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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奇事 作者_多云(正文完结+番外3-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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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颤,无殇心头涌起激流,他咬咬牙,抬起后身,抵住昂扬,慢慢沉身坐了下去。
  
  “不——!哥,别——!”衡锦惶急无措,陡然脱口惊叫,欲将无殇甩下身去,可他此时除了蛮力再无一丝功力,又如何能对付功力深厚的无殇?
  
  “啊啊嗯”无殇闷哼着浑身颤抖,生涩的身体如被利刃贯穿劈为两半,身下激窜的火辣辣的疼痛酸胀几乎使他破功,无殇狠狠地咬住下唇,突地握住衡锦的双手,与他十指紧扣,毫不犹豫地一坐到底,
  
  “啊——”
  “嗯——”
  
  无殇尖叫着眼中腾起水雾,迷蒙恍惚中看到身下人金灿灿的眼眸不置信的瞪大,此时无殇才想起刚才听到的惊叫,“阿恒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无殇惊骇地问着,不想衡锦趁势敏捷地一翻身,小心地将无殇护在身下,“哥,你这样会伤到自己。”他想抽身而出,但那紧致滑嫩的所在如此温存,令他痴迷狂乱,衡锦忍不住错身微动,即刻引出无殇低婉难耐的哼叫,“嗯啊你别别动就只呆在里面不行吗?”无殇紧紧地夹着双股,眼角蒙着层晶莹的泪膜,浑身惊悸地抖着,飙出细密的汗珠。
  
  听着无殇破碎的呻吟和哀求,感觉着他的紧张和生疏的反应,衡锦心底巨震,立刻俯身拥紧他,将他贴在胸口上,那狰狞的链锥伤疤摩擦着无殇胸前的樱红,“哥你放松乖你夹得我快要疯了”衡锦在他耳边呓语着柔声哄撮,一边紧锁浓眉拼命忍着奋力驰骋的欲望,额上背上胸腹上氤出细汗,衡锦探手向下握住无殇的坚挺,弹拨撩逗,极尽诱 惑,引得无殇更是吟哦不休。
  
  “嗯嗯唔”叫声出口,如此隐忍魅 惑,连神魂迷乱的无殇也觉不可思议,他窘迫地半阖着眼帘,视线扫向上方正好与衡锦痴狂的眸光相遇在半空。
  
  “哥你很久没有过了吗你的情人”衡锦边问边加快了手中的揉弄,埋在无殇体内的巨刃被紧紧吸裹交缠,已到了忍耐的边缘。
  
  迷蒙间听到衡锦的话语,无殇蓦地睁开双眼,凶悍地瞪视着衡锦,随即下腹抬起猛地一顶,“呃啊除了你这畜生我哪里还有什么情人!”无殇恼怒地低哼着,体内却荡起无尽的欲流,刚才那一顶不住触动了什么要命的所在,他只觉得酥麻快 慰,再也使不上一丝劲力,“你你到底还要不要真是啰嗦!”
  
  无殇被他撩 拨得气喘吁吁,吟叫连连,身体已被开垦占有,他哪里还顾得上羞耻,只恨不得此时就纵身欲 海,阿恒也许命不久矣,他不想再虚掷时光。
  
  衡锦本已忍无可忍,此时听到无殇愤怒的嗔怨,他非但不恼反觉畅快无比,好像从未如此满足过,“唔唔哥让我疼你”‘你’字才一出口,衡锦就如猛兽扑食,覆在无殇的身上纵跃冲击起来,间不容发,奋力攻入他身体的最深处。
  
  无殇啸叫着随着他的跃动而上下起伏,脖颈向后拉开,舒展出流丽的曲线,只片刻他就嗓音沙哑叫也叫不出声了,只觉体内最隐秘之处藏着一根琴弦,此时正被阿恒拨挑勾滑,操持鼓动,弹奏出一曲曲激昂的乐章,他在乐声中沉浮跌宕,已渐渐陷入昏茫。
  
  衡锦早已看出无殇久未行欢,他的身子虽然劲健强韧,但也禁不起大抽大干,衡锦深吸口气,腰身一挫猛地前冲挺入无殇的肠穴深处,倏地刺中那最敏感销 魂的合欢腺,同时手上巧劲套 弄,长着薄茧的指尖儿擦过那大物儿的顶端。
  
  “啊啊——啊——”无殇尖声嘶吼着释放在衡锦的手上,欲 液喷溅而出洒在两人的胸腹间,他从未被人如此恣意疼爱过,欢愉如海潮,滚滚堆叠,将他抛上峰巅又扯入谷底,迷乱中他的内穴猛烈收缩起来,衡锦闷哼一声,金色眼眸中宝光瞋瞋,他猛地抽身而出爆发在无殇的双股间,“啊,哥——”
  
  衡锦浑身震颤,紧紧地搂着无殇,嘶声低叫着,那叫声从胸中迸射而出,好似霹雳一般,那是囚禁了千万年的渴望!
  
  “阿恒——”无殇低应着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那巨大的伤口就在他的脸侧,象征着某个永难愈合的隔阂。
  
  “哥,你还是叫我衡锦吧,我宁愿是衡锦!”衡锦的脸埋在无殇稠密的乌发间,低沉的声音中透出巨大的无奈与绝望,衡锦是个没有过去和将来的人,他不曾坐上蜀王之位,不曾受噬骨仙的摆布,更不曾与小元有过任何瓜葛,“我是衡锦我是衡锦我是衡锦”
  
  衡锦蓦地松手放开无殇,翻身躺倒在地,急促喘息着,刚才与无殇的那一场癫狂,穿越时光的洪荒,已经令他心驰神往,他,不敢再有任何别的奢望,他奢望了一辈子却只换来了遗忘。
  
  “嗯,你是衡锦,我是 花无殇 ”无殇与他并肩而躺,“我们本素不相识,如今因缘际和在此巧遇,你救了我的性命,我认你做义弟,与你情投意合,誓愿同生共死。”卫无殇喃喃低语,声音如春雨,润物细无声。
  
  ——呃!衡锦倏地转头,琥珀眼中闪出异彩,手臂悄悄地伸出小心翼翼地揽住无殇,好像生怕他掉头离去似的,“哥哥真的不介意只做花兄?”
  
  卫无殇抬眸望着他的金色眼瞳,像是要望进他的灵魂深处,“我不介意做你的哥哥,从不介意,仇恨也不能令我后悔,就是亲手杀了你,我也还是你哥哥。”无殇倏地扬手拍在衡锦的胸口上,手掌下就是那扭曲狰狞的伤疤,留在肌肤上的伤总有一天会愈合,可灵魂中的伤口深似海洋,波涛震荡,不知何时才能痊愈。
  
  “哥,今夜之后,我,死而无憾。”衡锦举起右掌,想也不想就猛击向无殇手掌覆盖着的左胸口,“衡锦——”无殇手腕上翻一把攥住衡锦的手,与他角力般地对峙着,声音却意外的柔和,“从今往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只有我能要你的命,其他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无权抉择你的命运!”
  
  
                  瘟疫
  
  篝火哔啵,烈焰熊熊,火舌腾跃着卷向洞口外的夜空,夜空深不可测,幽蓝广阔,好像天宝的眸色。
  
  想起天宝,衡锦心中猛地一沉,那个脆弱如草芥的生命此时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起因便是自己与小元之间的仇怨。
  
  “我记得进洞时外面大雨瓢泼。”衡锦锁紧眉头,半坐起身,盱目看着火光掩映下的一角幽蓝,“呵呵”耳边忽地传来无殇的低笑,“你中了锦蝠毒后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了,唉”笑声随即便被叹息掩盖,“咱们要想办法尽快赶到苦泉,不然你的碧火毒”
  
  衡锦倏地俯身抱住无殇,“哥,生死有命,大限到时,各安天命吧。”无殇慢慢抬手摩挲着他精壮的肩膀,眼前渐渐模糊,“你来苗疆本来就不是为了解毒吧?你就没打算活着走出西川,你你是想死在家乡吗?”
  
  衡锦埋头在他的颈侧,轻轻啃咬吸 吮着,像是在品啜最美味的琼浆,“死前我还要取回大蜀王印交给青鸾,他是唯一对我没有偏见的人,一个南楚王族,能如此,太难得,我无以为报,就将西川托付给他吧。”
  
  ——啊!无殇的胸中划过锐痛,锥心刺骨一般,他搂紧衡锦,猛地翻身坐起来,“我们现在就走,还有时间,一定来得及,现在就走。”
  
  衡锦摇摇头,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舌尖儿轻触着他的耳廓,轻言细语,“若是没有那锦蝠之毒可能还有救,如今就是大罗神仙下界也会束手无策,哥,我原该如此,我在十四岁那年就该死,我原本就是个多余之人,根本就不该出生。”
  
  说着衡锦就侧头吻住无殇,唇齿辗转舔舐撕咬,狂放无忌,将无殇的悲呼哀鸣全都封在吼中,——有的人,得天独厚,自出生那一日起便得到全天下的祝福;有的人,命途坎坷,自降临人世便受到诅咒,他和天宝都属于后者。
  
  “哥,那个孩子,小元带走的,若是还活着,希望你能善待他,别让他成为第二个小元或是我,小元之所以会愤世嫉俗也全是因我之故,我毁了他的人生,原本就该还他一命。”衡锦说得心平气和,他在交代后事却像极了闲话家常,无殇眼底凝聚的泪哗地溢出眼眶,淌满一脸,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缤纷的微光。
  
  衡锦伸指笨拙地为无殇抹去不断溢出的泪水,揽着他重又倒回干草堆上,“哥哥,睡吧,真累,阿恒陪着你,好好睡一觉。”
  
  ——经过了那么多被梦魔纠缠的不眠之夜,衡锦所求的不过是这相依相偎的一夜好眠,今夜星光灿烂,幸福却如此遥远。
  
  * 
  
  坤忘山西麓林莽深幽,峰峦叠嶂,绝壁切入峡谷,谷中溪水奔流,群峰刺入天际,天边云雾缭绕。密林里烟瘴弥漫,虫蛇横行,千丝万缕的阳光穿透遮天蔽日的浓绿照进密林,激起一股陈腐之气,混合着多年苔藓的清香,泥土的苦涩味和野花浓郁的芳泽,令人闻了头昏脑胀。
  
  “你们二位也不用闭气了,我给你们用的药既防瘴毒也防虫蛇,堪称万能。”柳娘冷冷地说着,爽脆的声音里像掺着冰粒子,她已换上了一身墨底彩绣的苗装,盘在头顶的发上插满银饰,“你们进了苗疆却不用自己走路,有人抬着你们翻山越岭,昨晚宿营时还能睡在篝火边,有人守着为你们值夜,这可算是莫大的礼遇了。”话说至此,柳娘冰冷的声音已近乎冻结了。
  
  明霄听了这话只能皱眉苦笑,他勉强扭头看了一眼双福,见那老奴正闭目养神,对柳娘的挑衅不理不睬。
  
  “姑娘确实想得周到。”明霄宁定地回答,他和双福此时正五花大绑地被分别塞在两个绳网之中,四位苗人汉子像抬着盐巴担子似的抬着绳网,飞步走在密林中。
  
  “咦?”柳娘没想到明霄会是这种反应,自从前晚给这两位楚人下药成功后,他们俩的态度就很古怪,可称是气定神闲,“你们不想知道是怎么着的道儿?”柳娘不甘心地问着,总觉得自己的劲力都打在了柔软的棉花套上,毫无威力。
  
  “你身上的鸟罗花香,你奉上的雾茶,你烹制的鳞鱼,这几样若是单用俱是无毒防瘴的好东西,可惜一旦同时应用,就会令人手足麻痹,浑身无力。”双福也不睁眼,身子在绳网中缩成一团,养精蓄锐。
  
  “呃——”柳娘身子一抖,唰地回过身来,目光如电地瞪着双福和明霄,“你们俩倒有见识,我就知道你们是混进苗疆的楚人奸细!”
  
  “姑娘是蜀人?与南楚有仇?是南楚伐蜀时结下的仇怨?”明霄轻声问着,声音平和,喜怒莫辩,他身上的雪青紧身衣袍已被绳网磨破,雪绢内袍上血痕交错。
  
  “是又如何?南楚武王贪婪凶残,亲率大军侵占大蜀,将我们蜀人驱赶到西川!”柳娘咬牙切齿地说着,“我爹死在禹州城头,我和我娘逃到西川,不久,娘亲也病故了。”柳娘说至此处声音里已带着悲音。
  
  双福倏地睁开双眼,第一次认真地打量柳娘,惊异地问道:“姑娘是是铁弓神箭张维将军的后人?”
  
  明霄和柳娘同时大惊失色,——七年前,南楚武王明涧意亲率王师伐蜀,在禹州之战时被大蜀名将铁弓神箭张维射中左肋,箭钩遗留体内,去年才由景生为其取出箭钩,彻底治愈伤患。而那张维当时就被武王的一支精钢长弩射死在禹州城头。
  
  “你是什么人?”柳娘一把揪住绳网,厉声喝问,“我爹呢?他的尸骨呢?”柳娘的眼睫处凝着水雾。
  
  “张维将军被武王陛下厚葬于锦州锦山脚下,那里依山傍水,气象开阔,是块福地,与他同时入葬的还有其它几位大蜀名将。”明霄虽屈身于绳网之中态度却异常端肃,别有一番慑人的气度。
  
  “什么——?”柳娘惊呼出声,她不置信地盯着明霄,“你你说什么?”柳娘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林中异常闷热,她的额上背上却爬满了冷汗,“禹州都督李普说当年武王将战死的蜀将尸身都丢人夏江喂鱼了。”
  
  “什么——!”这次轮到明霄和双福惊骇,“那李普是南楚的谋逆反臣,自然口出妄言,他的话又怎能相信?张将军入葬的那片墓园取名为锦烈,就在锦山脚下,正对锦霞渡,姑娘可亲去祭拜。”明霄压下心中的激怒,温和地解释着。
  
  “你又是何人?我怎知你不是口出妄言!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柳娘成见已深,虽然心中块垒有丝松动,但她依然疑虑重重,“世子和岩鹏都去探察过,都说并无坟墓,难道他们也是骗人的?”
  
  “世子?你是说卫鸾生?” 明霄惊问,随即便暗中端详柳娘,龙岩鹏就是如今的苗王,可柳娘提起他却口气随意,态度亲昵?莫非?明霄心中一颤,更加留意柳娘的一举一动。
  
  “对,就是鸾生殿下,他曾多次出山,每次回来都说并未找到我爹的尸骨,有一次阿鹏和殿下同去,也是空手而归。”柳娘怒目瞪视着明霄,“我看你才是妄言之人,你们不是南楚的奸细就是那些打碧火花主意的武林人士。”柳娘轻蔑地挑起双眉,“昨天我听你提到苦泉就知道你们的来意了,哼!”
  
  “啊,碧火花当真长在苦泉边吗?”明霄惊喜地叫道,“我们的一位同伴被碧火花毒所伤,还盼姑娘能赐予一支碧火花根。”明霄此时已看出这位柳娘地位不凡,那些苗人不但对她恭敬服从,她竟能直呼苗王之名。
  
  “什么?有人中了碧火花毒!这这怎么可能!”柳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蓦地瞪圆了,“碧火花是苗疆圣花,花落既有剧毒,每朵落花也只落于苦泉之中,无人能接近苦泉,就连阿鹏也轻易不能前往苦泉,苦泉边,只有族中巫神看守圣花。”柳娘喃喃自语,随即就警觉地望着明霄,“你就是谎称有人中毒而妄想接近苦泉,以前来过许多这种痴心妄想的武林中人,都被阿鹏和巫神打发了。” 
  
  明霄和双福迅速地对视一眼,“恐怕毛病就在这个巫神身上。”双福用临州方言轻声提醒着,话音刚落柳娘就冷声低喝:“不许说楚言!你们有什么话一会儿去和岩鹏说,总会让你们死个明白的。”
  
  “鸾哥儿,你不该冒险!陛下若是知道恐怕会插翅飞来。”双福不顾柳娘的警告,痛心疾首地说着。
  
  “双福,此事总要有人去做,不能放任西川变为火药桶,我不冒险,终有一天景生也会来冒险,当年又是父王挑起的争端,此时正该由我来承担。”明霄说得心平气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
  
  此时密林渐渐开阔,山间沟渠纵横,依山傍谷竟出现了一畦畦的农田,看样子种的既有苞谷也有木薯,抬着他们的苗人明显加快了脚步,彼此轻快地交谈着,连木雕石刻似的亚伯都咧嘴笑了。
  
  “这就是念锦十四渠中的一部分吧?衡先生说的是真的,确实增开了田亩。”明霄完全忘了自身的危险,只着迷地看着山间田地的绿意。
  
  “咦?你怎么知道念锦十四渠?”柳娘纳罕地问着,脸上再次露出好奇的表情,不知为何,她对这位相貌明秀绝伦的青年就是狠不下心来,总觉得他姿态高贵安详,令人无比心折,“这十四条大渠是将谷中溪涧之水引到村寨中和山田上,是大王主持开凿修建的。”柳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缅怀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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