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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求勾搭-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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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可硬来,只能想办法伺机开溜,两人用眼神交换了同样的看法。
阴阳娘子随即信手张开了结界,试图先护住己方身形,可是,那原本还算坚固的结界在那团黑雾面前,却仿佛不堪一击。
但见黑雾中忽然腾起一只九尾虎身的怪兽来,一口就将阴阳娘子张开的结界撕得七零八落,若非逸清尘随即抛出一把符咒炸裂开来,将那怪兽炸回了黑雾的本相,恐怕此时三人已经一同被那怪兽给撕成碎片。
可是,敌我的差距依旧是一目了然,逸清尘和阴阳娘子心里都明白,就算他们俩加起来,怕也不敌任苒的一击,可是,两人心中却是没有半分惧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言紫兮的周全。
阴阳娘子眯缝着眼,瞧着那团仿若风云变幻的黑雾,心中一个亡命的计划骤然而生,她沉声对身旁的逸清尘说道:“待会儿我想办法杀出一条生路来,你带着国师大人先走!不管这厢发生了什么时候,你都不能犹豫,不能回头!”
一听这话,逸清尘立刻就察觉到了什么,他摇头:“不行,要走一块儿走!”
“愚蠢!”阴阳娘子怒叱一声:“莫要再多说,否则待会儿一个都走不了了!先把国师大人送出去要紧!”
她如是说着,已经在此挥开结界,不过此时这结界却是覆盖在逸清尘身上,而她自己,却是挺身立在结界前,她缓缓地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双目迥然,决绝之色顿现,只见她蓦地把仅剩的那只手的食指放入齿间,轻轻咬下去,淡红的细流从嘴角淌下,满口咸腥。
她顾不得擦去血迹,以滴血之指在自己的胸口开始书写一个远古的符咒。
只写到一半处,她的双目便已变得赤红如血,身体剧烈颤抖,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痛楚。不过,她并没有停下来,因为那是她如今唯一可以替同伴杀出一条血路来的法子!
“喔,这倒是有趣,你也想坠入咱们魔道么?”那黑雾中突然又逸出了一道男声,可是对方说出的话却让一旁的逸清尘心中骇然,他方才瞧着阴阳娘子化出的符咒已经看出了有些不对,再经由这一提醒,立刻就明白了什么--难道,这阴阳娘子竟是打算使用禁术?
那个自亘古时流传下来的,却是被列为头号禁术的--引魔之术?
“住手!莫要使那法术,你会神魂俱灭的!”逸清尘禁不住脱口而出,试图冲开结界阻止那阴阳娘子疯狂的举动,可是,阴阳娘子的结界虽然对付任苒不成,对付逸清尘,却是仿若铜墙铁壁一般牢不可摧!
对于逸清尘的劝阻,阴阳娘子早已听不见去,她此时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她答应了陛下以自己的一条命换取毕大人的性命,那么,自己这一条命都是属于陛下和国师大人的,如今用自己一条命替她杀出一条血路来,也是死得其所。
眼见她的一双眸子都已变成了赤红,身体亦是渐渐起了变化,就在她带血的手指即将完成最后的书写,心神将要迈入无际血海的一刹那,头顶上方却突然又传来一声怒喝:“胡闹!”
随即,一道灵力光束向她打来,阻止了她最后的书写。
随即,又是数道灵力光束当头罩下,如沐春风一般,将她心中的戾气悉数压了下去。
顿时心神涣散,功亏于溃,她蓦然睁眼,愤怒地看向乱局者,却见余尧等人忽然从天而降。
“简直胡闹!谁让你动用这逆天的禁术?”余尧的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愤怒之色,小小的脸庞涨得通红,他随即指着那团黑雾道:“莫非你也想变得与她一样?!”
“哈哈哈哈!”那黑雾中的男声再度响起:“可惜,真可惜~原本还以为我魔族又能再添一员,竟是被你个黄毛小儿搅了局!”
这时,叶凌风和朱宇乾亦是同时落了地,叶凌风表情复杂地瞧着眼前那团黑雾,素来温润的面上头一次露出了戾色,眸中更是夹杂着浓厚的恨意,之前在塞北道便是与这团黑雾遭遇,还未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他所率的万余精兵就悉数给葬送在了塞北道,而且他自己还被对方所生擒,差点被做成了人祭,这种种仇恨,几乎不共戴天,此时再见,更是分外眼红。
刷地一下,就亮出了惊鸿剑!
这时却又听见余尧开口厉声道:“任苒,说吧,你想怎样?”
那黑雾中又传来一阵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哈,这话儿有趣,我想怎样?”
黑雾中,渐渐显出一个女子身形,那女子的模样,与当日叶凌风在璇玑派的典籍中所看到的璇玑派第十任掌门任苒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
只不过,如今她手中所持,却不是璇玑派的传家之宝--即墨剑,而是一柄通体黝黑,泛着阵阵幽光的魔剑。
(068)任苒的死穴
“一二三四五六,六个上好的精魄,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哈~你说,我想要做什么呢?”当任苒阴恻恻地笑着说出这话的时候,叶凌风心下一寒,立刻联想到了之前自己的际遇,他下意识地挡在了逸清尘面前,却是没有注意到,此时被他挡在身后的言紫兮的手,似是微微地动了动。
逸清尘似乎立刻感觉到了些许异样,可是,随即言紫兮的下一个动作却让他聪明地保持了沉默,虽然他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可是,他下意识觉得,也许她是有什么隐秘的计划。
而此时正面面对着任苒的余尧却是眉头都没蹙一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任苒,那目光却是无比犀利,仿佛透过任苒的躯体,看向了她体内的另一个灵魂,说出来的话,亦是无比犀利:“你倒是挺喜欢这副面皮啊,符殇。”
余尧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继续说道:“或者应该叫你心魔?”
这时,任苒的面上亦是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随即她的口中却是逸出了一道纯正的男声:“南疆余尧,哈哈,你这身体倒是不错!竟是还能转世,老天爷果真是厚待于你。”
余尧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是老天爷厚待我,而是我余尧今生有幸,能得一挚爱,让我愿意为她不惜一切代价从三途河边爬回来。”
“什么?!你,你竟是”对方的面上终于现出一抹不可思议之色,一旁众人却是不明白余尧方才在打什么哑谜。
余尧的面上浮出一丝嘲讽的笑:“没错,如今我这个身体,便是你毕生想要追寻的--不灭之身。”余尧说到此时,微微顿了顿,一脸鄙夷地瞧着对方:“比起你这副半调子,只能靠吸取活人精魄来维持的不魔不人的躯体,可是要强上一百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叫作符殇的家伙听了余尧的话,突然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无比地张狂,而余尧却是唇边哩着一丝冷笑仰头冷睨着对方,待到对方笑够了,那男声再次开口:“余尧啊余尧,你可真是有意思,明知道老子在追寻不灭之身,竟是自己送上门来!”
“不知道该说你太自以为是,还是愚蠢到,以为凭着你这副模样,就能与本老子相抗衡?!”对方一步一步逼近余尧,余尧却是纹丝不动,甚至眼皮都未抬,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口气:“事实上,我觉得我们俩可以来做个交易。”
此话一出,众人都差点齐齐抓狂了,没听错吧?这小祖宗竟是打算跟魔鬼做交易?他疯了不成?
“喔?”对方似是也来了兴趣,此时被他所操纵的任苒的身体已经来到了余尧身前,顿住了脚步,低头瞧着余尧,一脸地好整以暇。
“事实上,我那趟三途河也不是白去的,至少让我悟出了一门天道玄机。”余尧不咸不淡地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我有办法可以让你的本体复活,并且重新转生。”
“不可!”这时,叶凌风已经急急抢断了余尧的话,叶凌风方才在一旁听得心惊,眼前这个魔头是何等的凶残,他之前早已领教过,若是再让他本体复活或是转生,岂不是更加为祸人间?
余尧却是看都没看他,仿若充耳不闻一般,继续说道:“作为代价,你要放弃任苒的身体。”
“哈哈哈哈,余尧,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儿?!”对方亦是不客气地打断了余尧:“你的目的是为了夺回这女人的灵魂吧,告诉你,别做梦了!任苒早已与我合而为一,我即是她,她即是我!她生生世世都已经烙上了魔的印记,永远永远也不可能与我分离。”
“那可未必。”余尧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远望着天际,直到一阵非同寻常的风刮过脸颊,他方才点点头,面上浮出一丝浅笑。
这时,他突然扭头,对着已被叶凌风整个挡住了身形的言紫兮说道:“看了这么久的戏,差不多了吧?你也说上两句?”
言紫兮微微咳嗽两声,这才翻身从逸清尘怀中跳了下去,心想,余尧你丫实在太犀利了,就不能让老娘再休息个片刻。
原来从方才余尧他们到来的时候,言紫兮就已经醒了,不过由于此时腿还软着,而且又在等待某个早就暗中与余尧盘算好的契机,所以,干脆就无耻地继续装着昏迷,没想到竟是被余尧犀利的识破了。
言紫兮此时依旧感觉有些腿脚发软,她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瞧着任苒那张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心情有些复杂。
既然任苒再次出现在这里,难道,之前在塞北道的对决已经分出了胜负?那冰麟,竟是输了么?
虽然与对方也并不是十分熟识,可是,心中还是有些莫名的难过,既而心中对任苒的忿恨又多了几分,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某种念头,她瞧着任苒冷哼一声:“还记得当日你初见我的时候,对我交代的事么?”
对方并不言语,只是冷眼看着她,似是不明白她在打什么哑谜。
言紫兮忽而笑开了,她仰望着依旧红彤彤的天际,直到瞧见一叶扁舟模样的东西出现在天际。
那,是逸清尘的青幡!
而最重要的是,青幡上还坐着一人。
他们,终于还是赶到了么。
她在心中暗叹自己的好运,原来,在入城之前,余尧私下将言紫兮叫到一处时,所说的便是若是在城中真的遇上任苒该如何应对。
言紫兮挣扎许久终于说出了忘忧谷内之事,并且说出了自己的小师姐凡玎珰是任苒的女儿,而小师姐手中,有师傅偃师以身祭剑的除魔剑。
余尧告诉言紫兮,此时不可再犹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言紫兮方才下定决心,遂找逸清尘借了青幡,交给那些与她如影随形的暗卫,让他们带着青幡赶回怀德城去,将小师姐凡玎珰接过来。
因为她知道,如今能够对付任苒的,怕是真的只有她的小师姐凡玎珰,而且,不管怎么样,有些事情让她们母女俩相见说清楚,也许会有意料之外的效果。
而好在,暗卫们办事还算牢靠,终于及时赶来了。
她瞧着飘然落地,怀抱除魔剑的凡玎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小师姐,你来了。”
而那厢的任苒,在看到凡玎珰的那一霎,似乎整张脸都变得有些扭曲了。
(069)凡玎珰的身世
凡玎珰瞧见言紫兮倒是挺高兴,喊了一声:“小兮兮~”就凑了过来。
而那厢的任苒早已有些情不自禁,她突然又变回了女声,颤声喊了一声:“玎珰?你是玎珰?”
凡玎珰回头诧异地看着这个唤自己名字的女人,却突然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除魔剑似是有些躁动起来,剑身散发出莹绿色的光芒不说,她甚至能听到那剑似是发出呜呜的低鸣。
一股莫名的惧意骤上心头--
这个人,是魔?
她立刻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的除魔剑,瞪大了眼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你是谁?!”
“我”任苒此时浑然没了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她的表情有些怅然若失,就仿佛突然之间又变回了一个正常人一般,只见她欲言又止地说着:“我,我是”
“她是你娘,亦是咱们的大师姐,师傅偃师的头号弟子,当年离地成魔那位。”没想到,一旁的言紫兮却是开口了,直截了当说出了任苒的身份。
“我娘?”凡玎珰对于这个词却是十分茫然,她扭头看着言紫兮,表情有些复杂,原本天真烂漫的脸上,挂上了几许难以言喻的表情:“我娘,是魔?”
言紫兮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这便是师傅以身祭剑的缘由,师傅认为,你娘成魔,都是他的原罪。”言紫兮并不想夸大什么,一五一十将她所知道的一一告诉了凡玎珰,她想,这件事情,凡玎珰才是真正有资格做抉择的人,既然师傅选择了将除魔剑交给她,那么,便只能等待她的抉择。
不管她最终做出怎样的决定,自己都只能支持她。
凡玎珰呆若木鸡地听完言紫兮所说的那些陈年往事,看了看言紫兮,又看了看一脸欲言又止的任苒,遂调头问任苒:“她所说的,可都是实情?”
任苒怔怔地瞧着自己的女儿,半晌无言,先是点点头,想了想却又摇摇头。
“到底是不是真的?”凡玎珰却是咄咄逼人地继续追问道。
“哈哈哈,这就是你和那个大靖皇帝所生的女儿么?”没想到的是,之前一度消失的男声又再度回来了,似是抢占了任苒身体的话语权,他再次发出癫狂的笑声:“有趣,真是有趣!你那师傅竟然帮你养了这么久的女儿,哈哈哈哈,我倒是真佩服偃师,这胸襟的确让人叹为观止!”
“住口!符殇你给我住嘴!”任苒的表情显得扭曲起来,她厉声怒叱着,可是,从旁人看来,一切都只是她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哈哈哈!这有什么,让她知道又如何?”她体内符殇的意识不断地发出讥诮的笑声,似是惟恐天下不乱似的继续又抢白道:“按理说,你这女儿,才是大靖朝皇室最纯正的血统!”
“你住嘴!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想做什么?!”任苒再次狂躁的怒吼起来,只见她双手紧握成拳,面部表情看起来却是有几分狰狞,仿佛正在自己与自己天人交战一般。
可是,方才这话一出,不光是言紫兮怔住了,连同叶凌风和朱宇乾,亦是面面相觑。
让他们心中炸开锅的分明便是方才这什么心魔符殇所说的大靖皇帝四字,还有他方才所说的,凡玎珰才是大靖皇室最纯正的血统。
凡玎珰是任苒和大靖皇帝的女儿?!
这无异是惊天异闻。
南宫凛才承继大靖朝的皇位没多久,自然不可能是说的他,那么,这心魔所说的大靖皇帝是谁?!
难道是早已逝去的父皇?!
叶凌风和朱宇乾此时心中无比复杂地看着凡玎珰,似是在努力从对方面上寻找与自己兄弟俩的相似之处。
而言紫兮,更是心情复杂到了极致,尼玛的,这算什么鸟事?!
她倒是和叶凌风、朱宇乾想的不同,因为她曾经听南宫凛提到过任苒所生活的年代,那是一两百年前,之前的大靖先皇只活了五十多岁,怎么算这时间也不吻合啊,而且,她曾经听南宫凛说过,说她这位小师姐,可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个年纪,只不过,她很多年前就停止了生长,所以一直看起来是豆蔻模样罢了。
据南宫凛估计,凡玎珰应该也差不多有一百来岁,那么,她的生身父亲就绝对不可能是大靖先皇,只可能是--先先先先皇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从辈分上来说,这位小师姐应该是南宫凛他们哥三的姑奶奶之类
好囧
瞧这辈分乱的。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前任苒曾经咬牙切齿地说大靖朝对不起她,而且她还被大靖朝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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