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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续姻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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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寝殿,只有母女二人。
徐阁老夫人眼角微红,疲态尽显。半晌,徐皇后终于出声,“既然母亲什么都清楚,那又何必跑进宫来质问本宫?不错,正是因为父亲和徐家拒绝本宫的恳求,上折子请立四皇子为太子。本宫不得已而为之,才拉拢宗亲和一些有心归于本宫与四皇子的朝臣,准备联合请立四皇子。怎么,徐家不肯替本宫与四皇子出头,难道还不许本宫自己谋划吗?本宫终归是中宫皇后,愿意买本宫的面子,愿意为本宫孝犬马之劳的大有人在!”
不成想女儿至今还执迷不悟,甚至还理直气壮。徐阁老夫人气的直发抖,半天才拿手指着徐皇后断断续续几乎口不成言,“你,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牵着徐家,牵着徐家在朝堂的根基吗?你爹不顺着你,你笼络那些落魄宗亲也就罢了,你竟然授意那些有奶便是娘的、沽名钓誉的滑不溜切的小吏,妄想在文人中给四皇子博得正室嫡子的名望。你,你是不是,疯了?那些人打着读书人的名头,背地里哪个不是一身的心黑嘴骚只知道钻营富贵,一肚子攀龙附凤的坏水没有道义不讲仁义,哪有半点儿读书人的风骨?他们那样有辱斯文之人,就算跪在徐府的门前磕破脑袋,你爹还怕他们脏了咱家门前的台阶。你倒好,居然,居然妄想借他们之手给四皇子铺路?你怎么知道,他们打的不是从你这边走徐家的路子?你怎么就敢笃定,他们之中没有别人授意的居心叵测之徒?还是,这一切本就是你的打算,由着他们闹大了,好把你爹和徐家拖下水,不得不顺着你的意思走?你,你这么做,等于在逼你爹,逼徐家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徐皇后脸色惨白,咬紧嘴唇,随之放开牙齿,笑着承认,“不错,本宫知道那些人靠不住,本宫没指望他们能成事儿,只是想借他们闹到朝堂上逼徐家不得不出手帮本宫与四皇子。就像您说的,本宫出自徐家,本宫的意思在外人看来,那就是徐家的意思,不管“真是”还是“假是”。怎么。母亲要责骂本宫不成?”
徐皇后等着阁老夫人或哭或骂。她自小在老家跟随祖母长大,祖母去后,她都十三了,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来到帝都,陌生的生母对她关怀备至无处不周到,别说打骂了,甚至连重话都不曾说过。可是,这种客客气气的、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态度,让徐皇后自始至终都不曾对帝都的徐阁老府生出家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像是寄住的客人一样。对徐阁老夫妇,她有孺慕之情,却又别扭的无从亲近。父母子女间这样尴尬的相处,相比徐阁老夫妇也不自在吧,徐皇后有些讽刺地想,她与母亲相处起来,皇后与阁老夫人的关系,远比嫡亲母女二人的关系自在多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从来不曾气急失态成这个样子的阁老夫人,会选择像臣妇一样谏言?还是像旁人那样直接打骂训斥女儿不孝?
徐皇后不曾想到,阁老夫人跪下来自责起来,“老妇何德何能有资格责骂皇后娘娘?要责骂,也只能责骂自己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职责,把女儿带在身边时时教导。当年,是老妇不想远离夫婿回老家侍奉婆母,为修补关系,只好舍了年幼的小女儿送回老家讨婆母欢心,错过了她的成长与教养。为此,老妇对长大的女儿始终心怀愧疚,不知道如何相处,更不知道该怎么教她才能不让她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严厉苛刻。患得患失的,老妇最终什么也没多好,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却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做错事儿而不自知。要说谁造的孽,那该死的只能是老妇。”
“母亲。”徐皇后喃喃开口,这些话徐阁老夫人从来不曾说过。回了神儿想要起身扶起来徐阁老夫人,可连拉了两次,都拖不起来跪地不起的阁老夫人,徐皇后辛酸无奈之下,只好也跪在阁老夫人面前。
只听徐阁老夫人继续自己说下去,“昨晚上我又是一夜没睡,我想,要是我早些向你认错求你原谅我这个失职的母亲,解开你的心结。你大概就不会一意孤行地收养四皇子,逼得柔贵嫔自己踏上死路。”
“母亲,你”徐皇后大惊,直视眼前的阁老夫人。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有意收养四皇子的时候,我是怎么劝你的?你爹的意思是,若三皇子能养大,咱们徐家自是全力支持,毕竟那是血亲,又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可三皇子去了,咱徐家就做个纯臣,你在后宫好好地谁也不敢轻视你,无论哪个皇子继了位,你都是铁打的母后皇太后。即使徐家打定主意要选择阵营站队,那也是最后时刻,而不是过早地把徐家拴在一个没有血缘的皇子身上。我劝你,莫若养个公主在身边解闷,百利而无一害。可是,你大哭一场,声声指责我不体谅你这个无子的皇后的苦衷。你以为你做的隐秘,你以为我和你父亲不知道?你以为你与柔贵嫔的交易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柔贵嫔不是省油的灯,她够狠,为了给四皇子搏个好前程她愿意自己给自己食用相克的实物日渐衰弱足足病了一年才死,最终遂了你的心愿,让四皇子没有芥蒂地只认你为母,让你也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心甘情愿地为四皇子打算。那你知不知道,柔贵嫔死前为什么求了你把她兄长调到江南为官。你以为只是因为江南富庶吗?我告诉你,她要她的兄长远离帝都做官,那是因为她嫂子贴身的夹袄里面藏了一封血书,遗言要等到四皇子大事已定的时候拿给他看。而这封血书最终被你父亲化为灰烬,可你父亲和我都看过,里面字字句句尽是诛心之语。”
徐皇后惊怕的说不出话来,如果柔贵嫔还活着,她一定亲手掐死她。那个女人竟敢算计她,原来自始至终把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阁老夫人继续说下去,“你父亲和我心疼你,终是由着你养了四皇子,在背后默默给你擦屁股。事已至此也只能想着四皇子还小,将来看情况再说。我们老两口怀着这块心病,想着能让你开心点儿,总是好的。不成想,你对我们心生怨艾,险些又要酿成大错。我这次进宫,你爹特意要我告诉你,以他对皇上的了解,即使三皇子尚在,如若不堪大任,皇上也未必会仅仅顾忌嫡出的名分就册立太子。皇上当初默许你收养四皇子,不过是顾念夫妻情分怜你失子之痛,而不是为了成全你那点儿妄念。你如今由着性子尽出昏招,皇上对你,如今不过是看你父亲矜矜业业的份儿上给你留的面子情。”
徐皇后扑在母亲怀里泣不成声,阁老夫人咬着牙把话说下去,“你就是不顾念我和你爹,你大哥,你侄子侄女们。可想想江东老家那些疼爱你、看着你长大的叔伯婶娘们,那些和你从小玩到大的堂兄弟堂姐妹们,你也不能拿徐氏家族全族来赌啊?”之后,才回揽了徐皇后,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良久,徐皇后已经没了眼泪,她把头埋在徐阁老夫人的怀里,觉得体会到了一种她从没有享受过的宠溺与安心,安心的让她只想合上疲倦的眼睛大睡一觉,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做。
可是,身不由己,徐皇后目前已经身在困局,她还是问了出来,“母亲,我该怎么办?我是成心闹出动静来的,只是还没开始动作,家里就知道了。只怕,皇上那里也瞒不下去了。”
徐阁老夫人安抚地拍了一下她的背,“好在事情还没闹开,你知道错了就好,可别再惹出什么幺蛾子了。皇上那边,你爹说有他呢!”
徐皇后眼泪又想往外流,咬牙才忍了下来,不够聪明却偏偏自作聪明,她就是这种人。好在,如今她终于醒悟了,真是可笑,她早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如今三十好几的人了,再放下执念和心魔重新开始,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娘,我以后该怎么做?”徐皇后不确定自己怎么做才对,茫然不确定地问出来,想要寻找支持。
徐阁老夫人心疼地摸了摸徐皇后的头发,心疼地差点又要哭出来,她生养的女儿不够狠也不够有心计,本不是皇后之材,却偏偏被先帝挑中送上了这条路,“以后啊你就中规中矩地做你的皇后,皇上想要什么样的皇后,你就怎么做。你看冯德妃,被皇上遗忘了那么久,因为让皇上满意,如今不是又起来了吗?即使当宠的宁氏被皇上捧上天,你也不要管,只管好好地与冯德妃维持后宫的平衡就好。德妃也算有福气,八皇子背后有襄国公府,这份助力将来必然深厚非常,只是八皇子尚小,皇上身子骨又好,必然还有皇子出生,以后的事情不好猜测,目前只能说她手里握了把双刃剑。冯德妃聪明隐忍,你不打她的主意,她也不会轻易把事情做绝了。你们两个又没有深仇大恨,维持君子之交,足够相互照应着,眼下看来,安安生生过个几年,最起码八皇子成年开府之前,应该没有大问题。明面上,你要尽可能对各位皇子做到一碗水端平了,不偏不倚。要是将来八皇子形势有力,你也不妨暗中交好冯德妃,适当的时候助八皇子一臂之力。”
徐皇后突然睡意全无,猛地抬起头,“母亲,我还有一件事儿瞒了您和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绿萼
皇后的翊坤宫有些异动,徐阁老夫人在寝殿与皇后独处良久,隐有哭声传出。高德顺把这个消息传进龙耳,正在批改积压的奏折的景武帝手下顿了顿,什么也没说。
紧接着,第二天早朝散了之后,徐首辅跟着皇帝屁股后面递牌子到勤政殿求见。伺候的人打发了下去,高德顺亲自守在殿外,只听徐阁老好像激动地不轻啊,像流了老泪的样子。
徐阁老出来的时候,腿脚有些蹒跚,高德顺叫了赵敬三过来扶了一把。
高德顺进了殿里接着伺候茶水,景武帝看了他一眼吩咐道,“胶东进贡的那串黑珍珠,有安眠养神之功效,皇后进来夜里睡得不香,你亲自送过去。”
最近的好东西都往灵犀宫送,如今转弯送进翊坤宫,高德顺有些诧异,不过嘴皮子上顺溜地答应了,心想,徐首辅这姜还是老的辣。
如画这天突然在东六宫的巷道上遇到了好姐妹绿萼,本来以为是绿萼是办差或者找交好的熟人串门子。没想到,绿萼居然说她刚从尚食局调到了静安宫当差。如画诧异,怎么这么突然?要不是路上恰巧碰到了,如画还真是没想到。绿萼只说还要赶回去交了差事儿,下次闲了去宫正司找如画聊。
绿萼匆匆走了,如画心头说不出的怪异,怎么感觉绿萼好像有种落荒而逃的样子。不期而然,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一样逃跑了,这个念头在如画脑子里闪过,如画先是为自己莫名奇妙冒出来的想法惊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谨慎过头了得了臆想症,胡思乱想,实在可笑。
那头,绿萼匆匆跑过墙角,确定如画看不到了,才停下来紧张地抚了抚胸口,她真是一时毫无准备看到如画慌了神儿,心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绿萼不知道,这一世她算是害如画未遂,可前一世,她可是实实在在地落实了如画的罪名,最终搬到了皇后。这件事告诉世人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小瞧了小人物。
如果如画把前世当做一场梦,那么她不知道的是,她死后,梦里面别人的故事还在继续。前世如画成了指使李福全谋害玉婕妤腹中皇嗣之人,因为她投靠了皇后,于是大家等着她指认出幕后主使是皇后,她偏不,她没做过的不认罪,她心怀希望祈求,安然无恙的皇后可以念在这份回护之情救下李福全,即使是明知希望渺茫甚至根本不可能,她傻傻地执念总希望可以给她爹留存一线生机。因为她的梦结束了,所以她不知道后面,她和李福全都死了,然后乐安公主带着绿萼拿着自称是如画生前托付给她的物证跳了出来,粉墨登台。
原来乐安公主进宫给崔太妃请安,瞧到一个宫女鬼鬼祟祟地在角落里埋什么东西,抓过来一看,要埋的是一块上好的大拇指大小的翠婵佩饰。这么名贵的东西可不是一个宫人该有的东西,若是主子赏的,也用不着偷偷摸摸地藏起来吧?
乐安公主捏在手里细看,总觉得这块翠婵像是在哪里见到过,经身边的奶娘提醒,才想起来早些年还在宫中未出嫁的时候曾见过皇后娘娘贴身佩戴过,还说是祖母留给她的嫁妆。
一个宫女手里藏着徐皇后的祖母留下的陪嫁,还要偷偷埋起来,这件事儿岂止是蹊跷?乐安公主威逼利诱,并承诺只要宫女实话实说就在皇上跟前保她一条命,这个名字叫做绿萼的宫女才吐露出,她是已经被赐死的怡嫔李氏自幼一起长大的姐妹。玉婕妤出事前,李氏偷偷把这个翠婵交给她妥善保管,说是保命的东西。可李氏父女被突然赐死,这个叫绿萼的宫女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块儿翠婵是李氏从哪里得来的,不过她直觉这是个危险的东西,一定跟谋害玉婕妤皇嗣的事情有关。可是她一个小宫女人微言轻的,李氏父女都没命了,她怕的要死,就想把这块烫手的翠婵找个地方埋起来,哪知道正巧被乐安公主撞了个正着。
前一段儿宫里面出了那样大的事儿,乐安公主自是知道的,如今审出来这样大的辛秘,且又是事关皇后的,乐安公主不敢隐瞒,直接带了绿萼面见景武帝,如实汇报。即使绿萼说李氏只让她保管,别的什么话也没说,可这块翠婵摆在景武帝御案上,本身就已经告诉了景武帝一切,不言而喻的一切。有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比什么都说了更可怕。
这块在如画死后蹦出来的翠婵,不是她托付给绿萼的,她根本不知道哪儿来的,也不知道那是皇后的陪嫁,甚至,她活着的时候从来不曾见过那块翠婵一样。可惜,死人没法张嘴说话了。
她不知道,她死后,徐皇后没有跟她一样被赐死,却被废黜冷宫,因为这块翠婵,它确实是皇后的陪嫁,早年一直佩戴,不仅乐安公主见过,景武帝也同样见过。
徐皇后一直认为这块翠婵被妥帖地放在妆奁最底层,可是某一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不翼而飞,而当时她自己不知道。于是,当这块翠婵再次出现的时候,徐皇后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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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绿萼果然不曾食言,带了好吃的来宫正司看望如画,姐妹之间聊得开心,并无异样,如画暗中嘲笑自己,叫你疑神疑鬼,多想了吧?
说起去静安宫的事情,绿萼说自己偶然路遇进宫的乐安公主,赶巧阴差阳错的得了公主青眼,说静安宫崔太妃跟前儿少个抄佛经、读经书的人儿伺候着,问绿萼可愿意过去服伺?
绿萼拿眼睛斜着横了如画一眼,“我还能怎么着?不愿意也不敢说啊?于是,就收拾收拾包袱去了崔静太妃跟前伺候着!”
“瞧你那小样!”如画拿了块糕点往绿萼嘴巴里面塞,“快堵上你的嘴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屁颠屁颠地拎着包袱跑去的!能摊上这样的好事儿指不定心里面早乐开了花儿了吧?谁不知道太妃们那边爱清静是非少,而崔太妃又是先帝爷那一茬留宫荣养的嫔妃里地位最尊的,又生育了乐安公主,等再过几年皇上下了恩旨,准许乐安公主接了静太妃去公主府养老。你伺候好了静太妃,还愁乐安公主不提拔重用你?这可是条捷径,出头快,可比在尚食局女史的位子上苦熬,不知道要熬到猴年马月强多了!”这样一分析,如画也觉得绿萼运气着实不错,心里面替她高兴。
“你真这么想啊?”绿萼问道,眼神中有一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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