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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儒传-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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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把性格也模仿得与为师的一样么?”

“徒儿不敢违训!”

“哈哈哈,孩子,别自苦,起来!”

“师父答应了?”

“为师的服了你,起来吧,我答应了!”

丁浩心头一喜,精神大振,疲累全消,叩了一个头,站起身来,饥渴过甚,感觉有些虚飘飘地。

“黑儒”面现慈祥和蔼之色,悠悠地道:“孩子,为师的并非有意折磨你,是要锻炼你的耐性,一个非常的武士,必须有过人之处,你……真不枉我所传,哈哈哈……”

“谢师父厚爱!”

“到后面去摆出酒食!”

“酒食!师父预备了酒食!”

“不错,我师徒两人还没痛快地欢渡过一日呢?”

丁浩喜孜孜地奔入后洞,只见灶间两串野味,业已烤得深黄透酥,竟然还有一大罐子酒,泥封完整,心头不由大奇,师父那来的酒呢?

心念之中,把酒食逐一搬出,师徒俩在火堆旁席地而坐,两只木碗,是师父亲手雕凿的,当下,拍开泥封,先替师父舀了一碗,自己也盛上,然后双手捧碗道:“徒儿敬师父!”

“哈哈哈,好!好!”

烤的是两只山鸡,和两大块鹿脯,师徒俩各取其半,用手撕着,吃得津津有味。

“师父,这酒是那里来的?”

“为师的上月在谷外猎取野味时,从虎口救了一名猎户,为师的一时兴至,要他给我带罐酒来,等着你回山复命时启用。”

丁浩感动得鼻头发酸,笑了笑,捧起碗来狂吸。

师徒俩亲切如父子,尽醉而休,和衣倒在火旁,沉沉大睡。

第二天一早,师徒俩结伴出山,丁港一路雀跃不已。

“黑儒”从未以真面目示人,是以江湖中无一人认得他,倒是丁浩大名鼎鼎,“酸秀才”无人不识,所到之处,人人注目。

路上,丁浩迭经考虑之后,终于把自己与“血影夫人”之间的一段不寻常的感情,与后被托为“离尘岛”主人等等经过,委婉地向师父陈明。

“黑儒”听完之后,点头赞叹道:“这可算是秘辛,也是一段武林佳话,你就以‘离尘岛’为安身立命之所罢。”

到了伊川,“黑儒”为了丁浩大仇未报,仇魁在逃,坚持自己赴桐柏山“威灵宫”,以免耽误了爱徒的大事,丁浩自是无话可说。

师徒俩在伊川共渡了一霄,次日晨,“黑儒”飘然上路。

丁浩依依不舍地伴行十里,才叩别师尊。

“黑儒”的身影消失了,不见了、丁浩兀自站在道中,心里感到无比的凄惶,不如何去何从,人海茫茫,何处去寻郑三江的下落呢?

忽地,只见一条白色人影如行云流水般迎面而来,渐行渐近,看出是一个宽袍大袖的女尼,凝目一望,不由心中一动,来的竟然是“冷面神尼”。

转眼之间,“冷面神尼”已临切近。

“啊!丁少侠,贫尼已找你三日”

丁浩一怔神,道:“神尼找在下何事?”

“兰因絮果,贫尼尚欠少侠一大情……”

“神尼言重了,小事何足挂齿。”

“不,佛门最重因果,此困不了,心镜不明。”

“神尼的意思是……”

“请随货尼来!”

丁浩心下十分狐疑,不知这神秘的出家人在弄什么玄虚。

一尼一俗,沿官道向伊川方向奔行了约莫五里,然后折入岔道东驰,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一座尼庵之前。

“冷面神尼”立定身形,道:“丁少侠,你在庵外稍候!”

说完,飘身进庵,工夫不大,“冷面神尼”入而复出,身畔却伴着一个锦袍老人,丁浩一见这老人,登时双目耳赤,热血沸腾。

对方,赫然是“望月堡主郑三江”。

郑三江一见丁浩站在庵门外,面色立呈死灰,双脚钉在门槛里无法移动。

“冷面神尼”朗宣了一声佛号道:“丁少侠,这是你要找的人,贫尼送上,以酬夺回‘石纹剑’之情,数日前火焚‘望月堡’之后,贸尼恰巧到场,一切经过尽知,所以特为擒捉…

丁浩激越万分,不待对方话完,深深一揖道:“在下敬谢神尼援手!”

“冷面神尼”冷冷地道:“不必言谢,贫尼只是偿情,这里是清修之地,不宜流血,少侠可易地了断!”

说完,单掌一扬,把郑三江震出庵门,拂尘轻轻在他身上一拂,看来是解他被制穴道,然后单拳打了个问讯,转身,掩上了店门。

郑三江猛一弹身,朝斜方向电闪遁去。

丁浩大喝一声:“那里走!”

身形电射而起,两个起落,截在郑三江头里,长剑随挚在手中。

郑三江栗声道:“丁浩,你要赶尽杀绝么?”

丁浩目眦欲裂地道:“郑三江,你必须为隆中山下丁家的血案付出代价!”

郑三江全身一颤,连退三步,语不成声地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狗,‘云龙三现赵元生’已完全把认了,你不必再说什么。”

“你……小子准备怎样?”

“把你挫骨扬灰!”

郑三江一方霸主,多年来执北方武林的牛耳,枭雄之性,在这生死关头,心虽惊怖,但表面上还能维持本色。

一挫牙,冷冷地道:“你办得到么?”

“拔剑,准许你自卫保命!”

“本座身无寸铁……”

丁浩反剑归鞘,双掌一扬,厉声道:“先父一世英雄,光明磊落,小爷不堕父风,要你死而无怨。”随着喝话之声,欺身,上步,出掌。

郑三江错掌疾迎。

狂飚暴卷,掌风雷动,两人顿时打得难分难解。

这是搏命之战,郑三江为了保命,全力厮拼,丁浩旨在复仇,掌掌致命。

丁浩两逢奇遇,功力高过郑三江至少一筹,仇急攻心之下,掌掌仅可碎石裂碑。

堪堪到了第十招,丁浩大吼一声,以十二成功力猛劈一掌。

闷哼乍传,郑三江连退三四步,张口喷出一股血箭,丁浩根本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劈出一掌,劲道万钧,有如裂岸惊涛。

郑三江的身形突地极其怪异地一扭一旋,竟然乘势借劲,飘出三丈之外,再一弹,闪电般逸去。

这一着,大大出乎丁浩意料之外,幸而他反应神速,急起直追。

郑三江为了逃命,展尽功力狂奔,速度之快,惊世骇俗。

丁浩怎么说也不会让对方再免脱,也是全力追逐,工夫,追出了数十丈,双方首尾相衔了,距离不断缩短,最后到了丈来远近,丁浩奋力劈出一掌。

闷哼声中,郑三江扑撞出丈许。

丁浩疾掠而前,反身截住。

郑三江一扑即起,但已无法再逃,这时,他才现出悸怖之色。

丁浩挥掌便攻。

“砰!”地一声大响,郑三江向后倒撞。

丁浩再补上一掌。

惨哼声中,郑三江口血狂喷,坐了下去,凄厉地狂叫道:“小子……你……够狠!”

丁浩“呛!”地拔剑在手,指住对方面门,钢牙几乎咬碎,一字一句地道:“郑三江,你杀我父,辱我母,毁我家,今天,你要清偿这笔血债。”

郑三江面如嚎血,脸上的肌肉阵阵抽搐,衣襟已被口血染成了刺目的猩红。

丁浩咬牙又道:“老狗,可惜你只能死一次……”

“小子,要杀便下手,不必绕舌了,本座失算,当年没有亲手除你这祸胎……”

提到当年,丁浩血涌胸膛,恨冲脑门,剑尖一颤,否则入郑三江左上胸,一转剑柄,骨烂肉糜了。

郑三江目眦欲裂,惨叫道:“小狗,杀人不过头点地……你……”

丁浩厉声道:“我要你一寸一寸的死!”

剑尖连连抽送点刺、左胸、胁下、肩胛、手腿……

惨号撕空,郑三江滚倒地面,血水沾泥,形同恶鬼。

丁浩恨发如狂,剑尖如雨落。

盏茶工夫之后,郑三江声嘶力竭,只剩下四肢抽扭,喘息如牛。

丁浩双手举剑,仰天大叫道:“爹、娘,枉死的家人,看仇人授首了啊!”

栗人的狂叫呼声中,长剑刺入郑三江的胸膛,郑三江只闷哼了半声,便告断气,丁浩顺手挥剑,切下了郑三江的人头,撕下死者的一角锦抱包裹好。

基于人道,地挖坑把郑三江的无头尸体掩埋。

血仇已报,内心反而感到无比的空虚,夹着一份难言的酸楚。

他在原地呆立了片刻,情绪平复下来,这才考虑到下一步行动。考虑了一会之后,决定携仇首回隆中山麓的家园故址,先鸠工建墓,然后南下迎回父骨。

心念一决,立即上道。

回到伊川城,他买了一匹骏马,另做了一个木匣,把人头盛放其中,用石灰腌了,以防腐臭了,然后把木匣捎在鞍后,驰马南下。

一路无词,晚行夜宿,接站进发。

最使他悲伤莫释的,是找不到亡母的遗骨,无法与父亲合葬。

这一天,来到了隆中山下,遥望故园废址,目光所及,不由心头剧震,驻马面观,只见废墟中人来人往,数栋草庐,掩映荒草稀木之间。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家园已为人侵占了不成?

就在此刻,三条人影疾奔而来,迳趋马前。

丁浩一看,不禁激动如狂,翻身下了马背,奔近来的,赫然是关大娘,“齐公庄”总教习叶茂亭与师爷方家骏。

“孩子,你……来了!”

“丁老弟!”

“丁少侠!”

三人齐出声招呼。

丁浩还了礼,目注关大姐,眼眶一红,只叫了声:“大娘!”喉咙便哽住了。

关大娘手搭丁浩的肩头,悲切地道:“孩子,我们为你父亲造墓!”

丁浩努力抑制了一下情绪,道:“先父的灵柩呢?”

“业已运来此间!”

“啊!关伯父他们也来了?”

“他们赴荆山扫荡‘金龙帮’的巢穴,这早晚便该到了。”

“这……怎么?”

“我们北上途中,得到在京克成老儿的传讯,临时采取的行动,孩子,想不到仇魁竟是郑三江,他免脱了是么?”

丁浩咬牙朝马鞍一指,道:“郑三江的人头在马上!”

叶茂亭与方家骏齐齐惊呼出声,关大娘激动万状地连连摇着丁浩的肩头道:“孩子,你……你已报了仇了……我们此番北上,本是要为此事尽力的,啊!孩子,你父母在天有灵,使你独力完成了这大事……”

说着,摘下了泪水。

丁浩也忍不住凄然泪下。

叶茂事上前接过缰绳,道:“丁老弟,我们到那边再谈!”

丁浩点了点头,四人举步并肩行去,来到临近,一些在齐云庄曾相识的武士,迎了上前,纷纷施礼。

巍峨的巨冢,已将近完成,墓旁的敞棚中,摆着那具乌木大棺材。丁浩一个弹身,扑入茅棚跪倒棺前,哀哀痛哭失声。

久久,方拭泪而起,延马背上解下盛教人头的木匣,摆在棺前。

第二天,“灵鹫姥姥”、斐若愚、“竹林客李茂竹”、骆宁师徒,与“五方神东方明”

等都到达。

交谈之下,知道丁浩大仇已报。莫不欣快万分,尤其竹林客最是激动,哭倒故主棺前,斐若愚等也纷纷下拜。

第四天,过午不久,叶茂亭手下人来报,“齐云庄主”等即将到达。

丁浩与灵鹫姥姥等到一里之外相迎。

来的,有南天神龙余化雨、草野客关一尘,树摇风、全知子、半半叟洪锦,以及齐云在高手弟子,约莫近百人,一行人马,浩浩荡荡。

丁浩等迎了上前,来人纷纷下马,逐一执手寒喧。

草野客一生狂放不羁,此刻执着丁浩的手竟也掉下泪来。

进入废墟墓地,叶茂亭早已安排妥当,分别把各人安置在草庐中。

所有为首的,都齐集在棺前茅棚中,由丁浩叙述复仇诛凶的经过。

听的人,无不稀嘘感叹。

次日,摆了香烛祭品,连同郑三江的人头,由齐云庄主主祭,丁浩与竹林客、半半叟披孝答礼。

祭礼完毕,棺木入墓。

墓碑上刻的,仍是夫妻同冢,但棺木只有一具,旁边墓穴空着。

丁浩椎心泣血,哀毁逾恒。

入夜,丁浩一个人依傍墓侧。

草野客关一尘与老哥哥树播风双双来到墓前。

丁浩忙施礼道:“两位还不安歇?”

树摇风一笑道:“小兄弟,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丁浩困惑地道:“老哥哥何事要与小弟商量?”

“一件你所乐闻的大事!”

“噢!”

草野客接口说道:“贤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今晚当着你父亲之墓,谈谈你的终身大事呀。”

丁浩心头一动,敏感地想到了齐云庄市的千金余文兰,她落在虚幻令人的手中,而虚幻老人便是金龙帮主。

此番齐云庄大举北上,在荆山扫穴犁庭,定已救出余文兰,所提的必是她无疑。

白衣少女海映雪的影子,又在眼前晃动……

于是丁浩期期地道:“关伯父,小侄想伴墓守制,暂不谈这个……”

草野客哈哈一笑道:“贤侄,这是你一片孝思,很好,但你父遭害已十多年,守制倒可不必,你双剑报仇,已足可慰你父母在天之灵了,况且谈亲事并非要你立刻迎娶,何碍之有?”

丁浩无言以对,默默了片刻,硬起头皮道:“关伯父提的是谁?”

“旧话重提,我夫妻那宝贝徒儿余文兰。”

丁浩早料及此,并未惊奇,淡淡地道:“余姑娘已脱险了么?”

草野客颔首道:“那是自然,不然还谈什么。”

树摇风接过话头道:“小兄弟,余大庄上是看准了你,一厢情愿。”

丁浩不由有些气恼,老哥哥明知行已属意于梅映雪,而且已有盟约,他偏要凑这热闹,当下慢声道:“老哥哥,婚姻大事,应该是两厢情愿……”

树摇风嘻嘻一笑道:“小兄弟,如果你见到了那美人儿,包你两厢情愿……”

“老哥哥见到了?”

“当然,兰心慧质,天下无双。”

“老哥哥何不替若愚……”

“哈哈哈哈,小兄弟、人家能看得上老偷的儿子么?”

“老哥哥是要尽力促成此事?”

“当然,这是好事。”

丁浩心中着实有气,一下子竟答不上话来。

草野客抓了抓蓬乱的头发,道:“孩子,老夫不能替你作点主么?”

丁法无可奈何地道:“当然可以!”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

“这个……小侄在南庄时曾禀告过……”

“你另有所爱?”

丁浩胀红了脸道:“是的!”

革野客皱眉道:“我对余庄主拍胸承担了此事,如何交代呢?”

丁浩不由啼笑皆非,这位父执可太糊涂,别人终身大事,怎好拍胸脯应承呢?但又不好顶撞他!

当下苦苦一笑道:“关伯父,据实交代罢!”

“不成!”

“不成?伯父的意思……”

“她是我爱徒,我夫妻都希望她能嫁一个如意郎。”

“但……这个……小侄不能对别人负义呀?”

“这么着,你先与文兰见见面,到时愿与不愿,你自向余庄主交代。”。

“关伯父,这……怎么可以……”

“什么不可以?”

“虽然武林儿女不抱小节,但小侄已定意谢却这婚事,怎可与对方见面呢?如果小侄当面拒绝岂不令她难堪?”

“没这回事,说好了的!”

“什么,关伯父说好了?”

“不错,余文兰现在此地……”

丁浩心头一震,道:“余姑娘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草野客裂嘴一笑,道:“到来一阵子了,与你大娘在一处。”

丁浩大感为难,怎么能当面谈这种事呢?不由急出了一头冷汗。

树摇风抚掌道:“小兄弟,走吧,见了面便知老哥哥我所言不谬!”

丁浩没好气地道:“老哥哥没喝醉吧?”

树摇风大笑道:“没醉,没醉、清醒得很!”

草野客面色一正,道:“孩子,你是决心不允这头婚事?”

“因为事实上困难,不得已辜负余庄主的厚爱……”。

“你现在嘴硬,到时可别求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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