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残影断魂劫-第19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们就这样报答救命恩人,太令人心寒了。”
众人连连点头,又将陆黔看作了自己人一般。想起他做青天寨大寨主之时,势力遍及中原大地,自己对他可也是闻风丧胆那一拨儿的。当初他身份低微时没能巴结上他,如今能扯上亲近关系,说不定将来这小子时来运转,自己也大有好处可捞。于是跟他勾肩搭背,好是亲热。有几个素来浮滑的在旁窃笑道:“陆师兄艳福不浅啊,那个五毒教教主可真是美,看你刚才跟她那熟络劲儿,想必是有一腿罢?几时得了闲,也给我们介绍介绍?”
陆黔笑道:“一定,一定。就是这妞儿辣得很,我怕你们降服不了啊。”众人一阵大笑。峨嵋派一名女弟子不屑道:“随口就能说出那些话来,还一套一套的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流胚!”陆黔挑了挑眉,见那女子姿色平平,连跟她胡说八道一番的兴致也未起。而他身旁一群新识的追随者接过话头,你一言我一语的替他辩解起来,说道:“既是讨人家欢心,自然要说得像样些。不说的一套一套,能哄好纪教主么?”“要不是靠陆师兄,你那位跟你拜堂时还软着呢。”那女子气得满脸通红,不再答腔。此时几人已走得接近华山队伍,沙齐道:“你要讨好别人,为何扯上我南宫师姊,说那些话来坏她的名节?”陆黔一听此事不得含糊,南宫雪对这位小师弟一向疼爱,要是他去说几句坏话,那可大事不妙。刚想郑重其事的解释,旁边众人又抢在其先,道:“话不能这么说。陆师兄早将他与南宫师妹的关系昭告天下,众所周知,那就是他铁板钉钉的老婆,左右也跑不了,早就谈不上什么名节不名节的。不拿她说事,难道再去拉个清白姑娘作践?找你的小情人,你肯么?”陆黔心道:“作践?哼,作践?”
南宫雪就走在不远处,几人没多久就赶上了她。陆黔见她脸色铁青,想是刚才些污浊话都给她听着了,暗叫不好。轻手轻脚的迈步上前,拍了拍她的肩,打躬作揖的赔笑道:“新收的几个小弟,口德不大好,你可千万别生气。往后我一定多多管教。”南宫雪冷哼道:“你管不管教,跟我有什么关系?别以为说几句冠冕堂皇的骗人话就能蒙混过关,没有人会相信你的。”陆黔笑道:“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据。瞧那几位,不仅信了我,还对我服服贴贴的,相信我真是为了救他们,夸我是个勇敢机智,扶危解难的大英雄。”
南宫雪不屑道:“那是他们给猪油蒙了心!或是如你一般的道德败坏,才会信你这无耻小人。”陆黔道:“小声点,小声点。你骂我也就算了,可别给他们听到,伤了师兄妹间和气,反为不美。那些都是粗人,万一来找你的麻烦,就不好了。”南宫雪冷笑道:“我可不信你会这么好心来替我着想。我原以为你经过六年打磨,解散了青天寨后,会有所改变,可你的所作所为,一次次令我失望。在皇宫里那件事我也不想再提,刚才你又跟那妖女乱讲一通我就彻底看透你了。什么大英雄,不用别人来拆穿,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是大英雄么?”
陆黔装模作样的思考一番,正色道:“不是。”南宫雪冷哼道:“一个人若还有自知之明,总算是没丧尽天良。”陆黔笑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只能算是个小丈夫。但我对你的心是真诚的,我只愿做你一个人的英雄。”说着顺势就去拉她手。后边不少人听到了这句示爱之言,大声起哄,时而有几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笑道:“南宫师妹,你就答应了陆师兄罢。”“你生得这么美,陆师兄也是一表人才,是天作之合啊。”“陆师兄对你情深意切,模样也不赖,这样的人到哪里找去?”
南宫雪简直要给这些是非不明的师兄弟活活气死,柳眉紧蹙,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只想将喧嚷的人声都排杂在耳沿之外。尽了最大努力克制着不要发火,安慰自己那群人也无非是些经不起蛊惑的俗人。偏偏陆黔还要在旁缠夹不清,肉麻话一箩筐一箩筐的搬出来,那声音永不停续的在耳边嗡嗡作响,比蚊蝇等物更令人难以忍受,暗奇他嘴巴是如何生的,怎会无论如何也说不累。终于再难忍受,怒道:“住口!住口!你不去学紧箍咒,可真是浪费了人才。与其听你唠叨,我宁可去听一只蛤蟆在我耳边呱呱叫!让开!”向前紧赶了几步,叫道:“师兄!”声音含嗔带怨,就如受了欺负的小女孩向兄长求助般。李亦杰回头看了看快步追来的师妹,道:“雪儿,出什么事了?”他刚才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只隐约听到后边队伍喧闹,至于说了些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没听清。
陆黔也跟了上来,笑得合不拢嘴,道:“雪儿师妹,原来李盟主就是你宁可听他叫声的那只蛤蟆!这个比喻可真是绝妙了。你瞧我这脑袋,怎就从没想过将他比作蛤蟆呢?还是你比我聪明多了。嘿嘿,李亦杰,你‘呱呱’得可真好听,再来几声啊,别说是雪儿了,连我都要听得上瘾了。瞧我特意赶来给你捧场,你不会不给面子罢?”
李亦杰一头雾水,心想:“什么蛤蟆,又是什么‘呱呱’‘叽叽’的,跟雪儿爱不爱听,又有什么关系?”但他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是陆黔换了新方法来羞辱他,灵机一动,道:“我身为盟主,事务繁忙,没空去研究一只蛤蟆。至于它是怎么叫的,更没听过。陆贤兄关爱众生,乃至蛤蟆,肯专花时间去观察它们,我虽然佩服,可也实在做不到。啊,多谢你愿意帮我照顾雪儿,既然她爱听那叫声,而你又刚好学的惟妙惟肖,这个差事就交给你了。你一定也会乐意?早听说陆贤兄善解人意,乐于助人,对女人也是关爱有加,只希望这传闻无误才好。”
陆黔怒极反笑,道:“李兄,别来多日,你武功无甚进境,口才倒是大长。”李亦杰微笑道:“客气,客气,陆贤兄才是此道行家。跟你待得久了,潜移默化之中,也学会了些许皮毛,终究登不得大雅之堂。”那意思是说,话术之类只够在言语上耍耍滑头,却摆不上台面,我是如此,你陆贤兄也是一样的。
陆黔冷笑一声,道:“不敢当。李贤兄真好福气,有这么一位玉雪可爱的师妹,她就是一只纯洁的白天鹅,地上蛤蟆对她叫几声,献献殷勤尚可。若有哪一只自不量力,妄想吃天鹅肉来尝尝鲜,我第一个不答应!”李亦杰道:“我也不会允许。”两人双目狠狠对视着,仿佛目光中便是刀来剑往。南宫雪愤怒难耐,跺脚道:“别说了,别说啦!”扭住陆黔一只耳朵,反手用力拧下。陆黔顺着外力向旁侧头,以便减轻些劲道。南宫雪力气本来不大,但想到他种种言行,越想越是愤慨,拽得他耳垂几乎偏到了后背去。陆黔前额抵在肩上,作假死状。
众人在后指指点点,还是哄笑看好戏的占了大多数,另有人捏着嗓子,尖声道:“你这没良心的死鬼,又到哪儿风流快活去啦?留我给你夜夜等门”这是模仿深闺怨妇对难得归家的丈夫抱怨之词。南宫雪脸上发烧,又想这举动的确是夫妻间所常有,又羞又气,撒开了手。
陆黔一只耳朵红得火炭也似,温度更是不啻,伸手揉了揉,正想说几句玩笑话,前方忽然“嗖”的一声,闪过一道黑影,来势奇快,就像是个给人丢出的包袱。到了道路正中,便双膝跪倒,头颈深埋,瞧不着他面容。但看身形瘦削,衣衫整洁,头发也梳理妥贴,并未结辫。就像个文文弱弱的大家子弟。背上却负了密密麻麻一片荆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倒似那史记中所载,廉颇向蔺相如“负荆请罪”有所相类。也或是成心效仿,借以赎罪。
众弟子喝骂几声,又有几人拔剑恫吓,那人只是不走。李亦杰心觉有异,道:“我去看看。”沙齐道:“师兄,小心啊,这人出现得古怪,只怕是来者不善。”李亦杰颔首应道:“我理会得。”说着径自前行,后边众人也都探头探脑的张望,既好奇那人身份,自己又不敢轻易靠近。
第二十七章(11)
李亦杰脚步停在了他面前,事况未清,还不愿太过失礼,问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等去路?谁遣你来的?有事要禀报是怎地?”
那人头也不抬,冷冷的道:“你连问四句,我一个也不答。此事与你李盟主无关,不劳多问。”李亦杰见这人不仅行事古怪,连脾气也怪得厉害,耐着性子道:“你不说,我也可以不问。烦劳阁下向边上避让些,我们急于赶路。”那人道:“我是戴罪之身,未蒙宽谅前,不得起身。”人群中有弟子怒道:“你是存心寻衅来的?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那人道:“你们打从此地经过,便算早一刻到少林寺,解药也非同时拿得到手。赶那么急作甚?我自跪我的,你们实在要走,就从旁绕路。”
李亦杰听他竟知晓众人中毒一事,只怕与五毒教脱不了干系。难道她们诚意是假,实则另有阴谋?此事关系众人安危,再不得轻忽,一手扶着他肩,另一手探前在他颔下一托。那人顿感一股蓬勃之力涌到,脑袋竟是不听使唤的抬了起来。只见他约莫弱冠之年,一张清秀脸蛋,剑眉星目,脸上却满是种不服输的倔强,又有被人强迫抬头的愤怒,带出种阴鹜寒气。一根袖管空荡荡的垂在身侧。李亦杰一与他对视,立觉这青年眼熟,愣怔片刻,迟疑道:“你是那个程嘉华?”想到他曾是暗夜殒的徒弟,在华山议事厅中言辞挑衅,咄咄逼人,对他殊无好感。程嘉华哼了一声,道:“是又如何?”
自从祭影教攻破,陆黔已有一个多月没见到程嘉华,此时他冷不丁在面前出现,又是这一副狼狈相,心下甚是快意。又想:“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准是不慎得罪了什么人,就给摆弄成这模样,丢在路当中羞辱他的。哈哈,做得好,真是给我出了口恶气。还不知他是给谁跪地求饶,就姑且当作是跪我好了。”稍稍挪了些位置,站在正相对处,臣服感更觉逼真。
李亦杰皱眉道:“你怎会在这儿?是五毒教派你来的?”程嘉华道:“什么五毒教?听也没听到过!我乐意在哪儿,便在哪儿,你管得着么?”
南宫雪念着与程嘉华那一点不算交情的交情,不愿他再长跪于此,给人叱骂,也快步奔了过去。拉着他手臂道:“程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呀!”程嘉华摇了摇头,胳膊奋力一甩,想挣开她手。南宫雪此时到得近前,才看清他背上已被鲜血染红一片,心生怜惜,动手想去替他将荆麻解下,自语道:“也不知是谁这么残忍,将你害成这样。”一个不留神,手指也被划出了一条口子,血珠冒了出来。
程嘉华一把握住她手,拇指按着她伤口止血,道:“不用了,是我自愿如此,就要这样才合适。师娘,我犯了重罪,这是该受的惩罚,不能逃避的。”语气比之与李亦杰对答,已是温和了许多。
陆黔早听惯了程嘉华唤南宫雪为弟妹,这虽在贬低自己是他小弟,但听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起初全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看热闹,等他这句“师娘”一叫出口,别人尚未留心,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对这一节又向来看得极重,愤然上前,喝道:“小鬼,你又来闹什么名堂?叫她什么哪?”
岂料程嘉华一见了他,立刻挪动着双膝,在碎石遍布的地面上拖出两道血迹,蹭到他面前,单臂环住他双脚,泪水涟涟。额头抵在他脚尖中缝,连磕几次,道:“师父,弟子对不住您啊。您待我恩重如山,我却在师门危难之时背叛师父,是弟子错了,我该死,我不是人,我狼心狗肺,连畜牲都不如!如今我已是大彻大悟,决意痛改前非,恳请师父收我重归门下。我从此愿一心一意的侍奉师父,再无二心。”
冲着程嘉华这突兀之举,别说陆黔愕然,其余众人也都是半天回不过神来。
好一会儿,陆黔才渐渐理顺了思路,心想:“嘉华这小鬼,我最是了解不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定然是暗夜殒死后,没了靠山,这才想到回来投奔我。”不过他对这弟子一直颇为欣赏,两人在青天寨也向来合拍。后来形势逆转,程嘉华背叛投敌,他起初大为震怒,恨不得将这小白眼狼一掌毙了。其后过得日久,又经在华山相互斗口,怒气可说是消了一多半,只想着如何压住他那份桀骜。现在他愿意再做自己徒弟,以后言行都得恭恭敬敬,这一局可说是自己大获全胜。但想他为人摇摇摆摆,如同一根墙头草,若不事先给他做足规矩,以后难保他不会再出乱子。“我当然同意他回来,不过此前先得给他一个下马威。”点了点头,为这计划甚是得意。接着脸一板,道:“哪有这么容易?你当我是什么人?给你想拜师就拜师,想背叛就背叛的?你在背上这么负几捆荆麻,难道就想激得我原谅你?做梦!那也太便宜你这没心没肺的小混球了!”
程嘉华道:“是,是,弟子自知罪孽深重,但请师父看在弟子诚心悔改的份儿上,您想怎么责罚我都行。”说着取下背上一根荆条,高高举起,递到陆黔手边。
陆黔心下一喜,他盼望这机会已久,就连做梦也时常是将程嘉华一顿毒打,这一回却是他自己送上门来,心道:“这可是你说的,我不抽得你皮开肉绽,三个足月下不了床,我陆黔名字就倒过来写。”当即伸手去接。
程嘉华的手忽然向后一缩,道:“师父,只要您接下这根荆条,那就是答应了弟子的请求,收我重归门墙。那我便给您打去半条命,也无怨无悔。”陆黔不愿当众向他迁就,冷冷的道:“那还得看我的心情。”不等他答复,迅速伸手,将荆条几乎是抢了过来。双指用力一绷,铮然作响,此时已可想见抽在人身之上的剧痛。冷冷一笑,照着鞭法起手势,肘节后缩,紧跟着手臂斜推,荆条夹带着呼呼风声向程嘉华抽了下去。眼看就要得手,旁侧忽然伸过一根剑鞘,架住荆条。那剑鞘一看就是华贵不凡,正是黄山派的世传宝剑“苍泉龙吟”。
南宫雪手持长剑,顺势将荆条再一拨,脚步交错,拦在了程嘉华身前,寒声道:“住手,你不要欺人太甚!”陆黔道:“是他自己要挨揍,我不过是执行门规,有什么甚不甚的?你倒是去打听打听,欺师灭祖在哪一个门派不是死罪?”
南宫雪道:“武林公训,卖主求荣固该遭千刀万剐,但若是师父罪大恶极,做徒儿的一开始拜错了山,看错了人,等到认清了他真面目,就该及时划清界限,也不失为浪子回头,迷途知返。程公子对你,称不上什么背叛。再说你气量狭小,逮住了这个机会,岂有不立即公报私仇之理?怕是打得他三个月下不了床,(陆黔暗笑:猜得真准,不愧是我老婆。)也不是做不出来。如若当真改邪归正,也该拜另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为师才是。跟了无德之师,能学到什么好的?只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最后几句则是转向程嘉华所说。
程嘉华道:“不,此事的确是我之过,就算受罚至死,也是该遭的报应。师娘,其实我师父除了嘴上爱讨些便宜,为人可也不坏。难得的是对您一片真情,您对他或是有些误解。”南宫雪道:“我认得他比你早,他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有数。”
陆黔笑道:“对,有数,说我不正?那好,不正便不正罢。可你那个师父孟老儿,也没比我正到哪去。你这根下梁,几时歪到我这里来啊?”南宫雪怒道:“无耻!你胡说什么?”陆黔笑道:“我可没胡说。嘉华,好徒儿!他聪明伶俐,口口声声称你师娘,你一句也没反驳,我就当你是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