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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瓣洋葱不流泪-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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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又叹了口气,身子前倾,指间的花生皮稀稀落落掉了一地的杂乱,他看了看门口,遮着嘴小声说:“还不是我妈!不喜欢心仪,说我不经她同意随便找了个外地的,非要我分!”
小朋友啧了口啤酒,似懂非懂的“哦”了一长声,被阿单打了脑袋。
阿单眼睛一亮,对小手说:“艾,我来告诉你一法子!”按了按小朋友的脑袋,“你就和你妈说,你喜欢上咱小朋友了,非君不娶!”
苏爱爱一口果汁差点呛着,欧阳笑着递了纸巾。
小手站起来要打阿单:“你出什么馊主意啊,我妈非爆血管不可!”
阿单躲欧阳旁边,直喊“莫打,莫打!”
欧阳拉了小手坐下,指指阿单:“我知道他意思,阿单是说先刺激你妈一下,你就先变成个断臂,然后再告诉你妈你最终走上正途和你家何心仪在一起,相比之下,你妈她老人家肯定无比欣慰,就不管你了,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以毒攻毒!”
苏爱爱目瞪口呆的看着欧阳,她怎么就不知道她家欧阳公子有那么多馊点子!
小手坐下来,气得晃腿:“你就说吧,我妈到时非把我打成个断臂不可!”又灌了口啤酒长长叹了口气:“嘿,你说这毕业咱不是想了那么多年了吗?算了那么久了吗?到现在我都恨死毕业了!”
大家又都安静了,小手腿搁在桌架上晃着,老木桌被他晃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桌上的空酒瓶“磕磕”的撞着桌面,这个狭小的空间仿佛下一秒就会崩塌下来……
苏爱爱低下头,晃着杯子,其实她也很担心,她想着欧阳毕业了是不是也要离开,他的家人会让他留下来吗?她又不敢去问。
她走过校园的每一条小路都会不自觉的感慨,明年这时候,这个学校里就不会再有欧阳的身影了,在这处处充满他影子的地方,在这布满她们手牵手留下的足迹的地方,让她该如何平静的走下去?
哎,如果能一同毕业就好了!
杯中的液体晃得溅到了裤子上,一张白纸轻轻的盖上,苏爱爱抬头,看到欧阳支着头看着她,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
“艾,回来了!”小手的学姐抱了一盆衣服进门。
小手立即丢了花生,跑去接盆,嘴里喊着:“看看,把咱媳妇儿累的!”
学姐脸红,塞了盆到他怀里啐:“什么媳妇!谁是你媳妇!”
“好,好,那你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
两人说闹着走到阳台上晾衣服去了,苏爱爱在室内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透过窗户能看到两人上上甜蜜的笑,一个递衣服,一个挂衣服,小手嬉皮笑脸的似乎刚才在唉声叹气的根本不是他。
苏爱爱偷过玻璃看着这样的两人,明明是如此幸福的时刻,为什么她看在眼里,心里却在疼痛呢?
就好似看见春天枝头摇摆的粉红桃花,美丽,芬芳,下一秒都被吹散在风里……
苏爱爱抓了把花生,掐在手心里玩着,问小朋友:“那你呢?毕业后回西藏?”
小朋友停住杯子,点了点头:“恩,不让留下来。”说的很平静,却仰头把杯中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
阿单拍了拍小朋友的头:“不留下来也好,回去包分配,在这找工作还要看脸色,又是要有经验,又是要研究生!靠,那读大学读个P啊!”
阿单那模样活像S大欠了他巨债一样,事实上他还拖欠了S大很多学费自己拿去花了,苏爱爱立即笑倒在欧阳怀里
小朋友摇头晃脑:“那你们去考研吧!”
不说考研还好,说到考研阿单就一肚子火,他父母是死活想他继续读,他自己是死活不想再读书了。
阿单敲小朋友脑袋,像闷冬瓜一样发出“咚咚”声:“你刚才那话再问一遍!”
小朋友摸着脑袋苦着脸,结结巴巴又问了一遍:“那……您去考研?”
阿单大声的“呸”了一声:“你考研!你爸考研!你妈考研!你全家才考研呢!”
苏爱爱笑得直抖,花生掉了一地,欧阳低了头笑着帮她捡花生,“啪”的一声,把花生敲桌上,装出很义愤填膺的样子:“真是奇怪,多么单位,说是就只招研究生博士生,嘿,我就不懂,这研究生博士生,能比我们更会喝茶,更会收钱吗?”
苏爱爱直点头,拍欧阳公子的胳膊:“不对,不对,你还比研究生还多会一项!”
欧阳斜眼:“哪项?”
苏爱爱坐直身子一脸认真的回答:“你比研究生博士生更会唱小曲儿,哦,忘了,还会跳舞,关键时刻,一个顶三!”
众人一下子都笑了,小手领着学姐回来正好听到这话,笑得靠在门边上直不起腰来,欧阳装模做样的去敲苏爱爱脑袋,阿单赶紧拿花生壳砸欧阳,苏爱爱抱着头直躲。
闹完,欧阳捋捋格纹线衫的袖子,一下子站起来,举起酒杯:“好,兄弟们,决定了!S大骗了咱四年,咱们要用S大教咱的知识骗社会一辈子!”
“好类,骗社会一辈子!”阿单站起来举杯。
小手放下盆来拿酒杯,小朋友喝多了也跌跌撞撞的举着酒杯站起来,苏爱爱和学姐也伸长了膀子举杯,即使没有喝酒,脸上也是红光一片。
大家喊着:“干杯!”
那些液态顷刻就被灌入了热腾腾的胸膛。
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骂了些什么,聊到了几点,到最后小朋友抱着被子靠着床柱睡着了,学姐趴在桌上,小手枕在学姐腿上,仔细看过去眼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浅浅的一道,像初生的眼纹。
苏爱爱靠在欧阳肩膀,欧阳动了动,她睁开了眼,欧阳指指桌上的烟盒:“爱爱姑娘,今天能破戒一次不?”睁大了眼睛,水光泛泛的,活似只讨人怜爱的猫儿。
苏爱爱想一本正经的说不的,却说不出口了,毕竟这群男生一起抽烟喝酒的日子能剩多少呢。
她点了点头。
欧阳不在爱爱面前抽烟,拿了啤酒,烟盒走到阳台,拍了拍本来就站那发呆的阿单的肩,递过去一听啤酒,一根烟。
两个最好的兄弟互相点了烟,背靠在栏杆上,大口一吸,吐出来,一下子飘散在风里。
苏爱爱坐不下去,站起来,走到阳台上,才一伸脚就踢到了一只灰不溜秋的臭球鞋,她笑起来,果然是男生的宿舍。
欧阳转过身,取了衣架上的外套给爱爱披上,开口又是数落:“也不嫌冷,到时感冒的又是你!”
苏爱爱拢了拢大外套,嘿嘿傻笑。
三人就这样趴在阳台栏杆上,秋末的风还是冻人的,刮在脸上硬生生的疼。
夜晚的大学校园有种安宁的美好,打水的人拎着花花绿绿的水壶走过,对面的女生宿舍还在闪着灯,偶尔听到一两声女生尖细的高音,还有男生的破锣嗓子,高亢不已,隔壁仿佛飘来泡面混着后街油炸食品的味道,头顶学姐刚晒的衣服还在滴水,“啪嗒啪嗒”的滴落在盆里,朴实的肥皂香隐约在空气中浮动……
这里就是踏上社会前的最后一片净土,如同母亲的□,温暖,祥和,也曾经盼望着离开,但也只有离开了才会懂得怀念。
苏爱爱趴在栏杆上,头枕在交叠的手背上,漫无边际的像着。
突然,阿单狠狠吸了口烟,转了头,探出上声,用尽全力大声喊:“我不会做那样的人!我要改变世界!”
不会做欺骗人的大人,不要麻木的生存,要用自己的双手改变世界,那时的少年似乎都是这般想的吧,如此勇敢的凭着这股蛮劲奋力闯荡。
“操,这么晚了,不睡觉啊!”
“还睡不睡了,还睡不睡了!”
“……”
这嗓子一喊,宿舍楼左邻右舍似乎都冒出人来了,骂声一片。
哎,大四的毕业生似乎心里总憋着一股气,
欧阳低低的笑,踩灭烟头,转身,一把扔出手里的啤酒罐,划出银色的抛物线。他喊:“我操!改变世界个P!”声音大到有点嘶哑。
“铛”的一声,易拉罐击落在水泥地上。
“哈……”,阿单笑着去扳欧阳脖子,欧阳拿手去挡,这片星空下,这个校园里,两个大男生就这样嘻嘻哈哈的哄闹着,似乎抛去了所有烦恼,一如两个执着游戏的孩童,纯真的笑着。
苏爱爱把碎发拨到耳后,站在一片,看着这样的两个人,不禁眼眶发热。
很久之后,久到,欧阳和阿单都记不起来两人有这样用力的嘶吼过,
苏爱爱再提及这事,阿单点了根烟,笑:“以前我跑出去和朋友聊天,我妈常说我:你还能不要老是去和人家谈人生啊!”吸了口烟,吐出来:“现在。电子书,我晚上跑出去见朋友,我妈又说了:你们出去谈,就不能谈谈人生吗?”
此时,苏爱爱已是个淑女,捂住嘴笑起来,欧阳喝了口茶,摸摸耳朵:“嘿,谈人生?早就戒了!”
欧阳拍了拍腿,一笑又露出圆润的虎牙:“要我说是,十年前,我说真话,人人当我说假话,十年后,我睁眼说瞎话,偏偏人人都当真啊!”
再次提起不无心酸,但这又都是后话了。
就这样,那个秋末的夜晚,那两个吼着“不要做那样的人,要改变世界”的大男孩不久都慢慢的成长了,成长到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成长到了不想做的“大人”……
烈情,你照镜子的时候会不会突然的问自己:“这个人是谁呢?”有很多东西似乎是当时就能发现的,例如,额头上的痘子,例如,眼角的干纹……但也有很多东西都是当下觉察不到的。我曾沾沾自喜的满意着现在的自己,但在某一天,突然回头,却发现我早已失去了某些东西,那不是婴儿般滑腻的肌肤,也不是茂密的青丝……而是某些无法言喻的东西,抛弃的时候以为没什么大不了,但后来却发现都无法挽回了。岁月就像细沙一般,悄悄的,将那年的我们无声无息的掩盖了,连一丝纹路都不曾留下……
——BY爱爱
毕业那天说分手(上)
大四了,大家都很忙,有人忙着分手,有人忙着恋爱。
苏爱爱不得不再一次感叹爱情的力量,糖糖居然和小朋友看对眼了。
说来校园那么小,加上爱爱和欧阳宿舍的关系,糖糖和小朋友三年中起码有一百次的机会擦肩而过,但偏偏就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在爱爱拉着糖糖打水,迎面欧阳和小朋友走出打印室的时候,这一次的擦肩终于电光石火的产生了传说中的爱情。
无论其中原因是爱情的化合反应太过激烈,还是太渴望抓住青春的尾巴。在倒数第二个冬天,糖糖终于有了牵手的人,扔掉手套投入热火朝天的黄昏恋中。
那个在大一开学大声喊着“我要谈恋爱”的女孩终于在这个岁末的时候搭上了爱情的特快列车。513的姑娘们最终全体脱销,即使恋爱的方式迥异,幸福的表情是一致的。
苏爱爱从没见过比爱情还厉害,还高效的洗脑方式。
平时总最先闹腾着减肥的糖糖为迁就小朋友的藏族习惯,钟爱的食物从学生超市的玉米火腿肠变成后街的烤羊肉串,每天十一点回宿舍,冲进门就带来一股孜然粉的味道,糖糖为了怕发胖,熄了灯还在转呼拉圈,苏爱爱躲在被子里和欧阳打电话,掀了被角看着糖糖还在气喘吁吁的转着,好蝎了,随口问:“哎,你们宿舍小朋友回来了吧?在干什么呢?”
欧阳在另一头说:“刚回来,在唱着歌刷牙呢!你找他?”
爱爱连忙摇头:“不,不,我看到糖糖回来,随口问问!你说这两人神奇不?”
欧阳笑她:“小八卦!”
“说谁八卦呢!说谁八卦呢!”
“啊……我刚才都说了啥了?咱们换个话题吧!”
今年冬天第一场大雪来的时候,苏爱爱还记得欧阳答应过她,下次带你去玄武湖看雪的承诺,但看着欧阳东奔西走的投简历的辛劳,她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第二天雪还在下,赶上了期末复习,苏爱爱也懒得出门了,脸也不洗,头也不梳,蜷在被窝里,抱着热水袋,伸出条胳膊翻着税务法书,懒人到底是群居动物,宿舍里其它姑娘也全没出去,裹在被子里,大家都不说话,或打电脑,或看书,安静得只有书本“沙沙”的翻页声和鼠标的“嗒嗒”声。
突然“呯”的一声,宿舍窗户似乎被什么白花花的东西砸了一下,大家都窝在被窝里懒得去看,似乎也只有骂人的劲了,老钱探出电脑后的脑袋大声啐:“这谁啊!打雪仗有这么打的吗……”
她还没骂完,只听得楼下有人喊:“糖糖!”
是小朋友的声音。
懒人糖糖一个打挺,立即翻身起床,老铁床的床板“嘭”一声响,小美捂嘴笑:“我以为地震了!”
糖糖同志迅速捞起羽绒外套,以矫健的身姿往窗户那奔跑,一把推开床,寒风卷着雪花打进来,苏爱爱打了个哆嗦,裹了裹被子。
只披了一件外套的糖糖显然有了爱情的滋润所向无敌,挥了挥小胳膊冲楼下喊:“等下,我就下来!”
关了窗,立即换衣服,换鞋,那速度简直比军训还迅速。
苏爱爱趴在床上笑她:“嘿,希瑞!豹的速度,熊的力量!”(参见某80后动画)
糖糖边穿鞋边睨她眼:“你别笑我,我刚才看到欧阳也站楼下呢,你看看,你手机是不是关了!”
苏爱爱赶紧把手伸到枕头下摸手机,果然关了,开机即响,欧阳的短信:“我现在在你楼下!”
她惨叫一声,一骨碌坐起来找衣服,找袜子,天啊,脸还没洗!头还没梳!
大学女生基本上都有这一项拿手绝活,尽管自己床上乱七八糟,尽管在宿舍里蓬头苟面,男朋友在楼下这么一叫,立即变身美少女战士,几分钟之后,趿着小皮鞋,拎着小包包,翩然而至。
苏爱爱在下楼梯的时候还在埋怨欧阳:自己想跑来就跑来,也不通知一声。
下一秒,看到欧阳站在她面前晃了晃照相机,握住她的手说:“走,今年去不了玄武湖,咱就在学校里溜溜!”
苏爱爱立即就忘了抱怨过什么,被欧阳牵了手跑了。
南方难得天气那么冷,路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苏爱爱戴着粗针白色线帽,走得跌跌撞撞,欧阳还在旁边逗她:“爱爱姑娘,回头!”
她嘟了嘴回头,“咔嚓”一声就被欧阳抓拍了下来,苏爱爱恼,张牙舞爪要抢相机:“删了,删了,太丑了!”
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又被欧阳抓了手臂:“不行!为什么要删?我又不给其它人看,欧阳独家版权,自家私藏!”
下雪天,路上逛校园的情侣真不少,爱爱和欧阳走着走着就遇见糖糖和小朋友。
苏爱爱坚持要帮两人照相,两人就扭扭捏捏的摆了姿势,欧阳不干,支着下巴比手势:“你两别侮辱我这专业摄像师,给我青春活力点!”
糖糖和小朋友对看了眼笑起来,两人对着镜头,背靠背倚着,手勾手牵着,一起比了个“Y”的手势,笑得得阳春白雪还纯真剔透。
苏爱爱在雪中拍了巴掌笑,这两人还真是绝配,一个白色衣服,一个红色衣服,活像雪中的两尊瓷娃娃!
青春得意的神情是不会被臃肿的衣服掩盖的!
爱爱和欧阳又继续走了一段,情侣湖早就结冰了,旁边灌木丛的光秃秃的枝桠上也挂满了冰凌。
苏爱爱扯了扯帽子,遮住耳朵。
欧阳问:“冷了吗?回去吧!”
苏爱爱死命摇头:“不冷,再走一会儿!”
事实上,说这天不冷绝对是骗人的!她下楼的时候就随便罩了几件衣服,走了一会儿就开始“嘶嘶”的咬紧牙吸冷气,但又不愿意和他少走一厘米,这样的雪景,这样的校园都不知道能走多久了。
欧阳伸出手来环住爱爱,整个人把爱爱拢在怀里,拧了拧她发红的鼻子:“爱爱,我找到工作了!”
一瓣雪花落在睫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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