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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神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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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原一鹤冷笑道:“想不到中国强盗这么多,你身背宝剑,站在那里,必是那强盗父女一路来的!”
少年微微一怔,冷笑道:“这么说,你是遇见了强人了?”
笠原一鹤怒声喝道:“你倒装得真像……”
少年“哼”了一声,道:“先不要谈这个问题,我且问你,有个叫匡飞的人,你可认得?”
笠原一鹤摇头道:“不认识!”
黑衣少年略嫌失望地叹息了一声,一面用着那只精锐的眸子打量着他道:“我是看你刀法很怪,很像是匡门家传,好吧,既然如此,我再问你,风闻你此次东来,所带的贡物之中,有一枚‘翡翠梨’可是真的?”
笠原一鹤登时一惊,道:“咦!你怎么知道的?”
黑衣少年冷冷地道:“这么说谣传是真的了?”
笠原一鹤狠狠地道:“真的假的都没有用了!”
说到这里,上下看了那黑衣少年一阵,自入中原,他还真没见过这么英俊的人物。
那少年眉头微皱道:“还没请教大名?”
“笠原一鹤!”
“一鹤兄!”黑衣少年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失去了贡物,心里不好受,可是我必须知道,抢去你那些宝物的是些什么人!”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脸上确是看不出一点虚伪的表情!
笠原一鹤将信又疑地看着他,冷笑道:“一男一女,男的看不清楚,很老……女的年轻很轻!”
黑衣少年道:“什么打扮,他们长的什么样?”
笠原一鹤倒是心里有八分相信他并非是劫寇一伙的了,闻言偏头想了一下,道:
“那个男的,是一个算命的……留着白胡子,女的抱着一个琴……琴是铁的!”
一个异国人,竟然能够用这么流利的汉语叙说一切,的确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黑衣少年听完他这番描述之后,长眉一挑,面色略微变了一下,自语道:“果然没猜错,真的是他们——”
“是谁?”笠原一鹤忍不住问。
黑衣少年讷讷地道:“如果我没说错,你所遇见的这父女二人,乃是中国武林黑道上最难缠的人物……”
笠原一鹤怒声道:“是谁?我要去找他!”
少年冷笑道:“你的武功,顶多与我相伯仲,要与那个劫宝的老人比起来,只怕还差得远!”
冷冷一笑,抱拳道:“告辞!”
言罢转身就走,笠原一鹤挺刀追上一步叫道:“喂,你站住!”
少年回身道:“你还有事么?”
笠原一鹤道:“你知道那劫宝父女的姓名么?”
少年点点头道:“老的叫徐雷,小的叫徐小昭,黑道上闻名丧胆!”
笠原一鹤冷笑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一定要找到他父女二人!”
少年怔了一下,微微一笑道:“我也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目前不易!”
笠原一鹤道:“我不要你帮助。”
少年点点头道:“那么我们各干各的,不过,我却警告你,这父女两个武功精湛,不是好对付!也许你是白忙一场!”
笠原一鹤怒声道:“胡说——你居然敢看不起我?我要你试试我这口刀。”
少年道:“我已试过了!”
微微一笑,正待转身,却不意笠原一鹤猛地扑身而上,掌中刀倏地急刺过来。
少年一摆剑,双锋交接之中,笠原一鹤施了一招妙手,身形霍地向下一塌,背后现刀,一刀如电“嗖——”快挥而出,黑衣少年乍然腾身,可是笠原一鹤这一刀来得太快了,有如穿云乍出的阳光,只一闪,已斩下了那黑衣少年衣襟一角!
黑衣少年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同时间也激起了他一腔怒意。笠原一鹤身子再上,掌中刀由下而上直撩上来!
刀锋如芒,犹如一片光墙,似乎他有意要迫使对方服输在他这一招之下!却是未曾料到那黑衣少年本身武功造诣,已是名满江湖的一流高手!二人既无深仇大怨,自是动手间,未用其极。
黑衣少年在他凌厉的刀势之下,施展了一式“铁板桥”功夫,笠原一鹤这一刀可是落空。
蓦地,黑衣少年大喝一声,那转出的身子,有如戏水的蜉蝣,“飕——”的一声,再次转了回来。
笠原一鹤大吃一惊,还不及点足退身,少年的长剑已崩弹而起,但听得“喳”的一声!
剑式如虹,一闪而过,笠原一鹤惊吓中一连后退了三四步,左手摸了一下,才发现到帽缘上,破了一道裂缝,对方的剑尖,只须再挺前半寸,可就免不了伤及颜面。
这一惊,便得昔日目高于顶的日本武土,登时目瞪口呆,作声不得!
黑衣少年冷笑了一声,道:“中国人注重礼尚往来,你砍我一刀,我回敬你一剑—
—”抱拳道:“失陪!”
倏地转过身来,一路纵跃如飞而去。
笠原一鹤立了一刻,忽地拔脚就追,哪里还有那少年的踪影?
夜色沉沉,秋风冷冷!
这一瞬间,笠原一鹤由衷地感到了悲哀,却又有一腔难以发泄的怒火,填膺在胸内,使得他欲罢不能!
他发出了凄厉的一声怒吼,掌中刀用力地挥砍而出,“哧——哧——哧——”一连三刀,刀锋把高粱的尖端穗子砍飞了满天!
他就像疯了般运刀如狂,一路猛挥猛砍,闪烁的刀光像是一条闹空的银蛇,所过之处,高粱穗子满空乱舞,足下漫无目标地前进着。
这阵快刀,影射着他内心的悲忿无极,遭殃的却是这片旱地庄稼,刀锋过处,无坚不摧!
笠原一鹤假设着这些高过一人的高粱,每一棵都代表着一个敌人,因此他的每一刀,也都毫不留情!
转瞬间,他已运刀数百千回,当真是杀得热血沸腾,淋漓尽致!
在一阵猛砍杀里,足下已迈出这片旱田。他已经杀红了眼,双手握着的刀见树砍树,见草砍草,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影,站立在田陌小道上,正好迎着了他的来势。
笠原一鹤乍然一惊,定目看了看,狂笑道:“好个强盗——快还我宝物来!”双手握刀,“哧——”一刀劈下去!
这一刀,在怒发如狂的笠原一鹤来说,几乎施出全身的力道,真有泰山压顶之势!
这在田陌道上的那个高大人影,倏地伸出了一只手,笑道:“好劲道!”
那口疾下的刀,就好像砍在了石缝之中一般,休想转动分毫!
笠原一鹤睁大了眼,才看清了面前人竟然是一个灰衣白首的和尚,和尚仅仅用两手指头,捏着他的刀锋,慈祥的脸上,带出一片笑容。笠原一鹤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怪啸了一声,使出了全身力道,挣、抽、板、拉——还是一样,休想移动分毫!
那和尚呵呵一笑,单手竖掌,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你何苦这般。”
说话时手指一松,笠原一鹤猝失重心,摔了个仰天斤斗,他在地上打了个旋风霍地跳起来,一时真要疯了。今夜对于他来说,真可谓是不祥之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糊里糊涂又出来这么一个和尚,武功之高,简直有点令他不可思议了!
笠原一鹤惊怒中,真是如狂如痴,身子跃起的同时,第二刀气吐如虹,直向和尚一颗光头上砍去!大和尚冷笑道:“何必如此?”大袖一挥,像是海涛般的只一卷,已缠住了笠原的刀锋,笠原一鹤只觉得双手虎口一阵发热,似觉出和尚拂袖之间力逾万斤!
在日本,笠原一鹤素有神力之称,可是和尚这拂袖之力,竟使他几乎受不住.一时面红心跳不已。
和尚长袍一吐道:“去!”
笠原一鹤“通通通”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差一点儿又栽个斤斗。
和尚一笑,道:“真有股子牛劲,怎么,小施主,你还不服气么?”
笠原一鹤一咬牙,大步疾上,掌中刀平心直刺,这一招是厉害的杀招,名谓“平风进刀”,正是日本剑道大师柳宗氏的绝招。刀出封四面,见刀破刀,见势破势,完全是因景而异,笠原一鹤如非连番受辱,这一刀他是无论如何施展不出的!
刀尖将至,笠原一鹤几乎有些不忍心了,可以想见的一刹那该是何等的惨厉,料想着鲜血怒喷的一瞬,迫使得笠原一鹤闭了一下眸子!
他的想法和事实相差的竟是那么远!
就在他长刀怒吐的刹那之间,只听得“噗”地一声,笠原一鹤吓得瞠目结舌,怪叫道:“啊!”
目光过处,对方那个和尚,居然用嘴里的一口白牙,生生的咬着自己出手的长刀刀尖——和先前一样的,这口刀休想移动分毫!
大和尚鼻中哼了一声,双手大袖猝扬,像是一只拍打着双翅的天鹅,却由他肥大的衣袖之间,逼出了令人无法抵抗的旋风,风力万钧,使得他们身侧的旱地高粱,“喳喳喳”一连串地爆响,纷纷折断直飞而出。笠原一鹤再也定身不住,同时间和尚松开口道:
“倒!”
倒是真听话!
笠原一鹤偌大的身子,元宝似的翻了出去,他“骨碌”的倒折了个斤斗,一口武土长刀“噗”的一声,深深扎入地面二尺有余,借着这口刀的定力,才使得身子没有再滚出去!
巨大的风力,已使得他头顶上那平顶战盔脱顶而坠,叮当乱响地一路滚了出去。
笠原那副样子.就好像看见了鬼!
他用打战的手指着和尚道:“你……你是人是鬼?”
那和尚呵呵大笑道:“朗朗乾坤,何来鬼物?笠原小友,你初履中原,不识天高地厚,吃了许多亏,老讷是特别来诱导你的,且随老袖返回去吧!”
笠原一鹤乍然一惊,道:“和尚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你……”
和尚道:“我知道的你还未必知道呢!”
说着上下细细瞧了他一番,轻轻吁了一口气,面色微现凄凉地道:“你与我那老朋友,长得实在太像了……看起来宛若一人!”
笠原一鹤道:“你朋友是谁?”
带着一丝凄凉的微笑,那和尚讷讷地道:“你问我那老友么?他倒是与你同姓!”
笠原一鹤一怔道:“是……”
“笠原桑二!”和尚微带伤感说着。
“啊——”笠原一鹤大惊失色地道,“他是我父亲!”
“我知道!”和尚的面色愈发慈祥,“孩子,你想如果他不是你父亲,我会来看你么……”
双手合十,他轻轻念道:“阿弥陀佛……汝负我命,我还汝债,是以因缘,经千百载……南无阿弥陀佛!”
笠原一鹤抖颤颤地走近了几步,面色间带出了尊崇与亲近,呐呐道:“那么大法师……
你又是……谁呢?”
“老袖佛号‘涵一’,俗家名字叫段南洲——”老和尚微微笑道,“孩子,你可听你父亲说过么?”
笠原一鹤呆了一下,霍地跪了下来。
“老世伯——”他激动地唤了一声,一时竟自垂头痛泣了起来!
“无量佛,”和尚慢慢地走近到他身侧,轻笑道,“中国这个地方,对你太陌生了……
你的事我都知道,我与你父乃是生死至交,如今你孤单在外,我不能不管!”
“老世伯!”笠原一鹤痛声道,“我真没有脸见你……我一切都完了……”
和尚冷冷道:“你是指那箱珠宝!”
“是!”笠原道,“我……太没有用了……”
忽然他想到了父亲来时的告诫,当下膝行前进,道:“老世伯,父亲关照我见着了老世伯之后,要尊你为父,敬你为师,一切听凭世伯的吩咐……我方才太冒失……我实在不知道老世伯居然皈依了佛门!”
涵一大师目光眯成了一线,闻言喟然一叹道:“敬我如父,称我世伯,都非我今日身份所能承当,念在与你父昔日一段渊源,收留你这个弟子,倒是使得……你可愿随我入寺,暂时做一个带发修行的居士么?”
笠原一鹤早已为眼前这个和尚出神入化的武功所折服,此刻又知他就是父亲生平第一至友,再加上父亲的嘱咐,自是心悦诚服。
聆听之下,频频叩头道:“弟子遵命,只是师父……”
涵一大师莞尔一笑道:“足利氏的那箱东西,已为当今武林带来了一番劫难,自此黑白两道,风尘侠隐,草莽英雄,甚至于三法教士……都将卷入这漩涡之内,你正是此刻的正主。”
“阿弥陀佛”和尚讷讷道:“是以老讷虽知你尘劫正多,却抱定人能胜天之心,前来引度于你,你当及时抽身,否则怕将有杀身之危!”
笠原一鹤深深叩首,他不敢正视这个老和尚,心里虽抱定成仁取义之心,却不敢当面顶撞!
和尚又道:“善哉一鹤,汝当自知,一切众生,无从始末,皆由不知常住真性,性净则明听,用诸妄想,此想则不真,故有轮输……你是生具慧根之人,暂且从我研习无上菩提,琐事不必再思,一切有老讷为你作主!”
笠原一鹤虽不明白这番话的真谛,可是日本乃是一佛教国家,父亲亦算得上是个佛门居士,对于佛理他并非全然不知!
大师这番话,对于他似乎有着极大的启发,一时如钢磬铜钹,当头一声棒喝。
当下深深一拜道:“一切由师父作主,我……知罪了!”
大师含笑频频点头,夜风吹动着他身上的那袭僧衣,愈加显示他如同神仙中人!
轻轻叹息了一声,涵一大师道:“一饮一啄,岂非前定,你今日所遇之男女二少年,皆与你有极大的牵连,佛谓:汝爱我心,我怜汝色,是以因缘,经千百劫,常在缠缚……”
顿了一下,他看向笠原一鹤,道:“你遗失在车上的随身衣物,老讷已为你取下搁置一旁,且随我去吧!”
说时伸出一只留有长指甲的手掌,作势向上虚拨了一下,笠原一鹤原本跪伏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提升而起。
对于老和尚这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他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敬之如神明一般!
涵一大师道:“走吧!”
一僧一俗,在这秋季的夜晚,踏着田野小径缓缓地消失而去!

第二章高僧度化愁怀士

在紫藤萝花架下开有一个月亮洞门,那洞门两边,贴着一副对子,写着是:
R%“花露堕红沾杖履
松雪凝翠过弦歌”R%
匡长青拉了一下衣裳,用袍子拂了一下身上的尘土,跨门而入!院内传出轻轻一阵木鱼之声。在生满了各色鲜花的夹道上,他轻轻地走过去,麦冬草尖的露水,把他一双裤管都浸湿了。上了两步台阶,眼前是两扇雕有多种纹色的门扉,匡长青咳了一声道:
“妈,我回来了。”
木鱼声忽地停住了,一个妇人声音道:“进来吧!我想着你也该回来了。”
匡长青躬身道:“是!”
遂轻轻推开了门,迈步而入,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看来只有四十许的美貌妇人,其实她今年的年纪已经五十六岁了!
她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素裙,乌黑的云发散披在肩上,柳眉下那双光亮的眸子,因为长年寂静,而显得一种空灵的忧郁,挺直的鼻梁下,是那一张薄薄而有巾帼英雄气质的嘴!她缓缓地放下手中一串念珠,嘴边带出一个慈母的微笑,道:“长青,你坐下来,你妹妹到后山采茶去了,等她回来给你泡上一杯竹尖青,你也尝尝新吧!”
匡长青一笑道:“好!”
说完了这句话,他那一双剑眉,竟然微微皱了一皱,显然内心有着沉重心事。
妇人点了点头,笑道:“不要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慢慢说,你见着那个叫笠原的少年没有?”
匡长青点了一下头,遂苦笑道:“可是没有用!”
妇人眨一下眸子道:“为什么呢?”
匡长青叹了一声道:“那人太固执,他竟是不肯说出那翡翠梨……而且……”
才说到此,妇人忽然咳了一声,笑道:“我怎么关照你的?说话要小心!”
匡长青点头一笑,离坐而起,在门外张望了一下,妇人道:“门让它开着就是!”
匡长青回来,继续道:“他明知自己不敌,可是却不肯接受我的帮助,没有办法!”
妇人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道:“没有办法,我们也只有直接找徐氏父女。”说着她皱了一下眉道,“……不过,那‘短命无常’徐雷,确实是一个难说话的人,如果直说,他必定是不会承认……”
匡长青睁大了眸子,冷笑道:“那就硬下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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