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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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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月的表情分明在说:这怎么可能!因为在他印象里他们从小练武一起长大,大哥根本就没有练过这招。但司徒云却沉吟起来,他知道大哥并非爹娘亲生,到桃花坞时都已经八岁了,难道之前他就没可能练过其他武功?

沉吟片刻,他对雷振飞说:“老伯就这么肯定我大哥用的是奔雷掌法?我想听老伯说说理由,听过之后再下结论,好不好?”

“再下什么结论?”雷振飞一听这话就激动了起来,“司徒雷确实不是司徒老兄的亲生儿子?”

“这叫什么话。”司徒月叫了起来,“老伯,这可不能乱说的。”

“三弟!”司徒云再度喝止了他,让他听雷振飞往下讲。雷振飞却因为激动而在屋子里踱了个大圈子,努力遏制了内心的波澜才能继续说下去:“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我给你们讲一件事,这也是我最感到痛心的事情,平时我根本就不想提起的。”

“老伯请讲。”

“你们都知道我有三个儿子,千里本来是你们司徒家的骨血,这个不必多说,可我亲生的儿子确实有三个,而且我长子廷坚天资聪颖悟性过人,从他很小时候起我就传授他功夫,他居然也学得像模像样,着实让我喜欢。”

雷家长子叫雷廷坚,不是雷廷轩?司徒月疑惑,但看到二哥示意他别开口,就把问题忍了下去。

“他那么聪明,到七八岁的时候已经能把奔雷掌法一招一式练习得很纯熟了,于是我就开始教他这招‘阳关三叠’,是这套掌法精髓之中的精髓,虚实变化非常繁复,但他却不畏艰难每天勤练,也不叫一声苦。”

第六卷 身世疑

第二百十二章 … 是雷家的骨血?

司徒云轻轻摇头,雷振飞望子成龙的心可以理解,但儿子还年幼,悟性再好恐怕都无法全部领会招式中的奥妙吧?

雷振飞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由淡淡苦笑:“确实,那时我儿子毕竟还年幼啊!可是我望子成龙心切,脾气又暴躁,他每练错一次都遭到我狠狠的责骂,就是打也打过好几回,有时候更是罚他苦练一直到深夜,现在想起来网就觉得愧疚,他还只是个孩子,别人像他这个年纪都还在父母怀中撒娇,要什么有什么,但他却平白地多吃了这些苦。”

“就是啊!”司徒月终于忍不住插嘴了,“练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水到渠成才行,这么又打又骂的恐怕会适得其反,被你打骂怕了,或许他一辈子都要领悟不透这一招呢。我爹娘教我们就从来都不打骂,谆谆善诱,不是把我们哥几个教得一个比一个好?”

说话时还挺自得,一点都不知道谦虚。

雷振飞这时候也不去和他计较这个了,苦笑着说:“那时内子心疼儿子,也一直这么劝我,我又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每次打了骂了都会后悔,但生就的脾气又改不了。幸好孩子争气,渐渐地领悟到了不少,我嘴上没说,但内心却是非常欣喜的。”

司徒月不由啧舌——神童啊?那么小就已经领悟了奔雷掌法的精髓,改天有机会一定要请教一番。

雷振飞长长一叹,接着说:“可惜啊,那一年冬天正是华山大决战之期,我抱着和魔教死战的决心,安排好了家人就奔赴华山参与决战,但怎么都没料到廷坚这孩子居然会偷偷尾随着我上了华山。他虽然年纪还小,却志向远大,也知道该帮助爹爹铲除奸恶。”

华山?司徒云暗想,是不是已经说到关键处了?

“但当时的华山上一片混乱,我根本就顾不周全,他又怎么可能斗得过魔教那些成了名的魔头。”雷振飞脸上浮现悲愤之色,“最后他竟然被魔教的副教主抓住,以他一命要挟我放条生路。我的好儿子,他很倔强地咬紧了牙不肯屈服,也让我不要屈服,当时我心里真是即矛盾又痛苦,我、我……”

说到这里他握紧了拳头,目眦欲裂,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华山,胸膛不住起伏着,最终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坚硬的花梨木桌面顿时裂开了一条缝,可见他心中的悲愤之情有多强烈。

司徒月想问他是不是向魔教副教主屈服了,司徒云把他拉住,看这样子,雷振飞可不像是屈服了的。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儿子而不顾大局纵容那个恶贼。”雷振飞说,“可是,我也不忍心看廷坚落在他的手上倍受折磨。一时我心乱如麻,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救儿子一命,而那个该死的魔头,看见僵持不下,竟然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廷坚跳下了悬崖。”

跳下悬崖!司徒云听到这里忍不住“啊”了一声。与此同时里屋也传出“扑通”一声,伴随着小东西的惊呼:“大哥!”

司徒云飞身进屋,看见司徒雷竟然已经从床上摔了下来,急忙抢上去把他扶起。司徒雷脸色惨白,额头全是细密的冷汗,颤抖着双手一把将他紧紧抓住,虚弱地问:“他……他摔下了悬崖,后来……后来怎么样?”

“你全听见了?”司徒云情知大哥必然想到了关键问题,他自己都已经猜到了,雷振飞说的事一定和大哥有关系——摔下悬崖,而且也是在八岁的年纪,多么巧合,但这应该不止是巧合。

不忍心见大哥全身颤抖的激动样子,也是担心他虚弱的身体是不是受得住这个,他叫跟着进来的司徒月搭把手,把大哥重新安置到了床上躺好,然后低声安慰:“大哥别急,听雷老伯慢慢地讲下去——真的不必着急,是不是?”

雷振飞在他们身后目睹这一切,更进一步证实了内心的猜测,大步到了床前:“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就算你以前不记得,现在也应该想起来了吧?”

司徒雷闭上眼,脑子里不停回旋着的是一声绝望的呼叫。多少次让他从午夜噩梦里惊跳着醒过来的,就是从高空中急坠而下的恐惧,和这一声长长的呼救声,但他一直都记不起梦中还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从爹娘嘴里知道自己曾经摔下过悬崖,他才理解了这噩梦的起因。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摔下悬崖,他自己当然不记得,爹娘也从来都没有跟他提起过,但是现在,他应该已经找到了事情的根由,彻底了解来龙去脉了?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不回答我?”雷振飞焦躁地追问着。

“老伯你也别急。”司徒云说,“大哥对当时的事都记不真切,更不要说是那之前的事了,你越是逼得紧,或许他就越是想不起来,容他慢慢地回忆一下,好吗?”

“二哥,老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司徒月忍不住质疑,“这事能和大哥有关系吗?老伯说的是他的儿子……”

“三弟!”司徒雷声音很微弱,“你别吵,听老伯讲下去,他们跳下了悬崖之后,又怎么样了?”

“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雷振飞长长一声叹息,“我当时就像疯了一样,不顾悬崖陡峭危险,尽全力攀到了崖底,可只见到一大摊鲜血,触目惊心,廷坚的两只小鞋子散落在两边,半片衣襟挂在树枝上,但我就是看不到他的人影。因为攀到崖底花费了我很长时间,我只以为儿子已经死了,或者被野兽拖走,或者干脆已经尸骨无存……你们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纵横江湖几十载,什么事都不能把我击垮,但那一刻我是真的崩溃了。”

司徒云看着他眸中隐现的泪光,心下不禁凄然,要让一个不肯服输的人伤心成这样,那必定是掏心挖肺一般地痛入骨髓了——所以他才会在这二十年里对魔教这么痛恨。

“是的!”雷振飞说,“我痛恨他们,让我冰雪聪明乖巧懂事的儿子就这么没了,我已经认定了他绝不可能有存活的半点希望,一直到我碰见司徒雷……告诉我,他是你们的亲大哥吗?”

“那当然是……”司徒月嘴快想驳斥,但司徒云又把他拉住,叹息一声,说:“三弟,你根本就不知道,大哥确实的爹娘捡回来认养的。”

“啊?”非但司徒月惊讶万分,旁边一直不出声的小东西也直直地跳了起来,连声问,“大哥真的不是我亲大哥吗?我和他不是亲兄妹?哈,这倒好了!”

什么叫“这倒好了”?司徒云很不理解地瞥了小丫头一眼,看得她立刻脸就红了起来,吐吐舌头不再插话。

司徒云也就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对雷振飞说:“可虽然我大哥并不是亲大哥,就这么说他是你雷家的骨血儿,可太轻率了点,老伯。”

“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雷振飞又开始激动,“就算他已经把以前的全忘记了,但学在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永远都忘不掉的,在出事之前他每天想的练的就是那招‘阳关三叠’,后来虽然不再练了,但在危急的时刻仍然要下意识地用出来,虽然他自己说不清这招的来龙去脉,但却至死都难以忘记,而这是我雷家的功夫,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的根源来历?”

司徒云看着仍在微微颤抖的司徒雷沉吟,事关重大需要慎重,他可不敢就这么替大哥认下来。

“还不相信?”雷振飞说,“你瞧他的容貌,他的身材,又有哪一点像是司徒家的人了?还有,还有他的名字,为什么别的名字不取,就单单取个‘雷’字呢?”

“这个不奇怪啊?”司徒月回答,“我们兄弟几个都是以风云雷月雪之类的取名字,未必大哥这个‘雷’,就是你雷家的‘雷’了,二哥,你说是不是?”

司徒云微微犹豫,而后说:“我曾经听爹娘提起过,大哥初到桃花坞的时候,因为伤势过重而口不能言,等到终于能说话了,开口第一个字就说的‘雷’字,因此才给他取了这个名的。”

“是吗?”司徒月一声怪叫,“那我怎么就不知道这事,大哥你还记得的吗?”

司徒雷不答,只是看着雷振飞胸膛不住剧烈起伏。雷振飞俯下身来握住他的手,颤声说:“不必再犹豫了,你就是我死而复生的儿子!好儿子,你原来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原来我是雷家的人!司徒雷脑子里轰响着这句话,内心早就掀起了巨澜。能不激动吗?自从确知自己不是司徒家骨血之后,他就一直在想着亲生父母到底会是谁,可人海茫茫根本无从寻觅起,让他感到遗憾之极,而今天忽然地就有人来相认了,而且他言之确凿。

就算证据还不够充分,也已经能让他欣喜若狂,何况雷振飞说的还句句在理,一时间胸腔里盛不下决堤的情感,简直都快要爆炸开来了。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又怎么能这么激动呢?很快就觉得头脑里一昏,眼前金星乱冒,刹时漆黑一片,手是下意识地握着雷振飞的手,但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半句话来。

雷振飞注意到他脸色异常,一探他的脉息,脉像大乱的结果让他吃了一惊,连忙运内力帮助他调息。好一会儿才算把他脉息平稳了下来,然后关切地问:“你觉得怎么样了?”

“我……”司徒雷想开口,但胸口突然又一阵剧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心也跟着凉了几分。

第六卷 身世疑

第二百十三章 … 把后事交代了

萧叶的千叮万嘱犹在耳边,但才过去多久?司徒雷就已经再度遭到重创,恐怕现在连关神医都已经没法治好他的病了。

司徒雷明白自己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留给亲人的痛是无法估量的,想到这里,已经冲到了喉咙口的一声呼唤就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定了定神之后,他低声唤一句:“雷老伯!”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叫我老伯。”雷振飞好一阵伤心,“你……为什么不肯认我?”

司徒雷微微苦笑:“老伯,你的丧子之痛,痛入骨髓,我完全可以体会你此刻的心情,但我虽然并非爹娘亲生的,也不敢就这么和老伯认亲,因为我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事关重大,怎么可以轻率就下了结论?老伯是不是再慎重考虑一下,已经死了的人,还有多少可能会在二十年后复生?”

雷振飞顿足回答:“难道我还不够慎重?所有前因后果我都已经解释清楚,事实摆在你眼前,为什么就不肯相认了?难道,难道你在怨怪我昨晚打伤了你?那是一时的失手,并非我有意的啊!”

司徒雷轻轻摇头:“并非我怪你伤了我,其实生死由命,不可强求,老伯,你的儿子确实已经死了,抱歉得很,我要让你失望了。”

“可是当时我没见到尸体。”雷振飞情急了,大声说,“没有尸体又怎么可以确认他已经死了?只不过因为一直都找不到人,我才以为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你……你说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老伯!”司徒云赶紧劝慰,很小心地把他的手从司徒雷身上拿开,生怕他情绪失控会再次失手伤了大哥,然后说,“大哥其实就是为了慎重,没别的意思,老伯你稍安勿躁,总得让我大哥没有了任何的疑虑,这才好认你是不是?”

“我没有疑虑,我知道自己是谁。”司徒雷接着他的话说,“但是我刚才已经说了,凡事不可以强求,雷家的儿子终究是不会多出一个来的。老伯,话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累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雷振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愣愣地看着司徒雷,半晌才慢慢点头:“好,你果然好!知道吗?就算当年我眼睁睁看着亲生子摔落悬崖,心都没有此刻来得痛,我雷振飞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就要待我如此残忍!”

霍然站直了身体,他踉跄后退一步,然后甩袖离去。不一刻听见外面砰的一声巨响,司徒月追出去一看,只见到两扇门已经支离破碎,显然是被他悲愤之下用力击碎的,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司徒月不由啧舌,雷振飞好大的火气,就算认不成儿子,也不应该拿两扇门出气的嘛?

回身到了里屋,他仍然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忍不住再证实一下:“大哥,他就真的不是我们亲大哥?”

看见司徒云点头,他以手抚额大叫一声:“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事!要不是知道你们两个从来都不对自己兄弟说谎,我真的不会相信。”

“可我相信了啊。”小东西插上话来,“但就算大哥不是亲的,他也仍然一样是大哥嘛,对不对?”

可说是“仍然一样是大哥”,但她私心里却已经不这么想了——要不是这场合不对,也许她已经因此而笑了出来呢。

“那照这么说,大哥还真有可能是雷老伯的儿子了?”司徒月说,“但大哥不肯认,必定还有什么顾虑的,我说得对吧?”

司徒云无语。既然雷振飞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大哥当然应该顺理成章地认爹,但没想到他居然一口否认,而且居然还说出“你雷家的儿子不会多出一个来”这么蹊跷的话,由不得他不感到心惊。

而那句“生死由命,不可强求”的具体含义,司徒云都不敢再去想。看着大哥愈加显得虚弱而苍白的脸,他忽然感到了一阵恐惧——对生离死别的恐惧。

二十年的兄弟感情啊!这么多年来兄弟间相濡以沫,已成为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倘若一朝不得不分开,那份痛楚必然是难以忍受的。

不能再深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轻轻地替大哥掖了掖被子,他说:“大哥先好好歇着,说了这么多话一定把你累坏了。”

“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司徒雷说。

当然想问的,但又实在害怕听到那个答案,那必然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所以他不敢问。

司徒雷闭了闭眼,然后说:“三弟,小东西,你们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二弟交代。”

司徒月犹豫了一下,最终拉着小东西出去了。既然摆明了大哥不想让他们听见,他们也不敢擅自躲在外无偷听,就一直到了院子里。

司徒云目送着他们出去,回头看大哥一眼,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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