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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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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贝勒道:“梅心,你要这么说,我就越发地不安了。”

梅心笑了笑,道:“听小玉说,您带着人是来拿什么‘洪门天地会’的叛逆的?”

海贝勒点了点头,道:“是的,梅心,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闯上西楼的!”

梅心道:“谢谢您,我不怕,我跟他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不会为难我这个风尘弱女子的!”

海贝勒摇头说道:“梅心,你哪里知道,他们都是江湖上的亡命徒,一旦被逼急了,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梅心笑了笑,道:“那么,如今有您在这儿,我还怕什么……”

她话锋微顿,突然问道:“海爷,是谁说他们藏在‘怡红院’的?”

海贝勒没有丝毫迟疑,道:“‘江南八侠’中的白泰官,是他看见的。”

梅心“哦”的一声,说道:“‘江南八侠’不也是朝廷缉拿的叛逆么?怎么会……”

海贝勒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江南八侠’中有我们的人,白泰官就是一个,他替朝廷建过不少功劳!”

梅心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听您的口气,好像不只白泰官一个!”

海贝勒点点头笑道:“不错,还有一个,是……”

忽听楼下响起个粗蛮话声:“喂,那是什么地方?”

只听那龟奴说道:“国师爷,那是这儿的后院,是梅心姑娘赶车的栾老爹住在那儿,那儿是不会有外人的。”

那粗蛮话声说道:“闪开些,让佛爷们过去看看!”

那龟奴没答应,旋即“叭”的一声,那龟奴杀猪般一声大叫,紧接着粗蛮话声喝道:“狗东西,佛爷叫你闪开,你聋了么?”

海贝勒浓眉一轩,扬声喝道:“嘉玛哈,回来!”

只听那粗蛮话声恭谨应道:“属下遵命,您有什么吩咐?”

海贝勒转身近窗,楼下恭谨站立着那两名红衣喇嘛,他们两个身旁倒卧着一名黑衣汉子,那龟奴则双手捂脸,蹲在一旁,嘴里还直哼哼。

海贝勒道:“后院不必查了,那是梅姑娘老佣人的住处……”

梅心忙道:“海爷,公事公办,梅心不敢让您循私,您还是让两位国师去查查看,要不然万一有了事,梅心担待不起!”

海贝勒回身笑道:“难不成你还会窝藏叛逆?”

梅心笑了笑,道:“海爷,这个罪名要掉脑袋,您还是……”

海贝勒摆手说道:“梅心,少说一句吧,信不过你那等于信不过我自己!”言毕转过身去。

他指了指地上黑夜汉子,道:“嘉玛哈,这人是谁?”

那红衣喇嘛道:“禀贝勒爷,属下还没有问,这家伙大胆得很,他竟敢动手拒查,身上还带着刀,而且想跑!”

海贝勒道:“整个‘怡红院’中就他一个江湖人么?”

那红衣喇嘛道:“回您的话,其他的都不像……”

海贝勒眉峰一皱,道:“把他穴道解开,我问问他!”

那红衣喇嘛应声在黑衣汉子身上拍了一掌,那黑衣汉子应掌而醒,翻身跃起,却砰然又摔了下去!

海贝勒道:“怎么回事,嘉玛哈,你伤了他的腿?”

那红衣喇嘛道:“禀贝勒爷,属下打断了他一条腿!”

海贝勒闻言眉峰又复一皱,道:“那么让他坐着说话……”

他顿了顿,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黑夜汉子未答话,那红衣喇嘛沉声说道:“狗东西,我们贝勒爷问你话!”

那黑衣汉子恍若大梦初醒,忙道:“小人名叫岑洪!”

海贝勒道:“你是什么地方人?”

那名叫岑洪的黑衣汉子道:“小人是湖南人氏!”

海贝勒道:“你到北京来,是来干什么的?”

那叫岑洪的黑衣汉子道:“小人跑江湖卖药,摊子设在天桥,住在……”

海贝勒截口说道:“既是江湖卖解的,为什么看见官差要跑,还拒查?”

那叫岑洪的黑衣汉子吞吞吐吐地道:“大人开恩,小人不知道这两位是官差……”

海贝勒道:“跑江湖卖解,见识眼光都该高人一等,怎会不识官差?”

那叫岑洪的黑衣汉子道:“小人这是第一次来京里……”

海贝勒道:“便是没来过北京的人,也应该知道‘雍和宫’中的红衣侍卫国师们,何况你是个跑江湖卖解的?”

那叫岑洪的黑衣汉子一时未能答上话来。

海贝勒道:“没话说了么?”

那叫岑洪的黑衣汉子忙道:“大人开恩,小人的确不知道!”

海贝勒道:“我可以开恩,但你要实话实说,你是江湖人,该谈江湖事,‘洪门天地会’的人躲到哪儿去了?”

那叫岑洪的黑衣汉子哭丧着脸,道:“小人真的不知道什么‘洪门天地会’的人……”

海贝勒道:“难道说,你连一个江湖人也没有看见?”

那叫岑洪的黑衣汉子道:“小人没有看见……”

海贝勒道:“那我就没有办法开恩了,你知道动手拒查,袭击官差,这是什么罪么?你还要不要脑袋?”

那叫岑洪的黑衣汉子吓破了胆,翻身爬下,叩头如捣蒜。口中连叫开恩,一副可怜样!

那旁立的红衣喇嘛突然说道:“禀贝勒爷,这家伙分明叛逆一伙,不给他点苦头吃,他是不会说实话的,您请下个令,让属下……”

海贝勒摆手笑道:“‘洪门天地会’中,哪有这样的软骨头,假如人人都像他,那叛逆就不足虑了,放他走吧!”

那红衣喇嘛不敢不听,应了一声,低头喝道:“狗东西,滚!”

那叫岑洪的黑衣汉子如逢大赦,顾不得谢恩,忘记了断腿,爬起便走,却砰然一声又摔了下去!

这一摔固然不轻,可是他没在意那么多,连爬带瘸地抱头而去,看样子,断了一条腿,那算便宜!

其实一点不错,那年头,满人八旗横行霸道,杀个汉人像杀只鸡,打断条腿那还不像拔根鸡毛!

更何况,出手的是朝廷供奉“雍和宫”里的国师?

小玉挑了挑眉,满面俱是悲愤之色,但她到底忍了下去。

梅心则神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感受。

只听海贝勒说道:“嘉玛哈,留宿的客人还有几个?”

那红衣喇嘛道:“回您的话,还有十几个!”

海贝勒道:“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那红衣喇嘛道:“回您的话,什么样的人都有!”

海贝勒沉吟了一下,道:“你去把他们都叫到院子里来,让我看看!”

那红衣喇嘛应了一声,立即扬声招呼!

梅心突然说道:“海爷,我要回房去了!”

海贝勒回身说道:“怎么,想睡了?”

梅小道:“我哪儿还睡得着,我这个人生来心肠软,我不忍站在这儿看着国师们再打断人的腿!”

海贝勒赧然笑道:“梅心,刚才我没来得及阻拦,如今你放心,我绝不难为一个无辜,但也绝不放过一个叛逆!”

梅心淡淡说道:“站在同为可怜草民的立场上,我谢谢海爷!”转身偕同小玉回房而去。

望着梅心那无限美好的身形,海贝勒唇边浮现了一丝苦笑,摇头一叹,缓缓转过身躯。

此际,楼下院子里已站着十多个各形各色的狎客,有老的,也有年轻的,个个胆颤心惊低着头。

海贝勒道:“嘉玛哈,就是这几个?都齐了么?”

那红衣喇嘛道:“回您的话,就是这几个,都齐了!”

海贝勒点了点头,背着手,举步下楼而去。

到了院子中,他在那十几个狎客面前一站,道:“烦劳诸位把头抬起来!”

没人敢不听,那十几个狎客一个个怯怯地抬起了头。

海贝勒环目炯炯,威棱闪烁,来回只一扫视,那头,立刻又低下了一大半,只有四个老头儿及一个年轻汉子未低头。

海贝勒淡淡地看了他五个一眼,笑了笑,道:“五位胆识不凡!”

那老少五人闻言一惊,便要低头,海贝勒一笑又道:“五位,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两位红衣喇嘛脸色一变,便要动手。

海贝勒抬手一拦,道:“别轻举妄动,我没说他五位是叛逆!”

两位红衣喇嘛连忙收手哈下了腰。

适时,海贝勒双唇一阵颤动,那名叫嘉玛哈的红衣喇嘛猛然抬头,脸上一丝讶异神色飞闪而过。

海贝勒忽地淡淡笑道:“我知道诸位之中有几位是‘洪门天地会’的高人;我希望那几位自己站出来,免得我发了脾气连累了无辜,诸位要知道我是宁可屈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叛逆……”

十几名狎客个个颤抖,但无一人说话。

海贝勒淡淡一笑,道:“我不相信那几位生就铁石心肠,能眼看着自己的同族无辜地代自己受过,身受那酷刑之苦……”

他脸色一沉,喝道:“嘉玛哈,把他们带进东楼下去,由这边开始!”

他抬手指向一名瘦削中年汉子!

那红衣喇嘛大巴掌一抬,老鹰抓小鸡一般抓住后领,把那瘦削中年汉子提了起来,行向东楼!

那瘦削中年汉子来不及叩头哀求,一路却大呼哀叫,连喊冤枉。

那哀求之声声震夜空,动人心弦!

海贝勒听若无闻,环目炯炯,一直逼视着那十几名狎客,环目中威棱闪射,一眨不眨!

突然,大叫哀求声中断,一声惨呼划空扬起,听来直能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好不怕人!

海贝勒淡淡笑道:“这是第一人第一下,以后还有好几个无数下,一直到那几位自己站出来为止,诸位口中喊的是救同族,如今眼见同族无辜受苦丝毫无动于衷,还救什么同族?又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又是一声惨呼响起,这一声,较前一声更为凄厉!

那五名老少中,那年轻的一名汉子满脸悲愤之色,目中杀机闪烁,却只不言不动!

反观那四个老头儿,则仅仅是神色微现不安!

这,尽落海贝勒眼中,他一笑说道:“大丈夫敢做敢当,没有勇气站出来,而情愿眼看着别人代己受罪,这样也竟敢跟朝廷作对,我实在很怀疑……”

他沉声喝道:“嘉玛哈,杀了他,再换第二个!”

那东楼下嘉玛哈刚应了一声,那老少五人中,那年轻汉子双目尽赤,脸色煞白,突然咬牙切齿地喝道:“单六,我忍不住了,满狗,你先纳命来!”话落掌递,猛然击向海贝勒胸腹!

那四名老头大惊失色,叫一声:“掩不住了,上吧!”

海贝勒哈哈豪笑,铁掌电出,一把攫上年轻黑衣汉子右腕,顺手一带,那年轻黑衣汉子一个身形顿时离地飞起。

适时海贝勒喝道:“哈元奴,接住,不许伤他!”

年轻黑衣汉子脱手飞出,被另一名红衣喇嘛一掌拍上腰际制住穴道,接了下来!

这边海贝勒擒住了那年轻黑衣汉子,那边那四个老头一分为二,两人扑向那怀抱年轻黑衣汉子的红衣喇嘛,两名则双双扑向了海贝勒!

海贝勒右手向上一挥,喝道:“来人,替我挡了!”

西楼瓦面上那两名红衣喇嘛如飞掠下,各取一人,半空里袭向那扑向海贝勒的两个老头儿!

海贝勒身形倒纵,腾身掠上西楼!

适时,东楼下掠出了那名唤嘉玛哈的红衣喇嘛,他大喝说道:“大胆叛逆,竟敢拒捕!”

双掌排空,密宗绝学撞向那扑向哈元奴的两名老者。

四对四,实力相等,喇嘛们并未能占上风!

蓦地里一声霹雳大喝震天撼人:“杀不尽的满狗番秃,爷们跟你们拚了!”

随着这声厉喝,那后院方向夜空中联袂扑出八条人影,如出柙猛虎一般,扑向院中四名红衣喇嘛!

这一来喇嘛们的实力立即相形见绌,然而,就在此际,那散立于各处屋面,负责监视“怡红院”动静的另十六名红衣喇嘛已然闻声赶到,纷纷掠下加入战围!

这一来,喇嘛们实力大增,那“洪门天地会”的众高手立即处于挨打地位,只听几声闷哼,地上已倒下三个!

三个一倒,实力又打了折扣,情势更形恶劣!

适时,梅心的房门启动,小玉扶着梅心又行了出来。

海贝勒回头笑道:“怎么,梅心,你也敢出来看热闹?”

梅心淡淡笑道:“增加点见识总是好的,怎么发现他们的?”

海贝勒笑道:“我只略施小计,他们便立即现了形,其实,那被带到东楼的那个人,一点事儿也没有!”

说话间,又是两声闷哼,“洪门天地会”的高手又躺下两个。

梅心双眉一剔,微微抬起玉手,伸向海贝勒后心。

海贝勒全神贯注窗外楼下,自是茫然不觉。

当然,只要梅心这一掌抵上,“洪门天地会”一众高手之围立即可解,可是话又说回来,只要这一掌抵上,梅心的一切便全被揭穿,从此无法周游于亲贵之间套取消息了!

眼看梅心那一只欺雪赛霜、晶莹如玉的柔荑便要抵上海贝勒的后心,蓦地里一声清越长啸起自夜空,裂石穿云,撼人心神,海贝勒脸色一变,跨前一步,梅心神情一喜,忙收回右掌!

紧接着一声霹雳大喝:“住手!”

一名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出现在南楼瓦面,双腕一抖,一团黑忽忽的物体凌空向院中众喇嘛击下!

两名红衣喇嘛大喝扬掌,那团黑忽忽之物砰然飞起,然后又砰然落下,着地寂然不动,那赫然是适才为海贝勒带路的那中等身材黑衣蒙面人,也即是“江南八侠”中的白泰官!

这一突变惊人,众喇嘛方自一怔,南楼瓦面上那黑衣蒙面人长笑掠下,直如星殒石泻,当他略一沾地、腾身再起时,惨呼两声,院中已倒下两名红衣喇嘛!

众喇嘛大惊失色,怒喝厉叱,便要掠上屋面。

海贝勒变色大喝:“站住,你们留在院中,此人由我对付!”

话落,穿窗出楼,扑上南楼瓦面!

但当他掠上南楼瓦面时,他不由一怔,四下里寂静空荡,哪里还有那黑衣蒙面人的踪影?

正自大感诧异,突然西楼中传出小玉一声惊呼!

刹那间,海贝勒明白了,他心胆欲裂,既惊且怒,翻身便要扑向西楼……

适时一个清朗话声自西楼传出:“贝勒爷,一步之差,已经来不及了,我请你站住!”

窗口,现出了梅心,她身后,是那黑衣蒙面人。

那黑衣蒙面人手中握着一柄长剑,长剑,正架在梅心香肩上!

海贝勒魂飞魄散,未敢再动,失声喝道:“大胆叛逆,你敢?”

那黑衣蒙面人笑道:“贝勒爷,你该知道我敢不敢,请下个令,叫你的人住手!”

其实,无需海贝勒下令,一众密宗高手的红衣喇嘛早在这神秘黑衣蒙面人自南楼瓦面掠下,威若天神一般地击毙两名红衣喇嘛时,院中的“洪门天地会”高手以及一众喇嘛便被震住了!

是故,海贝勒闻言没有下令,反环目炯炯,直逼那西楼黑衣蒙面人,沉声发话说道:“阁下何人?”

黑衣蒙面人一笑说道:“贝勒爷对我该不陌生,贵属对我尤其该熟悉,贝勒爷,我叫贾子虚,在客栈中杀喇嘛跟‘血滴子’的就是我!”

众喇嘛骇然色变,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海贝勒浓眉一轩,道:“原来你就是杀死喇嘛与‘血滴子’的贾子虚,怪不得有这等身手……”

贾子虚笑道:“那是贝勒爷夸奖,其实我却不敢冒犯虎威,不敢轻攫锐锋,要不然我不会出此下策,把剑架在你贝勒爷心上人的香肩上!”

海贝勒道:“你要知道,我只是梅姑娘的客人……”

“是么?”贾子虚哈哈笑道:“那么贝勒爷又何必顾虑,何不掠上西楼拿我,何不下令贵属恃多为胜,再向这几位下手?”

海贝勒身形暴颤,道:“贾子虚,算你厉害……”

梅心突然叫道:“海爷,朝廷为重,莫以梅心为念,不可受他胁持!”

贾子虚大笑说道:“由来烈士皆英雄,自古侠女出风尘,难得梅姑娘深明大义,愧煞须眉,更难得贝勒爷有这么一位红粉知己奇女子,换作是我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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