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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妻生财,农妇当自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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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寒没有回答,沉默许久之后,才说道,“能问你借样东西吗?”
  “要什么,尽管开口!”
  “借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给我吧,如果有成双的,那更好!”
  稽文澜震惊,“姐姐会使双剑?”
  “略懂一二!”
  对于冷寒的话,稽文澜是不相信的,毕竟,冷寒本就是一个低调的人,她所说的略懂一二,怕是早已经炉火纯青,是高手中的高手。
  而对于冷寒,稽文澜从来不敢轻视,因为,能让那么一个温润冷情的人动心的女子,还成过亲,带着一个孩子,就绝对不会简单。
  “好,你等我,我回家去给你拿!”
  冷寒点头,仍旧坐在椅子上,等着那异香扑来。
  东来几人在庙会上,转了逛了东西买了,还不见冷寒思锦,武诗武蔓,顿时觉得,兴致全无,留了南来北来在庙会上,东来带着西来,伊丽莎白梅森,把买好的东西带回【一家】,欢欢喜喜的从后门进入内院,就见冷寒浑身寒戾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的东西吓得扑通掉在地上。
  “夫人,你”
  冷寒看着东来,淡淡的说道,“思锦被人掳走,如今下落不明,人都回来了吗,若是回来了,就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出去乱跑!”
  东来西来还好,是男孩子,就算伤心,除了红了眼眶,紧紧咬住嘴唇,发泄着心底的慌乱和担心,可伊丽莎白梅森三人终归是女孩子,一下子就呜咽哭出声。
  “呜呜”
  冷寒听着,心格外的乱,沉声说道,“不许哭,思锦不会有事的,你们要做的,不是哭哭啼啼,而是诚心祈祷他平安归来!”
  伊丽莎白梅森闻言,抬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哭泣声从自己的嘴角溢出,可那眼泪,却啪嗒啪嗒落个不停。
  三人很想像个孩子,扑倒冷寒怀中,安慰冷寒,也安慰自己,可她们不敢,在内心深处,她们还是怕冷寒,也敬重着冷寒的。
  冷寒瞧着,更是难受,嘶哑着嗓子,“武诗武蔓受了伤,你们进去照顾她们,东来,西来,你们两个去把南来北来找到,顺便去请个大夫回来,给武诗武蔓看看!”
  “是!”
  分工合作,谁也不敢懈怠。
  更不想,把好不容易才有的家,温暖,毁了。
  东来,西来,南来,北来,找了大夫一起回来,给武诗武蔓看了伤,大夫慎重其事的表示要抓些贵重的药,不然怕是回天乏术,冷寒摆摆手,示意东来拿了银子跟大夫去抓药,然后坐在原地,等稽文澜送东西来。
  稽家。
  稽衡山暴跳如雷,紧紧抱住怀中的长锦盒。
  稽文澜站在一边,也是气的眼眶红红,说道:“老头子,赶紧把东西给我,你闹腾的起,人家等不起!”
  “不给,你这个混账小子,你可知道,这对宝剑,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居然,居然”
  要把它们拿去送人。
  如果不是他好奇,稽文澜一回到家,就问他要藏宝阁钥匙,他跟着来看了看,不然,这宝贝,都要被这败家的给偷偷送人了。
  一想到,稽衡山就觉得心痛万分。
  “老头子,东西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我答应人家,要送的,你现在不给我,是不是要我失信于人?”稽文澜说着,上前抓住锦盒的另外一头,想要硬抢。
  稽衡山死死抱住,就是不肯松手,“不管,那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再说了,这是我的东西,我有权利守护好,不给你拿去做人情!”
  见稽衡山不松手,稽文澜也气坏了。
  “老头子,一句话,你到底给不给,不给,我就抢了!”
  “你敢抢,我就死给你看!”
  稽文澜闻言,慢慢的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低下头,失落无比的说道,“老头子,你把这东西给我吧,只要你给了我,我以后都听你的!”
  “你”
  稽衡山吓住。
  毕竟,自己的孙子是什么德性,他还是清楚的。
  尤其是稽文澜,那是他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什么性子,更是了解,曾经何时,他在自己面前服软过?
  “孙子”
  稽衡山看着稽文澜,犹豫许久,才小声问道,“真有那么需要吗?”
  稽文澜点头。
  稽衡山很珍惜的看了看手中的锦盒,打开,是一对闪亮的长剑,微微叹息,“罢了,这东西,再好,在我这儿,也是个死物,如今,你要,我给你,文澜,你是爷爷最骄傲的孩子,爷爷是怕那人伤了你的心”
  稽文澜一听,低下了头,眼眸里有什么闪过,随即恢复平静,抬头的时候,已经波澜不惊,“爷爷,你想多了,我不会的,再说了,我稽文澜是谁,是大名鼎鼎——稽衡山的孙子,怎么也得娶一个国色天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才女,又怎么会”稽文澜说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只是答应了帮人而已,爷爷,你想多了!”
  说着,上前,合拢稽衡山手中的锦盒,接过抱在手里,无视稽衡山的不舍,转身走出稽家。
  稽衡山摇头。
  别人的孙子,他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可自己的孙子,他又岂会不懂。
  若是没有那个人,他或许还能争一争,可
  想到这里,稽衡山叹息,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老了,所剩的日子已经不多,凡尘俗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家】
  冷寒看着锦盒里的双剑,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东西,太贵重了。
  哪怕是借用,拿在手里,也太沉重了。
  “姐姐,你要不要使用几下,看看顺手不?”稽文澜说道。
  冷寒点头,拿起双剑,在院子里舞动起来。
  刀光剑影,层峦叠错,每一招每一式,虽然冷寒没有内力,但是所散发出来的威力,却带着柄然的威武,和浓浓杀戮,彷佛此刻她不是在试剑,而是在战场上和人厮杀,毫不留情。
  稽文澜瞧着,心中微惊。
  她到底还隐藏了多少东西,让他看不明白,却想要去探究?
  清屏镇外十里亭
  蒋大壮看着另外一条路,那是回家的路,若是年少离家时,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踏上,可现在,他心如死灰,连回家都提不起一丁点的兴致来。
  “大壮,都走到这里了,你真不打算回去看看?”木林问道。
  就是弄不懂,他这兄弟,到底哪根筋不对。
  老是做一些,他搞不明白的事情。
  “不了,木林哥,要是我娘问起,你就说我事儿多,暂时不回去了,另外,帮我把这些银子带给我娘,跟她说一声,我一切都挺好的!”
  木林叹气,接了蒋大壮提过来的荷包妥善放好,才说道,“大壮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过了年,你也要三十了,男子三十而立,难道你真不为自己打算打算?有的人,有的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何必耿耿于怀,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木林哥,你不懂,真的!”蒋大壮说完,又低下了头。
  “我的确不懂,算了,既然你不打算回去,那你就先去清屏,把咱们这次要盖的房子,地皮什么的看一看,等我回家一趟,过来再仔细打算!”
  蒋大壮点头。
  目送木林离开。
  这一次来清屏,是因为,他们在京城,接了一笔生意,就是来清屏造一座大宅院,虽然他们只是木匠,搭个房子,但是,酬劳却比在京城做十年还多。
  而木林也想家了,便欣喜的接下了这笔生意。
  蒋大壮想到这里,微微叹息,跨步深一脚浅一脚朝清屏走去。
  马车内。
  思锦端端正正的坐着,身边是两个蒙面的黑衣人,不言不语,思锦看着他们,尽量让自己冷静些,不露怯。
  他不害怕自己会死,却害怕死在天涯海角,哪怕是灵魂也回不到娘亲身边。
  所以他要活着,活着回到娘亲身边。
  哪怕历经痛苦,磨难,也要活着,回到娘亲身边,陪着娘亲,然后长大,独挡一面,给娘亲一个温暖的家,让娘亲过好日子。
  “大叔,我尿急!”
  蒙面人看着思锦,眉头微蹙,却从马车座椅下拿出一个尿壶,递给思锦,“尿这里面!”
  思锦点头,接过尿壶,转身,解开裤子尿尿,却趁着整理衣裳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捏碎了,脖子上锦囊内的药丸。
  淡香馥鼻。
  蒙面人愣了愣,问同伴道,“你有没有觉得马车内的香味,比刚刚浓烈了些?”
  “好像没有,毕竟这香味,一直都存在!”
  自从把思锦虏获,丢到马车内,这香味就一直存在的。
  而他也算得上用毒行家,所以没有怀疑太多,尤其是这香味闻着除了提神,好像也没别的用处。
  听同伴这么一说,蒙面男子,也不再怀疑,专心致志的看着思锦,不让他耍出什么花招来。
  虽然思锦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很镇定,固然害怕,倒也比较安稳,这点,让他们很满意,非常满意。
  若是思锦一上来就哭哭啼啼,他们早就对他动手了。毕竟,上面的人说了,只要把人带回去,不论死活!
  而且现在还未出清屏,他们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不好,清屏的官兵出动了,你们把人藏好!”
  马车外传来男子清冷的声音,而坐在马车内的黑衣人,立即喂思锦吃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又快速拿了绳子,把思锦绑成一团,塞到马车后的暗格里,让他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也动弹不得,然后快速的脱去身上的黑衣,扯下面巾,藏好了黑衣,端坐着。
  “停下!”
  稽平抬手,示意马车停下。
  马车停下,驾驶马车的男子看着稽平,眼眸里,错愕微闪。
  稽平。
  他知道,是稽文澜身边的随从,看着唇红齿白,没有一丁点杀伤力,但是,和稽文澜交手过的人都知道,稽平是稽文澜身边最难搞定的高手。
  “下马车,接受检查!”稽平淡淡的说着,带男子下了马车,才用长剑挑开马车帘子,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稽平觉得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歪着头看了看马车内,一个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惊慌的眼泪汪汪,稽平说了句,“抱歉!”
  然后放下了马车帘子,让马车出了清屏。
  只是,马车一出清屏,撒丫子就跑,让稽平起了疑惑,随即想起,这香味正是【一家】少掌柜,冷思锦身上的味道,只是浓郁了许多,而那马车有些长,马车内却有些短,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立即沉声吩咐,“速速去【一家】告知少爷,有了冷少掌柜的消息,你们,跟我追!”
  立即有人跑去【一家】,而稽平,立即骑马,带着人追了出去。
  【一家】。
  冷寒试完剑,刚想对稽文澜说,这剑不错,一阵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冷寒咻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冷声问稽文澜,“你的马呢?”
  “在【一家】外”
  只是话还未说完,院子里,早已经没有了冷寒的身影,稽文澜立即追上,拉住正要上他马的冷寒,“你做什么?”
  “我有思锦的消息了,别拉我!”冷寒说完,甩开稽文澜,握紧长剑翻身上马,可稽文澜的马,是上等的好马,又岂会让冷寒这个陌生人骑。
  在冷寒一上马的时候,就嘶鸣一声,把前蹄抬起,想要把冷寒从马背上甩下来。
  可冷寒一手用劲抓住双剑剑柄,一手紧紧揪住马缰绳,然后俯身趴在马背上,而马更是嘶鸣,前脚越发抬高,一副要和冷寒斗争到底的倔。
  因为有了思锦的消息,冷寒本就心急如焚,偏生这马儿不识好歹,要和她对着干,怒极之时,松开抓住马缰绳的手,双腿夹紧马腹,抬手抽出固定长发的银钗,狠狠的刺在马儿的脖子上,马儿吃疼,撒丫子就往前跑去
  而这一切,几乎发生在一瞬间,而大街上的人,远远的就听见马蹄声,和一声娇呼,“闪开!”
  慌忙无辜的朝两边退,打翻了许多的街边摊位。
  而冷寒,一头青丝随风飞舞,那份离开的决然,出手的不留情,让稽文澜愣在原地。
  半晌回不了神。
  她
  是否太杀伐果断了些?
  回过神时,除了满大街的抱怨,哀嚎声,早已经没有了冷寒的影子。
  稽文澜顾不得许多,只说了句,“损失什么的,稽府管家明日会来核对!”
  然后提气飞身上了屋顶,朝冷寒方向追去
  而那匹在大道上一路狂奔的马车,驾驶马车的人很快就发现他们被人发现,追上了。
  “老二老三,我们被人发现了!”
  而坐在马车内的两人,脸色立即严肃起来,男子第一个想法,就是把思锦杀掉,而女子,可能是因为多少还保留着一份天生的怜悯,拉住他说道,“做什么,我们三个人还应付不了吗,我相信,一具尸体和一个活人,主子更希望是一个活人!”
  男子一听,那伸手准备拉开暗柜的手缩了回来,拿了宝剑,飞身和女子相继窜出马车。
  拦住了稽平等人的去路。
  “公子,你这般追着我们,可是舍不得奴家?”
  稽平冷哼,“少废话,把那孩子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已经拔出腰间的长剑。
  对待敌人,稽平一贯的想法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孩子,什么孩子?”女子故装娇羞的问。
  但是,眸子里,却已经全是杀戮。
  “三妹,废话少说,先杀了他们再说!”男子说完,拔剑朝稽平刺去,而他却没有算到,不止稽平武功高强,就连稽平带来的五个人,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三招之后,稽平已经丢下女子和男子,骑马朝马车追去。
  毕竟,很多事情,他家少爷没说,但是,他从小跟在少爷身边长大,很多事情,他看的比少爷更清楚明白。
  这个孩子,若他有一分机会救下,就不能让这机会成零。
  想到这里,稽平更不敢犹豫,懈怠,用力拉了马缰绳,双腿夹了夹马腹,“驾”
  而驾驶马车的男子见自己被人追上,也不在意,只是专心的驾驶着马车往前跑。
  稽平在后面紧追不舍。
  冷寒像阵风一般跑出清屏的城门,一路而来,吓坏了许许多多进城的人,可冷寒顾不了那么多,她满心想着,绝对要快一点找到思锦,把他救出,带回自己身边。
  可尽管身下马儿跑得极快,但是,冷寒还是觉得不够,抬手握住银钗,往马儿身体内刺入一分,让它吃痛,跑得更快。
  很快的,冷寒就看见有人在打斗,而她也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事不关己的往前追。
  很快的,她看见了一个人骑在马背上,在追一辆马车,那个人,冷寒知道,那是稽平。
  稽文澜的随从。
  稽平也看见了冷寒,怕冷寒误会,连忙说道,“冷掌柜,孩子可能在马车里!”
  虽然,冷寒已经有了确定,但是听稽平这么一说,她还是很激动,感激。
  点头,拉紧马缰绳,快速的超前,努力骑马追上马车,和驾驶马车的人并驾齐驱。
  冷寒知道,只要,她找准时机一跳,就可以跳在马车上。
  可,马车上还有一个人,看这个人的样子,显然不是个软脚虾。
  而驾驶马车的男子,见到冷寒,彷佛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一般,眼眸里,有嗜血的痛快涌出,在冷寒准备跳向马车的时候,拔剑狠狠划在马背上,马儿吃疼,跑得越发的快,而他却飞身而起,飞至半空,然后握剑朝冷寒头顶刺来。
  任由马车无人驾驶,朝前跑。
  而冷寒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从自己面前跑出去,拔剑去接下男子的刺杀,男子从上空,飞旋落下,冷寒身子往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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