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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魂灯全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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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这个,阳光便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人也放松了许多:“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是苏阿姨的死亡之谜,二是耀阳师叔的字条之谜。在第一个方面里,又有三个问题——第一,苏阿姨为什么要自杀?当时并不是最为艰难的时候,而且薇薇还需要人抚养,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第二,众所周知,化作厉鬼必须要极大的仇恨或者心愿未了,那么死后的苏阿姨还要出来害人、尤其是陷害宋晓晨与司徒静,这究竟是为什么?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如果只是区区一介厉鬼的话,怎么能让‘南徐北宋’栽了跟斗,且短短二十年就修炼成为妖仙,她哪里来的这种力量?”
讲到这里,阳光顿了一顿:“至于说第二个方面,则好办了,共有两个问题——一是耀阳师叔捉鬼失败,为什么不报告师门,直接说明原委,反而只留下这么一个字条?二就是紫阳师伯看了字条以后的反应,究竟说明了什么能够弄清楚这些问题,相信二十年前之谜也就可以解开了——”
“不错”邢老伯听后沉吟半晌,“井井有条,分析入理——那么依你看,我们应该如何入手呢?”
“这个我也想过了,”阳光拍了拍脑门,“关于耀阳师叔的字条之谜,我们凭借手上的证据就已经足够了,唯一的麻烦就是需要察看一下武当山的相关纪录,这需要青阳师叔在武当山帮忙,我一会儿再给他打个电话——而关于苏阿姨的死亡之谜,我们则需要大量的证据,最好有史料记载因为即便我们愿意相信这其中有误会,然而毕竟还是要说服宋晓晨的。他现在应该是非敌非友、犹豫观望,所以要想成事,证据必须充足”
说到这里,阳光显出了愁容。而邢老伯听后倒是胸有成竹:“证据嘛,我倒是知道哪里可能会有——”
第八章 找线索叔侄忙碌,叙旧情兄妹聚首(二)
“在哪里?”阳光急急地问道。
“校史馆啊——走吧,带上东西,去那里慢慢研究倒也好”
说罢就要起身,却被阳光示意阻止了。
“邢老伯,我想问一个与调查内容无关的事情”他几次欲言又止,却还是憋不住说了出来,“为什么宋晓晨一句话就让你决定搬家了?”
“看不出来,你的眼里倒是揉不进沙子,”对方颔首默许,“那我就告诉你吧——”
说到这里,邢老伯的神色突然复杂并严肃了许多:“即便宋天君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但他的话却很有道理,不能不服——寒冰不能断流水,枯木也会再逢春,他都能为自己的爱人而奋斗,我为什么要留在小木屋里傻傻等待?”
听了这一句话,阳光终于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原来当天宋晓晨说的这句话,并不是威胁,也不是暗示,而是一种设身处地的感慨:寒冰不能断流水,枯木也会再逢春不错,人这一生,总要遇到许多悲伤和痛苦,而在这些时候,与其默默地伤心并无所作为,倒不如奋发努力、继续前行。宋晓晨为了司徒静,可以与整个道法界为敌,可以不顾自己的神圣使命执意留在人间,这是爱;薇薇为了化解母亲与哥哥之间的仇恨,明明背负了那么多内心的苦痛挣扎,带着如山似海的恩怨情仇,却依然选择坚强的面对,努力的奔走,这也是爱;
而对于邢老伯和他自己来说,为了爱,就要走出闭塞的小木屋,努力找出真相;为了爱,就要勇敢地面对随即可能毙命的危险,在重重迷雾中找到那些重要的证据——
为了爱,人就会变得坚强,变得勇敢,变得智慧,并学会珍惜和守护眼前的一切
于是,阳光的邢老伯便同心协力,走上了破解谜题和收集证据的漫漫征途。其实邢老伯所说的“校史馆”,还真就是一个收集证据的绝佳场所。在国人的头脑中,“以史为镜”的传统观念一直就根深蒂固,因此小到一个人,大到这个国家和民族,都是十分注重历史资料的保存与收集,中州大学作为一座知名学府,“尊重历史、尊重事实”的严谨学风更是早就深入人心,而且知识分子们的脾气也倔强,就算是许多对自己不利、甚至是不想看到的东西,也是要完整保存,供后人品评。因此,学校里几十年来发生的大事小情,从重要领导的演讲、会议记录、工程进度,到每一个值得记载的师生的言行,在校史馆里肯定都能找得到。二十年多前,先后作为中州大学教师、学生的宋君宪等人所作的一切事情,也算得上是“惊天动地”吧,因此是总会有记载的。而只要有记载,那不就等于有了取得证据的线索和希望?
因此,老少二人即刻行动,来到了位于静湖西边图书馆区内的校史馆。看馆的老师一见到邢老伯,脸色立刻便阴沉了起来,幸好阳光及时出面央求——他的名字还真的没起错,虽然长得不帅气,但很健壮挺拔,一看就是个讨人喜欢的“阳光”男孩儿。于是对方也就没再说什么,不仅如此,还破例允许他们将手头的画和字条带进了校史馆内。
“你还真行啊,”邢老伯一面夸奖着阳光,一面找了一个靠窗的好位置,“邢伯伯我的人缘是臭了,今天幸亏有你在,不然没准儿还不让进门呢。”
“您说笑了,”阳光也在四处打量着,“这么多资料,真的能找到证据么?”
邢老伯自信地点了点头:“中州大学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由德高望重的历史学和图书馆学教授们负责整理记录,而且一旦成文,即便是校长和教务长也无权删改。历史独立于政治之外,这是中州大学引以为荣的传统——所以,只要慢慢找,肯定会找到的。”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可是——”阳光哭丧着脸,指着屋子里好几十排两人多高的档案柜,“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邢老伯看了看周围,脸上波澜不惊:“关于著名人物和校领导们的记录,是按照字母顺序排列的;而其余的人和事件,则是按照年份排列,用日记的形式撰写,所以很好找——我们开始吧!”
于是,邢老伯和阳光分头开始了工作。虽然说原理简单,但偌大一个中州大学,每年上万的师生,即便是按年份排列也是叠积如山。两个人一头扎进了文件堆里,既枯燥无味,却又不敢错过任何线索,因此找了不到半个小时,年轻浮躁的阳光便有些受不了了。他找了把椅子坐着,一面休息,一面抽空仔细地看着苏曼情留下的那幅画。
邢伯一见,便笑着鼓励道:“小伙子怎么了?别输给我这半老头子啊——要不然,来一粒提神醒脑的药?”
说罢继续猫着腰上下摸索起文档来,看上去那么精力充沛、干劲十足,真不是一般的老人。
“不用了,我坐一会就好。”阳光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画上的内容。突然,他喊了邢伯一声——
“您来看,这画不对啊——”
邢伯赶忙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脚下一扭,动作敏捷地来到了阳光身边。
“邢老伯,你看这幅画,”阳光指着画上女子的背影,“这画的是背影,而且如此逼真,苏阿姨没事画自己的背影干什么?就算可以画,也不能画得如此逼真吧?”
“被你这么一说”邢老伯也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对了,这画是耀阳所画的。”
“那题字呢?”阳光追问。
“题字是曼青题的,她的书法一向好,而且还颇具男子的豪迈笔法。”
阳光听后,随即低下头想了想,等再抬起头时,神色已经颇为严肃了:“那么,问题就来了。”
“什么问题?”
阳光指了指题诗下面的那方印章,上面分明写着“宋君宪印”;而他随即又指了指画的起手处,在那里则没有印章。
“三个问题,”阳光用手轻轻点击着话,娓娓道来,“第一,耀阳师叔画什么不好,偏偏画了幅苏阿姨的背影?第二,为什么是苏阿姨题诗、宋君宪盖章?第三,为什么一幅画只有押尾的印章,却没有引头的印章?”
“这个为什么只是画背影我不知道,”邢老伯神色认真地摇了摇头,“曼青题诗,君宪盖章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只有尾引,没有头印,这个我倒是清楚”
没错,对于一幅画来说,有画,有诗,有题字和年月日,再加上头部一方印,尾部一方印,有的时候还会盖上一个“闲章”,这才是完整的作品。而对于这幅画来说,画是主体,也有题诗,但是标示年月日和作者的题字却没有,而且开头也没有印章,只是在题诗的下面盖了宋君宪的印——很明显,这是个没有完成的作品啊
“画没画完,又说明什么啊?”邢老伯想来想去,却还是不明白。
阳光淡淡地开口道:“邢老伯,您看着这幅画二十年,对于内容早已经麻木,而且,您忽略了画外的信息啊!”
邢老伯被这么一提醒,身子如同淋了冷水般地猛然一哆嗦:“你、你是说——”
第八章 找线索叔侄忙碌,叙旧情兄妹聚首(三)
“没错,”阳光十分肯定地接口,“对于一个人来说,自己的名字、身材、面容都能十分了解、牢记于心,唯有背影,是不可能熟悉的啊!”
没错,是背影!话讲到了这里,邢老伯也就完全明白了。二十年来,他确实是与这幅画朝夕相对,对于其内容十分了解;然而就是太了解了,因此也就忽略了创作的背景。而阳光则不同,他对这幅画毫不知情,却反而能一下子找出其中的破绽——
苏曼青不知道自己的背影是如何的,却题了诗。很明显,她以为徐耀阳画的是另外一个女孩子,拿来一看,觉得画得不错,就诗兴大发了;而徐耀阳这幅画还没有完成,甚至还没来得及盖章,也没来得及写上年月日、作者、创作心得等信息,画就被苏曼青拿去题诗,很明显,苏曼青题上李白的这首诗,分明就是献上一种“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祝福,那么最大的问题也就来了——
宋君宪可是同徐耀阳一样十分熟悉苏曼青背影的,那么他为什么明知道苏曼青不可能画自己的背影,却还要在题诗下面盖章?要知道,书画界中,盖章就如同“定案”,这类似于现在的“版权声明”。那么一个女子写了这样内容的一首诗,再由一个男子盖章确认,分明就意味着两人要么是夫妻,要么就是情投意合,已经彼此默认恋人的关系了。而这就说明,宋君宪明知道画不是出于自己手笔、又极有可能不是出于苏曼青的手里,却仍然认可,还盖上了印章“声明版权”。最重要的是,徐耀阳画的这幅画,还成了苏曼青的珍藏、甚至是唯一的遗物——既然这么重视,为什么不把作品完完整整地补全呢?
还是说,这画根本就不能补全,一旦补全,那就是翻天了!
“快,邢老伯,我们赶快查一查这幅画的创作时间!”
于是,阳光和邢老伯连忙扎进了小山一般的文档堆里。这一次,两人查得十分投入,就连说话聊天也忘记了——因为一旦确认了画作的时间,那就是一项最有力的证据——
证明苏曼青确实是冤死的,同时也就极有可能证明了她到底哪里来的那种力量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姑且先不说阳光与邢老伯卖力气地查找着文档资料,单单说武当山这边,陈青阳赶了一夜的路,又与师兄比武,早就是身疲体乏了,于是便回房间睡觉。等到他睡醒了,已经将近中午。青阳打开手机一瞧,好几条未接电话提示都是阳光打来的,以为出了什么急事呢,便连忙往回拨,没想到对方一接电话,就说是“有了重大发现,正忙着呢”,并且要自己赶快去查一查武当山的记载,看看当年紫阳真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青阳本来还想问问到底有什么重大发现,但对方却一直说“忙着呢,以后再说”,到后来便干脆不理他了
陈青阳心里这个郁闷啊,跟师兄比武输掉了也就罢了,如今连师侄阳光也说“正忙着”并不理自己但心烦归心烦,他却还是不敢忘记自己的任务:一要找到紫阳真人当年处理这件事情的纪录;二要尽量参悟引魂灯的法术破绽。而这一切记载,却也都要经过敬阳真人的许可才能翻阅啊
于是,青阳也就顾不得面子,只好再次找师兄去说情。没想到,师兄这次却答应得满痛快,口口声声说自己当时在山泉边上以及广场上都说过“认输”了,因此愿意遵守约定,带师弟去武当山存放法术秘籍和历代不传秘闻纪录的“经楼”。青阳本来已经服输认栽了,没想到师兄也一样认了输并松了口,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因此也就没有多问,便披颠屁颠地跟着对方走了。
二人很快便来到了位于真武大殿西侧不远的经楼。在青阳睡觉的时候,本来已经下了一场雷阵雨,因此地面也有了些积水,但一来到这里,青阳却惊奇地发现,虽然经楼已经有部分被淋湿了,但明显有一个巨大的球形范围是干燥如初——
是某种法界。相传为武当山开山祖师亲领了北极玄天大帝的诰命,设下了这一道不知名的屏障。它类似于先天罡气护罩一样,一是在保护经楼不受风水灾害侵蚀——这经楼也一千几百年的历史了吧,不但完好无损,多年来甚至连虫害也没有遭过;同时,也阻止了闲杂人等入内——别说是凡夫俗子,就算道行一般的神仙也难以靠近。而开启这层神秘法界的唯一钥匙,便是历代掌教真人亲自保管的玄天御神剑。
未及休息,青阳便跟着师兄,进入了从小便心向往之的经楼。
“师弟,这里就是经楼”,入门后,敬阳真人指了指四周,“武当山的所有法术秘籍和机要消息都在这里,因此,祖师爷爷在经楼外布下了法界。现在,我特许你进入,想看什么就看吧。”
“这里就是了?”青阳四处打量了一下,多少有些失望。说实话,原来他还以为武当山的机要禁地有多么雄威宏丽呢,却没料到只是一间六十多平方米的小屋子,不仅没有楼阁和隔层,甚至连把椅子都没有;而且,窗户小,光线也比较昏暗,满屋子都是书,有竹简的,也有纸质的,这要是再有两张蜘蛛网什么的,那就活脱脱是个储藏间的模样
“师兄啊”,青阳回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敬阳真人,“别说这儿是经楼,就说是储藏室我都信啊,这屋子也太寒酸了那,除了防盗做得好以外,防火、防震、防虫都没保障嘛平日里都是谁来打扫呢?”
敬阳真人微笑着指了指自己,随后又指了指青阳:“原来就是我来打扫,不过现在多了师弟你。”
好么青阳听了以后哭笑不得,新说合着你在这里等着我呢?怨不得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来是想找个清洁工——也不是青阳埋怨,这经楼历来就只有掌教真人和极少数辈分高的大弟子能够入内,所以一直就是武当山乃至整个道法界弟子们的无上荣誉。但荣誉归荣誉啊,这么个寒酸的地方,将来出去说给别人听,可是谁能信呢?
“我的师兄啊”青阳苦着脸说道,“这要是进来一条半条书虫什么的,咱哥儿俩也就万死难赎其罪了”
敬阳真人依旧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师弟。然而青阳却总觉得,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奸计得逞、骗人上了贼船的快感。
“师弟啊,为兄身子骨不如从前了,这以后,少不得麻烦你天天一同来打扫打扫啊。”
青阳一听,心说你到底暴露真正意图了,然而想想也是自己原意上这恶当的,因此也就点点头认命。
“师兄,你该不是早就想晃点我吧?”
“这个‘晃点’是什么意思?”
“就是‘骗’啦——”
“这样啊,”敬阳真人似乎也明白了对方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于是笑着反问道,“那师弟觉得,紫阳师兄会不会骗我呢?”
“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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