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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解疑踪-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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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道:“我们也不想要什么,只不过院子里的那些人都很无辜,他们并不知晓主人谋逆之事。”
惊异之色又挂在了林龙升脸上,过了片刻才道:“你意思是只要本官放了那些下人,你们就把人质还回来?”
“大公子”点头道:“本朝虽有株连之制,但最好把承都王的妻妾们也放了,她们同样无罪。”
林龙升沉声道:“你怎么能肯定?”
“大公子”道:“因为我知道参与谋逆的有哪些人。”
林龙升眼里冒出了光,道:“是谁?”
“大公子”道:“除了承都王本人,还有他的总管程玄机,加上手下的陆长衣和公孙兄弟。”
林龙升点点头,道:“这些人的确都踪迹全无…”
他脸上又露出奇怪的表情,注视着“大公子”,道:“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你扮作大公子难道就是为了探听这个?”
“大公子”好像也在观察他,道:“这并不重要。谋反虽是大罪,我只希望大人不要涉及无辜。”
林龙升将酒杯掂起捏在指间转了转,仿佛有些不相信,忽道:“你来找本官,真的只是为了这个?”
“大公子”尚未回答,屋外却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校官冲至门前大声道:“启禀大人,不好了!逆贼突然带人包围王府,已和我们守在外围的人战在一处!”
第六十五章 反攻
林龙升一下站起,快步到了门前,外边果然有喊杀声隐隐传来。
他重重捶了下门板,恨声道:“不想此人竟敢公然抗捕,真是胆大至极…他们有多少人?”
校官抱拳道:“为数不少,恐不在我们之下。”
林龙升厉声道:“速去令各处顶住,本官自有办法!”
校官领命而去,林龙升突然指了指院子里躁动不安的人群,转首对“大公子”道:“若情势真的危急,那些人和逆贼的家属可就要做本官的挡箭牌了。”
“大公子”长长叹息一声,思索了片刻,道:“大人不如放了他们,让我留下当人质好了。”
林龙升关上门,居然笑了笑,道:“承都王难道会为一个跟他无亲无故的人退让?还是你知道真的大公子在哪里?”
“大公子”终于也转过头来,注视着他,一字字道:“我保证你留下我,远比用他的亲儿子做人质有效得多。”
林龙升慢慢走回来,又坐在原来的椅子上,道:“哦?这却是为何…”
他两眼紧紧盯着“大公子”,也一字字道:“莫非你对承都王非常重要,莫非你身上揣着对他不可或缺的东西?”
“大公子”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目光渐渐回缩,过了半天才道:“林大人明察秋毫的程度,小民实在是佩服至极…”
他忽又伸开双臂,道:“不如大人来搜搜看,也许我身上真有价值连城的宝物呢!”
林龙升的目光还是紧盯着,双方像是都在揣摩着对方的心思。过了半晌,他才往后靠到椅背上,慢慢道:“现在对于本官最重要的事是捉拿反贼,至于你,我稍后再处理。”
他又一指旁边一间内屋,对身旁一名护卫道:“让他待在里边,你要时刻看着他。”
护卫应了声“是”,走到“大公子”面前,居然颇有礼貌地道:“请吧。”
“大公子”缓缓站起来,透过窗朝外面院子里瞅了瞅,慢慢走进了内屋。
林龙升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却没立即喝,只是默默地盯着酒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朝阳照在承都王头顶的玉冠上,玉冠就和他的脸一样在发光。
经过大半个时辰的交手,他的人已明显占据了上风。
一个宽肩方脸身着青衣的汉子大步走了过来,抱拳施礼道:“王爷,第三组的弟兄们已攻破了偏门,您看我们是不是…”
承都王挥手打断他,道:“本王没有从偏门入府的习惯,告诉他们,尽全力攻进正门,我可以等!”
程玄机本就立在他身旁,眼里布满了血丝,显见昨夜没休息好,也抱拳道:“老爷,强攻正门代价太大,我们的人在那里已损失了不少。”
承都王没有转睛,目光仍死死盯着正门的方向,淡淡道:“这并非是意气用事,这座王府是本王家世传的,两百多年来从未有人敢如此嚣张放肆。我昨日从地下离开已经很耻辱了,今日一定要从大门回去,将那个林龙升大卸八块,告诉世人本王绝不是好欺辱的!”
他又问那青衣汉子:“出去打探的人有消息没有?”
青衣汉子道:“有两人已回来,没发现有别处的官军来到。”
承都王轻捋微须,喃喃道:“奇怪,真是奇怪…”
他沉思片刻,忽然转向程玄机道:“最近奇怪的事好像还不少。”
程玄机道:“是。”
承都王道:“你有没有想出那两个人是如何够到那银盘的?”
程玄机慢慢摇了摇头,道:“老奴该死,实在想不出。”
承都王叹了口气,又道:“那么昨夜搬兵刃那些人的火把又怎会在过道中突然尽数熄灭的?”
程玄机脸上已有汗流下,慢慢道:“我实在该亲自领他们去的。”
承都王道:“怪就怪在那些人在黑暗中并未受到攻击,点燃火把后一切又都如常,难不成真的只是风?”
程玄机一点辩驳的意思都没有,在他面前始终都是那样谦卑,承都王却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莫误会,我不是在责备你,本王只是觉得很多事都有蹊跷,我们需小心才是。”
他刚说出最后一字,迎面几支冷箭就飞了过来,程玄机倐然掠身挡在承都王面前,衣袖如长蛇盘舞,瞬间将那几箭吞得一干二净。
承都王默默看着他,默默道:“到底是你的拳头厉害还是你的袖子厉害?”
程玄机微微躬身,道:“老奴献丑,让王爷受惊了。”
承都王脸上其实连一丝惊惧的表情都没有,道:“看来当初本王将你救下是完全正确的,我只是不明白,以你的身手怎会让人逼得无处容身?”
程玄机沧桑而满是皱纹的脸上显露出痛苦之色,缓缓道:“江湖中许多事情,王爷是很难想象的…有时候容不得你不退。”
承都王却轻轻“哼”了一声,道:“可本王不会退,退让过多往往就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他指着不远处朦朦胧胧而又杀声震天的王府,接着道:“这府第是本王的地界,所以我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夺回来,就算是天王老子占了,我也一样不退缩!”
对他来说这已经不是一座住宅,而是一种象征,象征着权威,纵横一方的权威。
程玄机脸上似乎又露出一丝惭愧,正在此时,一名大汉飞奔而来,单膝跪倒道:“禀报王爷,正门已让小的们攻破!”
承都王终于露出丝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头前带路!”
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离王府越近,这种气息就越重。承都王走到府门前,也不禁掩住了鼻息。
战场还远未打扫,台阶早已成了红色,连两旁的石狮子都好似在流血。
几个汉子匆忙中用水冲了冲,好给承都王开出条比较干净的道来。他刚踏上几级台阶,刚才那名青衣汉就大步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人。
这人身上的革甲已被割成一条条的,头上的铁盔和腰下的胯刀也早不知去向,浑身不是血就是汗,看上去活脱脱一只湿漉漉的落水狗。
青衣汉子道:“此人是个小头目,在下留他活口,请王爷讯问。”
承都王看了看那兵头,用种不紧不松的口气道:“本王问你,林龙升现在哪里?”
兵头连头都不敢抬,低声道:“我们大人…不,林龙升,正在府内西边的大院落里…”
承都王瞅着他的狼狈相,冷笑一声,道:“方才尔等的抵抗可是激烈得很,你说,本王该如何奖赏你?”
兵头再也支撑不住,突然“扑通”跪倒狂磕头不止,嘶声道:“小的也是下承上命迫不得已,望王爷饶命!”
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蓦地抬头道:“小的还有件事告知王爷…”
承都王道:“何事?”
兵头道:“早些时候王爷的大公子曾来这里。”
承都王眼里一下冒出了光,紧上前两步,厉声道:“什么!他来过?一个人来的?”
兵头又连连叩首,颤着声道:“是一个人来的,小的们押他…不不,送他去见林龙升了…王爷饶命啊——”
他现在除了磕头求饶好像再也不会做别的事了,先前在“大公子”面前的威风早已无影无踪。
承都王却只慢慢朝青衣汉子做了个手切的动作,青衣汉子手一挥,刀光一闪,兵头的头已“咕碌碌”滚过承都王的脚边,顺着台阶一直滚了下去!
承都王却连眼皮都不眨,就好像根本没看见那断颈里标出来的鲜血,只对身旁众人道:“通知前面的人,立刻攻进西边最大的那个院子,绝不能让林龙升跑掉!”
众人应声而去,承都王又缓缓低下头,喃喃着道:“他怎会回来,他回来做什么…难道他还是不死心?”
第六十六章 好戏刚开始
红日已完全升起,晨雾正渐渐消散,整座王府却沉浸在一片杀气中。
正门周围的尸身都已被移走,承都王总算又能大口地呼吸。
他的目光显得说不出的深邃,目前发生的一切原本显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如果早点把那个女人除掉——”,他心里是这样想的,“那个女人现在又在哪里?”
前边的厮杀声逐渐远去,承都王对身旁的青衣汉子道:“我要你去办一件事。”
青衣汉子道:“王爷请吩咐。”
承都王道:“你立刻去风平楼告诉钱大旌和张夋昭,要他们速带人去抄了城里的府衙,并且发出告示,就说林龙升图谋不轨陷害王侯,让百姓迅速传播开去。”
青衣汉子抱拳道了声“是”,转身出了府门。
承都王这才迈开步子,沿着脚下这条他不知走了多少遍的路向西行去。
程玄机看着他,淡淡地笑了笑,慢慢地跟上。
承都王忽然回过头,也笑了,道:“你是不是早已想到了?”
程玄机道:“老奴只知道这里是王爷的家,任何人都夺不走的。”
承都王道:“这里不仅是我的家,也是你的。”
程玄机没有答话,可胸中已有热流涌上。
***
喊杀声越来越近,林龙升却一点都不慌,笃笃悠悠地喝着他的酒,看上去不像是个正在办案的知府,倒像是这府第的主人。
那名校官又奔进院子到了门前,在外面急声道:“大人,逆贼的人已快攻到这边,望大人速下令飞鸽传书请求城外的援兵!”
林龙升这次出人意料淡定得很,甚至都没有起身,只问道:“承都逆贼的人伤亡如何?”
校官似乎愣了愣,道:“众兵士们奋力作战,对方的伤亡恐已过半!”
林龙升点了点头,道:“很好,跟着承都王的人当然也都是大逆不道的反贼,千万不要手软!”
校官道:“只是如此下去怕有危险,还是请大人速作准备!”
林龙升望着门,就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外边的情景,道:“你去告诉各处守备,让他们撑得再久一点,不出半个时辰,情势就会逆转。”
校官似乎迟疑着,过了片刻才回了声“是”。林龙升听着脚步声远去,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忽又往旁边的内屋扫了扫,喃喃自语道:“不急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
七夫人完全苏醒过来,头却依然昏昏沉沉。她注目四周,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前面的桌上燃着一盏灯,四面只有光秃秃的墙和一扇小门,没有窗。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更不晓得这是什么地方,但房间内却有一股淡而难闻的药膏味飘进鼻孔。
七夫人当然闻得出这是什么,承都王府里就有那样一个人喜欢服用这种药膏。
但这里怎会有这种味道,难道那个人曾经在这里?
她努力想起身,却发觉四肢绵软无力得很。她运了运气,确定自己并未被点穴,或许对方清楚药性散失之前根本不需要那样做。
“那个伪君子,竟敢下药算计我!”七夫人恨恨骂了一句,然后马上又问自己:“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仅仅是为了摆脱我,为何又把我放到这里来?”
桌上的灯旁还放着一张纸,上边好像写着什么,七夫人咬了咬牙,尽力带着椅子一点一点往前蹭,蹭了老半天,终于到了桌边。
灯很亮,她的眼睛恢复得总算还不错,居然看清了纸上的字:你回来之后,不要难为这位姑娘,好生给她吃喝,但天黑之前不要放她走。
这些话显然不是写给七夫人看的,她转过头盯着那扇小门,就仿佛怕真的有个人马上会进来。
门外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七夫人这才定了定心,她眼珠转了转,瞧见另一端的桌面上居然散放着几根金针。
一看到那些针,七夫人立刻想到了自己,她身子突然微微扭了起来,扭了几下后就停住,脸也白了——她肯定自己身上的那些针已经都没有了。
“那个畜…混帐东西,居然真的搜我的身…”她丰满的胸脯起伏不定,脸却又渐渐红了,似乎又感觉到一丝甜蜜。
是不是真的恨那个“大公子”,她自己也不确定。
有些事情本来就很难确定的。
可当目光再次投向那几根金针时,七夫人的眼睛却突然亮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逐渐有了脚步声,然后“吱”的一声,小门就开了。
那个枯槁的瘦子又走了进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就好像刚从什么地方赶回来。
他当然也看到了桌上的纸,拿起来读了读,皱了皱眉,又疑惑地看了看七夫人。
七夫人的椅子已经在桌子的另一边,头也低垂着,瘦子看不清她的脸。
于是他只好走过去,可腰刚一弯下,七夫人的头就猛抬起来,口一开,金光一点“扑”的射了出来!
金光刚射出,她的眼睛也瞪大了:“怎么是你!”
她当然认得这个瘦子,她不止一次见到他和承都王在一起。
瘦子脸上的表情也很惊异,似乎也想问同样的话,可惜颈下缺盆穴已被击中,人一下坐到了地上,既不能动也暂时说不了话了。
他显然也见过七夫人。
七夫人的嘴虽没问题,手却还是无力得很,根本解不了对方的穴道,否则倒是可以好好问上一番话,也许很多疑问就会有答案。
所以她现在只有等,希望迷药的药性尽快完全消失,她能够逃出这个牢笼。
***
太阳高升,承都王的人已逐渐逼近了那处大院落。
他慢慢地向前踱着,望着四周的满目疮痍,好好的一座王府只片刻工夫就变成这样,他的脸虽然平静,眼里的痛苦还是很容易看出来。
程玄机心里也在默默叹息,忽然坚声道:“王爷不必忧虑,待大事成后,我们足可以让这里霸气十倍!”
承都王回过头,苦笑一声道:“寻不到宝藏,一切都没有用。”
程玄机的拳头又慢慢握紧,道:“待会儿见到那个假货,老奴要好好跟他算算帐,不管他是不是叫莫一群的,无论如何要从他嘴里抠出藏宝图的下落!”
他垂下头盯着自己的拳,道:“若是大少爷有个三长两短,老奴一定用这双手把那厮全身骨头一根根捏碎!”
承都王的痛苦也终于由目中传到了脸上,道:“他们选择谨儿下手,或许本来就想到即使露了馅也可以扰乱本王的心绪,要挟于我…”
他又面向前方,突然也握紧了拳,毅声道:“可他们错了!为了成就大业,本王什么都可以舍弃…必要时包括自己的儿子!”
程玄机的眼角开始微微发颤,他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懂身前这个他服侍了那么多年的主人。
迎面一个汉子急奔而来,施礼道:“王爷,弟兄们已攻到大院口!”
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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