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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求勾搭-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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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没想到的是,当拓拔烈将这第二种揣测说出来的时候,言紫兮的眸中却是倏然一亮,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她都要相信南宫凛!因为他是自己在这个世间唯一值得去信任的人。
  还记得当日缠绵之时,他对她说过的话,他说--紫兮,其实我有很多事情其实一直瞒着你,有些事情对你而言太过沉重,我不想告诉你。可是,有一点,希望你明白,不管我从前做了什么,将来还会再做些什么,都绝对不会想害你。这一点,我希望你能记住。
  是的,她记住了,她记住了他说的那句话,不管他从前做了什么,将来还会做什么,都不会想害自己。
  或者说,言紫兮愿意催眠自己,让自己去相信。
  拓拔烈半晌无言,他忽然觉得这丫头的傻劲竟是与当年的萨苏也如出一辙,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或者说,都是容易被最亲近的人伤得遍体鳞伤却至死不悔的人。

  (045)谁是谁非
  拓拔烈似是没有料到自己女儿竟会这般油盐不进,他摇摇头:“既然如此,那么,为父就拭目以待,看他是孤身前来,还是领兵前来。”
  言紫兮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涵义,她的心中也立刻纠结起来,其实,说不期待南宫凛来绝对是自欺欺人,可是,一方面她却又害怕他来,不管他是孤身前来,还是领兵前来,她都不愿意。
  人啊,当你爱对方爱到骨子里的时候,是不舍得他犯一丁点的险。
  也许言紫兮的心中还是藏着一丝隐隐的忧虑和忐忑,虽然说要相信他,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会想,他究竟都隐瞒了自己一些什么?
  言紫兮此时心中有些千回百折了,这些日子以来,其实她一直都在随波逐流,总是跟着失态的发展而决定自己应该去做什么,可是,此时看来,不管她做什么,其实都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那么,她是不是应该冷静地想清楚自己的立场,自己究竟应该站在什么样的立场?
  她之前曾经设想过于朱宇翰联手,可是,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特别是朱宇翰瞒着她请旨逼婚的事情之后,她忽然发现朱宇翰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可靠。反而是这个原本视作敌人的国师拓拔烈,好吧,虽然她也并不相信他,甚至她已经察觉到他方才对自己说这些话都是别有用心,就算是事实,他的居心也很叵测,可是,就像南宫凛所说的话,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朋友可以利用,敌人也未曾不可以利用,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成,都是殊途同归的。
  更何况,有利益共同点的时候,敌人也未曾不会变成暂时的盟友。
  她是不是应该尝试更深入地了解这位名义上是她父亲的国师大人呢?也许,他们有利益共同点。
  当这个念头涌入言紫兮的脑海时,她没有犹豫太久,抬起头来,平静地问到:“我想听一句实话,您能告诉我么?”
  拓拔烈眯缝了眼,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态变化,他负手而立,堪堪地站在她面前,审视着自己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心中却颇多感慨,虽然他恨于震天抢走了她,但是却又隐隐觉得有些庆幸,不得不说,对方把她教育得不错,至少,不太笨。当然,他并不知道这其实跟于震天没什么关系,都是南宫凛的功劳。
  他审视了言紫兮半晌,方才启唇道:“你想知道什么?”
  “您是想报复什么?”言紫兮以前一直认为这位国师必是阿谀奉承、贪图功名权力之人,可是,今日所见,似乎并非如此,这个人的性格狂傲不羁,瞧他之前在宫里连王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当然,一方面也许是因为他此时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甚至连太子都是他是手中的傀儡,他确实有资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言紫兮总有种莫名的直觉,觉得这位国师大人与其说是贪图名利,不如说是在复仇,总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似乎是在复仇,向镇南王、向王皇后。
  言紫兮有这样的直觉。
  国师拓拔烈面上的表情终于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他垂了眸子,唇角微微地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那一霎,言紫兮忽然觉得这个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此时看起来竟是那般地邪魅,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邪恶之魔的化身一般,用着最邪魅的笑容,如此淡定,如此残酷地蔑视着芸芸众生和这世间的一切。
  他真的是人么?就在言紫兮的心中再次涌起这样的念头时,‘父亲大人’清潭一般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不,你应该问我是想保护什么。”
  言紫兮听得有些丈二摸不着和尚了,又听他徐徐说道:“这个皇朝已经太过腐朽了,根已经在地底腐蚀了,若是不能把那些腐朽的地方连根拔起,这个大靖皇朝就只能等着灭亡,而我,不介意做这个刽子手和屠夫。”
  一听这话,言紫兮的眼皮重重地跳了跳,他说的那所谓的腐朽的根,难道是在暗指镇南王和王皇后?
  可是,这一切却又跟南宫凛当初对她所说的完全大相径庭,或者说,他们彼此都把对方当作祸害这个大靖皇朝的蛀虫,欲除之而后快。
  可究竟事实的真相又是怎样的呢?
  言紫兮忽然发现,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自己的一切行为准则和想法,似乎都是别人灌输给她的,都是别人潜移默化中传达给她的,可是,她似乎从来曾真正意义上用自己的眼睛去找寻过事实的真相,她总是轻易地,被别人的各种言辞所打动。
  思及如此,心中想要了解这位‘父亲大人’的念头就愈加深厚了,她想,也许她可以与他暂且和平相处一阵子。
  于是,她抬起头,认真地开口道:“您所说的,和我一直以来听说的看到的,完全不相符,所以,我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接受您的说法,不过,我愿意重新用我的眼睛去认真看看,若是事实真的如您所说,我会知道怎么做的,不知您意下如何?爹爹?”
  不得不说,言紫兮真的是个没皮没脸的人,之前赖死赖活地不承认人家,此时想让别人答应自己的请求,就立刻把脸皮踹裤兜里了,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在不断刷新自己的人品下限。
  可是,要说这言紫兮在某些方面,还真是人精,这一声‘爹爹’出口,饶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狂放不羁的国师大人,此时也有些动容。
  拓拔烈深深地看了她许久,薄唇微颤:“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都是我拓拔烈的女儿,这份血脉的连系是如何都割舍不断的。不过,若是做些什么能够让你更开心,那你便去做吧。”
  言紫兮心神微动,她不断地在心中告诉自己,别感动,千万别感动,这个人不是你爹,可是,眼眶却又有些不由自主地微润,她再次抬头:“那么,我还有一个要求,我不想嫁给太子,别逼我。”
  “为父希望你能够站在万人之上,这样就算将来为父不在了,你也不会落到你母亲的结局。”拓拔烈对于这个请求却并不打算接受,他说出的理由却又让言紫兮有些微怔,信他么?还是不信?

  (046)燕王府的说客
  当绿珠带着一脸淡笑出现在言紫兮面前的时候,言紫兮心中隐约有颗石头落地了。
  看来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大人’待她这个女儿倒真是不薄,她开口向他要人,他二话不说立刻就派人把绿珠从五皇子朱宇翰的燕王府把人给接回来了。
  不过,当她瞧见了绿珠身后那个人的时候,心情却又轻松不起来了--苏若儿,五皇子朱宇翰的侧妃,她如何也跟着来了?
  此时苏若儿自是瞧见了她,冲着她盈盈一笑,一副温婉大方的模样:“妹妹,你看姐姐有眼无珠了,竟然不知道妹妹你竟是国师大人的千金,之前怠慢之处,还请妹妹切勿见怪。”
  言紫兮一瞧她,自是有些惊诧了:“苏姐姐,你怎么来了?”她下意识地去看绿珠,却瞧见绿珠的面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这时那苏若儿已经自来熟地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一副亲热的模样:“殿下怕你初来这里不习惯,闷得慌,特意恩准姐姐过来陪你说说话儿。”
  言紫兮瞧着她面上比上次热情得多的笑意,心中隐约已经猜出了什么,看来,朱宇翰似乎还不死心呢?这是派说客来了?可是,他又是如何说服这个深爱着他的女子来替他做说客?之前这位可是打从心眼里不想让她嫁给朱宇翰的,如今为何突然变了主意?
  真是好开阔的心胸啊,言紫兮自问若是换做自己,是绝对办不到的。
  不过,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立刻满面堆起笑容:“那真是多谢五殿下和苏姐姐的关心了。”
  一瞧苏若儿,言紫兮心中立刻就想起了之前她答应过自己的事,虽然‘父亲大人’之前交代,她如今可以随意出入京城,可是,她知道若是自己带着绿珠大刺刺跑去白马寺,未免就有些招摇了,可是,若是与这位苏姐姐同行的话,相信‘父亲大人’也不会如何放在心上。
  思及如此,她立刻如此这般附在苏若儿耳畔如是说了几句,苏若儿的面上现出了一抹异色,出乎言紫兮意料的是,这一次,对方却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妹妹,对不起,姐姐怕是要食言了,这个忙我没办法再帮你。”
  “喔?”言紫兮有些诧异了,她微微地眯缝了眼,直直地看着对方,语气渐冷:“为什么?”
  对方咬着下唇,似是在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半晌之后,方才开口,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违心:“我家殿下对妹妹你一往情深,他是真心想要娶你做燕王妃,希望妹妹能够。。。。。”
  这话虽然说得很委婉,但是意思很清楚,虽然不知道朱宇翰对她许诺了什么,但是如今她似乎与她家殿下站在一条线上,是想让言紫兮嫁入他们燕王府,既然如此,言紫兮亦是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够了!若是姐姐是来替你家殿下做说客的,那么--请回吧。”话音未落,言紫兮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似是连面上功夫都懒得再去做了。之前虽然知道她接近自己动机不良,可是念着她对朱宇翰一片痴心,她也想过要成全对方,可是,对方此时的举动却让她心中无比失望。
  绿珠之前一直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此时一瞧情况不对,立刻出来打圆场,她急急对那苏若儿道:“对不住,我家小姐她。。。。。”
  谁知,绿珠话还没说完,对方一咬下唇,竟是也豁出去了,她一把推开绿珠的手,原本温婉的面上此时亦是挂上了几分绝然:“拓拔小姐,有一句话,不管你爱听不爱听,我都想告诉你--做人别那么天真!既然你是国师的女儿,就注定你不可能完全遵照你自己的意愿选择你的婚事。”
  言紫兮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就算我要现实一点,要嫁的人也是太子爷,而不是你家殿下。”反正此时都已经撕破了脸,她也懒得再与她敷衍。
  “太子爷也许会娶你,可他不爱你,殿下他,他是真的爱你。。。。。”没想到的是,对方话锋一转,却说起言不由衷的话来,甚至言紫兮听得出来,她这话说到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语气有些哽咽,她却倔犟地别过头去。
  “你家殿下爱的只是我能够带给他的一切,包括皇位,而不是我这个人。”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回绝对方,言紫兮这话说得有些嘲讽。
  其实言紫兮一听对方的哽咽就有些心软了,身为女人,她自然知道对方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怎般的折磨。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言紫兮从来都不喜欢为难自己的同性,可是,此时她却又不得不摆出这样的嘴脸,其实她的心中对于这苏若儿的感情很复杂,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味道。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真心想要娶你,我跟了他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让他这般上心过,他甚至为了你,遣散了燕王府中所有的姬妾,若不是姐姐我还有这点用处,怕是他也会将我一同遣散。。。。。。”对方说到此时,终于泣不成声。
  言紫兮叹了一口气,踌躇了半晌,终究是缓缓地走到了她的跟前,又犹豫了一下,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握住对方颤抖的手:“说实话,我真没觉得有多感动,一个能狠心到如此田地的男人,我真的没办法去爱。”
  言紫兮想了想,又顿了顿,觉得自己这话有些饱汉不知饿汉饥,她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也许在你看来,他的确为我做了很多,甚至已经到了他可以做到的极限。可我不这么认为,我要的其实不多,却偏偏是他给不了的。我要的只是纯粹的爱情,不在乎我的身份贵贱,不在乎我的容貌美丑,甚至不在乎我是天真还是世俗,仅仅只是单纯地喜欢我这个人。”
  言紫兮说这话的时候,耳畔似乎还回想着南宫凛当日的厮语,他曾对她说--我选择的人是你,跟你是谁,来自哪里,没有任何关系。对我来说,除了你这个人,其他一切都没什么意义。”
  “这样的人,真的存在么?”沉默了好半晌之后,苏若儿终于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抬头,面上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都同样显得有些讪讪地。
  言紫兮的心底一抽,心中似是被人用针尖轻轻地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细纹。
  若是在昨日,也许她可以斩钉截铁地回:“绝对是有的。”可是,此时,在知道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之后的此时,她忽然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确定了,她的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相信他,必须要相信他,可是她却又很快意识到,她既然会有这样的念头,就证明自己其实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相信他。
  至少不如昨日以前了。
  这是一个危险的征兆。

  (047)白马寺风波
  白马寺位于望京城东郊大约十里地外的白马坡,被称为‘大靖朝第一古刹’,据说那儿的菩萨很灵,所以,素来香火极旺。
  而今日的白马寺外,却来了几位低调的贵人,虽然并没有要求清场,可是,一路随行的侍从、家丁们早就从善如流地分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开了一条道来。
  随后,在前后数十个家丁的护卫下,几辆四轮乌木马车缓缓穿过人群驶进了白马寺专供香客留宿的小院。
  虽然在言紫兮的强烈坚持下,一路而来都较为低调,亦是将出行的排场都降到了最低,但是,毕竟她此时的身份与当日已然不同,挂着当朝权倾朝野的重臣拓拔国师爱女头衔的她,想如何低调,也不太可能。
  至少她那位‘父亲大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虽然言紫兮觉得更大可能性是他害怕自己跑了。
  所以,虽然只是说要来白马寺上上香,朝个佛,这随行的队伍,也颇有些壮大,光丫鬟婆子就带了将近十人,更别提那些随行的家丁侍卫。
  在绿珠的搀扶下,她缓缓从马车上走下来,有些无所适从地四处看了看。白马寺倒是来了,可是,这副阵势,可真不容易脱身啊,她和绿珠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时那些随行的丫鬟妈妈们已经陆续下了马车,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去那留宿的房中收拾房间摆放杂物,一同带来的那些个家庭侍卫们此时更是一丝不苟地守在院外,言紫兮觉得自由这种东西似乎在越来越离自己远去。
  而苏若儿也在一旁的丫鬟婢子的搀扶下,缓缓从身后的马车上走了下来,虽然她的面色并不是太好,这一趟白马寺她走得并不情愿,几乎是被赶鸭子上架。
  而她心里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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