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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日天劫-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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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琼妤轻捏一下他的掌心,示意他不要开口,俏脸微红,低声道:「我……我姓于,这位是赵家公子,是我姑姑的儿子。」
「原来是姑表姊弟。」李二娘笑道:「我瞧你们的模样,不像是附近的人,怎地会来到这么偏僻的乡下?」文琼妤粉脸娇红,嚅嗫道:「我们……我们出来游玩,与从人走散了。还请二娘收留我们一夜,明日天明就走,不敢再多打扰。」
李二娘爱她斯文有礼,见文琼妤带泪含羞,大有「我见犹怜」之感,轻抚她的手背:「姑娘若不嫌我们这里粗茶淡饭,安心住下不妨。」劫、文二人连连称谢。
李二娘端出几碟山蔬,打了一釜糙米饭,四人围桌而食。劫兆本想探一探老人的底细,谁知老人彷佛聋哑一般,理都不理他,后来还是李二娘打圆场,说当家的不爱说话,附近都管叫「老铁」。
文琼妤与她聊得投契,一顿饭吃下来,都是两个女人的喁喁细语。
饭后收拾妥当,老铁拿了斧头到院里劈柴,李二娘将两人引到外头那幢独立的小屋,屋内收拾洁净,桌床椅凳一应俱全,还有一座神龛,只是龛中空空如也,不知道拜的是什么神。
二娘对劫兆笑道:「赵公子,我们女人家有些体己话要说,请公子先避一避。」也不顾劫兆错愕,将他推出屋外,随手带上了门。劫兆在饭桌上观察已久,这李二娘确实是身无武功,仍然不敢远离,只好坐在门外的柴桩上,竖着耳朵静听。
「于姑娘,我们都是女人家,有些话,二娘就直说了。」
「二娘别客气,我洗耳恭听。」文琼妤轻声道。
「我瞧姑娘与赵公子不像是姊弟,倒像是一对璧人。男的英俊挺拔,女的呢,却是温柔美丽。」李二娘见她害羞起来,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微笑道:「你们既然住了二娘家里,就得同二娘说实话。今晚是要摆一床铺盖还是摆两床,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文琼妤听得玉颊飞红。她倒不是存心作伪,而是一想到今晚要与他同睡一室,甚至同床共枕,面颊便一阵发烧,胸口怦怦直跳。「不瞒二娘,我们……我们其实是偷偷跑出来的。」
「是私奔?」李二娘笑道。
文琼妤羞怯地点点头。「我同赵家弟弟从小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我姑父去世后,他们赵家一落千丈,我爹是个爱面子的,打算毁婚,把我许配给中京一名富家恶少。我弟弟本在金吾卫做军官,舍了大好前程不要,带我逃出京来;若教人抓住,那可就不得了啦!」
李二娘叹道:「真是个情种!这世道,像这样的男子也不多了。那你们有什么打算?」文琼妤垂泪道:「我娘死后,家里便没人疼我啦!嫁鸡随鸡,他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吃什么苦也不怕。」心弦触动,益发泪流雨下。
李二娘抚着她的小手,取出一条棉布帕子与她拭泪,啧啧摇头:「你这花朵般的人儿,怎能过苦日子哪?你们且安心住下,有二娘跟你老铁叔照拂,决计不让人动你们一根汗毛。我呀,一直想生个女儿,只可惜没福份;于姑娘若不嫌弃,给二娘做几年女儿,二娘一般的疼你。」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文琼妤流泪娇唤:「二娘!」柔顺相依,任她拥着。
李二娘怜惜地拍着她单薄的背脊,轻哄:「乖!别哭别哭,花一般的人儿,可别哭花了脸。二娘教你一个法子,你夜里好生与你家郎君亲近,让他好好疼爱你,过个一年半载、生下了娃娃,你阿爹还能不认么?要添的是男丁,便更加稳当啦!」
「二娘!」文琼妤羞不可抑,臊红了秀美绝伦的小脸。
李二娘笑吟吟地抱来了一床棉被,还特地点了对红烛,映得小屋里喜洋洋一片。她将劫兆推进屋里,笑啐道:「你还磨蹭什么?快进去呀!」碰的一声把门关上。院里只听见窸窸窣窣一阵,她推着老铁进了屋里,一边压低声音叨念:「当家的!快别扰了人家小两口,进屋去进屋去……」
文琼妤坐在床边,美眸里兀自水汪汪的,颊畔挂着泪痕。
劫兆贴着门板倾听片刻,直到确定院里无人后,才将「刺日黥邪」解下,靠在床边。「你背上还好么?有无受伤?」文琼妤见他按了按胸口,不由得关心问。
「还好。」劫兆秉着红烛来到床边,也坐了下来:「那个老铁肯定会武功,而且修为颇不弱。但他老婆却完全不懂武艺,实在奇怪得很。」
文琼妤见他坐下,连忙往床里缩了缩,想起方才与二娘的对话,心儿怦怦跳着,既紧张又害怕,又似乎有一丝兴奋与期待,又觉羞耻,情思翩涌如潮,十分复杂而矛盾。
劫兆替她除下绣鞋罗袜,不免捏着她雪白晶莹的小脚,文琼妤心中一荡,忍不住并紧双腿,悄悄摩擦着一股温热滑腻;蓦地襟口微凉,劫兆已动手将貂裘打开,一托她的纤腰,把整件袍子解下,披在桌顶。
文琼妤的一颗芳心都快跳出来了,脑中一片空白:「他要来了!他……他来要我了!」却见劫兆将棉被摊开,小心替她盖好,又将貂裘覆在被上,自己却和衣坐在姊姊身畔,也不褪靴袜,双手抱着长剑,眼睛盯着门窗。
「你不睡么?」
「也睡。困了,自然就睡。」劫兆微微一笑:「我没把握能打赢那个老铁,他若半夜闯进来,这样也多几分胜算。姊姊先睡,我会保护你的。」随手轻理着她的乌黑发鬓,指尖温柔抚触柔嫩的面颊,眼中爱怜横溢。
「姊,红烛要不要吹熄?」
「嗯。」文琼妤轻唔一声,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失望。
是夜,劫兆和衣抱剑,努力维持清醒,谁知回过神时,已置身在那片绿蓼白沙的小河洲上,凉风扑面徐来,中人欲醉。“难道……我又睡着了?记得方才……”念头一起,四周的景物忽然剧烈晃动起来,叠影分形,犹如万花筒一般。
劫兆强忍着晕眩痛苦,想起老人的叮嘱,忙收摄精神、返复空明;“云梦之身”的奥妙心诀所至,濒临崩溃的梦境又一一收束成形,清风拂起,吹得水波粼粼。劫兆盘膝吐纳,抹去额上冷汗,忽听肩后一阵大笑:“娃儿不错!你修练‘云梦之身’不过七日,便能将心诀掌握到这般境地,委实不错!”低头只见两条蕃薯般的小脚分跨肩头,杏黄裤脚、白袜黑鞋,正是主宰梦境的神秘老人。
劫兆大喜道:“前辈!这几日您到哪儿去啦?可想死我了。”
老人呵呵笑:“你那套骗小娘的花样,趁早给我收了起来,老人家不吃这套。”
劫兆正要分辩,老人懒得多说,一连扇了他后脑几下,疼得劫兆哇哇大叫:“前辈!我也就说了一句,犯不着打这么多下罢?”老人语带感慨,说得一本正经:“这么好的后脑勺,我以后恐怕都打不到啦。瞧着瞧着突然有些怀念起来,不知不觉便多打了几下。”
劫兆惊道:“前辈……前辈要远行?”
老人笑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我有七日聚首的因缘,七日将届,我便要走啦!”
劫兆忽然惊慌起来。他身陷重重阴谋,全仗梦中老人施以援手,才能苟延至今;除了姊姊之外,举目也只有老人堪称亲旧。本想出言相留,忽一转念:“前辈要走,自有走的理由,我挽留却是为谁?”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抱拳道:“前辈!我本事低微、身有残疾,恐有负前辈威名,不敢图列门墙。只求见前辈一面,教我认清大恩人的面貌。”
老人呵呵一笑,伸手轻抚他的头顶。
“身形容貌,不过皮相而已,何足道哉!我教你的,不是那么浅薄的东西。我一生看错过两个人,一个身在正道、却邪欲熏心,一个出魔不染、却过于天真,我本想教他们携手合作,让天下道统归一,不料他们却为了一名女子反目,使武林增乱二十余年,为祸更烈。世人都说我是俗世半仙、智慧高远,殊不知我所造之孽,犹胜凡愚千倍。”
老人叹息:“道是本心,非是人智运筹。想通这一点,七十年不过云烟过眼,七天也不算太过短暂,一切毋须强求。”说着抚摩他的发顶,喃喃道:“你是我在此世最后的传人,是我本心所见,本心所为。汝依天道而行,自有归处。”
劫兆只觉一道金光穿肩飞过,前方忽然光芒大盛,耀眼的七色流彩之中隐约看见一抹小小身影,负手渐行渐远,兀自高歌:“百年韶光犹过眼,倏忽蜉蝣几度生;万川映月何有月?瓢中饮罢亦为真!”
劫兆正想去追,全身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老人越走越远,不觉大叫:“前辈!”猛然睁眼,见文琼妤一双妙目凝来,柔腻的小手为他轻抚心口,乌缎般的长发都垂落在他胸前,荡漾着幽甜的青草香。
“怎么啦?做恶梦了?”
劫兆抚着额角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一襟湿凉。窗外天色未亮,透棂吹入一阵风寒,他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皎洁的月光洒满斗室,益发照得文琼妤白皙的肌肤宛若透明。
“我……我梦见前辈来向我告别。”
他定了定神,将梦里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文琼妤认真倾听,也不插口,她自睡梦中被劫兆的呼喊声惊醒,不及梳洗更衣,云鬓微乱,裸着一双姣美的白皙赤足,口唇边还粘着几络发丝,美眸微带朦胧,模样十分动人。
劫兆说着说着,神智清醒许多,见她貂裘对襟处露出雪白深邃的乳沟,登时勃挺起来,硬得又弯又翘,将裆间高高撑起,怎么也藏不住。男子晨起,阳物特别雄壮坚硬,连劫兆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弯下腰来;沉默片刻,才突然说:“姊姊,我想……我猜到前辈的身份了。”
“喔?”文琼妤明眸一亮,饶富兴致。
“无论我如何天资过人,总不能在睡梦之间,凭着鸡鸭飞鸟的形象就学会了如此精妙的剑法。使剑,是一门非常精密细琐的技艺,不是这么虚的东西,除非……除非我早已学过‘幻影剑式’的入门功夫,而且曾经悉心钻研,印象深刻。”劫兆口里说着,随手轻轻比划:“列缺剑、风雷掌,天城山黄庭观的掌剑入门。招数虽然完全不同,但其理相通,只是‘幻影剑式’更加繁复精微,远胜这两路武功。”
“拥有穿梭梦境的神通、看遍百年云烟过眼的,也只有……黄庭老祖了罢?”
“弟弟好聪明。”文琼妤淡然一笑,似乎并不意外。
劫兆转念醒觉:原来她早已看透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姊姊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在中京黄庭观时,我见观上云梦之气大盛,又见前夜南斗星耀,知有百岁长者辞世;两相对照,便猜测黄庭老祖已然仙游,死后英灵不散,于梦中传授你武艺。后来见你在观中与法绛春相斗,步法神妙无比,就明白我所料无差。”
劫兆剑眉一挑:“所以姊姊才让我出战夺珠?”
文琼妤俏脸微红,笑道:“我想,老祖既不对你言明,自有他的用意,也就不忙着告诉你。常在风是谦谦君子,我料他必不会下手加害;再说了,若不拱你上擂台,大大露脸,你那些个岳姑娘、小妹子,怎能倾倒在劫四爷的飒烈英风之下,个个对你死心塌地的?”
“那我姊姊对我,是不是也死心塌地的?”
文琼妤大羞,佯嗔啐道:“嘴也忒贫!能当饭吃么?”
两人笑闹一阵,劫兆忽然沉默下来,目光黯淡。
“如此说来,前辈他老人家……是真的辞世啦!”
“傻孩子!”文琼妤轻拍他的背心,柔声安慰:“老祖是仙人,与你我不同,既不汲汲于生,死亦何哀?他走得这般潇洒,你是他的传人,可不能颓然丧志,令他老人家留有憾恨。”
劫兆心想:“又或者,前辈根本不是黄庭老祖?还是老祖已然成仙,超脱生死界限,长存于天地间?总之,我定要找个机会走一趟天城山,亲眼瞧一瞧。”反复思量间,总不愿相信老祖已逝。
文琼妤轻抚他的背脊,柔声安慰,只觉他背驼得厉害,仔细一瞧,果见劫兆整个人都佝偻起来,双膝夹紧,与平日的潇洒昂藏不同,不禁微讶:“阿兆,你身子不舒服么?来,让姊姊瞧瞧。”
劫兆一听差点跳起来,也不知怎么突然窘迫得紧,两手遮捂着下腹,慌忙背转身子,摇头道:“没……没事!姊姊勿忧,我……我没事,一下子就好。”文琼妤何等精明,一听便觉得有问题,更加不肯放过,白嫩的小手拼命去抓他的手,口里哄道:“乖!听话,让姊姊瞧瞧怎么了。身子不适,可要找大夫才行;拖延缠病,那可怎么了得?”
劫兆的力气远大于这个娇弱的姊姊,正因如此,反倒不敢大力挣扎,唯恐不小心弄痛了她,两人拉拉扯扯,忽地一停,文琼妤滑腻的手掌握住了一段又粗又长的火热硬物,即使隔着几层裆布,依旧十分烫手。
姊弟俩面面相觑,文琼妤粉脸“唰”地飞上晕红,颤声道:“你……你……怎地硬得这般厉害?疼……疼不疼?”片刻又喃喃道:“这般烫硬,真是……真是吓死人了……”迷离的口吻宛若呢语,那种无心显露的柔媚分外诱人,劫兆敏感的尖端被她腻滑微凉的掌心一挤,舒服得轻“唔”的一声,不觉微微闭眼。
文琼妤两颊发烧,忍着羞耻,低声道:“这样……舒服些了么?”劫兆恍惚之中点了点头,忽觉不妥:“真心爱我的情人,盈盈是一个,妹子……也算一个。但在这世上,我只一个姊姊……只剩这个亲人了。”心中隐约有些迟疑,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个“停”字。
文琼妤的小手套着膨大的肉菇,隔着裤布轻轻掐挤,剥葱似的纤纤玉指既灵活、又笨拙地揉捻着,指触如碾玉敷粉,感觉似乎微妙细致到了极处,舒爽时又如电殛针刺一般,无比激烈。劫兆被她套弄得频频挺动腰肢,尖端渐渐泌出一点湿粘,濡湿了裤头。
“又……又变大了!”文琼妤掩口惊呼,不觉停下动作:“而且好硬好烫……”
“可是好舒服……”劫兆轻轻按着她的手背,几近混赖。“姊!好舒服呢……”
文琼妤羞红了脸,片刻才轻叹一声,神情既是无奈,又满是爱怜:“你啊,真是姊姊命中的小魔星。来!乖乖坐好,姊姊替你弄……弄出来。”她有了当夜马背上的经验,已明白男子情动时,非精出不能泄欲。劫兆依言靠墙,坐在床沿,文琼妤翘起美臀趴卧在榻上,俯首凑近他腿胯之间,双手轻轻套弄。
她身子苗条修长,肩背十分单薄,即使穿着厚暖的貂裘,也掩不住体态纤细,但臀形却相当浑圆饱满,尤其下身并无裘袍遮掩,只露出绷得圆滚滑亮的黄罗薄裳,连股沟、臀瓣、腰后小小的两洼微陷都看得一清二楚,隐约透出肉色,仿佛纤腰下接了一只熟透的雪白巨桃,薄皮欲裂,香液欲滴。
劫兆看得脸红心跳,舍不得移开目光。文琼妤自然不是刻意挑逗,只是为了手握方便,本能地采取跪姿,正因为无心所致,才显得格外诱人。
她抚弄片刻,手里的巨物不仅未见消减,反而益发火热雄壮,不住在掌中弹动,宛若活物一般;心惊之余,也不免有些好奇:“那……那物事究竟生得什么模样,竟能如此……如此勃昂?男子终日带着这样的东西行走坐卧,岂不是……岂不是难过得紧?”强忍羞意,悄悄拉开他的裤头。裤衩还未褪下,那拘束已久的巨物猛然弹出,文琼妤避之不及,粉颊被肉菇“啪!”一声击中,触面火烫,拍打的声响十分淫靡。
劫兆正舒服地眯上眼睛,忽觉腹间一凉,尖端拍着一团滑腻无比的粉肉,姊姊惊呼一声,吓得抬起头来;睁眼一瞧,赫然发现巨物如毒蛇昂首,正对着花容失色的美人姊姊。
正要起身,小腹却被文琼妤按住。美人姊姊羞得连耳根、脖颈都红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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