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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奇事 作者_多云(正文完结+番外3-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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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乡里渐渐沉溺,乐不思漠了。
  
  南真收起眼中的渴求,最近这种对三郎的渴求,蠢蠢欲动,常常失控地充溢而出,以前在大漠时,南真都能将这种渴求掩藏得很好,甚至有时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已对三郎忘情。
  
  “别的多说无益,我只想问你这次我们南下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不是为了青鸾而来吗?怎么此时为了个一面之缘的萧公子耽误时间?”南真恢复了一贯的冷淡,冷淡里带着点厌倦之意。
  
  呼和洵掀起窗纱看了一眼天色,“青鸾固然令人向往,却不是我此来的首要目的。”
  
  窗纱开阖处,金红的水光漫入车厢,小南不禁抬袖遮住眼眸,就听呼和洵冷肃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想来看看明华朝的实力,找到它的软肋直切而入!”
  
  南真放下手臂,身上不由自主地震颤着,呼和洵的声音就像一把弯刀直劈入他的耳鼓,令人不寒而栗。
  
  “华璟刚刚统一三国,局势还未平靖,此时大蜀的西南方就是一个缺口,卫恒一死,那里立刻出现了统治的空缺,别管是南楚还是大夏,还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能够代替原来的卫恒。”
  
  呼和洵说到此处忽然笑了,笑容仍是只挂在唇角,“小南,你说‘内忧外患’好不好玩?若是真到了那一天,华璟是先忙乎内忧,还是先对付外患呢?我简直已经等不及了呵呵呵”
  
  呼和洵的笑声穿透车帘传到车外,惊得兀图一哆嗦,浑忘闭目养神。
  
  “至于萧公子吗”呼和洵的声音陡地变得飘忽,笑容也渐渐侵入眼底,“他也不是全无用处,我一直苦于搞不到火器,他昨天提起大华商行,似乎与大华颇有渊源,从他的神态语气就能感觉到,他一定认识大华商行的核心人物。我们虽然同大华有些生意来往,却根本无法接触到它的高层,而大华商行是明华朝最大的外夷洋务商行,能直接从西夷购入火器弹药卖给朝廷,听说他们的外洋商船队雄霸各大洋,连西夷的大商家也租用大华的海船,若是能和大华商行联手,那我们就真不用发愁了。”
  
  丘林南真双眼微眯,漫不经心地靠着车壁,心想:大华商行纵横南北,在明华朝无人能出其右,要想深入大华,一个小小的萧公子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你是想从萧公子的身上牵出火器的线索,还是” ——还是只想扯下他的裤子?南真将后半句话咽入喉咙,勾唇笑了:“夏人爷们儿有时性子极烈,你小心为上。”
  
  “襄州还有哪匹烈马是我没骑过的?”呼和洵眼底的幽蓝渐渐变得深浓,——昨天那少年,秀韧的身子被雪绢湿衣缠裹着,无限魅 惑,呼和洵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肌肤晶莹剔透,仿佛吸收了日月光华,真的非同寻常。”
  
  南真死死地攥着窗棂,恨不得将那木头切入掌中,“这里有十里荷塘,并无大漠狂沙,连爷们儿也长得像娘们儿似的,皮光水滑。”
  
  呼和洵好像仍然沉浸在遐想之中,下意识地摇摇头,“萧公子长得并非女相。他的容貌虽秀丽无匹,最难得的还是他的眼神,清透明澈,又倔犟强韧,令人只想将他摧毁!”
  
  ‘毁’字才一出口,呼和洵就沉声低喝,“上路了。”
  
  “笃笃笃”马蹄起落,飞砸向河岸,激起一片燥热,燥热追逐着马车一直向明德门滚滚而去。
  
  “西南之事可能还要着落在那个衡锦的身上,他竟然认识萧鸾,你们找到他了?”呼和洵被冲入窗纱的燥热搅得心神不宁。
  
  “衡锦不是人,是戈壁雪原上的雪豹,只有他找我们,我们休想找到他,当初曲乌在他和那个孩子身上都下了追魂,却毫无作用,我们离开夏阳时就发现隼王无法追踪,不过,有那个孩子为线,他肯定会再次出现的,放心吧。”南真想起那头‘雪豹’精壮的身体,不禁咽了下口水,身下猛地窜起一股热流,南真更加用力地攥紧窗棂,抵御着骤然而来的欲渴。
  
  “你被那个什么萧公子迷上也好,省得老想着青鸾,咱们来了东安这么久还没有任何进宫的线索呢。”南真缓缓呼出口气,压下不停蹿升的欲 火,——衡锦是头野兽,在性 事上异常凶悍,直来直去,从不讲什么温情脉脉,但但却令人欲罢不能!
  
  呼和洵眸光一暗,他原本以为东安禁宫便如云州大宫,可任他随意来去,试了几次才发现别说内宫,就是外宫和皇城也同样戒备森严,机关林立,根本无机可寻,“呵呵这样不是更加刺激,”呼和洵双眼盯视着窗纱外的朦胧天光,“若是青鸾唾手可得,那还有什么意思?”
  
  说话间马车直插向明德门,前方路边围着几个总角小童,兀图正要勒马减速,一个包裹样的东西忽地飞向马车,包裹散开,杂物四溅,一个总角小童追着包裹疯了般扑上大路,直往马蹄下钻。
  
  “呼呼——”兀图惊骇地跳起身,双臂发力猛地拉紧马缰,两匹马被飞溅的物事击中要害,受惊发狂,它们双眼血红,虽被一时阻住去势,仍尖啸嘶吼着扬起四蹄,疯狂地砸向蹄下之人,兀图忽地闭上眼睛,只觉大势已去,不忍再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雪藕色的身影快如闪电,直飞而来,单臂一抄抓住孩子又腾身而去,倏忽间,马蹄堪堪擦过孩子的衣襟。
  
  呼和洵和丘林南真同时跃出车厢,飞立于狂躁的马匹身上扯住马缰,两匹马又踉踉跄跄地向前奔出十来丈才蓦地停在大路中央,好在天时已晚,城郊路上行人稀少,饶是如此,仍有三三两两的闲人聚在路边指指点点。
  
  “王三爷你没事吧?”兀图急问着,昂藏六尺大汉已惊得满头大汗。
  
  呼和洵不答,飞身向后跃去,远远的只见一个半大的孩子正蹲在路上捡拾着什么,在他身边站着一个雪藕色的身影,纤秀飘逸。
  
  “呜呜呜呜呜呜我的玉笔呜呜”还没走到近前,呼和洵已经听到孩子凄切的哽咽哭泣,他的救命恩人也很奇怪,只低头默立,态度疏离冷淡,明明刚才他还拼力施救,此时看起来却显得那么疏远,呼和洵心中一动,总觉得这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似曾相识。
  
  “你只与他们口角,又有何用?师傅全白教你了?”那个年轻的男子忽然开口,声音极其清甜,却怪异的毫无温度,呼和洵再次一愣,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个男子似乎感到了呼和洵盯视的目光,缓缓抬起眼眸,——哗!呼和洵呼吸一滞,心跳立时加快,可当他看清那双妖娆凤目中的冷凝瞳光后,急跳的心又稳稳回落,且渐渐下沉,像被一块巨石坠着。
  
  这个身穿雪藕纱袍的男子正是前大蜀世子卫元嘉(卫鸾生),他已将谢杏尘一家安顿在东安郊外,仍是寻了一个茶铺交给他们经营。今日他来检查杏尘的功课,恰遇杏尘与学堂里的同伴发生争执,继而便是惊马飞踏。
  
  此时小元抬眸直视着呼和洵,心头也是一晃,此人高鼻深目,眸色浓黑中带着一抹幽蓝,如最深湛的夜空,眸光却比雪夜还要冰寒。
  
  “公子刚才惊马前奋不顾身地救人,何某佩服。”呼和洵学着夏人的样子抱拳施礼。
  
  “他是我徒弟,救了他回去也是打死,有什么好佩服?”小元冷冷地说着,转过身去不再理睬呼和洵,呼和洵和赶到跟前的丘林南真都猛地愣住,实在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回答。
  
  “师傅,找到了!”就听一声欢叫,那个一直蹲跪在地的男孩忽地跳起身,身姿灵动,他的手里举着一杆小玉笔,玉色碧透晶莹,“他们都说这是假的,说我是个穷哈子,根本就不可能有玉笔。”
  
  那男孩样貌极之俊秀,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眼中的神情异常倔强。呼和洵若有所思地看看男孩,“你这笔是真正的明田水玉,确系珍品。”
  
  呼和洵与南真暗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这种成色的明田水玉就是在他的襄州王府中也属万里挑一的绝品,却被个衣着简朴的乡下孩子握在手中。
  
  杏尘一听呼和洵的话,立刻对他刮目相看,喜笑颜开地叫道:“这位大爷好眼光!神仙哥哥送的当然是珍品!他”
  
  “杏儿——”杏尘还待要说,却被小元厉声打断,“还不回家,就是我不打死你,你娘也会扒了你的皮。”
  
  杏尘听了,完全不以为意,他小心地将玉笔收入怀里,拎起地上收拾好的书囊,“杏儿随师傅和娘教训。”看他那心满意足的样子,仿佛只要能身怀宝玉,即使被打死也再所不惜!
  
  小元侧眸扫了一眼惊怔而立的呼和洵和丘林南真,一言不发,揪住杏尘的后脖领腾身向前,几个纵跃就消失在大路边的绿柳荫中。
  
  “啧啧啧”丘林南真不由自主地感叹,“如今我是真的佩服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路南下,所见之人真是越来越出色,且不说那个大的,就是那个小男孩也是难得的美人儿胚子,啧啧啧,要是卖到哈利维的人市上,恐怕会抢破头。”
  
  丘林南真一边啧啧感慨一边偷眼瞄着呼和洵,就见呼和洵冷肃的脸上毫无表情,只眉宇间隐藏着一股戾气,“只隔着十几个关口,就差着天上地下,关内确是人杰地灵,人物风流。”
  
  南真频频点头,“我也感到天差地别,刚才那个男子应该就是个普通的武林人士,神态却似王侯,全不将人放在眼中,真是”对于那个傲慢妖娆的男子,连丘林南真也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他可不是普通的武林中人,就他那身轻功,已经当世罕有。”呼和洵凝视着路旁的浓绿柳荫,神色阴沉,这次南行确实出乎意料,屡屡将他的骄傲逼入脚下。
  
  丘林南真心里一颤,忽又勾唇笑了,凑到呼和洵耳边轻语:“三郎,刚才那个师傅也是个绝色,你怎么不动心?”不知怎的,南真宁可呼和洵迷上刚才那个冷傲如冰的凤目人,“就他那双丹凤眼已价值千金,好好调教,必艳绝西域!”
  
  呼和洵低着头走到马车前,顿了顿,猛然抬眸直盯着南真,“你不觉得刚才那个男人很像你我?”呼和洵转身上车,嘴里咕哝了一句:“干他还不如干你!至少你的眼神不会杀人。”
  
  南真倒吸口气,此时才明白为何对刚才那个‘师傅’心有所感,细想想,他那杀人于无形的眼神,他那拒人于千里的姿态,都和呼和洵有几分神似。怪不得三郎钟情于昨天的那个萧鸾,那个少年的气质与他们正好相反,如果他们是浓黑的夜,萧鸾便是晨曦,温暖明亮,——人人都希冀渴望自己所没有的!一点点热度也会引得三郎奋不顾身地扑过去,哪怕后果是毁灭消融。
  
  “走吧,我可不想让萧公子等。”呼和洵在昏暗的车厢里闭上双眼。
  
好戏



  
  东安京城中有两家酒楼,近两年来风头强劲,一为庆辉楼,位于京城西市南角,专营北方菜肴,珍稀野味儿应有尽有;一为林芳阁,位于京城东市北角,经营蜀菜楚菜,纯正地道,一向是蜀楚两地旅居东安的富豪商贾聚会饮宴之所。
  
  呼和洵早知林芳阁的大名,却一直没有到访,此时来到近前,才发现林芳阁并非徒有虚名。林芳阁楼高三层,建筑精巧,虽身为酒楼,却难得的透着一股斯文清贵气派。与之相比,庆辉楼就像一个暴发户,富丽招摇有余,清秀含蓄不足。
  
  “换掉庆辉楼的掌柜。”呼和洵沉声吩咐,一边踏入林芳阁宣敞的大门,南真一激灵,侧眸看看呼和洵,并不明白他为何有此吩咐。
  
  “您是何老板?”才进了门,一个干净利落的青衣小二就迎了上来,殷勤地问着。
  
  呼和洵挑挑眉,没说话,只略点头。
  
  “您二位请跟我来。”小二说着就领头走上大门边的楼梯,呼和洵和丘林南真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上楼去。
  
  “萧公子和他的朋友已经到了,正在二楼雅间里等着您二位呢。”小二非常伶俐,不等呼和洵开口询问就主动报告情况。
  
  “他的朋友?”呼和洵皱紧浓眉,他虽早已料到萧鸾不会单身赴会,可乍一听说他真带了朋友来,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是呀,杜溪,杜老板。”小二随口回答。呼和洵和丘林南真却猛地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杜溪?大华商行东安分号的大掌柜?”南真惊声低问。这几年来,他多次到东安办货,一直想会会这位杜溪,却总也无缘得见,整个京城商界见过杜溪的人就寥寥无几。
  
  “那小的就不清楚了,萧公子只说他是杜溪,杜老板。”小二说着已经来到二楼。呼和洵抬眼一看,心里又是暗赞,林芳阁二楼雅致清幽,另有一番气派。
  
  店小二走到楼梯左手边的雅间前,轻轻敲门,“萧公子,杜老板,你们等的客人到了。”
  
  “请进。”一个纯朗如银的声音传了出来,呼和洵和丘林南真顿了一瞬,这这声音听起来好像不是那位萧公子的。
  
  店小二应了一声,随手推开雕花门扇,“您二位请——”小二躬身退后,将呼和洵和南真让入雅间。
  
  此时站在雅间窗前的两个人同时转过身,面对缓步走入的客人,双方甫一照面,都是暗自微惊,面上却都不动声色。
  
  “萧公子,不好意思,我们路上遇到点意外,来迟了,罪过罪过。”呼和洵连连抱拳,双眼不可抑制地望向明霄,只略看了一眼便心神俱醉,明霄身着雪青色羽缎夏袍,浓黑如藻的长发以一枝鹤纹玉簪松松地绾着,偏有几缕发丝松脱开来,飘在颊边,衬得他的面色玉白莹洁,一双杏眸在灯光映照下更显明媚。比起昨天落水后狼狈不堪的样子,此时的明霄真称得上光彩照人。
  
  “咳咳”一声轻咳忽地响起,将呼和洵从迷蒙中唤醒,呼和洵转眸看去,不禁微微眯起双眼。
  
  “何老板,这位是大华商行东安分号的掌柜,杜溪,杜老板,我和你提过的那位朋友。”明霄上前半步,温和地笑着介绍。
  
  “何老板,久仰!”
  “杜老板,久闻大名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点头致意,丘林南真站在呼和洵身侧,暗自打量杜溪,不禁心头疾跳,呼和洵身为北朔三王爷,气度雍容不凡,可为何与三郎相比,这位杜溪竟毫不逊色?杜溪的面貌明明非常普通,只可勉强称为清朗,绝无过人之处,可乍一见又觉其姿态傲岸伟美,光华内敛,已臻化境。
  
  “这位是我们何氏商行的大当家林南,林老板。”呼和洵微侧身向对面二人介绍丘林南真。
  
  明霄和扮作杜溪的景生均向南真点头致意,“林老板好像来过东安好几次了吧?”
  
  景生早已觉察南真审视的目光,此时回眸望向他,也是微惊,这位林南身材瘦高,雪肤深目,漂亮的脸上不知何故总是带着丝疲惫之色,这种憔悴疲惫已深入骨髓,好似经年累月烦忧的结果。
  
  “是呀,我每次来东安办货都例行到大华分号拜会杜老板,可惜均无缘相见。”南真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遗憾,也异常轻柔,原本是故作姿态,话真说出口却那么自然而然,连南真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知为何,这位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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