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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嫁到 作者:云笺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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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虫好像听懂了她的话,停止咀嚼,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埋头啃食。
    “看样子你也同意我的想法。”又吞了口口水。
    随后,犹豫着,挖了一片苔藓,把上面的土屑摘干净,揪了一小块,放进嘴巴里。
    咀嚼几下,有点脆,一股浓郁的土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但不苦。
    吃完一块,鱼薇音等了半盏茶的工夫,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便接连吃了好几大块。
    虽然没有饱腹感,好歹苔藓里有水分,短时间内不至于渴死、饿死。
    到了中午,她又跟潮虫吃了一顿苔藓大餐,这一次吃得比较多。
    许是因为吃饱了,身上暖了好些,力气也多了。
    只是,井上还是没有动静。
    她只能等。
    难道粗心的俏儿还没有发现她失踪吗?
    不可能啊!
    马上就两天两夜了,再愚钝的丫头也能知道主子不见了啊!
    还是,贝凌云知道她不见了,根本就懒得找她?
    可他现在是她的“监护人”,她就这么没了,他怎么跟皇帝老儿交代?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没理由不找她啊!
    在煎熬中度过了一个下午,晚饭依旧是新鲜的苔藓。
    鱼薇音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苔藓的味道,晚上吃的量竟然比前两顿的总和还要多。
    大概是一日三餐的准时、充沛供应使得潮虫跟她产生了患难真情,天黑之后,它竟然爬离了枯叶堆,给她让出了一张“床”。
    踟蹰了好久,女子才欣然接受。
    她仔细地把树叶挪了地方,为的是检查里面是否还有别的生物。
    检查的结果令她十分满意,便又钻进了枯叶堆。
    肚子里有东西消化,身子周围有东西御寒,鱼姑娘就与周公相会去了。
    梦里,她跟贝御风和好了。
    “我带你离开吧!”缠。绵的热。吻之后,他拥着她说道。
    “去哪儿?”被他吻得整个人都没了重量,只能倚在他胸口轻喘。
    他捧着她的脸,四目相对,“天涯海角,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着你。”
    这样的话最得她心,便深情地回望着他。
    然,看着看着,他的脸竟然变了形状,还长出绒毛,黑黄相间的毛。
    “喵——”他叫了一声。
    “逆风”话一出口,女子便意识到自己刚跟贝御风亲。吻过,浓浓的愧疚感再一次涌了上来。
    “对不起,逆风,对不起”她不停地道歉。
    可是不管用,他还是松开了她,向后退了两步。
    接着,他的影像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竟然完全烟消云散。
    “逆风——”她哭喊了一声,猛然醒来。
    眸子虽然睁开,却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揉了揉眼睛,还是模糊。
    “我怎么了这是”晃了晃发晕的小脑袋瓜,鱼薇音挣扎着坐起。
    好晕,周围天旋地转的。
    难道是饿了吗?这苔藓也太不顶饿了吧!
    她摸索着挖了几片井苔,一片扔向了对面(看不清潮虫,但昨晚睡着之前它是在那个方向的),剩下的几片揉了揉,狼吞虎咽吃了下去。
    原以为吃了东西之后眩晕感会减轻,却哪知,昏天黑地的感觉更加强烈,女子不得不闭上了双眸。
    “虫子大神,我好难受”后背贴着湿滑的井壁,身子却热了起来。
    潮虫不会说话,无法回答她,更何况,它正忙着吃早餐。
    “大神,我好热”热气在体内积蓄,竟攒成了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推着她的身体,自由地飘荡。
    在一波强大的热浪过后,女子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痒,一丝丝的,在肌肤表层蔓延着。
    “到底是怎么了?”摸了摸额头,无法试出是否发烧。
    若是她能够睁眼看看,便会发现她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变了颜色。





☆、暮春之歌②

    恭王府后院,残垣边,水井。
    一条麻绳从井沿垂下,直垂到了井底。
    井内,贝御风举着火折子,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擦黑的时候,他失望地离开了恭王府,策马回到青隐寺。
    回禅房的路上,一个仆役在烛下钉东西,他便随口问了一句钯。
    “回禀王爷,小的在修理井盖。刚发现后院的水井盖子烂掉了,如果不及时修好盖在上面,万一谁不小心失足掉进井里就糟了。”仆役恭谨地回答道。
    “井盖?”贝御风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出一个残忍的想法。
    “是的,王爷。”仆役以为在问他,附和道伴。
    男子根本无暇顾及他的回答,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快去找一卷粗麻绳来,越长越好,快!”
    仆役愣了一下,旋即走开,很快,就背着一大卷麻绳跑了回来。
    男子接过绳索,转身又去了马厩。
    一炷香之后,他再次出现在了恭王府后花园的残垣角落。
    是仆役的话提醒了他,——水井,他还没有搜寻后院的这口水井。
    据他所知,恭王府内一共有四眼在用的水井,而且全部分散在前院。
    因为四眼水井的位置不同,所以水质也是有差别的,因此,每一口水井承担着不同的用处,负责打水的仆役每天都要分别从几眼井内打水。
    而残垣后的这口井,是从来不用的。
    贝御风便想到了一种可能,——鱼薇音会不会落在了后院的这口水井里。
    尽管这是他最不愿意想见的,却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大。
    这就能够解释,为何府院里的下人搜了那么久,都没有寻找到女子的踪迹。
    ——前院的水井每天都会打水,自然不消检查;而后院的这口废井,谁会愿意下到井底去查看?
    一直传扬这地方邪门,哪里会有人愿意下到淹死过很多人的水井里去一探究竟!
    想到冬捕时,女子失。足落水后险些溺毙的画面,站在井口的贝御风不禁手心发凉。
    她不会水,一旦真的坠落井中,只有一个后果。
    点亮一根火折子,他发现井盖几乎是完好的,心里的石头便回落了一些。
    然,并未就此放弃,而是掀开了略有破损的木头盖子。
    井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在微弱的火光下,也没有水面反射光。
    想了想,他弯腰捡了一个小小的石子,随手丢了下去。
    令他纳罕的是,竟然没有听到入水的声音,反而有清脆的落地声。
    又一种猜想让他的心紧紧地收了一下。
    随后,他将麻绳的一端绑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垂柳树干上,剩下的都放到了井里。
    把火折子熄灭,他便顺着绳索滑到了井下。
    井道很深,滑了好一会,双脚才落地。
    站稳之后,他又点亮火折子,借着火光打量枯井。
    终于,在靠井壁的一堆落叶里发现了日思夜想的人儿。
    此时,她的大半个身子都藏在树叶里,露在外面的小脸呈现出诡异的绿色,连两只小手都绿得吓人。
    贝御风没有马上扑到女子身边,只是怔怔地站着、看着,他怕她已经没了呼吸,他不敢直接面对那样的结局,他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好一会,似乎看见她的唇瓣微微颤了颤,他才将火折子插到井壁上的一个小孔洞内固定好,转而走到她身边,矮下身子,仔细查看她的状况。
    大手刚一抚上女子的脸,贝御风就被烫到了。
    他没想到,绿莹莹的皮肤竟然有如此高的温度。
    可即便她的身体散发出诡异的绿色,他却深感欣慰,只因她还活着。
    只要她还活着,他就有机会让她更好的活下去。
    他敌得过黑熊、挣得过冰河,却斗不过老天!
    既然老天没有那么残忍地夺走她的性命,他就是幸运的。
    “霓朵,告诉我,哪里不舒服?”扒拉开树叶,他将她拥入怀中,以指肚温柔地刮着滚烫的额头。
    他喜欢叫她霓朵,那是她给他的第一感觉。
    就在那个漆黑的夜晚,他把伤了脚踝的她抱回“怡然居”,烛光下,他为她治伤。
    无意间抬头望了她一眼,那一刻,她的美眸像极了七彩的云朵。
    最初他迷恋的,是她眼睛里的那股风采,而非她的美貌,——要知道,他们初见的时候,她的小脸脏兮兮的,根本看不清样子,后来再见面,他才惊叹于她的美。
    此时,面对他关切的询问,女子是一无所知的。
    对外界不再有感觉的人,又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她已经失掉了听觉、视觉、嗅觉,乃至于感觉。
    换言之,此时此刻的鱼薇音,不过是一具会呼吸的躯壳,古怪的、绿色的躯壳。
    得不到回应,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贝御风的神色万分凝重。
    他确定她中了毒。
    首先要知道毒源,然后迅速找出解毒方法,否则危在旦夕的女子随时都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
    微弱的光线下,他环视四周,不期然间,看见了正缩成一团的潮虫。
    它的硕大令他惊叹,同时,也给了他惊喜。
    把女子倚靠在井壁上,贝御风起身来至潮虫身边,用手指触了触它。
    虫子慵懒地伸开了肢体,以几乎可以忽略的小眼睛瞟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老兄,你年纪不小了,总要做点好事积积德,是不是?”伸手在虫子的甲背上抚。摸着,跟它做交流。
    潮虫很受用,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走,更加惬意地伸展。
    “如此,你便是答应咯?”男子停下手上的动作,神色庄重。
    他将潮虫抱到鱼薇音身边,在地上放好。
    然后,再度揽女子入怀,把她的手掌摊放在他的膝盖上。
    犹豫了一霎,他从莽靴的侧面拔出匕首,对着她的手心划开一道口子。
    马上就有绿色的液体从伤口流了出来。
    男子屏住呼吸,把潮虫拎起,放在他的膝头,使它的嘴对上她手心的刀伤。
    “老兄,一切就仰仗你了!你的身上担负着两条人命,若她不能活,我便陪她葬身井底!”言辞悲怆,却是他真心所想。
    若她死了,他还会独活吗?
    反正这口枯井是无人问津的,用这么个偏僻的去处做他们的合葬冢,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
    他心里清楚,眼下还没有到彻底绝望的时候,他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一切都仰仗这只超大潮虫了!
    但见它的嘴巴接触到女子的伤口之后,起初并不乐于吸嘬,而是扭头四顾,最终把线儿一般的目光定在了女子的脸上。
    贝御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说:你是通人性的,难道不愿意救她吗?
    伤口眼看就要被渗出的绿色液体凝结住,男子的热情也随之逐渐熄灭。
    就在他笃定了必死之心、决定待到女子咽气、他便割断自己喉管的时候,潮虫倏然有了动作。
    它收回窥望的目光,低下头,把嘴巴放在了伤口之上,嘬食起来。
    男子的心几乎雀跃,眼神更加热切。
    曾经在冷宫生活的那段日子里,他就因为贪玩而被一种带毒汁的草叶刺伤,半个手臂都变成了青紫色。
    没有御医相救,没有药草祛毒,娘亲绝望地抱着他等死。
    后来,是那个贵人,找来一只硕大的潮虫,放在被草叶刺伤的地方嘬毒,最终保住了他的性命。
    贝御风不知道当初自己中的毒和此刻怀中人儿所中之毒是否类似,总归是绝境之下的一个希望。
    以他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来判断,女子根本熬不到他带她爬出枯井、寻找大夫。
    那样只能耽误时间,耽误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把她存活的可能性寄托在一只虫子身上,看似荒唐,却是他对贵人的信任,——贵人说过,中毒之后若是实在寻不到解药,就找这种虫子帮助,未必能解各种毒,至少可以缓解毒性发作。
    反正,不管能否成功,他都笃定了要跟她生死与共的。
    之前所有的怨怼、所有的怒气、所有的不快,都在寻见她的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见到她,除了心疼,就是自责,还有浓郁的惊喜和感恩。
    最大的感受竟然不是担忧!
    既然他们在一起了,生与死,重要吗?
    生死都不重要了,何来担心之说!
    在贝御风的专注目光下,硕大的潮虫毫不停歇,埋头嘬食。
    终于,鱼薇音手掌上的绿色开始变淡,然后是手臂,一点点,连脸色都有了明显了变化。
    而潮虫的身子,竟然逐渐变成绿色。
    到最后,女子的肌肤几乎恢复到了本来的白皙,虫子却成了墨绿色的。
    没等男子有所动作,潮虫合起了嘴巴,收缩起身子,一骨碌滚下了他的膝盖。
    落地停稳,它伸展开肢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贝御风摸了摸女子的额头,虽然还有些烫,但已然没有之前那般滚热。
    凝望着奄奄一息的潮虫,他低沉地说了声“谢谢”。
    潮虫仿佛听见了他的话,又睁开细狭的小眼睛,望着他们。
    “虫,你会好的,是吗?”问话中带着期许。
    当年救活他的那只硕虫吸干毒液之后就被贵人带走了,他不知道它是否活了下来,后来追问贵人,贵人说它还活着。
    然,潮虫不会说话,它只是呆呆地回望着。
    “唔”怀中的人儿忽然出声,打断了贝御风与虫子的沟通。
    他望着心爱的女子,大手抚在她的脸颊上,一滴泪珠砸上了她的衣裳。
    “别怕,有我在。”他将喜极而现的水雾从眼角拭去,在她苍白的唇上亲了一下。
    女子没有睁眼,瑟缩着把身子往他怀中拱着。
    “是不是很冷?”摸了摸她的额头,男子脱下身上的长袍,将她裹在怀中。
    女子似乎舒服了一点,在他怀里又沉沉地睡去。
    贝御风抬头望着井口,盘算着天亮之前回“闲庭小筑”即可,——她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实在经不起升井过程中可能遇到的突发情况,索性就让她睡一会,积攒一点力气。
    他就像守护珍宝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怀里的人儿。
    之前,他错过了太多的守候,让她一次次身临险境,虽然最终都挽回了性命,可一次次的磨难却把她折。磨得病弱不堪。
    夜里,女子忽然“嘤咛”出声,好似还在梦中。
    “逆风,求你别走”呢喃着说出这句话。
    昕王爷听清了这几个字,心脏疼了一下。
    很明显,“逆风”是个男人的名字,原来她心里真的住着一个男人。
    这就能够解释,她为什么要一次次推开他了!
    “逆风是谁?”他低沉着声音问了一句,虽然知道她未必能够听得见这问话。
    孰料,她却开口回答。
    “我、前世的爱人,一只猫”她口齿含混,没有睁开眸子。
    男子一怔,“前世?你记得前世的事情?”
    他知道她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子,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她已经清醒,在说故事诓他?
    然,睡梦中的女子竟然将她和逆风的身世娓娓道来。
    “他已经、活到了第九世,前八世都是自然终老,唯独第九世,为了救、我而惨遭横死,我对不起他,必须在我的、第九世寿终正寝,成为猫仙,才能找到,他的灵魂”
    断断续续的话,贝御风还是听明白了。
    明白之后,心里更痛,——原来她之所以推开他,是为了前世的一个承诺。
    她傻傻地守着一个承诺,这让他更加心疼她。
    没等他的心疼稍微有所缓解,接下来她的话又给了他更大的冲击。
    “逆风,我、爱上他了,求求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我、爱上了那个穿、白衣的男人,好想跟他一起终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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