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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曹官的那几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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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像是在痛苦又怨恨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嘴巴微张,就像在说自己很难受一样,手整个握成了拳头状,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仇恨,而不能昭雪一样,在配上那些烧完的木炭灰,随着风轻轻的吹满了那女尸的全身”
鸡皮疙瘩再次布满了我的全身,老纪他们也是呲牙咧嘴的,一脸好怕怕的表情,三德子看着我们又害怕了,他乐的跟什么似的,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正要继续讲下去。
忽然,那烛火黯了下去,就像是有风在吹一样,忽明忽暗,随即,一股寒气涌进了屋子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抬头再一看,刚才站在外面的那个老头子的阴魂,不知何时已经进屋了,就站在三德子的背后

第一百三十六章 未下完的棋局

小白蹭的一下从炕上跳了起来,眼珠子瞪的老大,旁边纪雨奇怪的说:“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咦,怎么突然冷起来了,感觉怪怪的”
老纪也说:“是啊,我也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心想你们要感觉对劲那才不对劲呢,现在那阴魂就站在他们面前不到两米远的地方,默默垂着双手,站在三德子的背后,穿着一身黑,跟保镖似的一动不动。
刚才还真忘了,这老头儿现在是阴魂,玻璃根本拦不住啊,可它这是要干啥呢,看他总往三德子身边凑,莫非是来找他的?
这时三德子还白话呢,浑然不知自己身后就站着个刚刚死去的亡魂,他连拍大腿带喷吐沫星子的说:“后来那个女尸啊,谁也治不了,可也是托老祖宗的福,偏赶巧了这时候就来了个过路的先生,那是真有本事,据说人家稍稍一做法,就那么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烧的跟一摊土豆泥似的女尸给彻底炼化了,可惜了,那时候不让我们小孩看,要不还给你们讲详细点”
土豆泥土豆泥也中招了,尼玛的,前些天说什么东西再也不吃了的,对,苹果,这回土豆泥我也再不吃了
我眼睛瞅着他背后的瘪嘴老头儿,赶忙问他:“说说那个老头儿吧,你跟他熟不?”
三德子一叹气:“咋不熟呢,俺俩那得算是棋友,老头儿不抽烟不喝酒,就是爱下象棋,他家里也没什么人,老伴前几年就过世了,那肺癌比他还严重呢,就一个儿子,前几年开春的时候,在哈尔滨松花江上过江,人家都说解冻了过江危险,他不听,结果走到中间就掉进去淹死了。唉,老头也可怜,算起来,我都陪他下了十多年了,从十几岁就开始了,但是吧,老头儿是个臭棋篓子,嘿嘿,那家伙老臭了,我让他一套车马炮的,他都把把输。但是这些日子我也忙,老头儿身子也不好,一直也没玩,老头儿都憋坏了,这么些年了,老头儿说就乐意跟我玩,因为满屯子人他都赢过,就没赢过我,哎,非憋着劲要赢我一次,我还寻思呢,要不就故意输给他一把得了,省的他总惦记,再憋出病来。”
“这不就在前天,老头儿来找我又杀了几盘,还是他把把输,结果就在最后那盘,也许是我大意了,也许是心里头就想着输,哎,老头儿居然就把我的帅给堵住了,眼瞅着我就要输,可把老头给乐坏了,那兴奋的都要蹦起来了,可谁知,就在最后那几步上,我来了倔劲,就不认输,非要扳回来不可,老头儿急呀,急的跟什么似的,结果还没等我想出招数,老头儿就犯了病,这不,躺了一天多点,就咽气了,我本来还打算明天送他去市里大医院看看呢。唉,你说我当时跟他较什么劲呢,认输了不就完了,虽然老头儿是有肺癌,但是我明白,那就是着急,一口气没上来啊,说真的,我这心里还真挺不好受,都怪我啊”
说着,三德子还抹了几滴眼泪,看来对老头儿的感情真还不错,这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忘年交了,这人和人啊,真是不分年龄大小,你说一个臭棋篓子,还是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三德子硬是陪他下了十几年的棋,虽然他没明说,但我也明白,他这是对老人的一种感情,不是为了下棋而下棋,而是为了亲情而下棋,为了陪伴一个孤独的老人而下棋。但是有一件事他办的挺缺德的,你说你就不能时不常的让老头儿赢几盘?
我琢磨了一下,老头儿不肯走,还一个劲的往他身边凑,难道是还惦记那盘没来得及下完的棋?
我看着他背后的老头儿,那老头儿看着三德子,老头儿不再像刚才那么毫无表情,那眼神里似乎充满了眷念,温情,和一丝不舍。
心里一下子被触动了,我几乎是在瞬间就打定了一个主意,于是问三德子:“那啥,你一说下棋我想起来了,咱们下几盘呗,闲着也无聊,对了这么晚了回去拿棋方便么?”
三德子又叹了口气说:“拿什么棋哟,这屋里就有,跟你说吧,这屋子平时没人住,就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我跟老头儿每次都是在这个屋里下棋,一直都预备着呢。”
说着,他弯下腰,从一个箱子下面取出了一副棋盘,老纪和小白纪雨让开了一块地方,他就把棋盘打开摆在了炕沿边上,说道:“这不就是,我们俩都用了好几年的棋,还是我前几年在哈尔滨捎回来的,真是的,老头儿惦记了十几年,你说我咋就没让他赢一局呢。”
说到这,老纪和小护士纪雨也都是一阵的摇头叹息,小白还是不吭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看“那个”,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我说:“这样吧,你把那天的棋摆出来,就是老头儿差点赢了那盘,我看看到底你们谁能赢。”
三德子一愣,随即脸上也露出了一种说不清的表情,不知道是笑还是哭,没做声,低头就摆了起来。他摆的速度很快,就仿佛那副棋局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深刻,三下两下,就摆出了一副残局。
大家都围了过来,而那个老头儿也凑了上来,还是站在三德子的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幅棋。
我一看这残局,就气坏了,指着棋局就瞪他,这还下什么啊,老头儿的黑棋都已经兵临城下了,一个车两个卒都把他的红老帅围住了,往哪跑啊,就这还不认输,还要苦思对策,难怪老头活活急死,我看那不是急的,就是气的啊。
三德子说:“哎哎,先别那个表情,看清楚,我这头还有一个炮,现在轮到我走,我可以把他的上面的卒子干掉的,然后我的老帅就能动了啊。”
说着他啪的一声就用炮把我那个卒子吃了。我挠了挠头,还真是这么回事,这该咋走呢,哎,我这有个马可以跳上去将军,我刚把马跳了过去,三德子瞪眼睛看了看我,说:“我去,有你那么跳的么,马腿别折了,敢情你也是个臭棋篓子啊”
呃,好吧,其实我也是个臭棋篓子
老纪兄妹俩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就在这时,我心里面忽然传来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就像是没牙老太太说话似的,跑气漏风,那个声音说:“别跳马,走后头那个炮”
嗯?我抬头看了一眼,就见那老头儿紧盯着我这后面的炮,伸出手来,指向了一个位置。
好家伙,这么下棋可有意思了,我就按照老头儿指的地方,把炮支了过去,三德子都没当回事,继续按他的步骤走。而我则按老头儿的指示,出车,上马,拱卒,支炮,几下就又把三德子的老帅给逼到了死角。
三德子神情大异,瞅着这残棋左端详右端详,又抬头看了看我,说:“你这路子怎么跟老头儿一样,每次都想用两个炮将死我,虽然说双炮不垫子,可你看看我这头老帅左右都是空的,一个士都没有,你怎么将死我啊?你就不能用那个车,加上马将我的军啊,你那卒子都过来两个了,放着好棋不走,非要玩双炮不垫子,我了个去,你们一对臭棋篓子”
我也没吭声,他说他的,我走老头儿的,反正这是老头儿最后的棋局,输了赢了都是他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替他完成心愿而已。
旁边的老纪也一个劲的给我支招,大巴掌直拍我后脑勺,我也不听他的,我就要用双炮不垫子
又走了几步,哎,说也奇怪,也不知怎的,我这头的两个卒子居然就占据了他两个士的位置,而他的双车大军此时也把我的老将逼的左支右绌,就在这最关键的生死存亡时刻,老头儿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目不转睛的指了指一直被逼在角落里出不来的另一个炮,我眼前一亮,刚要出手,小白忽然抢在我前面,猛的抓起那个炮啪的拍在了老将的前面
阎王爷在下就在差一步就要被他将死的时候,就在他的车终于把路让开的时候,小白得意的笑着喊道:“双炮不垫子!”
哇哇哇,三德子那嘴里都能塞进去灯泡了,他吃惊的看着棋局,不停的抓着头发,他身后的老头儿脸上露出了得意和安心的表情,拍了拍三德子的头,就像是一位慈父,宠溺的拍着自己的儿子。
三德子一捂脑袋:“怎么这么冷?我说你这棋路子够野的啊,居然真给我来了个绝的,可惜老头儿看不见了,他要在这就好了,让他看看那天的残局,他是可以赢的,唉”
我忍着笑,心里却有一丝伤感,我心想老头儿现在就站在你背后呢,还摸着你脑袋,嗯,这回我也放下了心,没想到无意中替孤独的老人完成了他唯一的心愿。
此时,外面的天空隐隐有些发白了,一声鸡啼响起,我们不由得一起伸了个懒腰,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却也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夜晚。
三德子怔怔的看着窗外,自言自语的说:“其实,我也不是不想让他赢,我是怕他赢了之后,就又不愿意跟我玩了,那个老爷子,只要赢人家一次,就总觉得自己高手寂寞,那样的话,虽然他赢了,可他还是会寂寞的”
我笑着说:“这次老爷子该闭眼了,他终于凭自己的实力赢了你一次。”
三德子摇了摇头:“唉,可惜老爷子看不见了”
我和小白对视一眼,嘿嘿笑了笑,向了窗外,老头儿正站在那里,含着笑对我们招了招手,又深深的看了三德子一眼,身形淡淡隐去了。
窗外的景物渐渐清晰,一个不算怎么惊心动魄的夜,终于过去了,明天,我们就要回哈尔滨了,也许,到时候又会发生很多故事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 哈尔滨之夏

知己是什么?就是无论你想什么他都了解,你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会感到无比合拍,会互相理解,而且愿意分担你所有的快乐和悲伤,那才算知己。
知己,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天彻底的亮了,我们吹熄了蜡烛,走出了屋子,面对着周围的群山,纷纷伸展开手臂,大大的舒了个懒腰。
在山村里,清晨的空气是无比的清新,让我们这几个闻惯了城市汽车尾气的人,精神为之一振。三德子走到院门口,拾起地上的铁锹,咧了下嘴说:“真是的,昨天炉灰都没撒完,多亏没出啥事”
我和小白异口同声的说:“是啊是啊,多亏没出啥事”
三德子忽然神神秘秘的说:“其实吧我还欠着老头儿二百块钱呢,这回好,谁也不知道了,哎我说你们可得保密,那嘴上都有个把门的”
我们:“”
村里很多人都彻夜未眠,为了那个孤独倔强的,非要双炮不垫子的老头儿,忙活了一整夜,按照惯例,要停灵三天,因为老人还有远方的亲戚,好歹要来送葬,给老人料理后事。
叶子也起来了,她今天精神出奇的好,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她却竟然记不清了。
吃早饭的时候,没有看见小翠和三姑,去请她们的人回来说,她们两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还说这真是高人,不愧是有本事的大神,来无影去无踪,连报酬都不要了。
可我总觉得,这里面不会那么简单,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大叔的儿子完颜超凡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卧床静养。私下里,唯一知道内情的完颜大叔和完颜族长一个劲的对我们道谢。我跟大叔说,山上的陷阱抽空就去填了吧,别不小心在害了人,还有,那个地宫的入口,一定要彻底的封死,虽然里面那些巨鼠很可能另有别的通道,否则不会有那么多的食物供应,但是它们既然不出来扰乱人类的世界,那就让它们按照它们的方式生存吧。
终于该走了,我们告别了村里的所有人,坐着三德子的车回到了小翠所在的学校,因为叶子的车还在那里。
路上,小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凑在三德子旁边问:“哎,三哥,我记得你送我们上山的时候,不是说你叫王兴安吗?”
三德子噗嗤一声笑了:“我就随口一说,你不说小白岭都是你的么,你三哥大名叫王德,排行老三,别那么看我,我本姓是完颜,但是现在很多在外面跑的人都愿意叫我们的汉姓,王,就是完颜族在外面的汉姓,因为我们本就是王族嘛。现在的族长,那是我亲二叔,族里大排行其实他是老疙瘩,别看对我凶,实际上我可是他在外面的眼线”
在他的滔滔不绝中,我们回到了学校,叶子的车还停在校门口不远的地方。而此时的学校,看上去也是那么的阳光明媚,一点也没有那天透着的诡异,我问三德子:“三哥,你见识多,你说我前几天看着这学校,咋就感觉盖的像个坟呢?你看这形状,跟棺材似的,这门口的石碑,跟墓碑似的”
三德子不以为然的说:“那是你想的太多了,你觉得像棺材,人家没准盖的时候想的是升官发财呢,你看着像墓碑,人家还觉着立碑树人呢,凡事啊都别一厢情愿。哎,前几天这里头有个女生跳楼你们知道不?哎呀,这个我得好好讲讲,据小道消息说,那女生的尸体都死了好几天了,结果法医都没验出来咋回事,就含含糊糊的当自杀糊弄过去了,所以说,你觉得是那么回事的,其实可能不是那么回事,你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的呢,偏偏人家就说是那么回事,你说乱不乱”
乱是挺乱的
这个三德子满嘴跑火车的,偶尔还真整出几句人生哲理出来。不过我是没那个心思多琢磨了,出来了好几天,经历了生死磨难,现在我最想的还是回家,虽然有点老套,但,无论到什么时候,无论经历了怎样的旅程,家都是最终的复活点
很快,我们就又散伙了,还是各回各家,尤其是李小白,他上次出来的时候跟家里说来我这玩,这都过去很久了,他二哥都把电话打到我家里找他了,再不回去也实在不像话了,人家大人不得以为让我给拐卖了呢。
出乎意料的,我妈居然没有骂我,只是说了句:“不管你出去做什么,记得回家就好,还有,不许在外面给我惹祸,不许干不该干的事,不许接触不三不四的人,不许”
一长串的不许,我听的头都大了,不过,她老人家最后一句话让我无比的兴奋,她说:“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看你那头发长的,去剪剪,明天,跟我去接你爸回家。”
命运安排的真巧,刚好在这个时候让我赶回来。当下,我就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收拾的焕然一新,在家舒舒服服的看了一天的电视,连广告我都看的津津有味的,我妈满脸奇怪的看着我说,这孩子怎么跟刚从山里钻出来似的呢,我冲老妈一乐,嘿嘿真让她说对了,我可不就是刚从山里钻出来么。嗯,在家就是安心,什么都不用想,真好。
第二天一早,我们七点多就出发了,打了个出租,直奔交警队拘留所。
拘留所的休息室里,老爸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在等我们,见到我们后很是高兴,激动的对着我们娘俩张开了双臂,一家三口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这一个月的拘留所生活,倒是让老爸开朗了许多,虽然他的驾驶证被吊销了,需要重新考试申领,不过看上去老爸并不在意。他笑着说:其实只要人在,其他的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这是个大团圆的日子,再加上今天的天气非常好,虽然已经是晚夏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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