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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魂灯全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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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制胜。哪里还像阳光这样,嗷嗷乱叫着人家的名字,不是提醒对手注意了么?而且他的攻击需要结咒、念咒、散符,这一套功夫下来,都是要耗费时间的;相比之下,宋晓晨的法门大多都是随心而发,根本不需要时间准备,如此一来,还没有动手,阳光就已经吃足了亏了。
而更重要的是——薇薇甚至不敢想象——此刻的晓晨因为不能接受心里的伤痛,已经失去了理智,若再用强力法术攻击他,只怕一时发了狠,还手杀了阳光也说不一定啊!
第四章 报大仇二仙斗法,助调停青阳下山(八)
果不其然,就在阳光的攻势快要击中目标的当口,晓晨迅速地便作出了反应——只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发出什么特别的招式,只是用手在鬓角边轻轻地一拂,随即便作出了一个弹射的动作——
“道法下降”的符咒,一道道推进助势,此刻的威力已经不亚于晓晨击倒薇薇的仙气发力。然而就在这时候,扑地一声闷响,符咒却突然像团棉花一样软绵绵地爆开了,那散开的气劲呼啸而去,在空中带起了一圈圈漂亮的涟漪。
阳光本以为一击得中,正在思衬着是否应该去救薇薇的时候,却看到了这个变故,便在心里纳了闷。于是,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打出符咒的那只手掌——
血,汩汩而出、殷红的鲜血,正从自己的手掌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刚开始出血量不大,就像挤豆子一样一颗颗地钻出来;而过了一两秒钟后就变成了倒油瓶,丝丝缕缕地往外窜,不过须臾功夫,整只手掌已经被染得通红了。
到了这个时候,阳光才突然感到了钻心的疼痛,痛得一阵紧似一阵,痛得竟然还有些心痒痒。这其中当然还掺杂着不少迷惑、恐惧,然而他再一仔细看去,霎那间猛地抽了一口冷气,竟连疼痛也都忘记了——
在他手掌背后、正对心脏的位置上,停留着一件长约四存、状如钢针的黑色物事,好像已经轻轻地扎在了胸前的皮肉上,只不过扎得不深,因此没有什么感觉。但让阳光惊诧并且恐惧莫名的是,这东西是生生穿过了十几道攻势凌厉的符咒和自己的手掌,直接命中自己心脏位置的。
阳光在打出符咒之时,那只手就下意识地摆在了心脏的前面以作护持,这本是一个良好的习惯。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宋晓晨堂堂天君,竟也使用下三路的暗器伤人。
想着想着,阳光的手又在痛了,于是便没办法再集中精神去继续思考。可就在此刻,钉在他胸口的那黑色的“钢针”却慢慢地软了下来,最后竟忽忽悠悠地飘在了那里——
是一根头发。宋晓晨在鬓角随随便便拨弄下了一根头发,就这么甩了过来。然而就是这根头发,破符咒,穿手掌,直逼阳光要害,若然再多用一些力气,只怕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阳光是又惊,又痛,惊痛交加,诧异莫名,恍然间有另一只手按住了伤口,抖抖索索地向后退了两步。那可是真的害怕,没来由地、即使有着千万种理由和鼓励,也不敢再上前的懦弱和恐惧啊
“我说了,你都不配死在我手下——”宋晓晨排出了干扰,全力施展起了手上的天阵符咒,就连面色也变得阴冷了起来,“天杀狗贼,拿命来罢!”
薇薇眼看着这幅场景,想起身,却有没有力气,颓然间伏在了地上。而此刻在阳光的脑海中,却再次浮现出了镜湖北路报告厅前初遇宋晓晨的情景——他拦住了对方,却被人家一句话就吓得四肢僵硬;现如今,自己全力施为的一记绝招,又被一根头发破解,还差点被这根头发要了自己的命古人说,逢敌亮剑,虽败犹荣,那也指的是倒在对手的剑下,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可古人也没说过,败在对手的头发之下,却连求死的资格也不配,那样也算“虽败犹荣”吧!更何况,宋晓晨斗引魂灯,连续施展“九天碧浪”、“莲无法界”、“大逆天诛”三大法门,穿镜湖,战知返,布玄天九禳,还顺手击退了薇薇三人,就算傻子也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然而就是这个已经处于末路的“强弩”,却还是一根头发打发了自己,试问千年道法界,可曾还有人遭遇如此惨败?
想到这里,阳光甚至觉得,他加入道法界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因为有宋晓晨如此神话的存在,自己所作的一切事情和经历的一切修行根本就是毫无用处,反而徒取其辱罢了。这种山高海深的差距,让阳光心里恨他,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恐惧他、膜拜他更何况,还是在宋晓晨当着自己的面伤害薇薇的这个时候!
于是乎,阳光差点哭了出来,全身上下仅存的那么一点斗志和力气,也全部用在了克制眼泪上,拼着命保持自己的尊严罢了。薇薇伤在了肺腑,已是行动困难;阳光也是彻底地败了、而且服了,更是死心了;用不了几秒钟,“灵嗜”阵发动,一切都将结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似乎从天上降下了一点亮光,照亮了周围的一片死寂与黑暗。那点亮光径直落在了宋晓晨的眉心之上。薇薇和阳光发现,对方停止了“玄天九禳”的发动,转过头看了看他们。
“薇薇”阳光艰难地挺起身来,趔趔趄趄地踱到了她的身边,可能是脚软了,就在离她半步远的地方,猝然跌倒,却又马上倔强地爬了起来,扑在了她的身前,张开了双臂
那一刻,薇薇突然间也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因为阳光并不是想要抱自己,而是张开了双臂,护在了自己的前面,尽管战战兢兢,尽管犹犹豫豫,尽管软软弱弱,尽管他在片刻前还是那么害怕、一直害怕得倒退了几步,尽管连薇薇也知道这种行为也许仅仅是出自最后一丝本能,尽管她们面对的是犹如神一般不可忤逆的宋晓晨
薇薇还想起,就连在报告厅前,自己和宋晓晨见面的那个时候,也是阳光拦在了她们中间啊!
“阳光”想到这里,她忍住了抽泣,努力地挤出了一丝微笑,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他。第一次见到引魂灯的那晚,是薇薇拯救了阳光;而现在,轮到阳光站出来继续这场“拯救”了于是,“拯救”变成了相守,相守完成了思念,而思念,在那一刻变成了经典
第四章 报大仇二仙斗法,助调停青阳下山(九)
出乎意料的是,晓晨看着薇薇和阳光足足有十几秒,竟然缓缓撤销了玄天九禳的发动。灵符式微,精光消褪,云气散开,草木回春而在他的脸庞,却有一滴泪水悄然滑落。
三人继续对视了十几秒钟,晓晨终于摇了摇头,仙气消散,唯余一声叹息。
“冤孽冤孽啊”晓晨就像换了个人一般,一扫往昔的威风,也不再同薇薇说话,只是缓缓地离开了空地。落寞的背影,深黯的夜色,却在他离开后传来了声音——
“太初以降,二识生焉;循环道法,原有周天;经络勾织,一脉通玄;身受建木,天人亦然”
这几句颂子,飘飘然传来,却好像说在耳边一样清楚,听的阳光莫名其妙、薇薇如堕雾中——然而两人却都不敢怠慢,一是由于这几句颂子分明就暗附得道高人飞升之时留给后人的启示偈语格律;二是宋晓晨关键时刻停手,却又留了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加上琅琅上口,因此也就过耳不忘了。
薇薇紧绷的心一下子便放松了下来,阳光也颓然跌坐在了地上,两个人都想搀扶对方,却发现身上早已经没了力气,一时间也只好坐在原地发愣。
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飘来了一道土黄色的光,在黑夜里倒是特别的显眼。光道过后,随即腾起了一阵阵轻烟,就好似喷气飞机的尾气一般,而这架“飞机”却直奔她们两人而来。
“手下留人!”一个人影说话间便来到了空地上,在三尺见方的原地兜着圈子,直磨得地面吱吱作声。好容易停下来了,却看见是一个人,五官长得倒也没有什么特点,只是那道冲天扫把眉甚是显眼。
这来的,却不就是“武当三阳”之一、薇薇两人的小师叔陈青阳么!
“手下留人,手下留人!”陈青阳面对着薇薇两人,不断地用手比划着,但马上便发现了什么,于是自己先咂了咂舌头,“不对,反了”
说完便转过了身,背对这二人,往周围便用手继续比划着:“手下留人、手下留人、手下留哎,人呢?”
“青阳师叔”到底还是阳光先反应了过来,“人家已经走了——”
“走了?”陈青阳再次转过了身,轻轻用手按了按胸脯,“走了就好,妈呀你们不知道,我离这儿一百里地的时候就看到中大里有人——不对,可能是有神仙在火拼了,到底谁跟谁呀?不是宋晓晨吧?而且离老远就看有人摆了一个灵嗜阵,到底想干什么啊,至于嘛!你们说”
他叽哩哇啦地说了那么多话,却突然停住了——因为薇薇不停地抹眼泪,阳光不停地叹着气,两人各有各的毛病,但唯一的共同点是都像失了魂一般,谁也没反应。既然如此,那还说些什么?
远处,人声和手电筒的灯光渐渐近了,看来是镜湖那边被惊动的人找来了知返林这边。于是陈青阳就赶紧扶着阳光和薇薇离开。这么晚了,两男一女一起行动,宿舍自然是不能去了。于是阳光有气无力地说了一个旅店的名字,陈青阳也还真卖力气,吭哧吭哧地一路把两人就这么弄了过去。
这旅馆正是几天前薇薇和阳光避难时选择的那一家。当晚薇薇衣衫不整、阳光四肢无力,因此老板对他们的印象特别深刻——如今更是热闹了,薇薇哭哭啼啼地,阳光的手又受伤,还被一个大扫把眉的男生扶着两人过来可算是把老板整个人看傻了,幸亏学校附近的这种小旅店一向都是什么钱都赚,却什么都当作没看见,否则以三个人的狼狈状况,非得被举报进了警察局不可。
陈青阳开了一间三人的大房子,把薇薇和阳光弄进屋子。他抽身喘了口气,正想问话,却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鞋子,于是乎什么也不顾了,径直嚎啕起来——
“妈呀!用什么‘纵地金光’法啊,我新买的‘瑞步’都被磨坏了哇”
暂不说薇薇和阳光两个人失魂落魄,陈青阳在为自己磨坏的新鞋哭嚎。再看宋晓晨,自打从知返林离开后,心里也是百般滋味、欲说还休。他没有回家,反而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公司——华娱世纪的办公室里。这屋子不小,又在高层,而且配着临街的落地窗,一眼望去,繁华而又孤单的城市里万千灯火汇聚,不管是温柔还是离愁,都在这股灯火中汇聚成了这个城市永远的记忆——
当然,这些记忆中,也包括了办公桌上面那张司徒静照片中永远微笑着的脸庞。
其实在那关键的一刻,宋晓晨之所以停止了玄天九禳阵法,并不是同情无辜或者惧怕惩罚,而是阳光和薇薇的表现,让他想起了一些难忘的事情罢了
那是六年前,同样的“北斗祁禳”天阵阵法发动的那一刻,趴在地上的是司徒静,挺身保护的是他自己,而站在天阵中心、想要毁灭他们希望的,是林紫阳,是秦川,是道法界的那么多人
生命中,太多的脸孔汇集,从难忘一直到永恒。所爱的,所恨的,所感的,所愿的,即便它们已经不再,却仍然深深地印刻在了一个人的经历中——而这些,正是今日的某个时刻,阳光与薇薇曾经表现出来的。回想当年,不也是这个样子么?那么无助、那么恐惧的晓晨,却那么勇敢、那么倔强地站在了爱人的前面,面对所谓正义之士“人人得而诛之”的声讨;而司徒静,则抱着他,许下了生死相约的誓言,却同样为了爱,告诉他“忘了我,好好活着”如今,人事已然全非,以神的姿态降临于斯的宋晓晨,在行使着当年林紫阳等人的权威,而薇薇和阳光,却再现了六年前同样出现的那个因为爱而无言并且美丽的约定。
别让悲剧重演——晓晨对自己说——无论是不忍下手,还是同病相怜,都已经不重要了
想到这里,晓晨的鼻子和嘴里同时一酸——不过流出的不是泪水,而是涓涓滚烫的鲜血。晓晨抬手抹了一把,五脏六腑却止不住地在难受,仿佛悲伤的电流穿越了身体,将那一刻永远地记在了骨血里。
同时使用“莲无法界”和“大逆天诛”两大法门,固然威力惊人,然而发动所耗的仙气更是难以预计,就算是顶上三花已成的宋晓晨,也毕竟还是副凡人的身躯,就如同当晚薇薇勉强发动“九宫星耀”术一样,体内仙气的冲突和对流已经给他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他甚至不能保证,一旦再继续发动玄天九禳,自己会不会一同死于阵中
就在思虑时,一股气流降下,办公室的巽位没来由地起了一阵香风。随即屋内器具变形、移位,泛起波纹,想被搅乱的水面一样,一切在瞬间模糊,而再出现时,却俨然是另一幅情景——参商灿烂,牛女争辉,天河之下,万点星光,俨然一幅银河天穹奇妙瑰丽的景色。
“晓晨,朕跟你多少次了,不要勉强,你为什么不听?”一个声音从四周的景色中缓缓渗透出来,像老朋友,又像老上司,亲切而威严。
宋晓晨也没有往四周寻找,反而淡淡地应了一句:“你知道了?”
“今晚一战,气冲霄汉,朕当然也在旁观——”那声音高远而深沉,但分明还透着浓浓的关切,“只是朕授你‘莲无法界’护持,又传给你‘大逆天诛’之法,均为天界至高法门,你身为修行之人,不知道如此两法一同施展,周天仙气冲突,会伤及自身么?”
“我知道”晓晨止住了口鼻处的鲜血,“但我想一击得手,如此而已。”
然而,他马上便转换了话题:“在知返林,我要使用玄天九禳,是你降灵光,用传音入密来阻止我的吧?”
“朕必须阻止你,”那声音应对得波澜不惊,“天阵威力过巨,必殃及无辜,此为其一;你那时候已受内伤,必然难以全身而退,此为其二;若宋诗薇遭遇不测,朕和你的计划必然再次夭折,需再空等轮回,此为其三。”
“好了好了——”晓晨打断了对方的说话,“每次都是其一、其二、其三的这次被它跑了,该怎么办?我们讲好了,由我动手,你看着它的破绽和来历——”
讲到这里,晓晨顿了一顿——
“玄溟,它的真面目,你看清了吧”
第五章 权利弊晓晨暂停手,守承诺邢伯遭磨难(一)
面对晓晨的问题,对方似乎犹豫了一阵。片刻后,声音才悠悠响起:“普天之下,共五盏引魂灯。两盏位于幽冥地狱处引路,两盏作为朕的护法,其余一盏是镇守中州大学知返林内的法印之用,已经在六年前被你诛杀。今天出现的这盏,其元阳应该就是宋诗薇的母亲苏曼青,至于她如何修炼得道成了引魂灯,朕也不清楚。”
“果然是苏曼青没错,看来我没有眼花。”晓晨接口道。
“就算不用朕肯定,”那声音显得十分自信,“凭借你北斗九天君之一,相信也不会被同样的障眼法骗到两次。”
晓晨听了却没有高兴:“不说这个了。玄溟,你说连你也不知道它的来历,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朕的通玄能力,也要遵守太初原道的三大法则。没有什么生灵能够通晓天地万物的一切,甚至包括创造它们的神。这种既确定又模糊的合力,才是构成三界历史的根源。”
对方说到这里,晓晨也就明白了七八分。通玄能力,一不能预测上古创世大神意志,二不能预测神通法器的行踪,三不能预测自身命理,这是太初原道产生世界时的特质,即保持天道的既定性之外,增加一些偶然,如此一来,才能形成三界众生的合力,创造时间和历史。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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