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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永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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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容易。的确不合适你。” 

          
      “回到刚才的问题吧。范氏症的症状你也知道,几乎所有的内脏都兴奋起来,努力吸收养分,重新开始生长,加倍地工作。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范氏病毒成功地骗过了免疫系统,不过很快它就被发现,说起来它们并不难对付,所以在短时间里就会被人体免疫系统消灭。” 


          “被消灭?那死亡率怎么会那么高?” 

          
      “范氏病毒被消灭,但内脏的病变是自发性的,对此免疫系统无能为力。病毒在极短的时间里就修改了基因里的某一链,你知道,基因是一组控制人体的开关,那些碱基对画出了一幅人体蓝图,对其中任何一对进行改变,都会引发不可测的后果。某一个在青春期结束后就该关上的阀门被打开了,而且转到了最大功率。而人类的遗传学研究才刚刚开始,就像一个被扔到神州六号火箭上的野人,除了摸索和惊叹之外还想干什么的话,一定会搞砸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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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挖空的人(2)
      (本章字数:4908 更新时间:2006…11…2 21:36:33)


          “真是个贴切的比喻。”我勉强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一旦感染,就死定了。” 
          
      “如果研究出疫苗的话,让免疫系统在第一时间杀灭范氏病毒,不让它修改患者基因是现在唯一的期待。否则就只有等候奇迹了。可是我们现在的研究距离疫苗还很遥远。其实对这种病毒的研究有相当积极的意义,如果能破解它们对人体发生作用的细节,对器官和神经组织再生研究将带来巨大的突破。但糟糕的是,范氏病毒近两年不停地变异。这是相当危险的讯号。” 


          何夕停了下来。 

          第三杯酒。 

          我已经明显感到往上涌的酒劲。这不是问题。 

          何夕比我喝得更多,虽然这儿的光线不好,我还是能看见她脸上浮起的红晕。 

          “一杯不够,不够买这么一个可怕的消息。”她已经有些许醉意。 

          “你别喝了,小心走不回去。” 

          何夕看着我,笑了。她把已经送到唇边的酒杯放下,推到我的面前。 

          “那你帮我喝了。”她说。 

          我想她如果清醒着,绝不会提出这么香艳的要求。 

          
      “范氏病毒最初不是在人身上发现的,1998年,我父亲是在一只兔子身上发现这些危险家伙的,后来,禽类身上也发现了,而两栖类居然也会染到。最初是个案,那些携病毒的动物很快死去,并不具备高传染性,可后来病毒不断地变化,一个著名的案例就发生在不久之前,汉堡附近的一片小湖里,数以千计的蟾蜍都染上了范氏病毒的一个变种,很快爆体而亡。这事吓到了好多人,包括一些不明究竟的媒体。” 


          “我记得在网上看到过这件事的报道。”我说。 

          
      “2000年一个爱尔兰人因为不明原因染上了范氏症,范氏病毒虽然把那个人害死,但却并没有传给另一个人。五年来有案例可查的范氏症患者一共二十三例,没有一个人身上的范氏病毒具备人传人的特性。可是在中国,在上海的莘景苑里,我看到了一个新的变种!” 


          酒意浓浓,依然挡不住我心里彻骨的寒意。再喝一口。 

          
      “之前的二十三位死者,在发病前都没有接触过患范氏症的动物,也就是说,这种病毒能以一种我们目前还不清楚的方式传播。这次在莘景苑,我听说他们也还没找到传染源。” 


          “那么莘景苑会怎么样?可能会进一步扩散吗?” 

          “伦勃朗在第一天就开始了病毒培养,我今天看了一下。” 

          我的拳头一下子捏紧。 

          “怎么样?”我把属于她的那杯酒全都喝完了。 

          
      “就算人体免疫机制一直不起作用,这次的变种也会在短时间里快速失去活力。换而言之,传染性不高,控制得力的话应该不会扩散出这个小区。运气好的话,可以把范围控制在现在发病的三幢楼里。” 


          我松开手。两句话的时间,我的指节已经捏得发白。 

          
      “可是从七年来范氏病毒的变异趋势看,这种病毒正以惊人的速度变化着,目前已经有十八个变种,而且更向高传染性发展。如果它何持这种速度,那么最多再过十年,或许只要五年,就会出现多载体高传染性的变种。” 


          “什么!”我失声道。 

          
      “想象一下,到那时,你养的宠物、天上飞过的鸟、躲在角落的老鼠、水里的鱼虾甚至各种各样的微小昆虫都能把范氏病毒传给你,到最后,你所见到的一切生灵,都不停地在你面前爆开,而只要沾到一滴汁液,你也将走向不归路。或许只能穿着防护衣生活,那东西目前被证明还是安全的。” 


          我瞪着她,许久,从我喉咙深处吐出两个艰涩的字:“末日!” 

          “也许是,希望在那之前可以研究出疫苗,或者遗传学研究能出现一系列重大突破。不过这两个,都差不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果公众知道这些的话” 

          “公众不会知道的。”何夕打断我:“你会把这些告诉公众吗?” 

          我慢慢摇了摇头:“不会。” 

          “欢迎你加入知情者的行列,和我们一起期待奇迹吧。” 

          “我相信奇迹。”我想说些鼓励自己的话,知道真相后生活下去是要有动力的。 

          “这个世界上是有奇迹的,不然人类早已经灭亡了,哦不,应该说没有奇迹生命就不会存在。” 

          “你有信仰吗,神学家才这么看,神造万物。其实我们只是无数选择中碰巧对了的那一个。” 

          “我不信教,但三个月前我就目睹了一个奇迹。” 

          “哦?说来听听。”何夕又倒上酒,喝了一口。我觉得她似乎拿错了杯子。 

          我把程根的病愈告诉她。 

          “海尼尔氏症,我知道那个病。”她中间插过这么一句,然后就再没说过话,原本玩味的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明天带我去。”我讲完之后何夕说。 

          “什么?” 

          “明天带我去那个医院,我要看程根的病历和化验报告,然后再找到那个人。”何夕的语气不容置疑。 

          “为什么?”我惊讶地问。 

          何夕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她很兴奋。 

          “我有一个猜想,可能是错误的,但我要去看一看。海尼尔氏症是多发性器官衰竭症,你没想到什么吗?” 

          “范氏症!”我知道何夕在想什么。我也这么想过,否则傍晚就不会打电话给林医生了。 

          “没错,海尼尔氏症和范氏症的病状是截然相反的。”何夕盯着我:“如果一个海尼尔氏症患者感染了范氏病毒,会怎么样?” 

          “我打过电话给主治医生,他说程根没事,完全好了,没爆体而”我突然住口,何夕的意思似乎是:“你是说以毒攻毒,相互抵消?病人不会死?” 

          
      “这我不知道,但刚才你说,程根的饭量突然增加,很多指数变得不像一个老人。范氏病毒在人体内存活时间极短,所以如果不及时化验,是验不出来的,亢奋期产生后三小时内,病毒就会被免疫系统消灭,而你说的那家医院是在亢奋期后至少五小时才进行全面检查的。” 


          “绝不止五小时。”我说。 
          “如果程根现在真的没有死的话,”何夕突然站了起来:“我们的研究将会有一个新的方向!” 

          我也站了起来:“现在就去,现在!” 

          
      “不用急,他现在没有危险性,如果是范氏症,你去采访他的时候就没有病毒了,没病毒是不会传染的,否则以为自己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她误会了我的意思。 

          
      “不,早一分钟那里的人就多一分希望,现在医院是下班了,但我能找到那个医生,然后找到那个老头,程根!不能等了,就现在!”我斗鸡一样狠狠盯着何夕。 

          “你?”她皱起眉头看我。 

          我已经低头在包里翻找出手机,调出通讯名单,嘴里念叨着:“该找谁呢,林玲,郭栋,梁应物,对,就是梁应物,他一定有办法找到那个” 

          “喂!” 

          我抬头看何夕。 

          “啪!” 

          清脆的响声过后,我的左脸火辣辣痛起来。 

          “清醒一点,你整个晚上都很焦虑!” 

          我捂着脸,愣愣看着她。 

          “放轻松,明天来得及。”说完这句话,她的身体开始摇晃。 

          我忙扶住她。 

          “你带给我一个好消息,不过我得给你一个坏消息。我喝太多酒了,好像得要你送我回去呢。”何夕的脸靠在我的脖颈上,轻轻地说。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终于松弛下来。 

          
      我挽住何夕的腰,清楚地感受到那里的弹性和热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自己的脚步也在虚浮飘移着。大多数时候她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倚靠在我身上,我有坚强有力的肩和臂膀,只是偶尔,我也会突然往她那里靠过去。 


          对路人来说,大概只会看到两个踉踉跄跄的家伙正互相给对方找着麻烦吧。 

          好在芮金宾馆真的很近,我把何夕送达房间,看她开门进去,道声“晚安”就离开了。 

          早上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头痛。 

          昨晚真是喝太多酒了,不是何夕的原因,我知道自己是在买醉。我该谢谢她最后的一巴掌。 

          从床上坐起来,忽然觉得不对。 

          我的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还有,我没穿睡衣睡觉的习惯啊。 

          过了两秒钟,我意识到自己是在某个宾馆的房间里。 

          何夕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穿着棕色绞花毛衣,长发披在肩上。 

          “有鲜榨的橙汁,如果你头痛的话。”她指了指旁边的床头柜。 

          “我昨天不是回家了吗?”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可我真的搞不明白。 

          
      “你是回家了,昨天你走出宾馆,叫了辆车对司机说去芮金宾馆。那个司机转了一送把你送回来,然后你跑到我的门外想用钥匙开门。”何夕板着脸说到这里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我张大了嘴。 

          
      “那时候我洗完澡刚清醒一点,想起来还没和你约去医院的时间和碰面的地点,又没有你的电话,就听见门外有奇怪的声音。你也真是有本事,这门没钥匙孔,你对着门把手足足磨了五分钟。我一开门你就趴下了。” 


          看见我不知所措的模样,她的笑意更明显了。 

          “昨天我好像打你了,真对不起,那时喝醉了。”她说。 

          “我没系,我也醉了。”其实应该感谢她打得好的,只是我说不出口。现在我的心情依然沉重,但已经没有昨晚那种停不下来的焦灼了。 

          环顾左右,看见自己的衣服正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心里不免猜测起来。 

          “WAITER换的,WAITER叠的,赶快爬起来,我们去医院。”何夕一眼就看出我在想什么。 

          在芮金医院外的早点摊上解决了早饭,山东烧饼很香,何夕吃了两份。 

          我一直在想昨天她睡在哪里,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我记得起来的时候旁边还有个枕头。 

          一场当事者毫不知情的艳遇。 

          我们在门诊正式开始前找到了林医生,对于我介绍的美丽同行,他显得相当尊敬。他是听说过海勒国际的。 

          
      “听说您之前接触过一个奇迹康复的海尼尔氏症患者,这可能对我的研究会有相当帮助,所以想向您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何夕的语气还算柔软,但并没有什么笑容。正常情况下她真是不易接近。 


          听何夕这么说,林医生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怎么,是不是不方便调病史?”我问。 

          “这也是一个原因,我无法轻易把病人的具体治疗资料调出来。” 

          “同行交流的话,我想经过一定手续还是可以的吧。”我说。这种商量求人的话,想必何夕是不会说的。 

          “这倒是。”虽然这么说着,林医生面上的难色依然还在。 

          何夕看着林医生,忽然问:“不会是那位患者已经死了吧?” 

          “不会,昨天林医生还对我说他好了呢。”我接口说。 

          突然我看到了林医生的表情,他竟然被何夕问得张口结舌! 

          “啊,难道真的死了?”我大吃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林医生问。 

          “是不是死状很惨?”何夕问。 

          林医生点头:“是挺惨的。” 

          “那有没有人受感染?”我忙问。 

          “感染?什么感染?”林医生的反问让我和何夕都是一愣。 

          “没有人被传染吗?”何夕皱着眉问。 

          “你们搞错了吧。程根不是病死的。”林医生说了句让我们更加惊讶的话。 

          “那他是怎么死的?” 

          “被他儿子杀死的。”林医生压低声音说。 

          “尸体烧了吗?”何夕接着问。 

          林医生脸色一变,说:“那么多时候,当然烧了。” 

          “法医做解剖了吗?” 
      黑暗里的匕首(1)
      (本章字数:4141 更新时间:2006…11…2 21:41:50)


          林医生面色又难看几分,说:“这我不清楚,你们可以去公安局问。门诊就要开始了,不能耽误病人的时间,先这样吧。” 
          “程根的病历资料,海勒国际出面要的话,还是能拿到的。”走出门外后我对何夕说。 

          “刚才那个人,有些话没说。”何夕转头看了眼内科门诊里林医生的背影。 

          “嗯,你问他尸体有没有烧掉,和是否做了解剖时,他的反应的确不正常。”我点头。 

          “你有没有办法再侧面了解一下。”何夕说。 

          “好的。” 

          走到门诊大厅口,一个护士从外面匆匆进来,我见过她。 

          “喂,你好。”我忙拦下她。 

          “我是晨星报社的记者那多,耽误你一会儿。”我把名片递给她。 

          “有什么事吗?” 

          “三个月前我采访过一个病人,叫程根,那时候我在病房里见过你,你做过他的护理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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