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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志-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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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灯火摇曳不止,染得一室朦胧。容萧攀附着狐狸的肩背,手下是坚实而滚烫的触感,身体深处,有压抑不住的东西呼啸奔涌,神智一点点远去。喘息渐重,狐狸温热的唇,一点点滑向耳际,落在颈上,沿着血脉游走,停在锁骨,忽地轻咬。容萧皱眉仰首,哑声轻呼,想要躲,却躲不开。她半睁了眼,目光迷蒙没有焦点,恍惚感觉他的手沿着不知何时半开的衣襟进入,抚上腰际皮肤,灼热的指掌仿佛带了烈火,慢慢上移,罩住了柔软。她猛然瞪大双眼,抽着气,惊呼到了嘴边,却被他低头堵住,舌探进来,勾缠不去。她喘息着,下意识地贴靠过去,却又因身体强烈的感受遏制不住地恐慌,想要退缩,又被他拥得更紧。肢体纠缠间,隔了变薄的衣衫,他紧紧贴合着她的身体早已起了变化。她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也知道意味着什么,于是本能地慌乱推拒,手足无措地,带了哭腔:“狐狸?”
狐狸突然顿住,呼吸窒了一窒,僵硬着身体不再动作,片刻,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哼,埋首在她颈中,急促喘息着。良久,他一直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仍是拥着她,却将身体的重量稍稍偏移。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攥住她,眼底还有未褪的渴望。
容萧慌乱无措地看着他:“我”
“嘘。”他抬头,手指沿着她的眉眼轻抚,每抚过一处,落下一吻,最后停在唇上辗转不去,宠溺厮磨。容萧渐渐平静,缩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和呼吸,只觉得安稳满足。许久之后,他侧身躺下,揽她在怀,手握住她手,指指相扣。他开口,声音依旧暗沉低哑,令人意乱:“我如今真是后悔。”
容萧突然有些慌:“后悔什么?”
第一百零二章 “长公主”
他没有立刻回答,闭起了眼,唇贴在她的额头,好一会儿才道:“狐狸便狐狸罢,总之也拿不回真身。不过”他顿了顿,睁眼看着交扣在一起的手,“你有老龙玄珠护体,已不像寻常人那样命短,却还不够我若不死,便不能让你死。”
容萧愣着,心里慢慢放松下来,转而甜如蜜糖,整个人如同飘在云头:“我不怕,即便下一秒就死了,也不遗憾。”
狐狸勾头捉住她的唇,轻咬:“我不许的事,谁也休想。我早已说过,你这条命是我的,可别忘了。”
容萧笑着躲闪,被他缚住,耳边听他恨恨低语:“再惹出什么来,我可不会停了。”她顿住,乖乖任他揽回胸前,不敢再动,却又听他带着几分恼恨叹道,“该想个法子才是,总不能白白便宜了这狐妖”
容萧愣了愣,想起过往听到的一些言谈,微仰了脑袋:“你,原本的身体是怎样的?白冠说,如果知道我说你原本是狐妖,你一定同我计较”狐狸果然计较,捏住她脸上的软肉一拉。
“那是什么?”容萧捂着脸。
“你将龙魄还我,我回复了真身你便知道。”
“你说过要杀我才能取龙魄,”容萧撇嘴,“死了又怎么知道?”
“是啊。”狐狸躺平身体,合目叹息,“我如今舍不得杀你,却也不愿委屈了自己,好生烦恼。”
容萧听着他语气里的古怪,很快明白过来他所谓的“委屈自己”,又是好笑,又不好意思,低了头不再说话。
时间流逝,屋内本就烧了地龙,又有灯火橙黄,泛着浓浓暖意。容萧靠着狐狸,丝毫不知夜凉。她把玩着狐狸的手,渡出一缕浅浅荧光,看它如绸如烟一般,在他指间环绕游走。
“我们还要在京都呆多久?”
“怎么?”狐狸低低回应,声音也是慵懒,“你不愿留在这里?”
“也不是不愿”
“是怕姓贺的缠着叫你做长公主么?”
“那个,”容萧挑眉,“我再蠢也知道贺大人看中的不是我,是我后头的你。他知道请不动你,自然就来拉我做傀儡。我做了什么辅政的长公主,秦国就等于有了九殿下做靠山,以后就天下无敌了。”
“哦?你做了长公主我便要给秦国做靠山么?”
容萧一窒,半翻翻个眼:“是了,九殿下是主子,我们是奴才。从来只有主子叫奴才做事,没有主子替奴才做事、管奴才死活的。”
狐狸嗤笑出声,捏住她脸上的软肉:“胆子越发大了。”却是迎上来在她唇上一吻,“我怎会舍得你这呆子死?便是我死,也要让你好生活着。”
容萧一愣傻笑,随即又是一愣,支起身来,压着心底隐隐莫名的不安,深深看进狐狸眼底,狐狸却抬手蒙住了她的双眼,凑近时,低语着:“呆子,这样呆下去,可怎么好”
容萧在他唇印上来时,喃喃道:“有你在,不就好了。”
眼看着,年关将近,虽有战事在前,但都城里头百姓迎节的气氛越来越浓,大街小巷都见热闹,市集里也多了许多平日不常见的各地物产。再过得几天,家家户户一个接一个挂起红灯笼,一些有钱人家的院落,就连探出院墙的枯条上,都满是红绸。
除夕这天,宫中办了筵席,邀百官和留驻的各国使节参宴。容萧自得了帖子就一直愁闷,担心再见贺宣万一旧事重提,不知该怎样拒绝才不伤对方脸面。狐狸又摆明不会与她一同赴宴,任她每天愁眉苦脸也不见丝毫同情。
也许是物极必反,到了宫中马车来接时,她反而平心静气,带着扮作侍女的殷乙,在老猴暗含羡慕的眼神里登车赴宴。
宫中处处张灯结彩,来来往往的宫人和各处守卫也是一身新衣,喜气十足,全然看不出曾经历宫乱的痕迹。容萧由宫人领至坐南的昭和殿,在一帮朝廷大员的末席坐下。她也算是锦衣华服,但夹在数十朝廷官员中间,位置又是角落,几乎就要淹没在一片官服之中。
从这个位置看皇帝的龙椅,足足数十米的距离,恐怕等到时候,连皇帝的脸都看不见。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曾亲眼见证了上一位帝王的离去,如今新帝虽未行登基大典,却已然高坐龙椅接受百官朝拜。难怪人们爱说世事无常。环顾周围,只见人人面上和悦欢欣,纷纷克制了声音拱手与左右相熟拜年请好,只不知道这些问候声里,会否暗藏它意,这样一派样和之下,又潜隐着几多貌合神离。
世事无常,人心更是无常,若再与权位国家纠葛,哪里还有边界
容萧这么胡乱想着,突然瞅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入了殿,一路与向他问好的官员打着招呼,然后朝着她的位子直走过来
“公子。”少年将军一身银甲,脸上带着令人亲近的笑容。
“五辰?”容萧惊喜起身,“怎么会在这里?”他一路与宣武军转战,此前从没听过他回返的消息。
五辰略微低了声音:“是殿下招我回来。知道公子进了宫,殿下要我来陪着。”
容萧抿嘴笑,偷偷问他老猴子白冠是不是在家里头眼红得跳脚了。五辰一边回答,一边招宫人将自己的坐席安排在容萧旁边。那宫人开始不敢,直到五辰板了脸说若有人追究只管推到他身上便是,才瑟缩着依言而行。安置坐好,容萧便向他问一些这段时间领军作战的事情。正听得兴起,一声通传后,礼乐声中,小皇帝在一帮人的拥簇下进了殿,又由贺宣陪着登上高阶,在龙椅上落座。殿中众人起身给小皇帝行礼,三呼万岁,一时间殿中黑压压跪满了人。
众人礼毕,小皇帝随即开口让百官归座,声音还有些奶声奶气的,不过语气倒是很稳,看他一举一动,全不像个六七岁的孩重,已经有了几分不容小觑的君王威仪。看殿上群臣的神色,个个都是一副谦恭敬畏的模样,离座向小皇帝敬酒贺年,也是一丝不苟,直到几轮酒之后,终于才稍有了点过节吃年夜饭的味道。
殿上歌舞升平,官员们也纷纷左右互致问候。大概是因为五辰的关系,周围一些官员连带着向容萧敬酒。容萧没有喝酒的习惯,也不得不举杯回礼,一来二去,几杯酒已经下了肚,除了酒入喉口时的刺激,喝下去倒也没什么别的反应,渐渐胆大,往往举杯而干,直到五辰白了脸来阻止。她正呵呵笑着对五辰说没关系,大有几分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好酒量冲昏头脑的兴奋,突听得殿上宦官尖着嗓子唤她的名字,意思是皇帝招她近前问话。她听到传召,因为早有预感,也不觉得惊讶,遂起身上前,反倒是所过之处座上官员纷纷面露异色,尤其当贺宣也自座上起身,迎过来牵住了她的手亲自引往御座之前时,群臣都将注意力投注过来,或震惊或不解,也有人面色无波,仿佛只是寻常。
容萧还来不及去细细思虑这些人究竟是早已知晓会发生什么,还是城府太深以致不易喜怒形于色,小皇帝忽然起身快步迎过来。不等容萧行礼,他已拉住贺宣另一只手臂,大眼却望着容萧:“叔公,这便是朕的姐姐么?”
群臣大哗,随即寂静若空。小皇帝起身后不敢再坐着的官员,有许多还未完全站直身体,此刻在小皇帝的话音中仿佛被点穴一般僵住,面面相觑。容萧几乎跳了起来,可不等她有所回应,小皇帝竟已欢呼一声展臂抱住她腰,甜甜唤了声“阿姐”,仰面看着她,又大又亮的眼,亮晶晶满是欢喜。容萧一时呆住没有挣脱,心里一团乱麻。
“今日真是双喜,”小皇帝嫩嫩的声音此时在一片安静中,听来更是清晰无误,“既是除夕,叔公又为朕找到失散的阿姐,上天福佑我大秦!”
“恭贺皇上大喜,”贺宣欠身行礼,“恭祝我大秦长治久安。”
他君臣这样一段对话之后,殿上百官即便有他问,面上也只能跟着齐声相贺,大殿上下一片和乐。
容萧原本有些隐怒,只想甩开夺门离开,可被小皇帝紧紧拉着手,好似她真是他失散已久费尽辛苦寻回的亲姐。那双大眼眼底的渴慕,令她由不得想起不久前日日抱在臂中的小穆康,于是兴不起甩手拒绝的勇气。掌心里满是小孩子手掌软软小小的触感,视线里,还有身旁贺宣头上白发和愈发瘦弱的身体,再看到离席上前站在不远处的五辰投来安抚的眼神,她忍了又忍,终于按捺下心里的不快,颔首与小皇帝站着接受群臣祝贺。只是终归满心满腔的后悔那时就该硬拖了狐狸离京,更不该接帖赴宴,还想当然以为即便贺宣旧事重提也不过是多拒绝一次,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当殿认亲的戏码。贺宣对她容易心软、不愿当众给他难堪这一点,倒是利用得淋漓尽致了。
第一百零三章 那个小毛球
“王爷这又是何必?”昭和殿外的回廊上,离开了热闹而不喧嚣的筵席,容萧走在贺宣身旁,低声道,“即便我答应了,那个人,又岂是谁牵制得了的?我不会因为做了秦国长公主,就变成了秦人。王爷有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秦国有事,我却未必放在心上,更何况那个人。他又怎么会凡世的俗务放在眼中?王爷如果以为我能左右他的决定,那就错了。”
贺宣停住脚步,回首看着身后灯火阑珊,良久一声长叹:“我又何尝不知。”他抬手来太阳穴上按压,“宣武军不过短短数月便攻占都城、改朝换代,所依仗的是什么,此刻那大殿之内谁人不是心知肚明?如今根基还不稳,人心依旧浮动,若是放任不管,朝中定然再起波澜。”他看着容萧,脸上浮现几分愧意,“今日此事,是我对不住你。你只当陪我演一出戏罢了,以此震慑一下,也是好的。九殿下在一日,宣武军便是天下第一军。不求从此有他庇佑,只求他行事之时,对秦人稍有顾念。”
容萧只觉得烦躁,赶鸭子上架这件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竟然是如此无奈扰神。想要转身一走了之,小皇帝暖和的小手又紧紧抓着她手掌,她每次低头,总能看见那双大眼亮亮地,充满期盼望着她。
“阿姐”
“皇上,”容萧忍不住低喝,“我不是你姐姐。”
小皇帝抿了抿嘴,却没有意想中受伤委屈的表现,手劲丝毫不松:“叔公说是,你便是。我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认了你做阿姐,你便是我阿姐。”
容萧憋了一口气,不怒反笑,再要开口,又觉得无话可说。小皇帝尚且知道她这个皇姐是认来的,朝堂上百官个个人精,有怎么会不清楚。即便是这样,心里还是觉得,一旦担上了这个名,她就要因此失去某部分自由。这与她敬重贺宣愿意亲近贺宣是截然不同的。
更何况,她对贺宣说的都是实话。狐狸的世界那样高远,她拼尽全力也只是试图跟上他的步伐,从未以为他是能受人摆布。而即便他肯,其实她也不愿,怎么能,让那人恣意挥洒、唯我独尊的骄傲,受到一丁半点的挑衅和不敬?就算暂时落下凡尘,那人仍是至尊高贵的天潢贵胄。她现在能够站在他的身边,只是因为他允许了她,仅此而已。
压抑着内心的复杂情绪,容萧低了头:“王爷,现在收回成命还不晚。长公主这个名头,我是不会认的。我从不奢望能左右他去做什么,你们也不该奢望。”
许久,贺宣一声长叹:“你这孩子,年纪虽幼,一时一时说起话来,却比我还要愁闷,仿佛红尘百丈都早已被你看了个通透。”
终归见过了几次生死,身旁又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她如果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哼着歌四处替老妈送蛋糕的她,才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容萧没有开口,只是看向小皇帝时的目光剥去了硬壳,温和下来,也不再为他牵着手而不自在。
她不能干涉左右他们的意图和想法,正如他们也不可能左右她的决定一样。再多的解释劝告,也是无益。
皇家豪奢的马车在天空飞驰,结界遮蔽了寒风冰雪,也挡去了马车的踪迹。白冠一面驾车,一面探头瞪眼过来。
“你既回绝了人,作甚又苦着一张脸?哼,也就是你,要换做我老猴,不过是个长公主,做便做了,怕得什么?”
“闭嘴。”容萧抓个果子扔过去,“谁见过公猴子来做公主的?”身旁殷乙掩嘴一声轻笑。“好殷乙,将车门关了,”容萧哼哼,“别让我看见老猴那张脸。”殷乙笑应了,抬手要将前面的门关上,却被白冠伸手一拦。
“谁敢——”
“关了。”后头狐狸淡淡一声。白冠立时住嘴,缩头缩脑地躲了。容萧正嘿嘿笑,被狐狸眼光扫到,头顶一麻,笑着凑过去靠在他膝上。殷乙探身出了车门,回手关闭,留两人独处。容萧取个红果,欠身送到狐狸唇边。
“害得殿下跟着我逃跑,我错了。”她陪着笑。除夕之后,她立刻央求狐狸离京,美其名曰回顺义看穆康,其实想避开贺宣和“长公主”这个除夕“惊喜”,是有几分逃跑的意味。
狐狸目光落在红果之上,片刻之后抬眼看她,启开了唇,让她将果子送进口里。
“甜吧?”容萧眯眼笑,笑容未尽,眼睁睁看着狐狸迎上来,捉住她的唇。舌尖钻进来,携着香浓的果汁一转,随即离开。容萧坐回去,捂了嘴,心慌气短。
——甜得要死。
“那长公主一事,”狐狸慢慢开口,“想做便做,不做便不做,何必自寻烦恼。”
“话是这么说,”容萧垂头,“可是贺大人开口,拒绝的话总是不忍心,要是答应,又觉得不好”
狐狸冷哼:“你不是爱管旁人闲事么?”
容萧嘿嘿笑:“以前是不自量力,现在嘛,怎么敢挡了九殿下的路?”
“哦?”狐狸斜眼看她,嘴角冷笑。容萧吐吐舌头,嬉皮笑脸:“殿下饶命——”
“殿下,”外头白冠在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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