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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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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懈怠,这种事是很难预卜的,他日的成功,也许咱们看得见,也许咱们看不见,成功不必在我,咱们的子子孙孙,永继不绝,只要他们能看见,跟咱们看见又有什么两样。”

老车把式悚然动容,默然不语。

美姑娘淡淡一笑,又道:“老爹请帮个忙,把他的衣裳解开!”

老车把式连忙应声而前,伸手解开了那位,“俊后生”的前襟,前襟解开,左乳下赫然一片乌紫已扩散至胸,他神情一震,惊声叹道:“好毒的东西,再迟片刻,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了!”说着缩手退后!

一个大男人袒胸眼前,绿衣美婢刹时羞红了娇靥,不安地忙将目光移了开去,而美姑娘却泰然安详、落落大方地接过了木盒,那木盒中,平摆着玉刀金针、金创药及几只雪白的小玉瓶!

她先用玉刀轻轻地割破了那“俊后生”左乳下一处肌肤,然后用小钳子在内里拑出一根状若牛毛般蓝汪汪的针状物!

略一犹豫之后,她竟俯下身去以檀口一口一口地吮出那些个色呈乌紫的毒血!

老车把式不由动容,老眼之中倏地闪起两道比电还亮的冷芒,只听他喃喃说了一句:“后生,你好大的造化!你要是真还好,要是假……”住口不言,那满头白发忽地根根竖起,好不怕人!

这疗伤救人,直费去了半个更次工夫,诸事完毕,美姑娘还亲手为那俊后生盖上了被子!

美姑娘净过手后,绿衣美婢收拾了应用物袅袅而去!

那老车把式却一直皱眉不作声!

美姑娘的美目,直欲看透他的肺腑,嫣然一笑,道:“老爹,这只是救人,救人要从权,咱们都不是俗人,为什要受世俗的礼教束缚,我明白您的心意,这床上的东西,等他好了之后,我会换新的,成不?”

老车把式脸一红,刚要说话,蓦地里脸色一变,目中奇光暴闪,刚待有所行动,美姑娘已然淡笑说道:“老爹,恐怕不会是外人!”

老车把式威态一敛,站着没动!

适时,绿衣美婢急步走了过来,望了床上那位“俊后生”一眼,低低说道:“姑娘,金虎有要事求见。”

美姑娘望了望老车把式一眼,道:“老爹,没有大事,金虎这会来,可能跟他有关!”

老车把式点了点头,没说话。

美姑娘转注绿衣美婢,道:“他人现在哪儿?”

绿衣美婢道:“在客厅等您的话呢!”

美姑娘吩咐了绿衣美婢看顾那位“俊后生”之后,偕同老车把式双双走了出去!

客厅中,垂手站立着一名蓝布袄裤的精壮中年汉子,两眼炯炯,英武逼人,一见美姑娘与老车把式双双来到,立即神情一肃,急步趋前施礼:“金虎见过姑娘跟老爹!”

美姑娘含笑摆了摆手,老车把式却开口说道:“夜这么深了,什么事跑来见姑娘!”

那叫金虎的中年汉子忙道:“禀姑娘,今夜有人独闯大内,行刺胤祯……”

美姑娘与老车把式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瞥,老车把式神色微变,沉声说道:“是谁这么大胆?”

那叫金虎的中年汉子道:“不知道,只知道那人的功力极高!”

老车把式眉峰一皱,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来路?”

那叫金虎的中年汉子摇了头!

“后来呢?”

那叫金虎的汉子道:“‘血滴子’全出动了,而且还惊动了‘雍和宫’中的喇嘛,结果那人见行刺难成,冲出重围由西城走了!”

“由西城走了?”老车把式诧声问了一句。

那叫金虎的中年汉子点了点头。

老车把式道:“你怎么知道他由西城走了?”

那叫金虎的中年汉子道:“禀老爹,我亲眼看见的,他穿着一身黑衣,后面跟着‘血滴子’!”

那该不会错了,老车把式眉峰一皱,默然不语!

美姑娘却嫣然笑问:“金虎,就这件事么?”

那叫金虎的中年汉子忙道:“禀姑娘,曾先生派人送来了信儿,‘江南八侠’已经准备启程来京,要姑娘随时留意!”

美姑娘点了点头,道:“还有么?”

那叫金虎的中年汉子摇了摇头道:“没有了!”

美姑娘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恐怕现在满城都是‘血滴子’跟‘雍和宫’的喇嘛,走路小心点,带着这个!”翻腕自袖底掣出一物,递了过去,那是一块腰牌!

那叫金虎的中年汉子应了一声,伸双手接了过去,然后向着美姑娘与老车把式行了一礼转身出楼而去!

那叫金虎的中年汉子走后,老车把式皱眉沉吟说道:“姑娘,这么看来不是他……”

美姑娘道:“何以见得?”

老车把式道:“您没听金虎说么!他亲眼看见那人出西城走了,而且是穿着一身黑衣!”

美姑娘淡淡笑道:“外面罩一件黑衣,可以随时脱去,至于说出西城,咱们住的地方,不也在西城么?”

老车把式目中奇光一闪,道:“这么说,您以为……”

“难说!”美姑娘摇头说道:“我不说过了么?慢慢看吧!”

老车把式点了点头,忽地瞪眼说道:“姑娘,甘凤池他们八个又来北京干什么?”

美姑娘淡淡说道:“谁知道,既然曾先生派人送来了信,那大概不会错,等他们来了之后,留意着他们就是!”

老车把式点头不语,美姑娘却淡笑又道:“老爹,累了一天,又折腾了大半夜,您早点安歇吧,那位格格真缠人,推都推不掉,真要命。”

老车把式笑道:“以我看,还好您是个大姑娘,要不然,那些个贝勒、贝子们,非找您拚命不可!”带笑着,他出楼而去!

回到了卧房,美姑娘吩咐绿衣美婢也去安歇!

绿衣美婢望了望床上的那“俊后生”,却有了犹豫!

美姑娘心中了然,嫣然笑道:“别说他是个负了伤的人,一时半时地还不能动弹,便是他是个好好的人,你还怕他吃了我不成?”

绿衣美婢脸一红,道:“姑娘,那您——”

美姑娘摇头说道:“别管我,没关系,今夜凑和了,反正天也快亮了,我就在这儿坐一会儿,有事我会叫你的!”

——————————

第二章 相见恨晚

虽说天色已然不早,但距离天亮,那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仅有的一张床让个大男人占了,这可是美姑娘自有生以来,绝无仅有的事,正如她所说,这是救人,顾不了那许多!

既然仅有的一张床被个素昧平生的大男人占去了,她就只有另想办法了,按说,办法多得很,灯下看看书,或做点什么消遣,都可以打发这漫长的夜!

可是这位美姑娘却站在床前,一双美目又望着那位英挺俊美的脸出了神,是不是瞧瞧他脸上有没有血色!

那恐怕要问她自己了!

不过,这时候流露自那一双美目的神色,很复杂倒是显而易见,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这恐怕也要问她自己!

良久,良久过后,床上的那位俊后生突然轻轻地哼了一声,这一声极其轻微,就好像没哼一样!

可是,美姑娘却已倏然惊醒,脸上一红有点惊慌地连忙走了开去,搬过一张锦凳,坐向了桌前,灯下!

在书架上信手抽出了一本书,缓缓地低下了头!

这位姑娘的医术的确高超,又过了片刻,床上的那位“俊后生”两排睫毛突然一阵眨动,竟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那双既黑而又有点失神的眸子,略一转动,猛地一仰身,便要坐起,这一下牵动了伤势,倏一皱眉,哼了一声,又躺了下去!

适时,美姑娘放下了手中书,自锦凳上缓缓转过了身,美目略一眨动,嫣然笑问道:“你醒了?”

他未答,慌忙问道:“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美姑娘笑了笑道:“你倒在八大胡同,这里是八大胡同的‘怡红院’!”

他脱口一声轻呼,俊脸上有了点血色,嗫嚅地道:“原来这里是……姑娘贵姓芳名,怎么称呼?”

美姑娘露出了编贝般玉齿,笑了:“我叫梅心!”

他脱口又是一声轻呼,瞪大了一双眼半晌始道:“原来姑娘就是梅心姑娘……”

梅心柔婉笑问:“怎么,有什么不对?”

梅心为他接了下道:“勾栏院中青楼妓,下贱生涯,那名字,让人笑话!”

“不,不,不!”他脸一红,说道:“我久仰姑娘芳名,我听说……”

他的脸更红了,旋即他一整脸色,道:“姑娘,我听到的,可不是那样,对姑娘,我不敢有一丝渎冒不敬之心,我听说过姑娘是个怎么样的人,如今有幸得睹姑娘,我要大胆直说一句,姑娘,你不像是……这地方,也委曲了你!”

梅心那美目中一丝异采飞闪而过,嫣然笑道:“谢谢你,不过,彼此缘仅此一面,难道你不觉得有点交浅言深?”

刹那间,他的脸涨得通红,他嗫嚅说道:“姑娘,我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

梅心柔婉一笑,道:“那么,我再谢谢你不以风尘见薄,其实,一个柔弱女儿家,处在一个混浊的环境里,能不染,那是最为难能可贵的,你以为对么?”

他吃力地在枕上点了点头,道:“所以我对姑娘只是仰慕、敬佩!”

梅心美目深注,笑道:“你很会说话,可是并不像一般人那谄媚之言,听来令人讨厌。”

他脸又一红,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其实……”梅心淡淡她笑了笑,接着说道:“这是命。自古红颜皆薄命,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上天注定的,那有什么办法?不说这些了,你的伤很不轻,是跟人打架,中了人家的暗器?”

他神情一震,连忙点头赧笑,道:“是我不好,不能作小忍,徒逞那匹夫之勇,拔剑而起,与人殴斗,有了这次教训,以后说什么我也不惹事了!”

梅心点了点头,道:“说得是,有些事,是必须要作小忍的,往往会因一时的小不忍而乱了大谋,那后果是难以想像的!”

他微笑点头说道:“多谢姑娘金玉良言,倘若早遇见姑娘,说不定我这场架就打不起来了……姑娘也会武?”

“不!”梅心摇头淡笑道:“我是门外人,一窍不通,女儿家体质柔弱也不宜习武,我之所以看得出像是跟人打架、中了人暗器,那是因为我所来往的人有会武的,从他们口中,我听说的不少!另一方面,我替你疗伤时,也发现了那暗器,那是什么东西,好毒啊!”

他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东西很是歹毒霸道,中人无救,所幸被姑娘碰上,要不然……”一整脸色,接道:“姑娘,这活命大恩我不敢言谢,我会……”

梅心嫣然一笑,截口说道:“你要说那是恩,我不敢当,学医的宗旨,本在济世救人,一个弱女子无力济世,也不敢这样自许,救救人总是可以的,倘若我见死不救,那我成了什么!姑不论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只是做人起码的条件,况且我也想修修来生!”

他道:“那是姑娘自谦的说法,我不敢这么想!”

梅心笑道:“反正我不以为这是恩,你要怎么想那只有随你了,跟你打架的是什么人,心肠这样狠毒?”

他摇头说道:“素昧平生,我也不知道是谁,在‘天桥’碰上的,一言不合就以武相向地打了起来,结果……”苦笑一声,住口不言。

梅心笑了笑道:“还好你只是跟人在‘天桥’打了架,刚才听人说,今夜有人夜闯大内,要行刺皇上,结果带着伤跑了,现在大内侍卫跟京畿铁骑‘禁卫军’,正在到处拿人呢……”

他神情一震,“哦”了一声,忙道:“有这种事?那人未免胆子太大了些,行刺皇上那还得了?”

“说得是!”梅心点头说道:“这位皇上,人家都说他窃位、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淫色、诛忠用佞,其实这是他的私事,古来那一个皇帝能免,只要他能勤政爱民不就行了么?”

他点头说道:“姑娘高见,实际说来,当今不失为一个好皇上……”顿了顿,忽地仰起了身子,“哎呀”一声,接道:“我想起来了,这是姑娘的……”

梅心淡淡点头说道:“不错,这是我的卧房!”

他一张脸飞红,急急说道:“这如何使得,不但玷污了姑娘的被褥,而且……”

梅心淡淡笑道:“已经来不及了,再说你的伤势……”

说着,他掀起那大红丝被便要下床!

话犹未完,他已经轻哼一声,皱着眉又躺了下去,焦急地道:“姑娘,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梅心笑道:“你已经躺了大半夜了,不行怎么办!放心,等你伤势痊愈之后,我会全换新的,行么?”

他仍焦急地道:“可是,可是,姑娘怎么办?”

梅心淡淡笑道:“不要紧,像我这种生涯,一两宵不睡是常事,我也常常一个人独坐灯下通宵达旦,彻夜不寐,再说,那也没有办法,谁叫我救了你?”

他苦笑说道:“可是,姑娘,我总要走的……”

梅心道:“过两天,你伤势好了以后,我不会拦你!”

他道:“姑娘,我说的是现在!”

“现在?为什么?”梅心瞪圆了美目问了一句。

他答得好:“姑娘不是说么!今夜有人闯进大内,企图行刺皇上未成,带着伤跑了么!我是个带着伤的人,大内的那班侍卫,可不一定个个讲理,倘若他们抓不着那个人,搜到这儿见我带着伤,把我拿了去,那岂不连累了姑娘?”

梅心笑道:“原来如此,那不要紧,我既敢留你在我房里躺了大半夜,我就有办法掩护你,不然我早把你送出去了,你知道,我结交的都是皇族亲贵,贝勒、贝子、格格一流,只要我说句话,大内侍卫也不会难为我的!”

他深深地看了梅心一眼,目中奇光闪动,道:“可是,姑娘,不管怎么说,我不能……”

梅心扬了扬眉,淡淡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我知道,那不外第一怕连累我,第二你躺在我房里,又因为是在我仅有的一张床上,那令你不安,前者,我可以这么说,我不怕你连累,要害怕我也不救你了,况且我有皇族亲贵为依恃,你也未必能连累了我。至于后者,我要大胆直说一句,我一个弱女子都能站在从权的立场处之泰然,你一个堂堂七尺昂藏躯,须眉大丈夫,难道还不及我一个女流之辈?假如你还有第三个想法,认为我这个风尘贱女玷污了你,那我不敢强留,我立刻命人送你出‘怡红院’。”

他既羞且愧,更由衷地感激,梅心把话说完,他立刻难掩激动地道:“姑娘,英雄不论出身低,自古侠女出风尘,你愧煞须眉,令我无话可说,至于后者,姑娘,姑不论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也撇开姑娘的活命大恩不谈,单就我平日所听到的,我对姑娘敬佩这颗心那是唯天可表!”

梅心身形一阵轻微抖动,美目中异采再现,笑道:“那么,你可以在我这儿安心养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理由要走?实在说,我朝迎南北暮送东西,阅人良多,也仅见到你这么一个不同于常人的人,所以,我不希望你使我改变我对你的看法!”

他有点吃惊地强笑说道:“那是姑娘看得起我,其实,我只是个最平凡的人,跟一般人没有什么两样,至少我自己以为如此!”

“那是你自谦!”梅心笑了笑道:“自谦是一种美德,可是过分的自谦,那就成了虚伪了,我这个人素来以諴待人,可不懂得虚伪,其实,我这种生涯,需要的是虚伪,可是我不喜欢,也不会……”

他没有接口,这个时候,他找不出适当的辞句!

梅心笑了笑,又道:“不说这些了,我还没有请教……”

他忙道:“不敢,姑娘,我姓燕,叫南来!”

“燕南来?”梅心玩味了一下,点头说道:“好雅的名字……”

他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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