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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本武藏.+剑与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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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海上竟然会跑出一只无人饲养的猴子,如果是无人饲养的,那就任凭我处置了。各位,船长再三询问,但是它的主人都不出面,你们愿不愿意当人证,以免待会儿主人又来抱怨说他没听到。”
  “没问题,我们当人证。”
  刚才那些商人愤怒地咆哮着。
  于是船长走进船舱底,等他上来时,手上拿着点了火的火绳和一把土制长枪。
  船长生气了。
  这回,大伙儿都兴致勃勃,想看那个年轻的饲主要如何收场。
  上头的小猴子却一派悠然自得。
  那小猴子迎着海风俯看纸牌,好像有意无意在嘲弄人们似的。但是,它突然龇牙咧嘴,吱吱大叫,迅速爬到帆柱的横木上,在帆柱上面狼狈地跳来跳去。
  “”
  原来船长站在下面用火绳熏它,并用长枪瞄准它。
  “等着瞧吧!这会儿轮到你着急了吧!”
  人群当中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在下面叱骂。
  “嘘”
  有个   国商人,拉了拉那位酒醉的人,因为,从刚才一直都保持沉默的美少年,突然站起来,大声喊道。
  宫本武藏 火之卷(23)
  “船长!”
  这次换船长佯装没听见了。他正要用火绳点燃长枪的火线———情况危急,刻不容缓。
  “啊!”
  轰———一声,子弹的声音冲向天空,原来长枪被美少年抢走,乘客们吓得有人捂耳朵,有人趴倒在地———子弹穿过他们头上,噗通一声射到船外的漩涡里。
  “你、你在干什么?”
  船长这下怒不可抑,立刻跳过去,直挺挺地站到美少年的面前。
  虽然航海生涯练就他一身魁梧强壮,但是一站到美少年面前,相形之下,逊色多了。
  “你又是在干什么?你拿着枪不是想打那只无辜的猴子?”
  “没错。”
  “不是太残忍了吗?”
  “一点也不———我已经声明在先了。”
  “你怎么声明的?”
  “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
  “闭嘴,即使我眼盲耳聋也是乘客。我可是一个武士,船长竟然欺到乘客头上,大呼小叫,身为武士的我才不屑回答。”
  “不要找借口,刚才我一再声明,无论你喜不喜欢我的表达方式。何况在我出面处理之前,你的猴子骚扰到那边的乘客,而你竟然装聋作哑呢!”
  “你说那边的客人,指的是刚才在帐幕里聚赌的那些商人吗?”
  “你说话不要这么刻薄,那些乘客可是比一般乘客多付了三倍船资的。”
  “那些商人目无法纪,公然挥霍聚赌,而且任意侵占空间,据为私用,在船上大摇大摆,已经让人看不顺眼。我并没有叫小猴子去偷纸牌,是小猴子在模仿那些家伙的不良行为,我没理由出面道歉。”
  说到一半,美少年转向聚集在那里的   国及大坂的商人们,红润的脸庞流露出讥讽的笑容。
  7
  大海上波涛汹涌,黑暗中可望见木津川沿岸一带点点灯火。
  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船即将靠岸,船上和岸上都传来欢呼声,船慢慢地靠向码头。
  噗通一声,海面上溅起白色浪花,船员抛下锚,并将缆绳丢上码头。水手们架好渡桥。
  四处人声嘈杂。
  “我是饭店的人,有人要吃饭吗?”
  “住吉神社家的儿子,有没有搭乘这艘船呢?”
  “有没有信差呢?”
  “老爷———我在这里。”
  来码头接船的人们,提着灯笼站在岸边,缓缓向灯光摇曳的船只靠近。
  刚才那位美少年也夹杂在人群中下船去,有两三个替客栈拉客的人,看到他肩膀上坐着小猴子,就对他说:
  “这位客官,到我们客栈来住宿吧!猴子免费!”
  “我们客栈就在住吉神社前面。不但方便去参拜,而且景色怡人,房间优雅舒适。”
  美少年看都不看一眼,似乎也没有人来接他,他就带着小猴子消失在人群中。
  船上   国和大坂的商人们正忙着把货物搬下船,看到刚才的情形,说:
  “这个家伙可真拽啊!仗恃着自己会一点功夫,就趾高气扬了。”
  “真是的!被这小伙子一捣乱,害得我们后来在船上毫无乐趣可言。”
  “假如我们不是商人,就不会如此轻易放他下船了。”
  “好啦!好啦!任凭武士们去耀武扬威吧!他们认为能够大摇大摆、目中无人,就很了不起!别去管他们了,我们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把今天的不愉快抛诸脑后吧!”
  来接船的人很多,他们都提着灯笼,有的还准备了交通工具,其中还有几位女士。
  祇园藤次走在最后面,悄悄地上了岸,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神情狼狈,再也没有比今天更不愉快的日子了。他用头巾包住被砍掉束发的头,表情黯淡。
  等候的人群中,有人一看到他的身影,就大喊:
  “这里啊藤次先生。”
  女人披着头巾,因为码头上寒风刺骨,使得她的脸也变僵硬了。白粉藏不住的皱纹泄漏了她的年龄。
  “啊!是阿甲吗你来接我啊!”
  “还说呢,你不是写信要我来接你吗?”
  “可是我一直担心信能不能及时送到。”
  “你怎么了,怎么一脸落寞呢?”
  “不,我有一点晕船先到住吉找个好旅馆歇息歇息吧。”
  “可是,抬轿的人在这儿等着呢!”
  “真是谢谢你,你是不是也订好客栈了呢?”
  “是啊!大家都在等候你呢!”
  “啊!”
  藤次颇感意外,问道:
  “嘿!阿甲,等一等,我约你来这里见面,只是想两人找一家安静的小旅馆,一起过个两三天的悠哉生活你刚才所说的大家,指的是谁呢?”
  “不,不,我不坐。”
  祇园藤次拒绝乘坐来迎接他的轿子,气急败坏地走在阿甲前面。
  只要阿甲一开口,他就骂道:
  “混蛋!”
  他根本不给阿甲开口说话的机会。
  宫本武藏 火之卷(24)
  他之所以会如此大发雷霆,阿甲的擅作主张只是原因之一,主要是在船上所遭受的侮辱、愤怒,现在全都爆发出来了。
  “我要自己住,把这个抬轿的人赶回去。这算什么?你难道不了解我的心情吗?笨蛋!笨蛋!”
  他甩着衣袖。
  河边的鱼市场已经关门了。屋外四处散落的鱼鳞,宛如贝壳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阿甲抱住藤次说:
  “好了嘛!别生气了。”
  “放开手。”
  “你若是一个人住,会耐不住寂寞的。”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别这么说嘛!”
  她把浓妆艳抹、透着发香的冰冷脸颊贴向藤次的脸。藤次逐渐从旅行的孤独情绪中苏醒过来。
  “好不好嘛!拜托你啦!”
  “太让我失望了。”
  “这我了解,但是我们还有其他独处的机会啊!”
  “我来此主要是想和你在大坂游玩个两三天。”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你要是真的了解,为什么还拉一大堆人来凑热闹呢?我那么思念你,可是,我看你一点也不想我。”
  藤次责备她。
  “哎呀!你又说这种话了”
  阿甲眼眶一红,就要哭出来。
  她是有原委的。
  当她收到藤次的信时,本来就准备自己单独来大坂与他相会。谁知,那一天吉冈清十郎也带了六七名弟子来“艾草屋”喝酒,无意间从朱实口中听到这件事。
  “既然藤次要来大坂,我是不是该去迎接他呢?”
  其他的弟子也都附和他的说法。
  “朱实也一起去吧!”
  群起哗然,令阿甲也不好推辞,因此,一行十几人全都住进了住吉客栈。当大家吃喝玩乐时,阿甲独自带着轿夫来接藤次———如此说来,事出无奈。藤次愁眉深锁,一天之内连发生两件倒大霉的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首先是一上岸就听说清十郎和弟子们竟然随同阿甲来到此地,真教人受不了。
  但是,最糟糕的莫过于脱下头巾时的难堪。
  要如何自圆其说呢?
  头上的束发被人削断,令他尴尬不安。他希望能保住武士的颜面,如果是不为人知的耻辱也就罢了,但此事若流传出去,那就太没面子了。
  “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了。叫抬轿的人过来吧!”
  “你改变主意了?”
  阿甲立刻跑回码头。
  傍晚时,阿甲说要去迎接藤次,到现在还没回来。在等待的时间里,大伙儿沐浴更衣准备迎接,却在客栈等得好不耐烦。
  “藤次和阿甲也快回来了吧!在他们还没回来之前,如此空等也太乏味了。”
  最后大伙儿一致决定在他们回来之前,先喝点酒、吃点小菜。
  照理说在等候的时候喝点小酒并无伤大雅,但是这些人不知不觉就喝得烂醉如泥、杯盘狼藉。
  “这住吉有没有歌女啊。”
  “各位意下如何呢?我们是不是该叫三四位漂亮的歌女来助兴啊?”
  他们旧态复萌。
  但是他们对小师父吉冈清十郎多少有所顾忌,因此有人说:
  “小师父,有朱实陪伴,是不是要请师父到别的房间呢?”
  清十郎苦笑一下,正中下怀,如果能和朱实二人另辟房间,喝酒聊天,总比跟这些人喝酒厮混更有趣些。
  清十郎离开后,房间里只剩弟子,他们欢呼道:
  “来吧!这下可以开怀畅饮了。”
  他们叫来一些奇装异服的歌女,听说在十三间川颇有名气。她们拿着笛子和三味线等乐器来到房间外的庭院,其中一位问:
  “你们到底是在吵架还是在喝酒啊?”
  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弟子说:
  “笨蛋,哪有花钱来吵架的呢?我们让你们来就是要开怀纵饮一番啊!”
  “既然如此,请各位安静一点好吗?”
  大伙儿立刻安静下来。
  “我们开始唱吧!”
  这些人正襟危坐,原本躺在地上的人也坐了起来,整个房间充满弦乐声,一位小侍女走过来说:
  “客人已经下船,刚刚抵达客栈,正朝这儿来。”
  “什么?什么人要来了?”
  “是一位名叫藤次的人。”
  “来的真不是时候。”
  阿甲和祇园藤次一脸不悦地站在房门口。看来没有人是真正在等候他,藤次怀疑自己为何在年底和这群家伙来到住吉?虽然阿甲说他们是来欢迎自己的,但是眼前的情形似乎没有人是真心欢迎自己。因此,他满心不悦地说:
  “小侍女。”
  “什么事。”
  “小师父在哪儿?我要去小师父的房间。”
  祇园藤次向走廊走去,背后传来:
  “嘿!师兄,你现在才到吗?大伙儿等你那么久,你是不是和阿甲半路溜去玩了呢?”
  宫本武藏 火之卷(25)
  说话的人喝得酩酊大醉,走到他面前攀住他的脖子,还放了一声响屁,藤次正想躲开,却被醉汉硬拉到桌旁,一不留神踩到地上的剩菜,一阵哗啦,杯盘掉落,两人一起跌倒在地。
  “啊!我的头巾。”
  藤次急忙用手护住头巾,但为时已晚,刚才滑倒时,头巾已被醉汉一把抓了下来。
  “咦?”
  众人注意到藤次没了束发的头,感到奇怪。
  “你的头发怎么了?”
  “喔呵!好奇怪的发型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众目睽睽之下,藤次涨红了脸,狼狈不堪,急忙把头巾包回去,说道:
  “没事,只是长了一点脓包。”
  他想自圆其说,但是,
  “哇哈哈哈”
  大家笑得东倒西歪地说:
  “旅行带回来的土产竟然是脓包啊!”
  “真是欲盖弥彰啊!”
  “藏头露尾!”
  “少骗人了,证据摆在眼前呢!”
  “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啊!”
  没有人相信藤次的解释,大家你一语我一言地奚落他。
  大伙儿饮酒作乐,闹了个通宵。第二天,这批人与昨夜判若两人,全都聚集到客栈附近的海边,高谈阔论。
  “真是岂有此理!”
  沙滩上长满了爬藤,大家围坐在一起,慷慨激昂,有的吐口水,有的挥拳头。
  “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以为我在说谎吗?”
  “好啦!好啦!别再生气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我们不能推说没办法就不闻不问,吉冈武馆可是闻名天下的兵法所。岂能任人侮辱!此事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只要找到那个带着小猴子的美少年就行了。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并斩断他的束发,这不仅是为了洗刷藤次所受的耻辱,更是为了维护吉冈武馆的尊严。各位有异议吗?”
  昨晚大家喝得酩酊大醉,今天竟然生龙活虎,情绪高昂。
  大家之所以聚集在这里是这样的:今早他们为了洗涤昨夜的宿醉,便又泡了一次澡。有一位也来泡澡的客人,听说是   国的商人,他说昨天从阿波到大坂的客船上,发生了一件趣事。一位带着小猴子的美少年斩断一位武士的束发,他比手划脚地把当事人的表情描述得生动逼真。
  “那位被斩断束发的武士自称是吉冈武馆的高徒。像这种高徒,可真丢尽吉冈武馆的脸啊!”
  大伙儿就在泡澡时听到那位商人谈论此事。
  他们听完之后群情激愤,本想找祇园藤次问个究竟,但是听说今天一大早藤次和吉冈清十郎谈了话,用餐之后与阿甲已经先出发到京都了。
  大家都深信传言属实。现在如果去追这个懦弱的师兄也无济于事,真要追的话,应该是去追带小猴子的少年,当面洗刷吉冈武馆的耻辱。
  “大家有没有异议?”
  “当然没有。”
  “那就这么决定。”
  大伙儿一起发誓后,拍拍灰尘站起来,一路寻来。
  住吉的海边,放眼望去一层层的波浪像一道道白围墙,冬日的阳光,灿烂地照耀海洋,更增添几许暖意。
  朱实光着白皙的脚丫踩着碎浪,一会儿拾起石子,一会儿又丢下。
  她看到远处的吉冈门人拔出刀来,各自朝不同的方向离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咦!怎么回事?”
  朱实站在海浪中,瞪大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一位落后的弟子朝她的方向跑过来。朱实问他:
  “你们要去哪里?”
  那人停下脚步。
  “哇,是朱实啊!”
  “你也跟我们一起去找吧!现在大家都分头去找了。”
  “找什么?”
  “找一位带着小猴子的少年武士。”
  “发生什么事了?”
  “这事若不管的话,也会损及小师父清十郎的名声。”
  那名弟子告诉朱实有关祇园藤次在旅途中发生的丑事。朱实听完平静地说:
  “你们真是惟恐天下不乱。”
  对方一脸不以为然。
  “我们并非惟恐天下不乱,但如果放过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闻名天下的兵法所京流吉冈岂不是名誉扫地吗?”
  “这不是更好吗?”
  “胡说八道。”
  “男人啊!每天只会做些无聊的事罢了。”
  “你刚才一直在捡什么?”
  “我———”
  朱实低头望着脚边美丽的沙滩说:
  “我在寻找贝壳。”
  “贝壳?你看吧!女人的生活才更无聊呢!满地都是贝壳,还需要找吗?”
  “我找的不是普通的贝壳,我是在寻找忘忧贝。”
  “忘忧贝?有这种贝壳吗?”
  “其他海边没有,听说只有住吉的海边才有。”
  宫本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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