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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宦妻(宦官的萌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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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驸马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他垂首站着,楚楚可怜。她恨不得上前用力地保住他、安慰他才好。
  但是不能。她伸出的手到了他的肩膀处打了个转,又垂了下去,道:“王大人,想必你也知道,在你之前本宫还有过两任驸马吧?当年父皇担心本宫再无良缘,就下旨赐了这桩婚事。在此之前我们从未见过半面,可以说这是父皇乱点鸳鸯谱了。”
  驸马紧咬着嘴唇,似乎还不肯放弃:“可是。。。。”
  “行了夫妻之实是不是?本宫是骗你的,其实你从里到外都是清清白白的。”她说完,又下了一剂猛药,“王大人你也知道,这有一就想有二,有二就想有三嘛。”
  驸马身形微晃,讷讷道:“我。。。。。我明白了。。。。。”
  他摇摇晃晃地拖着脚步出去了,日光照来,将他的身影拉得老回来晃动的,说不出的感慨。君妩长叹一声。
  “长公主,你这又是何必?”阿兰悄无声息地来了,凝着脸色。
  “哦?”
  “想要驸马断了念想,长公主也不用故意摸黑自己啊。”
  君妩淡淡道:“反正本宫的名声已经很臭了,不在乎再臭一点。不然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告诉他真话?告诉他其实这门婚事是他的父母从中推动,父皇不过是顺水推舟?告诉他其实这件事会被拆穿全因为王老夫人受了花翎的指使?告诉他其实和离是能保他平安,不至被花翎祸害?”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窗外有什么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

  钦天监正使夜观天象,翻遍黄历,终于敲定了八月十五为长公主大婚的黄道吉日。
  那一日,陛下颁布了一道旨意,普天同庆。
  那一日,百姓早早地收起农具,纷纷驻足围观,人头攒动,前来一睹盛况空前的皇家婚礼。
  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开道的侍卫,后面跟着的陪嫁队伍绵延不绝。照君妩的本意,这场婚礼低调从简就成,但陛下的意思是,把她嫁给花翎已是愧疚万分,只能在金银器物上补偿一二。
  不过百姓们并不在意这些,他们最好奇的是新郎官长得是圆是扁,是胖是瘦。
  “这新郎官样子真好看!”一人由衷地赞道。
  花翎就是皮相好。记得他今早入宫接驾时,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宝马,只见他胸前戴着喜庆的大红花,意气风发,微微一笑,眉目尽显风流。
  另一醉酒人摇头惋惜:“只可惜是个太监。。。。。”话音未落,有人就及时地捂住他的嘴,低声喝道,“你不要命了,连这话也敢乱说?”那人才讪讪地闭嘴。
  这一小插曲君妩并不在意,倒是阿兰上了心。
  是夜,喜房烛火挥动,春宵一刻值千金。宫人们很识趣,道了喜之后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顺带掩上了房门。
  阿兰是最后一个出去的,神情悲悯,看着她有如看着一块砧板上的肉。君妩面皮微微抽搐。
  门咯吱一声关了。坐在一旁的人软绵绵地缠了过来,低语轻喃:“奴家很开心,终于娶到长公主了,长公主呢,是不是和奴家一样,嗯?”
  君妩推开了那只毫无规矩爬上来的咸猪手,虚伪地笑道:“开心。外面还有客人,花公公不用去吗?”
  他圈着她的腰,目光温柔缠绵:“那些人哪有长公主重要啊?再说长公主今天这样美,奴家才不舍不得走开呢。”
  她正在使劲推着他的手停了一下。人哪,有时候就是这么虚伪,一句好听的话就能让她丢盔卸甲。
  君妩是美人没错,但前几任驸马洞房时说的话直接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第一任只对男人感兴趣的侯爷驸马淡淡地说:“哦,是个女人啊。”
  第二任只对习武感兴趣的将军驸马抽出一把大钢刀兴奋地说:“长公主先睡吧,我先去练几把。”
  第三任只对读书感兴趣的呆子驸马神情腼腆地掏出一本书:“夫人,这本书很好看的。”她眼睛贼亮,以为是什么令人亢奋无比的小黄书,脑袋一探,上面赫赫几个大字,道德经。
  总而言之,她期待的正常的洞房开场白很讽刺地在一个太监这里得到了满足。很怪异的感觉。
  她干巴巴道:“你也很美。”
  花翎眼眸倏亮,嗓音甜腻腻的:“讨厌,长公主就会打趣奴家。长公主,现在我们已是夫妻了,奴家以后就叫长公主的小字,可好?”
  “这不合规矩。”她正经道。
  他微微眯眼,从袖中掏出了一张银票,放到她手上:“除了每月孝敬长公主的一万两外,这是额外给你的,算是让奴家叫你小字的报酬。如何呀?”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直直盯着他一会儿,然后毫无羞耻地接了那张银票。
  这是他们在醉仙楼时定下的协定,她答应嫁人,他每月拨出一万两真金白银。
  陛下,包括阿兰所有人都在问她嫁给花翎是否有苦衷,哎,这个苦衷就叫银子啊。
  本朝规定,公主自成婚以后,所有供给的来源全靠封地的税收,也就是说,要是倒霉地遇到个连年灾旱什么的,那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有个大金主从天而降,为什么不好好抓住?反正这死太监的银子都是搜刮来的,与其让他拿着这笔钱有可能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如让她来花吧。
  “阿妩。”他念起来婉转动听。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从前。她坐在父皇的膝上,父皇会抱着她,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给她讲好多好多有趣的故事。她咯咯地笑着,没心没肺。
  那是她最天真烂漫的岁月。之后父皇驾崩,她为父皇长女,一系列的重担压在稚嫩的肩上,几乎喘不过气来。
  “哼,不理奴家,奴家要伤心了。”他别过脸。
  君妩这才回过神,淡然笑道:“花公公说哪里的话?本宫何曾不理你了,本宫刚才在想问题而已。”
  “别花公公左花公公右的,多见外啊。不如阿妩叫我小花吧?”他笑意吟吟。
  她浑身泛起了一股恶寒:“小花?若本宫没记错,太后也是这样叫你的吧?”
  他愣了下,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点点她的唇,笑得开怀:“原来阿妩是在吃醋呀,放心,这个称呼以后只有奴家的阿妩这样唤。至于太后那老婆娘嘛,奴家会想办法让她闭嘴的。”
  君妩斜了他一眼眼,亏得太后一路扶持他到现在,果然啊,太监都是没良心的。
  “阿妩,我们该开始了吧。。。。。”他整个人柔弱无骨地贴上来,暧昧地暗示道。
  开始?
  是,照理说,正常夫妻这个时候的确该干点什么了。可惜他是个太监。
  一想到此,她豁然起身。他依依不舍地拉住她:“长公主是要去哪儿,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正因如此,本宫才更要出去。”
  “哦,这是为何?”
  “本宫要去采根黄瓜。”
  那日陛下答应可以所以从国库中带走一样东西,她要了个人——一个拥有宫中数十年种植黄瓜经验的花匠。
  这花匠的手艺高到什么程度呢?据说只要有土,就没有他种不活的黄瓜,他还号称他的黄瓜粗壮肥,天下无双。
  后面的人拉住了她礼服的腰带,轻轻松松地阻止了她的步伐。他懒懒地靠在床边,眯眼,不紧不慢地说:“阿妩,天色已黑,不如早早就寝吧。”
  “小花乖,本宫去去就回。”她极具母爱地哄道。
  他打着哈哈,明显对这种事不感兴趣:“采黄瓜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
  “那怎么行?”下人怎么知道她喜欢多大多粗的黄瓜?
  他眸光微闪,慢慢地拉着那根腰带,强势地把人一点点拉回到床边:“阿妩是信不过奴家的手艺,才要那劳什子的黄瓜?不如阿妩来试试,看看奴家是不是浪得虚名?”
  一垃,君妩的身体跌跌撞撞地向前倒去。她选择了一个优美的姿势倒在床上。
  花翎人刚要覆来,她以手指撑面,优雅含笑:“花公公可别忘了在醉仙楼答应过本宫什么了。”
  他微微一愣,收手了。他垂目,如数家珍道:“奴家答应了长公主过去害奴家去皇陵守了三年的事既往不咎。”
  “还有呢?”
  “每月孝敬长公主一万两。”
  “还有呢?”
  他憋了会儿,咬牙不甘道:“不得长公主允许,奴家不能碰长公主一根汗毛!”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她盯着他那只慢慢爬到她腰上来的爪子,挑眉道。
  他眼角弯弯:“这个啊,奴家在给阿妩舒通舒通胫骨呢。今天行了这么多礼仪,阿妩一定累了吧?来来来,躺好,奴家来帮你按按。”
  君妩心存疑惑:“不必。。。。。。”话音刚落,某只爪子再度顽强地袭来。
  然后,外面守着的宫人们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啊,好舒服。。。。。。”
  “左边点。。。。。。”
  “痛啊,你轻点,对,就是这样。。。。。。。”
  宫人们欣慰而来。原来还以为长公主嫁给花公公后无异于守活寡了,从房里传来的声音来听,花公公把长公主伺候挺不错嘛。
  花翎的十根纤纤手指在她腰间按着。这死太监手艺真好,被他按了几下后,顿觉浑身舒畅。
  她趴在被上,听着他悠悠地说着什么:“一眨眼都过了这么久了,奴家的长公主都出落得这样美了。要是奴家这次不是福大命大地从皇陵里出来,大概长公主又要另嫁他人了吧?”
  他微微一笑:“不过长公主终究是奴家的。要是谁敢和奴家抢长公主,那奴家定叫他尝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她的脸埋在枕中,不辩神色。
  父皇还在时,这死太监就老对她动手动脚,甚至私底下还开玩笑向父皇提起过要娶她的意思,父皇当然没同意,但也没有多加斥责。
  这让她很是担心。
  死太监本就位高权重,要是父皇一朝去了,那他不是大荣第一人了?到时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她反抗的余地?所以在父皇驾崩时她假传一道圣旨,把死太监踢到皇陵去。
  想不到兜兜转转的,她还是到他手里了。
  命运弄人啊。
  不对,该说死太监太厉害了。
  现在看来,在她和驸马的演戏被拆穿之后,与驸马和离是护他周全的最好的结果了。
  当然,也不排除她的贪财。
  刚在沉思的君妩忙道:“等等,你在摸哪里?”
  这严厉的语气在外面的宫人听来,也许这是闺房之乐,但对君妩而言可就不同了。这只死太监居然趁按摩之机摸了她的屁股一把!
  他满脸无辜:“因为那儿圆圆的翘翘的,好看得紧,奴家忍不住就碰了一下。”
  “不可以!”
  “那。。。。。”他撅嘴,忽然一笑,“那我们早点睡吧?”
  她微笑地拿起一个枕头,朝着榻上努努嘴:“请吧。”
  “长公主!阿妩!不要啊这样对奴家啊!奴家好可怜的,会冻坏的,会生病的!”他可怜巴巴地说着,眼泪汪汪的。
  君妩根本不担心这些问题,这死太监在皇陵那种地方都待了三年,睡个塌而已,难不倒他的。她重重地推开了他,放下了帘子,一觉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嫁给公公啦~~


☆、公公府女主人

  这死太监就是能作!大清早地就在榻上滚来滚去地发骚,扯着那软如棉花的嗓子,嗯嗯啊啊地叫,令人浮想联翩,纯心是不想不让人睡觉!
  君妩饱含怨恨地起床,冷冷地盯着揉着睡眼慢吞吞走来的某人。
  关于这一出,他的这样解释的:“阿妩好狠的心,把奴家丢在这里,奴家昨天冻得一整晚都没有阖眼,到了早上才小小睡了会儿。”
  “那今晚公公就不必按照大婚的规矩留在这里了,去公公自己的房里睡吧。”她淡淡道。
  他正色道:“那怎么行?外人都知道奴家现在是长公主的人了,自然是要和长公主一起的,哪能去什么自己的房间啊。”
  她坐到梳妆台前:“随便你吧,只是你今晚还是睡榻上。”
  他撅嘴,有一瞬的不满,但很快笑逐颜开地走了过来,先一步执起一把梳子:“奴家来吧。”
  大概是从前在后宫女人堆混久了的缘故,这死太监梳发的手法娴熟,片刻,一个富丽堂皇的发式诞生了。
  君妩在镜前照着,满意地微笑点头,执起一直碧玉簪子做最后的点睛之笔。
  转身时,见他目光痴痴地盯着她。他轻轻地说:“奴家的长公主真美。”
  这样的赞美来自一个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这让君妩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其实嫁给一个太监也挺好的。撇开这厮的财力和权势不说,就说他的这张嘴皮,每天来几个肉麻缠绵的赞美,谁会不开心?
  哎,谁叫她就是这么肤浅呢?
  几个伺候的宫人听到了房内的声音,唤了声‘长公主,奴婢们进来伺候了’,就端着洗漱的东西徐徐入内。
  从镜中望去,她们各个垂首红面,君妩一想就明白了,哦,她们是听到了花翎刚才无耻的叫声而产生误解了。
  经过了那一出,估摸着所有人都会得出一个长公主很幸福的结论。呵呵。
  “长公主你怎么这样看奴家?”他笑眯眯地眨着眼睛。
  她刚想说话,阿兰端着托盘上前几步道:“请长公主选衣。”
  决定一天穿什么,这是君妩觉得身为一个公主最满足的时刻了。
  宫人们的托盘中有各式各样的衣服,君妩粗粗扫了眼,指指最后的一件,说:“就它了。”
  那个小宫女刚要走来时,正在喝茶观望的花翎慢悠悠地说:“慢。”
  “哦?公公这是何意?”她憋了一肚子的起床气正嫌没处发呢。
  “那件太露了,咱家可舍不得让长公主被那些恶心的男人看了去。”他关切地说。
  她怒极反笑:“是吗?可本宫觉得很好呀。本宫就要这件了。”
  处在夹缝中的小宫女不知如何是好,一步也不敢挪动。君妩起身,抓过衣物,绕道屏风后自己换上。
  出来后,还示威似地拉低领口。
  花翎刮了刮茶盖,刚想说什么,有个小太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点点头,而后对她说:“长公主,咱家有事得入宫一趟。”
  他临脚一步,似想到了什么,又说:“晚膳前,咱家一定回来。”
  从未体会过正常夫妻生活的君妩对这话并没有多大感触,只觉没了这死太监,她能落个清闲。
  用过早膳后,府上的总管来了,是一个年纪四五十岁上下的老人,佝偻着腰,携带着一叠厚厚的本子来了。
  行过礼后,他恭恭敬敬地说:“小人是花公公府上的总管,今日奉花公公之命前来。长公主如今是府中的女主人了,往后全府上下的大小诸事就交由长公主管理。这是府中开销的账目,请长公主过目。”
  说着他上前,摊开双手郑重地把一堆账目递上。
  君妩随意挑了本翻阅了几页,大多是以某月某日进黄金多少两,进珠宝多少箱,进字画多少幅这样的格式记的。
  “这还是只是一部分?”
  “是。”
  “你抬起头,本宫有话问你。”
  管家听到了这话,浑身哆嗦成团,颤颤巍巍地说:“小人不敢。小人乃卑贱之躯,不敢目睹长公主真颜。”
  君妩觉得奇怪,但在宫中不乏这样惧主的奴才,也就没当回事,问:“本宫问你,花公公到底有多少家底?”
  管家松了口气说:“回长公主,小人只是花公公众多府邸中的一个小小管家,至于花公公具体有多少家底小人是不知的。不过。。。。。小人大概知道些,花公公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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