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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做你老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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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了他们前面的卡座上,也幸好詹复升是背对着她的。
  她哪有心情吃蛋糕啊,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就赶紧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地贴在沙发背上,努力地辨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穆小姐想必也听家里人说过我的情况了,40岁,没有婚史没有孩子,家里催得很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年结婚明年让家里的爷爷抱上重孙,不知穆小姐?”詹复升这是对第三十个女人说同样的话了,前几个时他还有点耐心,说得郑重又认真,越往后越不耐,神情麻木,话语间也不带一丝感情。
  他没有结婚,没有孩子,现在正在相亲,还迫切地想立刻结婚生子!
  韩以桔乐得倒在卡座上无声狂笑,好想站起来大喊一声,娶我吧娶我吧,买大赠小,包你美梦成真!
  可是这样真的好像预谋已久见缝插针哦,再说肚子还没出来呢,不心急不心急,可是他要跟人闪婚怎么办啊?
  正在韩以桔急得跳脚的时候,旁边一阵风刮过,她抬眼看去,只看见那位穆小姐衣角翻飞气冲冲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走了?这是相亲失败的意思?
  韩以桔默默地伸手比了个V,在听到后面的起身动作后赶紧伸回手,抱头脸朝下趴在桌子上,感觉他走到她侧面时盯着她看了好久,韩以桔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而且这种强烈的审视让她好想上厕所,好不容易等他撤回视线走后,她才对着桌面松了口气。
  又等了一下才漏条缝看去,詹复升已经不在了,韩以桔赶紧踩着小碎步奔向了厕所。
  **
  詹复升这两天已经开始工作了,好不容易抽时间出来相个亲,还遇上个丁克,搞得他心情很不好,其实这三十个女人里什么样的极品奇葩都有,但今儿他就是莫名地心烦意乱想发火。
  他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穿着浅蓝色运动服的女生,竟然戴着帽子趴在桌子上,是来这儿睡觉的吗,很奇怪,但他无礼地盯着人家看了十几秒。
  因为,真的很像她。。。
  因为,真的,很想她。。。
  他禁不住回头看去,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心里的某个地方也跟着空了。。。
  一声‘首长’将他拉回了现实,不知不觉他已走到了停着的车旁,而勤务兵马柏正握着后座门等着他上车。
  弯腰上车,詹复升靠在座背上,开口道,“回吧。”
  马柏说了声‘是,首长’便关上车门,小跑回了驾驶座,驱车离开。
  **
  韩以桔从厕所出来时便看见‘詹大首长在小勤务兵的服侍下很有派头地上车了’,啧了啧嘴回位上吃她的蛋糕了。
  吃着吃着便想到,他这次相亲失败了,可下次呢?下下次呢?
  这肚子什么时候才能显出来啊?
  才过了十天而已,不知道能不能测出来怀孕了。
  韩以桔抽了张纸巾擦擦嘴,从口袋掏出手机百度‘怀孕多久能测出来’,上边写着‘一般在月经推迟7天以上时可以做早孕测试,验孕棒和早孕试纸是比较简便的方法’,还有一个写着‘最早在怀孕9天时可以通过血液检查测出怀孕’。
  月经推迟7天以上?她哪记得她现在的月经周期啊。
  血液检查?一听就好慢哦。
  不管了,先试第一种。
  韩以桔去了药店,验孕棒和早孕试纸都买了,而且每样三个,收银员阿姨看她以及她肚子的眼光都不一样了,面上纠结了半天,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姑娘家的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年纪轻轻的把身体折腾坏了,老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巴拉巴拉一大堆,韩以桔本就焦急,听了这话脸色更不好看了,付了钱,打断她说了句,“阿姨,我已经结婚了。”
  而后在收银员阿姨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翩然离去。
  翩然离去的韩以桔一回家便风度全无慌里慌张地跑到了厕所,关上了门。
  韩以桔摸着肚子喃喃道,一一,你可要给妈妈争气哦。
  良久之后,厕所里传来阵阵笑声。
  片刻,韩以桔举着一堆东西开门从厕所冲出来跑到了沙发边,她郑重其事且又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六个物件放在茶几上排成了一排,双手合十,虔诚地表示感谢。
  啊哈,她要以怎样的方式告诉他呢?
  御姐冷艳范?我怀孕了,在我肚子起来之前我们必须结婚!现在有空吗?有空的话来我家,没空的话推掉所有事来我家,我需要和你商量下我们的婚礼以及以后孩子的教育问题。
  韩以桔扶额表示,她真的不适合这样的风格,而且这种的一般男人很难hold得住吧。
  据她了解,男人通常都喜欢娇弱小白花型的,风一吹就倒的那种,多激发保护欲啊!要是再弄出梨花带泪什么的,完胜啊!
  韩以桔酝酿了半天也没酝酿下眼泪,从电视柜的针线包摸了根针捏在手里,俗话说,十指连心啊,韩以桔举起针。。。轻轻地,戳了自个儿一下,额,完全没感觉。
  韩以桔给自己加了加油打了打气,眼睛一闭狠狠地戳了下去。。。
  不疼?睁开一只眼一看,手自己避开了。。。
  如此反复无数次,韩以桔都累了,也没扎成,气恼极了,把手里的针甩向了地上,额,扎到小脚趾了,好疼!眼泪瞬间奔涌而出,奇了怪了,怎么就这么疼呢?
  韩以桔赶紧拨通了詹复升的电话,幸亏她早就存好了不然这会再手忙脚乱地找电话号,她早哭完了。
  詹复升正在办公,手机便在口袋里震动开了,掏出来一看,是‘韩以桔’。这是他那天趁她洗澡时偷偷用她手机拨了他的号,而后删掉了她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他的心蓦地紧了一下,他有点期待,像十五六岁的青涩少年接到心仪女生的电话一般烫了脸颊乱了心扉,但他毕竟不是勇往直前为爱痴狂的少年了。。。
  他伸出一只手隔着衣服按住自己的心脏,平复了一下,才接通,自以为很冷静地“喂”了一声。
  韩以桔的泪意都快没了,他才接通,不过立马声情并茂,抽噎道,“我怀孕了,怎么办,我怀孕了。。。”她哭得无法自已,一遍遍地重复着。
  她怀孕了?!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惊喜来得太突然,詹复升已无法思考是该惊还是该喜,但心底最深处的愉悦早已直冲脑顶,炸开了花!

  ☆、第7章 把它打掉

  兜头而下,就像被烟花雨淋了一样,詹复升感到前所未有的新奇,激动,手下的心隔着衣服砰砰作响。
  詹复升握拳使劲锤了几把,又把衣领扣解开,没啥用,索性站起来开始在办公室里转圈,一个劲儿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可脑袋就像被捆住打了结一样,寻不到出口,躁动的心也完全平复不下来。
  对手没反应,韩以桔就算演技再好也快哭干了。
  他怎么还没动静啊,她实在哭不出来了。对了,男人不都喜欢识大体的女人嘛,韩以桔抹抹眼泪儿继续装,仿似担心被人误解了似的急急说道,“那个,我不是要讹你钱,”后半句声调低了下来,“我就是太害怕了,又没有人可以说,就。。。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给你添麻烦的。。。”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詹复升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你在家?”一开口,沙哑低沉。
  可能是心火太旺,詹复升感觉嗓子干干的,咽了口唾沫,喉咙生疼。
  他要来?韩以桔假装疑惑道,“嗯,怎么了?”
  詹复升开门问门口的马柏要了车钥匙,听到她问回道,“我20分钟后到。”
  韩以桔暗喜,故作惊讶道,“啊,那个。。。”
  詹复升正跑着下楼,说话时有点微喘,但还是听得出其中的郑重,“等着我。”
  这时候再拒绝,可就真显矫情了,韩以桔轻声应道,“好。那个,我搬家了,不是你上次去的那儿了。新地址是B大公寓5单元302室,你别走错了。”
  詹复升听了这话挑挑眉头,“知道了,我先开车,一会儿见了聊。”
  挂了电话后,詹复升一改往日的稳妥作风,油门一踩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嗖的飞了出去。
  **
  韩以桔挂了电话便在沙发上扑腾欢了,想到那人马上就来,赶紧把针什么的都收走。
  又跑到浴室里照镜子,幸好她之前没化妆,不然经过刚刚那一通嚎,脸上肯定五颜六色的,难看死了。现在呢,韩以桔凑近仔细看了看,就是眼睛红了点还有点微肿,整体来说,还是一样的美啊!
  平生第二次感谢她妈和她那音讯全无的亲爹提供的优良基因,让她生了这么一副浑然无雕琢的花容月貌,至于第一次?说多了都是泪啊;暂且不表,正事要紧。
  额,是的,顾镜自得的韩以桔听到了等待已久的门铃声,赶紧拍拍脸把笑收回去,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门被打开,詹复升一眼看去,便再也拔不出来,她低着头,发丝柔顺的滑下,落肩上散落在脸旁,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互相交叉捏搓的两只小手和拖鞋里蜷起来的十只玉白脚趾里,他看出来,她很紧张,很无措,或许也很害怕。。。
  是啊,他一个中年男人听到这个消息尚且乱得无法思考,她一个小姑娘该有多害怕,多无助。
  他的心涩涩的,他想抱抱她,抱抱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韩以桔绞着手指很无奈,这男人每次都这样,看着她,却什么都不说。
  突然被一股力拉上前去,撞到了他硬硬的胸膛上,韩以桔揉着鼻头,红了眼眶,抬头想问他犯什么病呢,便被大力摁了回去,同时头顶飘来他低沉的嗓音,“我在这里,你可以抱着我哭,多久都可以。”
  韩以桔的眼泪很应景儿地夺眶而出,也许是鼻头被撞了两次真的太疼了,也许是内心深处真的很渴望有这么一个人能永远抱着她,让她依靠吧。
  韩以桔不知道,也没时间分辨到底是哪个,因为她正对着詹复升胸前好大一坨不明液体混合物羞愤欲死,而我们的詹首长则低头看着它内心奸笑,面上纠结道,“这军装。。。明天开会要穿的。”詹首长的演技入木三分,完全当家里衣橱那一排一模一样的军装不存在。
  可韩以桔不知道啊。
  案发现场直愣愣地杵她眼巴跟前,韩以桔哪好意思腆着脸不作为,“要不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詹首长阴谋得逞,二话不说解扣脱下递给她,看着她抱着他的衣服‘腾腾腾’地跑进了浴室,詹复升回身把门关上,嘴角缓缓勾起。
  早在她那天叠衣服的时候,他就想她手里拿的是他的衣服了。
  詹复升关好门后,来到客厅,看到了茶几上摆的东西,从未见过但第一眼就认出了是什么,这一切都得感谢孟泳中‘孜孜不倦的教诲’以及那群兵痞子没皮没脸的胡侃。
  经过熏陶的詹复升保险起见打电话给慕千智约验血,电话那头的慕大院长听到这话十年如一日的冷静淡然,约好后两人同时挂断电话。
  可接下来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只是,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消极被动,害怕做决定了呢?
  詹复升握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百转千肠间,明明离答案只剩一层薄纱,可他就是不想揭开,害怕揭开,又或者,他早已透过薄纱知道了答案。。。
  他不敢多想,却转身走向浴室想看她洗衣,沾满泡沫的嫩白小手轻轻地搓着他的军装,只是想想都觉得很温馨,可是。。。
  为什么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韩以桔无聊地靠在洗衣机上等衣服洗好,时不时往外瞄一眼,看到他走过来,赶紧站好冲他微微一笑。
  詹复升被她这一笑迷住了眼,她很美,笑起来更是动人,年轻的面庞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这亮眼的光却让他骤然清醒。
  她亭亭玉立,年轻美好;他却已步入中年。
  她巧笑嫣然,青春朝气;他却已步入中年。
  他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刚刚的纠结,迷茫,彷徨,全都不复存在。
  他立场坚定,一个孩子并不能改变什么,正如他不能爱她,不敢爱她。
  好感?喜欢?哪怕此时他自以为是的爱,不过是漫长岁月里的一粒尘埃,很硌人但早已微不足道。
  等视线聚焦,她正抖着从甩桶里提出来的衣服,詹复升上前一步拿过衣服直接穿上,潮意袭裹上身,他面不改色地边扣扣子边对她说道,“我们现在去一趟医院吧,验个血。”
  到底是有钱人家,办事就是谨慎,韩以桔无奈叹气之余,也顺从地摘了洗衣手套,洗了个手,跟着他出门了。
  上了他的座驾,什么牌子不知道,只觉得车擦得好亮,都能映出人影了。
  韩以桔坐在车上想搭话来着,但看他一副‘别理我’的面瘫脸,她也识趣地没去招惹他,就这样一路无话到了医院,慕千智已经等在那里了,抽血检样亲自上阵。
  韩以桔坐在一个办公室里,感觉气氛怪极了,但思索一番也没什么发现。
  詹复升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坐在她旁边闭目养神,慕千智拿着血样去化验了,还没回来,她坐着没味儿极了,拍着嘴直打哈欠。
  詹复升在她呼吸变得平稳有规律后就张开了眼睛,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他生怕她一头栽地上,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把她的小脑袋放在了他肩上,出神的望着她的脸,眉毛,睫毛,鼻子,嘴巴。。。
  他觉得幸福,无比幸福,他默默告诉自己,就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
  慕千智进来时,一对璧人正并肩而眠,慕大院长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直直进来,手里的报告无情地拍向了两人,见两人转醒后,撂下报告转身走了。
  两人很有默契的各持一边看完了内容,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候?规划一件事很容易,心里想着我要怎么样我该怎么做,但真到了付诸实践行动的时候,才发现要做到真的很难。
  詹复升现在便是这样,心烦意乱难以启齿,他甚至对自己说,生下它吧,生下它吧,这是你自己的骨血啊,你怎么忍心?
  是啊,他不忍心。可是生下之后呢?让它当个没妈的孩子还是给它一个不幸的家庭?让它重复他的一生?他做不到!失去母亲没有父亲疼爱的那种感觉,哪怕所有人疼你如命但给了你生命的两个人不陪你不爱你的那种感觉,他最清楚不过,怎么忍心自己跟她的孩子走他走过的路。。。
  既然如此。。。
  詹复升低头盯着报告,说了句,“打掉吧!”话一出口,心便不可遏制的抽了一下。。。
  韩以桔本来喜滋滋地摸着肚子跟一一心灵交流,听到这话完全呆住了,抬眼向他看去,“你说什么?”
  詹复升回视,目光平静,“我说把它打掉。”尽管他的心,在滴着血。。。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岁月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他只能依稀看见对面的她,很美好,但却太过虚无飘渺,他抓不住,即使抓住了,也在他手里呆不了多久。。。
  她沉默,这是同意了?
  手机在口袋震个不停,让他的心更乱了,可她还没动作,詹复升一把把她抱起向外走,韩以桔挣扎踢腿,“你要带我去哪?放我下来!”
  詹复升不受她影响,开门右转继续往前走。
  韩以桔看见走廊尽头手术室旁的慕千智,还有许多医生和护士,他们其中大部分人都穿着手术服,他这是要强行执行吗?
  韩以桔恐惧极了,她的一一,她的一一。。。
  “詹复升,你这个魔鬼,虎毒尚不食子!”
  挥手乱抓,张嘴胡咬,腿脚齐蹬,声嘶力竭,口不择言,引来对面一片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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