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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心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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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克邪大怒,登时拔剑出鞘,舞起一个剑花,便从窗口穿出,他舞剑防身,那是防备敌人再发暗器的,可是敌人却没有再发器。段克邪在屋顶望去,只见一条黑影,已是到屋后的山坡,得几乎看不见了。段克邪心头一凛,“这人轻功倒是不俗。”
史若梅、展伯承、铁凝等人相继追出。段克邪道:“不要中敌人调虎离山之计,待我去把他揪回来!”
史若梅见来的只是一人,以段克邪轻功的超卓,武艺的高强,相信定然可以手到擒来,因此也就放心让段克邪独自去追了。
不料段克邪展开“八步赶蝉”的绝顶轻功,追了约一柱香时刻,虽然已见到那人的背影,但两人之间也还保持着十来丈的距离。
当世若论轻功之高,自是以段克邪的师兄空空儿第一。但段克邪近年进步神速,与师兄亦己相差不远。他追了一柱香时刻,未追上那人,这是他自从出道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不觉暗暗诧异。当下扬声喝道:“是哪条线上的朋友,你既敢飞刀挑战,请报上名来,咱们比划比划!”
那人一声不响,反而加快脚步,一味飞奔。段克邪争胜之陡起,冷笑道:“好,我就先与你赛赛脚力,比比轻功。”两人风驰电逐,不多一会,追进了一个山谷。段克邪心想:“难道他是有意将我引入绝谷,埋伏党羽,意图围攻?哼,即使如们我也不怕。”
段克邪艺高胆大,他已准备好即有围攻,亦可脱身,毕竟是段克邪的轻功高明一些,此时已是追到那人身后,剑刺可及的范围了。
段克邪不愿在他背后袭击,喝道:“你逃跑不了的了,还不亮出兵刃,与我较量一场。”
那人倏的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一招“玄鸟划砂”,五指拼拢如刀,来削段克邪手腕,竟是意图以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夺他宝剑!段克邪身手何等矫捷,焉能让他得逞?剑尖一颤,唰的便是一招“乘龙刮风”,避招进招。那人跨上一步左拳右掌,掌势如刀,拳风虎虎,居然以攻为守的解了段克邪一招。
段克邪一剑刺空,便即收剑,打量那人。只见是个年约五十左右、儒生装束的汉子。双眼神光湛然,一看便知是个具有上乘内功的武林高手。
段克邪见他双手空空,正想也把宝剑纳入鞘中。不料那人倏的又扑过来,纵声笑道:“久闻段小侠美名,今日难得相逢,不必客气。请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天下第一的刺穴剑法!”口中说话,手底丝毫不缓,“弯弓射雕”、“金鸡啄粟”、“龙顶夺珠”,连环三招,招招都是空手入白刃的上乘手法。
段克邪心中有气,喝道:“原来你是有意较量我的。好,我若是不能胜你,我终生不复使剑!”
那人笑道:“这又何必?”话犹未了,陡然间只见剑花朵朵,耀眼生缬,四面八方都是段克邪的影子。
那人赞道:“好,一剑刺九穴。衰公剑法,果然名不虚传!”说话之间,接连用了六七种身法,这才避开了段克邪的追击。
那人应付得十分吃力,赞的这个“好”字乃是衷心佩服。但段克邪一击不中,听了他的这个“好”字,却变成了刺耳的嘲讽,不由得面上热辣辣的,心里想道:“我若是用袁公剑法也胜不了他的一双肉掌,还有何面目行走江湖?”
段克邪本有惺惺相惜之意,见对方空手,不愿杀伤对方,所以初上来时,只用了六成本领。此时见这汉子实在了得,大话已然说了出来,只好抖擞精神,使尽本事,与对方决一雌雄。
段克邪轻功超卓,剑法一展,登时如影随形,将那人罩在剑光之内。那人以劈空掌力与腾、挪、闪、展的小巧身手,半守半攻,勉强又应付了二三十招。但任凭他使出浑身本领,也总是无法突围。
那人心中暗暗叫苦,悔不该一念轻敌。段克邪剑法越催紧,激战中段克邪使到袁公剑法中的一招杀手绝招“龙飞九天”,剑光当真是矫若游龙,凌厉无比,眼看就要刺着,那人陡地一声大喝,声如霹雳,冒险进招,双指一弹,铮的一声,把段克邪的宝剑弹开。
那人跳出圈子,说道:“好高明的剑法!”话虽如此,心,是暗暗得意。不料段克邪说出一句话来,登时把他的高兴化为乌有。
那人正在心中得意,忽听得段克邪淡淡说道:“多承你让一招,我总算可以保得住这一把剑了。”
那人怔了一怔,但他毕竟是个武学的大行家,回想刚才弹开段克邪宝剑之时,那剑势是斜削而出,幸亏自己另一只手缩手快,没有给他伤着。但当真是因为闪避得快才没有给他伤着,么?”想至此处,连忙低头一看,只见衣袖上已被剑尖刺破了一个小孔。那人不由得满面通红。
那人固然是感到羞惭,殊不知段克邪却比他更为难过。要段克邪用的是一把宝剑,对付敌人的一双肉掌,竭尽所能,也要斗到五十招开外才能够侥幸胜了一招,而胜这一招也只不过刺破对方的衣袖而已。段克邪自出江湖,罕逢敌手,少年气盛,当然觉得胜来极不光彩。
那人正要通报姓名,段克邪已抢先说道:“来,来,来!你我再来比过!”那人皱眉说道:“怎么,段小侠你已赢了一招,还要比么?”
段克邪道:“刚才我是占了兵器上的便宜,赢的一招不能算数。咱们再来公平比过。”
那人见段克邪如此好胜,不觉有点好笑,心道:“也好,我乐得趁此机会,试探你这一派武功的虚实,日后倘若与空空儿比武,心中也可以有个底儿。”当下笑了一笑,说道:“反正输一次是输,输两次也是输。段小侠既然雅兴不浅,我也乐得奉陪。”
段克邪舍剑用掌,十数招后,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他本来早已看出这人是个内家高手,但却想不到他的功力还在自己的估计之上。
那人用的是一套“绵掌”功夫,掌法上倒没有什么特别剁奇之处,但经他使出,却是每一掌都暗藏柔劲,段克邪攻出去的掌力,不但给他化解于无形,而且他掌心似乎还另有一股黏粘之力,十数招一边,段克邪的拳脚竟是渐渐施展不开。
段克邪心中一凛,连忙凝神静气,默连玄功,以金刚猛扑的学力,破解对方的柔劲,形势似乎渐渐好了一些。但段克邪是全力以赴,大汗淋漓,而那人却似闲庭信步,衣袂飘飘,身法掌法潇洒之极。
正在斗到紧处,忽听得一个少女的声音笑道:“好呀,爹爹今日可是碰着了对手了!”声还未了,另一个少年的声音已在急促叫道:“段叔叔,段叔叔,喂!都是自己人,不要打了!”
段克邪蓦地一怔,就在此时,双掌已是给那人粘上。
此时,段克邪尚未知道此人是友是故、双掌给他粘上,不由得大吃一惊,暗叫不妙。要知内功的较量,力强者胜,力弱者败,那是丝毫也不能取巧的。段克邪就是因为已经试探出对方功力胜他一筹,所以刚才比掌之时,使出全副轻功,一直不敢让对方粘上。
身具上乘内功的人遇到危险,本能的便会运功反击。段克邪双掌给他粘上,明知不敌,掌力也立即发了出去。哪知掌力发出,却似泥牛入海,既没碰到阻力,对方也无反应,就似大海把粘牛溶解一般。
段克邪更是吃惊,那人蓦地哈哈一笑,说道:“段小侠好功夫,咱们是不必再比试了。”双掌一松,段克邪却还禁不住在地上划了一个圈圈,才稳得住身形。
段克邪知道对方是有意让他一招,适可而止的。心里想道:“我刚才没有伤他,他现在没有伤我。彼此不必领情,倒是扯了个直。但我刚才是用宝剑胜他空手,若论真实功夫,毕竟是他在我之上。”
此时铁铸与那少女已经来到,段克邪见铁铮面如黄蜡,要那少女扶着他走来的,不觉又是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铮侄,飞你怎么啦?受伤了?”
铁铮道:“我昨晚在田承嗣的节度府中受了暗算,险些送命,幸亏这位华老前辈救了我,现在已没事了。段叔叔,你怎么来到这儿,与华老前辈打起来的?”
段克邪恍然大悟,说道:“阁下想必是笔扫千军华宗岱吧!”
华宗岱笑道:“不敢。说起来,我这虚名还是多亏令尊给发扬的。不知段小侠可知此事?”
段克邪道:“三十年前,先父曾与华老前辈缔交,那时我们还没出世,但也曾听得鄙亲铁摩勒提及此事。不想今日得遇上,请前辈受我一拜。”
华宗岱还了一礼,将他扶起,笑道:“段小侠名满江湖,今得见故人之子,也是十分欣慰。江湖上是各自论文,段小侠不必客气。”
铁铮道:“段叔叔,这么说你是见过了凝妹与展大哥了?他们没事么?”
段克邪道:“他们都是安然无恙,今朝已经回到方叔叔家中了。华老前辈日前在路上拔刀相助你们,铁凝也已经对我说了。他们也猜测你昨晚是给华老前辈救走的,我也真是糊涂,其实早就应该想到是华老前辈的,却还和华老前辈动手。”
华宗岱笑道:“倘不如此,我怎能见识贵派神奇的刺穴剑法?”
段克邪也笑道:“我这次可真是班门弄斧了。华老前辈号称‘笔扫千军’,双笔点八脉的功夫天下无双,岂是我这点微未之技所能比拟?嗯,说起来我倒也有点要怪华老前辈了。我的全副本领都给华老前辈迫了出来,华老前辈的双笔点穴功夫却还未曾施展。教我失了眼福,这不是有点不公平么?”
华宗岱笑道:“我已有许多年没用兵器了,这次双笔也未带在身边。不过,我刚才也很后悔未带双笔呢。说老实话,我当真还未料到段世兄剑法如此厉害,倘不是你剑下留情,我这双肉掌无论如何应付不来。”
其实,未携兵器,这只是华宗岱表面的理由,说老实话,他的看家本领是要留待与空空儿比武才肯用的。
段克邪随着华宗岱走进那间石屋。华宗岱道:“这里本来住的一户猎户,只有祖孙二人,老爷爷半个月前给猛虎咬死,孙儿不过十八岁,未能一人打猎。前几天恰巧我来此投宿,得知情形,我给了那孙儿一些银子,叫他到城里找点小买卖做,就当这间石屋暂时租给我住。这里地方偏僻,可是离魏博城却又不远,只有四十里路,真是方便极了。说不定我还要利用它招待贵宾呢。”段克邪不知他要招待什么“贵宾”,不便插口,遂转过话题,问铁铮昨晚出事的详情。
铁铮却说得十分简单,先道了一声“惭愧”,说道:“我昨晚是去探田承嗣所住的挹翠楼,还未曾进入,刚跳上围墙,就触动了机关,着了毒箭。北宫横提着铜人,要来杀我,我心里一慌,要想拼命抵敌,一口气运不过来,就晕厥了。待到醒来,已是在这石屋之中了。这才知道是华老前辈救了我的性命。”
华宗岱接着说道:“我救了铁铮之后,见暖香阁那边火起,暗里偷窥,看到方辟符已经来到,料想铁凝他们可以无妨。铁铮中的毒必须及时解放,我就无暇与他们相见了。
今朝一早,我给铁铮换药之后,先进城一趟,这才赶到你们那儿。我本来是打算正式拜访,把铁铮的消息告诉方辟符的。但刚好听得段世兄正在那儿说及‘留刀寄柬’,我一时起了童心,故意和段世兄开开玩笑,引你出来。趁这机会,领教领教名满江湖的段小侠的功夫。”
华剑虹笑道:“爹爹,你开玩笑不打紧,却叫凝妹和方家的等得心焦了。”
段克邪倒是有点诧异,心里想道:“事有轻重缓急,华老前当然是知道我们记挂铁铮,这才跑来报讯的。但他为何在报讯之前,先跑一趟魏博城?难道另外有更为紧要之事,不能押后么?”
华宗岱笑道:“我开了这么一个玩笑,是有点不大应该。但在我可以将功赎罪。段世兄,我还想请你在这里住一天呢。”
段克邪道:“那么,我就先回去捎个信儿,免得他们挂虑。”
华宗岱笑道:“说不定今天这里还有一场好戏上演,我怕你错过机会。你若是明天回去,我还可以让你带点东西回去,叫方辟符他们惊喜一番!”
段克邪心中一动,说道:“我带铁铮回来,他们也一定会感到意外的惊喜了。难道还有什么东西胜得过带人回去么。”
华宗岱道:“当然任何宝贵的东西都比不过铁贤侄。但铁铮的伤大约还要我给他调理几天,明天恐怕他还不能随你回去呢!”
段克邪道:“那么,华老前辈要我带回去的是什么东西?”
华宗岱笑道:“段世克,你们最想要回来的是什么东西?”
段克邪恍然大悟,说道:“华老前辈,你是说那一车珍宝?但你却怎能在今天便要回来?”
华宗岱笑道:“不必我亲自去向田承嗣讨取,他自会给我送来!”
段克邪莫名其妙,道:“恕我愚味,我实在是猜不透华老前辈的神机妙算,请老前辈给我揭开这个闷葫芦,免得我瞎猜了。”
华宗岱道:“这也不是什么神机妙算,只能说是一个偶然的侥幸。昨晚我救了铁铮之后,曾悄悄的到暖香阁那边打了个转,我是知道了方辟符已经到来,我这才放心带铁铮逃走的。”
段克邪道:“是。老前辈刚才已说过了。”
华宗岱道:“不错,但我还没有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从暖香阁附近经过,正巧遇上田悦在众武士围拥之下,遥遥观战。我躲在假山后面,我看得见他们,他们却看不见我。
我看了方辟符的武功,我知道他是不必我帮助他的,但他们已给发现,众寡悬殊,方辟符武功虽高,要想活捉田悦,我看也是绝不可能。我既然恰遇上田悦,我当然不肯把他放过了。”
段克邪猜疑不定,心想:“难道华老前辈把田悦活捉了?可是他纵然本领高强,也绝不能把两个人带出节度府呀?”
华宗岱笑道:“我当然不能活捉田悦,但我因铁贤侄中的毒箭,却忽地触动灵机,何不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平生不用毒药暗器,但事有凑巧,这次我重履中原,临行之前与一位朋友告别,这位朋友是善于使毒的,谈及天下各种毒药暗器,他说他新近制炼的一种毒针,论毒性虽不是顶厉害,但却极为古怪。初着针时,毫无所觉,要过一个时辰之后,毒性方始显露。毒性一发,奇痒难当,要过七七四十九天,方始死亡。最合于惩戒恶人之用。我听他说得这么有趣,遂向他讨了几枚,连同解药,藏在身上,不想晚昨刚好派上用场。
“我躲在假山背后,悄悄的把毒针射出,距离十数丈外,好在未失准头,毒针射进了田悦肘尖的‘鼠突穴’,那是人身最易感觉麻痒的地方,一旦发作起来,比别的地方更为厉害。
但当时由于我用的力度恰到好处,田悦这厮却是毫无知觉我见他揉了一下手臂,大约他还以为是什么小虫叮了他一口呢,哈,哈!”
段克邪听得也不禁骇然,心中想道:“一枚份量极轻的梅花针要打到十丈开外,黑夜之中,认穴不差毫厘,且又要对方毫无知觉,这样高明的暗器功夫,只怕我的师兄也未能够这样恰到好处。”当下笑道:“痒比痛更难抵受,田悦这厮现在恐怕已在坐卧难安了。”
华宗岱笑道:“何止坐卧不安,这毒性一发作,他不满地打滚才怪。他是昨晚四更中的毒针,天一亮就要发作了。”段克邪恍然大悟,说道:“华老前辈,你今朝一大清早进城,莫非就是向田承嗣送信?”
华宗岱道:“不错,我把信射入节度府中,告诉田承嗣,他若是还要他这个宝贝儿子的性命,就赶快将那一车珍宝拿来交换解药。信中附有地图,要他派人把那辆宝车给我送到这儿。我还叫诉他,珠宝要原封不动交来,倘若少了一颗,我就少给一分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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