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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鬼印刷版 下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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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子敬不吱声,他闭眼感受了几秒弟弟的心情,发现一切正常便不慌张。莫诀继续看报纸,他知道说什么都是无济於事,关於小儿子的动态看大儿子的表现最为准确,因为他和它连接了命根体,也就是他们两兄弟是同一条生命线。
  先天不足,小黑狼自小就体弱,当初简子敬在读完应该知道的术法知识后,他提出要把它的命线连接到自己的魔元上,也就是让它分享他的力量。莫诀为这事私下提醒过简子敬,假若连接了命线,那么如果小黑狼不幸夭折的话,他也会死。
  可惜,向来听话的简子敬难得不肯妥协,执意就让小黑狼分割了他的生命,他也借此能感应到弟弟的状态,它的身子也健康了许多。
  虽然他们都很镇定,可小狼崽毕竟还是亲孙子,这不见了可不是小事,谁知道那团小毛球会不小心滚进哪个角落去。简轩坐立不安,他刚坐下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忧虑地念叨着:“那怎么行?这宅子大,它可别在哪里走丢了。”
  太明白他那只崽子了,风无释僵笑着在心里暗骂它,他见岳父这么着急了只好跟着动身要去找小黑狼,而在这时候,它终於是懂得出现了。
  众目睽睽之下,小黑狼完全不以为意地跑到了简子敬身旁,将口中叼着的红包放到他脚边,它乌黑的瞳子困惑地瞅着定定不动的长辈们,倏忽就气势汹汹地鼓起了胸膛冲着简古明吠吼了一阵,然后就拿鼻子拱着地上的红包更往哥哥身子下藏好。
  “什么意思?”简氏夫妇不约而同地问着简古明,他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唇,说:“让它哥给它看好红包,刚刚你们给它的那两个太沉,结果被我收走了。”
  简氏夫妇明白了,他们再去看小黑狼,这下才发现它撒着脚丫子又溜得不见踪影。很快,在屋子里面就传来了“嗷嗷嗷嗷”的小黑狼式独有的恭喜声。
  小黑狼戴着红毛帽追住佣人们到处跑,认定了一位目标就蹲在那人脚下嗷叫着,它举挥着两只肉掌子就给人家拜年,叫了几次后要是那人还不给红包它就赖在地上打滚,哭咽着在满屋子滚动,直到有人妥协地塞了一个小红包进它嘴里让它咬。
  它的爪子摸摸脑袋确定宝贝帽子还在,小黑狼从地面爬坐起来,它特满足地叼着红包往回跑,把红包放在哥哥那里就再接再厉地去给全世界拜年,黑瞳内的小泪花更是收发自如。
  佣人们哭笑不得地去桔子盆栽上摘了许多红包放在口袋里,遇见了就给它一封利是。他们都一致认为这只戴着红毛帽的小黑狼实际就是借拜年之名的抢匪,还是见人就抢的那种,不过幸好是给了红包它就会高兴得摇摆着蓬蓬的尾巴,看见它这可爱俏皮的样子也就值得了。
  有钱没钱不知道,总之简子敬跟前的红包不久便堆成了一小堆,简古明瞠目结舌了,他家的红包猜想是都给它搜刮来了。小黑狼终於肯收手了,某个被它连抢了四五次的小女佣哭丧着脸将它拎了回来放在红包堆里,她给的每封红包可都是有钱的,这只小家夥还尽往厨房蹦达。
  趴卧在满地的红包上,小黑狼享受地眯缝着黑眸子,它还扭晃着小屁股压住红包猛蹭猛蹭,慵懒地小声咕哝着,好像十分满意地拥抱着这些战利品。风无释彻底绝望地扶着额头,听见了岳父母的爽朗开怀的大笑,他还是都不敢去想象他们的表情,他的崽子和莫诀的小孩差别也太大了。
  简子敬宠溺地揉着弟弟的小脑瓜,帮它戴正帽子,它则想到了什么地滑下了红包堆。小黑狼再次忙碌了,它翘起了屁股全身贴着地板从红包堆中间钻了过去,来回几次把红包分成了两份,最后将其中较大的一份推给了哥哥,末了还觉得不够地从自己这边又叼了几个过去给他。
  分赃完毕,小黑狼蹲在简子敬面前,闪亮清澈的眼神盯住了他,万分期待地等候他的赞美。简子敬盘腿坐在地上,他温柔地笑着摇了摇手,把红包又堆成了一份,说:“傻瓜,这些全给你,不用给哥哥。”
  “嗷呜呜”小黑狼甩了甩脑袋拒绝了他,它懒得再去分红包了,干脆只从里面咬了一个出来给自己,接着扔下了红包就跑到简子敬的大腿上坐好,靠进了他的怀抱磨蹭着撒娇。“呜呜”
  简子敬安静的笑容透露着感动,他的手掌捧住了弟弟的脸蛋,小心摸顺了它细柔的毛毛,低下头就说:“弟弟,亲嘴嘴。”
  小黑狼毫不迟疑地仰着脖子就亲了上去,它对着简子敬的嘴唇重重地亲了好几次,亲完两兄弟抱得紧密又亲热,忽略了在场的其他人。简古明和风无释早见怪不怪了。
  简子敬任何事都听它的,以前小黑狼喜欢的时候,他甚至还听话到经常去舔小黑狼嫩嫩的肚子,梳理它的狼毛,总是舔到它舒服得通体都软绵绵的,狼尾巴都摇不了了。
  小狼们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相亲相爱,莫诀泰然自若地换了一张报纸,风无释的沏茶技术有所提高了,他换了茶叶沏上几杯让简古明品尝,双方偶尔会抬杠这家人基本上是这样的生活。
  简轩和南宫涵互望了几眼,俩人无声地耸了耸肩膀,逐渐也融入了话题,反正这年夜饭还没准备好。虽然奇怪是有点奇怪,但这家子还是相当的和谐。
  ※ ※ ※ ※ 
  这年夜饭吃得很温馨,放进嘴里咀嚼的是美味,吞进腹中的是温暖。小黑狼有点挑食,它坐在桌上让南宫涵喂着吃,她喂吃青菜它摇头晃脑着不干,反而用小爪子搭抓着盘里的牛扒,泪眼汪汪地盯住了她。
  “要多吃菜,不吃菜就长不高。”南宫涵说,切下了小块牛排喂给了它。小黑狼摇摇尾巴,矮不隆冬的模样非常讨人喜欢,尤其是近来长多了几两肉了,总惹得人想捏捏它。
  简子敬用餐很有礼仪了,他吃得很有形象,哪像小黑狼要用爪子去抓。简轩喜好杯中物,以前和简古明两父子就经常斟酌着品酒,自从他走之后就没像今天喝得这么高兴了,何况这次还有莫诀两兄弟陪着。
  高兴时喝酒,似乎特别容易醉。简轩的目光有些微醺了,他放下了酒杯怔怔地望着围满了餐桌的人,听着不绝於耳的欢笑热闹的谈话,有股酸涩就悄悄在他心底蔓延开了去,让他突然就流下泪来了。
  简古明吓得赶紧搁下了碗筷,他握紧简轩已有不少皱纹的手背,“爸,你怎么了?”这时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包括小黑狼也停下进食了,它见到简轩在流泪就慢慢地走到他的手边,小脑袋轻蹭着他的手给予他安慰,并且像是忧心地低呜着。
  “没事没事,我可能是喝醉了吧。”简轩佯装无恙的笑声很开朗爽快,他摸了摸小黑狼,然后便抹去了颊边的眼泪。南宫涵静静地注视了他几秒,她低眸翻着盘里的菜肴,嘲笑似地挖苦着他:“我还当你多强呢,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
  听出了她声调之中的哽咽,简古明的心堵得发慌,他读懂了他们的声音,某种莫名的沉重也随即在他的眼底浮现,最终模糊了他的视线,而在朦胧出现的画面是他以后的生活,那里边没有他父母的存在。
  有天,身为普通人的他们,最终会离开这个世界。
  这夜的团圆饭持续到了晚上十点多,简古明的父亲喝得酩酊大醉,他的母亲也醉了七分,俩人让佣人们搀扶着就回房去休息了。简古明静坐在原位上目送他们离开,父母的背影有点孤独苍老,他的目光透着悲伤和歉意,以及痛彻心扉的自责。
  不久后他们也都回了房里,这除夕夜也不好让孩子们自己睡,於是今晚一家五口就睡在一个房间。出门前洗过澡了,可风无释还是领着小黑狼和简子敬进浴室再洗一遍,简古明则有些许怀念地环视着他的房间。
  这里什么都和他离开前一模一样,半点没有变过。
  “莫诀,我是不是很不孝?”简古明问出口的每个字都念得很辛苦,他站立在窗边远眺着漆黑的天幕,唇间用力地吐出了那道在胸腔纠结不散的郁气,其中蕴含着异常苦涩的酒味,“他们就我一个儿子,先不说我这辈子没让他们两人享过福,从小我总让他们给我收拾麻烦,现在他们都老了,我却连陪在他们身边都做不到,以后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和他们见面”
  “别人的家都是热热闹闹的,而他们每次过节其实都会很寂寞吧?可这些年他们为什么不说呢,没有半句怨言就算了,他们甚至从来没有要求过让我回来,没叫我回来看看他们莫诀,我真该死!”情绪在逐渐失控,简古明的话语带上了哭腔,他咬紧牙关试图压抑着喉咙里溢出的痛苦的叫喊,莫诀几步来到他身边抱住了他,把他的流满泪水的脸庞按进了胸前,在他耳边低语:“哭出来吧,没有人会听见的,他们听不见你在哭。”
  
  听着门外男人的抽泣开始演变成了失声的悲悸恸哭,简子敬和小黑狼都乖乖靠在风无释怀里,他们大概也知道什么,只是默默地听着,最后没有吵闹,也没有打搅地跟着简古明一起流泪。风无释抚摸着孩子们的背部,他低低地叹息,借此让心里的愧疚平息一点点。
  他们几个是幸福了,可他们带走并占据了别人的孩子,没有给他们上诉的机会。
  他今晚喝了不少,其实也有点醉了,醉到他终於能够死心地来正视他忽略已久的问题。简古明不知道他应不应该怀疑,毕竟现在他的生活成型了,可他控制不了现在脑海中拼命想去追寻的沉淀的过往,他在遇见莫诀之前的生活,还有那些生活中每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现在,他再也没有见过的那些面孔,遇到过那些人,属於他的痕迹正在所有认识他的人记忆中褪去颜色,在最后会画上句点。简古明这个名字会被遗忘,仿佛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但这世间有两个人却永远记得他的一切,房里永远放着属於他们的全家福。
  “每个人都有注定的命数,也有自己应该去走的路。”莫诀带着几许的慎重说话了,也许是想让彼此都不再那么心疼,他感受着简古明崩溃的哭泣中的难过,举手如同哄孩子那般拍着他的背,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诉说:“如果你想,以我的能力想让两个人类拥有永恒的生命并不难,但是简,你要考虑清楚。”
  “从下午的事你应该明白,我们不适合在公共场合露面,也不适合在社会上生存,甚至不能和任何人成为朋友,而他们也许会面临比我们更严重的问题永恒是个没有尽头的数字,这期间的变化谁都难以预料,而望不到终点的生命会让人感到恐怖,也很沉重。”
  这是莫诀最后对他讲的事,简古明没有回答,他没有动静,只是双肩在微微地颤抖。
  
  时间也许过去了很多很多年,也许不过几年。
  简家的大宅还是没有改变,不过住在里面的人变了。他们变老了,记忆力也退化了,可有些东西和画面他们执着得没有忘记,每次回想起来都还是很鲜明。
  某个夏天的午后,阳光洒满了室内,桌上打开着的电视机播报着这样一则新闻:“今日凌晨,有辆黑色跑车在观阳山的山路因超速驾驶不慎坠翻,司机当场死亡,现已确定驾车男子为简氏集团的继承人简古明”播完了这则新闻,有位特聘来的佣人就把电视机关上了,接着就悄无声息地掩上了门离开,不惊扰老人们的休息。
  窗外似乎有着若有若无的虫鸣,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靠在摇椅上摇呀摇,年迈的男人牵起了女人枯皱的手,他们对着彼此笑了笑,恍惚间如若回到了初识的时候,以及迎接了孩子到来那天的场景。现在他们已老去了,不过对方脸上的笑容始终没变,一如当初。
  当霓虹灯彻底熄灭,喧嚣沉寂而去,繁华也已经落下了,在夜里泛着光的不仅仅是星星;还有最美好的朴实真挚的感情,即便他们没有永恒的生命,即便他们惦记着那个被很多人遗忘的人。
        

…番外一(完)






















【番外:它的新名字】



  某年,假若掐指算了算的话,那么今年简子敬5岁,小黑狼也5个月大了。
  小黑狼见长肉,不过没见它有长高,胖了之后整只看起来都更加圆了,尤其是在它后臀的部位,那层肉捏着软嫩嫩的。小白狼就特喜欢咬住它的大腿磨牙。
  他们共住在一个房间,用同一个书柜,用同一张桌子,睡在同一张床。
  以前他们两兄弟有分床睡,小黑狼的睡品不好就不敢让它睡在上床,怕它半夜滚了下地,可是让它睡在下床的话,每天简子敬睡醒都要爬进床底去把它掏出来。至今也没人知道,小黑狼是怎么从床铺睡到地上,再滚到床底的角落处缩成一个小黑球。
  小黑狼第一次施展这绝技时,简子敬急得到处到也找不到它,后来屏息跟踪它细小的鼻鼾声找进了黑漆漆的床底下,他爬了进去费了好大的劲才认出那团小东西就是他弟弟,它抱着尾巴睡得很甜。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小段时间,小黑狼的亲狼爸某天去买回来一个小笼子,得意又兴奋地说让它睡在笼子里就不怕它滚到阴冷的地方受凉了,当然结果是连人带笼都被众人否决,那次他敢坚持没准就闹成家变了。简子敬是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把弟弟拿去关着,虽然它确实太调皮。
  毫无疑问的,简子敬承担起了照顾弟弟睡觉的重任,他担心睡觉时会不小心把它给压伤,所以夜晚都会变回了狼形,也就是只俊俏的小白狼。
  睡躺在它们的床上可以望见对面窗子外的天空,繁星闪烁。小白狼在外边挡住了弟弟滚下床必经的路线,小黑狼紧挨着睡在哥哥的小腹旁,它几乎快要缩到哥哥的肚皮下去了,既可以得到安全感又可以取暖,无聊了还能撒娇。
  它们都是卧睡着,白色的棉被盖在它们身上,睡在外侧的小白狼体型较大所以被子还挺合适的,而体型足足小了两倍的黑狼崽就只露了个小脑袋在外面,毛绒绒的狼耳朵竖直着,在它身边还放着它的小毛帽。 
  这天,它估计是睡前吃太饱了,小黑狼总是睡不着,它把头埋到哥哥的腋下,用给它挠痒的力度啃咬着它的皮毛,似乎在吸引它的注意力。小白狼也还没睡熟,它醒过来就见到弟弟在拿脑袋往它腹下钻挤,整只小狼崽都给被子覆盖去了。
  如果只有它带着弟弟睡觉的话,小白狼通常不会睡得太沉,也许是怕它弟弟被人偷了,也许是怕它弟弟摔下床没人知道,它总会下意识提高戒备。
  “呜呜?”小白狼轻声低叫着,它凑过去舔了舔小黑狼的额头,亲吻它睁大着的精神奕奕的黑瞳子,意思大概是问弟弟怎么还不睡。小黑狼有点儿难过地瞅了瞅哥哥,它毛嫩的爪子挠了几下痒痒的耳朵,结果让小白狼会错了意去磨咬它的狼毛耳。
  拒绝了哥哥的呵护与疼爱,小黑狼歪开了头,它慢吞吞地爬出了被窝,嘴里发出着不舒服的呜咽。小白狼起初很困惑,它跟着爬坐了起身,直到看见小黑狼挪进床里靠着墙侧躺下,它才明白地走过去摸了摸弟弟异常鼓涨的肚子。
  “嗷呜呜”小白狼的声音这次有少许责备弟弟的意味,它有些生气了,不过不是想起了今晚弟弟含咬着爹的乳头不肯放,最后还吃奶吃到父亲们发了顿大脾气,而是怪它不该不知节制,晚饭吃了不少了又吸了那么多乳汁,惹到现在要撑胃。
  小黑狼泪眼巴巴地望着哥哥,它两颗玻璃球似的眸子写着哀求和讨好,探出了小肉掌就去碰了碰小白狼的手,这个小动作有着胆怯和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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