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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唐明月 by年爱 (父子 宫廷 玄幻 魔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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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心仰望着阿离的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如麻冷血冷心的怪物。

    然而正是这一点,才更加让翰质他们提高警惕。

    越是无害的东西,往往越是致命。

    然而海里倒真真是收敛了那些传说中的脾性,温温和和的,安安静静的,哪怕翰质他们时刻将他防备得滴水不漏,哪怕他们总是阻挡在他接近阿离的路上,海里也只是略略失望一下。

    连个多的瞪眼,也不愿意落到他们身上。

    他的眼里,似乎真的全只有阿离一个人的存在。

    而阿离他本来就是这种温柔性格,待谁都是温吞吞的,那笑都像要笑进你心里去似地柔和。对待海里的时候,虽说自己觉得无差别,可落到了海里的心里就是恩赐般,越发的不能自拔了。

    阿离未醒来的时候,海里便再心里想了无数种阿离可能有的性格,在不能见到阿离本人的那些日子里,做了无数仿造品,一个个唤醒了,将构想里的性格灌输进去。

    到了后来,直接夺了他人的魂魄洗净了前尘过往,塞到那些身体里去,便又是一个崭新的他的“阿月”。

    然而,明明是极其相似的脸,可他总能在其中找出不和谐的地方。

    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这种样子。

    这样的想法根深蒂固,不管他跟怎样性格的人在一起,总是会浮现出来,彻底打碎他编织给自己的梦境。

    这不是他。

    无论是温柔,还是羞涩,是傲慢,还是冷清,总是不对劲。

    那个人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那个人不会这样同自己说话。

    海里恍恍惚惚这样觉着,于是看待眼前的仿制品便愤怒起来,定要亲手折磨致死才算泄了心头一口浊气。

    海里宫里仿制品多得是,宫中人冷眼随着月主,不论是怎样的胡闹,也都是不管的。

    今天这个月主同明天的月主,谁知道还是不是同一个人。

    只要还是那张脸,便是他们尊主心头大爱。

    直到海里见到了阿离本人。

    海里这才恍然大悟般,理所当然。

    这才是,他辗转了千百年也定要夺到手的存在。

    这才是,他逆天转命苟且存活的理由。

归明 第94章 迷。

    阿离归期不定,他自己没有给唐礼传来过一字半句。他要回来的消息,还是阿拾给他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唐礼的好心情。

    只要父皇还愿意回来,那么他便安心了。

    许多没能来得及说的,没能说出口的话,可以慢慢的讲清楚。

    唐礼将手里两枚指环细细摩挲。

    指腹感受着指环上精致却又不失大气的纹路,唐礼不自觉的浮现出温柔的笑容来。

    这是父皇送给他的承诺代表。

    两枚指环的内侧分别刻了字,那是唐礼不认识的字体,然而他知道,一个是他唐礼的“礼”,一个则是父皇的“离”——他的父皇,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在向他坦言。

    “殿下。”喜乐重新替唐礼沏了杯茶,撤了一碟子没动过的糕点,眼神往唐礼手上瞥了瞥。

    他虽然不晓得这是什么宝贵事物,但看殿下脸上柔和得让他发毛的表情,他也晓得大概了。

    唉

    唐礼根本不把眼神朝喜乐那边落上半分,自顾自的沉浸在幸福之中。

    埋藏在泥土之下,经历了一季严冬的柔芽,最终是得了破土而出。

    唐礼拿起其中一枚,迟疑了一下,还是套上了自己左手无名指。

    听千狐说,这便是代表着,已有所属。

    他本来就是属于父皇的。

    这枚指环刚刚好,那么剩下的这一枚,便是父皇的了。

    唐礼将那枚指环握紧掌心里。

    似乎有幸福与安定,源源不断从指环处传递过来,渐渐叫他头晕目眩。

    “殿下?”

    喜乐迟疑的声音响起,却也没能让唐礼清醒些。

    “殿下?”

    喜乐再接再厉,连着唤了好几声。

    然而唐礼的眼神随着每声呼唤,逐渐涣散。

    唐礼试图提力,然而涌起的却是无力

    异常的脱力感。

    喜乐绕到唐礼正面,半蹲下身子,直视着唐礼,“殿下,没力了吗?”。唐礼勉勉强强保持着神智,下意识握紧了左手,“喜乐”

    “我也不想的,殿下。”喜乐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轻声,“可殿下你太过分了。”

    连再开口的力气也没了

    唐礼从未在阿离以外的人面前露出这种神色涣散的模样,只是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

    然而那眼神寒冰如故,即便是蒙上了无力跟少许的涣散,也依旧让喜乐微微心惊。

    可是,哪怕现在解了药性,匍匐在这人面前,痛哭流涕的哀求,也得不到宽恕的。

    他的殿下,可从来不是能够容忍背叛的人。

    既然壮了胆子做了这样的事,他喜乐早就抱着死无全尸破釜沉舟的打算了。

    喜乐慢慢的道:“殿下,我跟了你二十又三年了。殿下,这不是段很短的日子。英华跟我是一起跟着殿下你的。我自认为我喜乐对殿下一向忠心耿耿,英华也是,你但凡有什么要求,我们从不质疑,抱着死了这条性命也要为殿下尽到我们奴才的本分。”

    “你是主子,我跟英华是仆从,主子要怎样处置我们,本来是不该有什么二话的。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更何况,我们两个只是区区奴才不是吗?”

    喜乐停了停,看唐礼似乎太过镇定,不由得笑了笑,“殿下若是再等护庭他们的话,不必再等了,不然你下令不让我知晓的英华之事,我又是从何知晓?

    “集体叛变么”唐礼勾起个冷笑,只是没什么力气,看起来失去了往常的威慑力。

    喜乐不语,结果明显。

    唐礼倒不知道自己做主子原来做得这般失败,哪里像他父皇,几十年不闻不问,却从没人胆敢有二心。果然,跟父皇的差距太大了

    他,的确如父皇所说,还是个无能的孩子。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喜乐心头早就没了任何畏惧之情,他一如既往的镇定,只是那声音里头却带上了尖锐的怒诉:“殿下,二十多年啊说杀就杀。你知道我见到英华的尸首时,我是什么感受吗,殿下?共事了二十多年的人,毫无生气的躺在我面前,状况凄惨。她没被戳瞎的那只眼睛一直盯着我,盯得我心寒。”

    从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奴才就是奴才。

    贱命一条,不值可惜。

    只是,他却控制不住那种寒意,从骨子里一点点沉浸他的心里去。

    那么,他呢?连英华都可以被毫不留情的虐杀,二十几年的服侍连个屁都不值得,那么他,又将会是什么下场呢?

    说不定哪天,他这个殿下眼前的红人,最被殿下委以重任的人,也将跟英华一样,只能被这样抛在地上。

    脸贴着冷冰冰的地板,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而生命从身体里一点点流失。

    只要一想象这样的情形,他就觉得无比绝望。

    自己,当真什么也算不上吗?

    “殿下,我就忍不住的想了,万一哪一天,殿下也这样对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是好奴才啊,我竟然怕了。我不想死。我想一直活下去。可是”

    喜乐望着唐礼,神色平静到似乎只是在跟唐礼说着寻常府内之事,“只要殿下你还活着,我的命就不属于我自己。总有一天,它会被殿下你这双手握碎的。”

    唐礼连冷笑都不屑于给出了,他将全身力气集中于左手。

    只有这里面的东西,才值得他关心。

    喜乐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既然有胆子给他下药,还说了这么多废话,接下去无非就是要取他性命——就算现在想要收手,也是不可能之事——这一点,他们彼此都清楚。

    “殿下还真是配合,我该赞赏你的觉悟够高呢,还是鄙视你现在还抱着的那点无谓的期望呢?”

    苍老沙哑的音调突兀响起,头戴黑纱帽的少年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口,长到了膝盖的黑纱遮去了他的面容,只有他走动时稍微飞扬起来的纱层能让人一窥他华丽的服饰,跟苍白的下颏。

    喜乐见了他,站起身来,“大人。”

    原来。

    唐礼淡淡打量着这来人。

    是名术士。药也是这个人提供的吧,否则,寻常的药物怎么可能连他的法力也压制得死死的。

    安岳难得在白日出门一次,即便是没有阳光,这天色于他而言也太过明亮了。要不是为了真实之眼,他才不愿来这里。

    这样想了,安岳转向喜乐,“下手吧。”

    喜乐一颤。

    “只有你现在主动出手,你的生命才能得到长久的保证。除掉了这个人,你完全可以从此摆脱腥风血雨的日子,摆脱那些黑暗与噩梦,找个乡下,找所安静的房子,安安分分过完余生。”

    安岳说得很慢,苍老的声调听起来格外具有说服力,“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不是吗?动手吧。”

    喜乐沉默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刃边锋利,雪亮直刺人心。

    唐礼不言不语,神色也未曾动摇半分,只是竭尽全力,握紧手里的指环。

    匕首扬起。

    安岳冷眼看着,喜乐冷眼看着,满屋护庭也冷眼看着。

    就仿佛这人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漠然,无视,旁观。

    大火蔓延的时候,唐礼的身体终于从椅上滑落在地,重重摔到地上。

    可是唐礼不觉得疼。

    他只是紧紧的,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左手。

    那里面是他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还要让他珍视的,宝物。

    身上的伤口,沥沥的鲜血,火舌喷到脸上的灼热,都不及它重要。

    父皇

    稍微,有些抱歉了呢

    我恐怕

    喜乐怔怔的望着大火燃烧,听着木柱门扉在火舌的舔食下痛苦的“必啵”。

    方才的手感还残留,然而直到火焰灼痛了他的两眼,他还是有种身在梦中般的不真实感。

    然而看看时候,喜乐一整脸色,换上了惊慌失措跟强自镇定的表情,扯开了嗓子:“来人那——!!殿下,殿下还在里面!快救殿下啊啊啊!!”

    安岳手指微微抬起纱帽,看了眼手忙脚乱赶来救活的人众,瞥了眼指挥着众人的喜乐。

    他果然还是不喜欢白天出门啊还是赶紧找到真实之眼吧。地图没错的话,就在这边的地牢里?

归明 第95章 忽。

    “阿离?”

    “恩?”

    阿离回神,对上了海里担忧的眼神,“你怎么了?”说着他便伸出手来,要摸阿离的脸。

    阿离一个眼神扫去,海里讪讪的收回了手。

    “我只是”

    尽管阿离再三说了,不许他随便碰他,可是心爱之人在眼前,他怎么按捺得住这想要触碰的心情?

    “怎么了?”千狐扫眼过来,对海里钩钩手指,海里乖乖的走过去任由千狐揉捏。

    讨好千狐相当有必要,既然阿离能够为了她一句话留下自己,那么其他的事情也未必没有可能。

    阿离按了按胸口,浅浅的笑了笑,温柔回应,“没事。”

    只是多想了而已。

    要是出事了,不可能没消息来的。

    小礼不可能出事的。

    密切注视着阿离一举一动的海里,眼神晃动了一下。

    瞒着我,试图杀害唐礼,夺取真实之眼,妄图逃脱我的掌控。

    安岳,你最好保证你的行动是成功的。

    否则

    ———————————————————————————————————————

    “哈哈哈哈,你也终于有这一天!唐礼!”

    月竹疯狂大笑起来,犹如风中狂竹。

    “无能为力的躺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火焰吞噬,渐渐窒息多么美妙的感觉啊!哈哈哈!”

    他残留的一只手臂环住自己,强力不使自己笑得倒下。扭曲而快意的笑容,怎么也掩盖不住其下的痛恨跟哀恸。

    “你终于死了!终于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用尽了一生的笑容,月竹笑得快喘不过气了,但他毫无控制这笑的打算。

    就让他好好享受一下,这报仇的快意吧!

    “你死了,可是,我呢?我也死了啊光是让你死,太便宜你了!你也应该尝尝我所受到的痛苦!”

    十倍,百倍?不,定要千万倍加还回去,他才舒坦!

    “呵呵可不能亏待你啊,你要是这么轻易死去,投入了幽冥之地,我该多可惜啊”

    月竹前所未有的期待着,安岳带来唐礼尸身的那一刻。

    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唐礼。

    毕竟,我们曾经是兄妹啊,不是吗?

    月竹笑意未退,而眼神嗜血。

    ———————————————————————————————————————

    “死了?!”震惊得失了调子的声音从层层纱帘下传出,“怎么可能?”

    嫣妃不可置信的再三念叨:“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明明才跟她谈好了条件,怎么可能转眼就葬身火海?

    那个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帐内,容颜可怖的嫣妃近乎尖叫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要是死了,她的容颜,他许给他的交换条件,该怎么实现?!

    不可能的!

    ————————————————————————————————

    “什么?!”

    唐棋抬眼,只看到他的女王一脸震惊。

    质疑,恐慌,甚至是悲伤交错。

    那是,自从禾国先王逝世之后,便不曾在这个女人脸上出现过的表情。

    呵,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同老四有交情。而且看起来,这交情还不算浅。

    唐棋低头,笑。

    这算不算,一个机会?

    ——————————————————

    “噗——”

    唐希一口茶喷了老远,唐霖哑然失笑,忙上去拍着唐希的背,“姐,你太不小心了!”

    唐希边咳边逮住了唐霖的衣袖,道:“咳咳!你,你说什么?死,死了?”

    唐霖微不可查的皱起眉头,旋即展开,“啊,他们是这么报上来的。”

    至于这么失态吗,为了那个唐礼?

    “唔,”唐希缓过神来,却不见半点伤心之色,眼里反而透出浓浓的鄙薄来。

    “真是相当恶俗的死亡方法啊。”

    “恩?”

    “没什么,下一件事,继续。”

    ————————————————

    手一抖,奏折上一道长长的墨痕划去了原来的字迹。

    “是吗?”

    唐月镇定的说着,继续批阅奏折。

    这本来也正是他想要做的。

    反正护庭现在尽在他手,唐礼存不存在,并无多大影响。

    是的,没有什么影响。

    没有。

    小记子沉默。

    朝阳宫外,斜阳正好。

    ———————————————————————————————————————

    当那具焦黑的人形物体被送到月竹面前时,唐礼府上的葬礼正在进行。

    沉重的黑色帘幕,拉扯在灵堂之中,静默,压抑。

    纯白簇朵,映在黑色底村上更加刺眼。

    这是场安静到诡异的葬礼。

    唐礼本身并无多少交情在外,生来对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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