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笔记-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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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按照你之前的分析的话。欧阳皓泉的嫌疑很大嘛。”冯天松不断摸着自己下巴上，刚刚长出来的胡茬子，嘴唇向上撅撅着道。

　　　　这个表情贱贱的。以至于冯天松说话的语气，听在耳内也有点贱贱的。

　　　　“欧阳皓泉贱不贱……不对！”我赶紧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压缩回去，续道，“欧阳皓泉是不是凶手，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尽管目前我已经把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但这毕竟只是推测。”

　　　　冯天松“啪”的一下拍了我的肩膀，叹息道，“能把这些东西连在一起，已经很难得了。有时候我真想拆开你的脑袋好好看看，是不是构造真的和别人不同。”

　　　　“没那么夸张。”我摊着手，道，“况且我说的也未必是对的。”

　　　　冯天松道，“我就算想胡乱猜。也猜不到。你小子就别谦虚啦！”来岛节弟。

　　　　“有一个疑问。”李京冷不丁的又插了一句，“如果欧阳皓泉的目的只是为了开发装置，招魂幡是怎么跑到地包天手上去的？”

　　　　“之前不是说啦。姜萌明着没法和欧阳皓泉作对，所以暗地里一定会搞出些事！所以我和小江都认为，招魂幡一定是姜萌想办法，把它偷偷弄到地包天手里的。说不定是地包天一直以为欧阳皓泉是个坏人，所以想和他作对，于是就想偷招魂幡，可惜一直没机会！”冯天松越说越流畅，越说越放松，越说越把整个胳膊的重量都搭在了我肩膀上。

　　　　然而我想挣扎着动下身子，冯天松却说完那句，“我和小江都认为！”胳膊上更加用力了，压得整个肩膀差点垮了。

　　　　我只好强忍着，一动不动。

　　　　李京“哦”了一声。眼珠子一转，没再说什么。

　　　　冯天松胳膊上的力道渐渐消失了。我用手揉着自己的肩膀头子，看着李京，道。“你有更好的思路，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研究。”

　　　　李京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暂时还没有。

　　　　……

　　　　接下来的事情其实就比较棘手了。

　　　　因为任佩佩死亡时间比较长了，且死状残忍，要调查她生前去过哪里，在什么地方被杀，以及找到凶手杀人的证据，这点其实很难。

　　　　所以即使猜到了欧阳皓泉有重大嫌疑，我们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时李京表示回房先休息去了，冯天松去另外一个房间看望小七彩的情况，眨眼间房间里面又剩下我一个人，静下心开始继续思考。

　　　　两个多小时后，我感觉继续留在房间里面也没什么意义，打算去碰碰运气，于是出门。

　　　　哪知道走到酒店门口正想打车时，发现冯天松也正要往外走，我们俩一碰头，发现想法不谋而合，于是我直接上了冯天松的车子，也就是他和李京租来的那辆吉普，第一个目标先朝下关发电厂开去。

　　　　那地方离科大不远，我们去有两个目的。一，看看地包天当时埋招魂幡的地方，能不能挖出一些什么东西来。尽管我们都认为希望不大，但还是想碰碰运气。二，下关区属于发现任佩佩二十块碎尸的地点之一，现在暂时的搜索方向，也只能在任佩佩尸体出现的地方一步步调查了。

　　　　开车途中，我和冯天松又碰了一下想法，我们都认为任佩佩和欧阳皓泉如果玩性窒息的话，一定会找个比较冷门偏僻的地方。以欧阳皓泉的条件，租个房子在外面也是可能的，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以赵队为代表的当地警方一定会查出些蛛丝马迹，而且租房人也可能会主动举报。

　　　　但一直到现在，这件事情迟迟没有动静，我们都认为租房的可能性不大，那么接下来的重点，我们打算先在宾馆和酒店之类的地方进行调查。一旦顺着这条线没有收获的话，我们还可以按照欧阳皓泉以及他家里人名下的财产房，进行搜索。

　　　　总不至于一点调查的方向也没有。

　　　　很快的，我和冯天松驾车来到下关发电厂，果然如我所料，这地方的环境和之前已经大不相同了。准确的说，是这附近的梧桐树都已经被砍得光秃秃的，我不知道警方在那些树里面到底发现了多少具干尸，赵队并没有给我打电话说明此事，或许是涉及到上头下达的保密指令吧。

　　　　稍后，我和冯天松到了那里，研究半天，后来我们想办法好几处地方挖了半天，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个结果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是真的一无所获时，我们还是感到非常失望，或许地包天把那件东西给转移了吧？

　　　　这个时候我和冯天松又琢磨，如果接下来调查地包天，调查他是怎么把招魂幡从欧阳皓泉手里抢来的，会不会更有帮助。

　　　　研究半天我们决定那样应该没什么用吧，即使知道这件事，对于任佩佩的死似乎并没有任何的进展。等于在原地绕圈子。

　　　　现在最宝贵的就是时间，所以必须提高办事儿效率，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必须主次分明。否则这案子继续拖个半年，或许也查不出来。那样的话，小七彩的状况如果一直是这样子，我怕我会受不了。

　　　　然而，那天整整一天的时间，我和冯天松在下关区发电厂附近，找遍了所有的酒店和旅馆，拿着任佩佩和欧阳皓泉两人的照片，找到各方面负责人让他们帮忙辨认，也还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所有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我和冯天松不太死心，看到时间还算早，又从下关区的东炮台街跑到了上原水厂附近，一路跑下来我们发现下关区以工业区为主，这里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厂房，各种各样的产品应有尽有。

　　　　当我们从这附近最后一家酒店出来之后，冯天松仿佛有点丧失信心了。喃喃道，“如果这么容易就查出来，估计当地的警方早就破案了。唉……这样查下去什么是个头！”

　　　　听着冯天松的唠叨，我是左耳进、右耳出。

　　　　因为此时此刻我联想到了一个更加深入的东西，那就是，生产加工招魂幡和那幅画，绝对需要一些螺丝、螺帽、和其他零部件才可以。

　　　　身在科大内的欧阳皓泉，就算想发明高科技产物，总该有地方加工生产才对。

　　　　而且他不可能只做了一批产品，就能百分百成功，在这之前，一定还有不合格的产品、废弃的零件需要处理。

　　　　如果从这条线索继续往下摸，说不定能摸到个让人振奋的结果。

　　　　当我把这想法和冯天松说了以后，冯天松突然一扫先前的颓废，十分兴奋的道，“这条线应该是警方没有想过的，因为他们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任佩佩的案子如此错综复杂，而且居然会和南京大屠杀的那段历史发生关系。”

　　　　我沉思道，“因为欧阳皓泉和任佩佩是情侣关系，所以警方可能会搜索任佩佩尸体出现的周边酒店，但他们应该想不到这附近的工厂，会比旅馆更加容易找到线索。所以我们接下来应该调整下方向，如果下关区这边的工厂找不到线索，可以去任佩佩尸体出现的其他地区工厂，应该会有所发现！”

　　　　“ok！就这么办！”


第三十八章。搜索公众视线外的盲区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

　　　　我和冯天松详细研究了任佩佩尸体出现的20个区域，发现有大大小小的工厂一共117家。我们在这里面过滤掉了食物加工厂和服装、皮鞋加工厂等等，重点锁定了电子厂和金属零件制造厂。

　　　　实际上要查这些工厂，凭我和冯天松两个人，就算加上李京。这力量也不够，所以我们花了很多钱，想了很多方法，和这些工厂的负责人不断做沟通。

　　　　冯天松觉得这笔钱花得很冤枉，因为那些工厂基本没费什么力气，也就递递资料，钱就拿到手了。

　　　　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查得越快越好。因为这期间李梦竹带着小七彩去过各大医院做检查，情况并不明朗。三分之一的专家根本找不到原因，还有三分之一的人认为住院疗养，用医疗设备慢慢攻克，或许过半年会有好转。最后一部分人认为小七彩这种情况只能回家静养，但他们对于小七彩的病情分析出来的原因有很多种，却拿不出一个合理的方案治疗，只说静养，或许三年五载也是这个样子。十年八年也是它。我听了以后就不报什么希望了，我觉得有时候专家的话，听听就好。实际上说了也等于没说。还是把命运紧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实在。

　　　　……

　　　　第八天一大清早，我和冯天松总算通过大把洒钱看到希望了。

　　　　一周多的时间，我们收集到了很多零件设计图、电子元件图，以及各种类型的电子产品和金属产品一大堆，但是有用的没几个。那天早上我还没睡醒，冯天松就兴冲冲的跑来敲门。稍后他刚一进屋，就兴高采烈的道，“查到一个很有用的资料，在江东门那边很偏僻的路段，有个小型金属材料加工厂，今天早上厂长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年轻人曾经跟他们合作过，生产一批最新型号的高科技棒球棍。根据那厂长的回忆。这个人和欧阳皓泉长得很像，每次来都带着帽子和墨镜，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生怕别人知道似的。”

　　　　我精神一震。道，“是不是那个年轻人给他们图纸，然后他们按照图纸的要求进行加工呢？”

　　　　冯天松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根据厂长的原话，所有电子原价都有他提供，只需打造出他要的球棍外形，然后把电子原件按照图纸安装就可以了。这种简单的装配生产工作，他们非常乐意接受。”

　　　　我琢磨道，“也就是说，欧阳皓泉把招魂幡的制作过程打碎了，分别找不同的工厂加工。他还真是小心翼翼啊。”

　　　　冯天松道，“不错。所以如果我们能确定，那个人就是欧阳皓泉的话，我们还可以根据电子元件的型号和编码，查出这家电子元件生产厂家到底在哪，这样一来，我们或许能查到更加有用的东西。”

　　　　“好。等我洗漱完毕，我们马上就走，去那家工厂瞧瞧！”

　　　　“OK！”

　　　　……

　　　　一个多小时后，我和冯天松很快找到那家工厂，在厂长办公室里面见到了那个身材矮小，皮肤粗糙，年龄大概在50岁左右上下，其貌不扬的厂长。

　　　　出门的时候李京并不在房间内，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所以这次并没有跟着我们一起来。

　　　　在厂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之后，冯天松再次拿出手机，把上面欧阳皓泉的照片递过去给对方看了一眼。

　　　　厂长只看了一眼，就连忙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个年轻人。当时拿了一堆很复杂的图纸来找我。”

　　　　我道，“请问他来的时候，大概是几月份？”

　　　　厂长略微回忆了一下，道，“大概是五六月份那样吧。”

　　　　任佩佩死亡的时间，是在12月份。五六月份应该是欧阳皓泉和任佩佩认识半年左右的时间。这个时间段，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是最牢固、最有激情的时候。而任佩佩在欧阳皓泉的设计下，应该已经开始了某种怪异的追求刺激的行为。

　　　　此时用来制造招魂装置，的确最妙不过。

　　　　想到这里，我又问道，“请问年轻人来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吗？”

　　　　厂长道，“前几次是自己，后来还有一个姑娘！”

　　　　我和冯天松对视了一眼，冯天松连忙再次递上手机，道，“请您看一下，是不是屏幕上这个姑娘？”

　　　　厂长细细看了几秒，道，“不错。就是她！”

　　　　由此可知任佩佩完全知道欧阳皓泉在干什么，但她并没有离开欧阳皓泉，足以证明任佩佩对欧阳皓泉是有着很深的感情。而亡灵（推测是姜萌用的账号）和任佩佩聊天的时间是在七、八月份，想必姜萌没办法中的办法，就是用幽灵闹鬼事件来吓唬任佩佩了。

　　　　看到场上陷入一阵沉默，冯天松耐不住性子的道，“欧阳……那年轻人，一共委托你们生产制作了多少个图纸上这样的棒球棍？”

　　　　厂长道，“3000个！”

　　　　“有样品吗？”

　　　　“有。稍等一下！”厂长拿起屋子里面的电话，很快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吩咐对方，“把仓库里面的棒球棍拿出来几根，送到我办公室来，马上！”

　　　　撂下电话，等了10分钟左右，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工作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手里面拿着两根细长条的棍子，外形的确和地包天手里的招魂幡相差无几。

　　　　我瞧得心下雪亮，知道我的猜测就算不全是事实真相，也不远了。

　　　　厂长把所谓的“棒球棍”分别交到我和冯天松的手上。

　　　　刚一入手，发现这东西重量并不轻。我道，“这东西这么细，明显不是棒球棍，难道你就不质疑？”

　　　　厂长老奸巨猾的打着哈哈，“这不是棒球棍吗？我以为是呢。哎呀不好意思，我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小厂长，没见过那么多世面，我以为这就是棒球棍呢。而且那年轻人说这是最新型号的，我也不懂嘛！”

　　　　“你别紧张！”我淡淡道，“你也没犯什么罪，只是为了赚几个钱而已，我非常理解。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请问能配合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厂长忙不迭的点头，但是说出来的话仍旧显得不尽不实，“你看你们刚一进屋，我就十分的配合。但对于这东西到底是不是棒球棍，我真的不了解。”

　　　　冯天松冷哼道，“你不了解难道你的工人们还不了解？你们厂子不大，但至少也有上百号人了吧？我就不信没有人能看出来，这东西并不是棒球棍！”

　　　　“这……”

　　　　我看了冯天松一眼，道，“算了！”纠缠这个问题没什么必要。接着，我把目光朝手里的棍子细细瞧去，这东西刚入手温度并不凉，所以外观应该不是用铁或铝一类的东西造的。轻轻把棍子超半空中挥了挥，我感觉重量都在里面，外面应该是碳纤维这样的复合材料。来岛节划。

　　　　这样看来，这东西造价不菲，3000根的话，那厂长应该能从中得了不少好处，难怪问都不怎么问，就直接答应帮欧阳皓泉加工了。

　　　　不过……

　　　　我和冯天松手上的这两根，外型上看似差不多，但细节方面也有很多区别，于是我问，“这两批货应该是不同时间生产的吧？而且我觉得这两根都是废品。是早期的产品么？”

　　　　厂长呆了一呆，随口堆起笑容，道，“真是好眼力。这的确是从第一批和第二批货里面挑出来的，后期的产品要比这还轻一些，当然质量也会更完美！”

　　　　我道，“有没有最后一批货的样品呢？”这个问题刚一出口我就知道没戏。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了，但厂长的回答果然是，“抱歉，这个没有哦。最后生产的那一批货，全部让那小子给拿走了。”

　　　　我想了想，道，“也就是说，这东西在你们厂里一共研究了好几个月，虽然是3000根，但到最后一次交货可能也就几百根不到？”

　　　　厂长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道，“确实。最后一批货只有20多根，本来我打算按照最后的图纸免费帮他加工一些的。但那小子说够了，我也就没再坚持。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用这玩意儿来干什么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和我们厂子无关吧？”说到最后，这家伙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显然怕承担刑事责任。

　　　　我安抚他道，“没事的，所谓不知者无罪么？况且这东西也不是什么杀人犯案的凶器，你不用那么紧张。”这句话我纯粹是瞎编的，因为这东西还是挺沉的，如果直接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