道:“事实?旗主,那甘绳武身手虽高,但……”

郭璞截口说道:“老人家,十个百个甘绳武都不足虑,可虑的是差遣他来送信,在信尾署了名的他那位主人,及他那位主人的朋友。”

李顺道:“旗主是指桂武与甘联珠夫妇?”

郭璞摇头说道:“桂武、甘联珠夫妇也不足虑……”

李顺讶然说道:“他夫妇也不足虑?据李顺所知,他夫妇现掌西南甘家,难道说西南甘家另有主人不成?”

郭璞道:“老人家,这两个较桂武夫妇犹长一辈!”

李顺喃喃说道:“较佳武夫妇犹长一辈……”

他猛然一惊,诧声急呼,道:“旗主是说那甘瘤子……”

郭璞点头说道:“老人家,没错,正是他!”

李顺骇然说道:“旗主,不是风闻甘瘤子已死多年了么?”

郭璞道:“我也这么听说,但实际上这封信上署名的是他。”

李顺怔住了,半晌始道:“那么,旗主,那另一个是……”

郭璞道:“当年‘红莲寺’的余孽,‘九指头陀’一空!”

李顺脸色又复一变,骇然说道:“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

郭璞淡然一笑,道:“事实上信尾署名的是他二人,老人家请看看这封信。”

说着,随手把那封信递了过去。

李顺忙伸出双手把那封信接了过去,只一看,脸上又复变了色,愣立良久始失声说道:“这么说来,不但甘瘤子未死,便是当年‘红莲寺’妖孽也未被肃清了……”

他忽地老眼一睁,道:“旗主,您看这会不会有诈?”

郭璞双眉一扬,道:“老人家的意思是……”

李顺道:“这两个名号,随便谁都能把它写上去,问题只在甘瘤子与这‘九指头陀’是否还在人世,旗主不见他信上所说么?将曾、张二位先生送上岸,然后旗主三位由水路返京,他不为难三位……”

郭璞道:“老人家的意思我明白了,以甘瘤子与‘九指头陀’那两个名字来吓人,胆小的一吓就跑,反正见不着他两个。”

李顺点头说道:“李顺正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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