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残影断魂劫-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南宫雪见他一副彷徨失措之色,柔声劝道:“令师兄武功高强,这血许是他砍伤旁人所留。又或者他是故意将兵器抛在此处,给我们引路”陆黔瞪眼道:“你又不识得我师兄,怎知他武功高低?”南宫雪讨个没趣,觉得此人阴阳怪气,很是讨厌,不再理他。

陆黔惶急无措,捧着刀叫道:“师父,此事只消细想便知有异,谭师哥与弟子早有暗号,何需抛刀示警?再者此刀是您老人家亲手赠与,师哥爱不释手,曾说过‘刀在人在,刀亡人’”说到最后一个“亡”字,硬生生忍住了不说。易征雄听他这般言语,想到这弟子谭林在本门中最为杰出,早年初次出师,就一举制服了为祸四方的采花大盗,自己才将一柄宝刀与他以示奖赏,此刻心下亦自不安,却知不可多说丧气话动摇军心。当即摆手笑道:“不过是一柄刀罢了,须作不得准。”陆黔急道:“可是”易征雄却只摇头叹息。李亦杰在陆黔肩上轻拍几下,欲劝他宽心,突然听到一个女子尖声惨呼,声音初起即歇,语音中似有无限惊怖,赫然是南宫雪的声音,李亦杰大骇,心道:“魔教若肯出来真刀明枪的拼杀一场,那也罢了,可他们如此神出鬼没,若教雪儿遭了毒手,可实是毕生大恨!”举目四望,见到南宫雪苗条的身影立在前方不远处,却是不住颤抖,步步后退。忙快步奔上,岂料双手一碰到她肩头,南宫雪身子忽然一软,倒在他怀中,竟是昏了过去。李亦杰又是呼唤,又是摇晃,好一会儿南宫雪才悠悠醒转,轻声问道:“是师兄么?”声音低微,几不可闻。李亦杰忙道:“是我,雪儿,你无恙罢?”南宫雪忽伸双臂圈住他脖子,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泣道:“师兄我我好害怕!”李亦杰见她好似并未受伤,心下稍宽,又温言安慰几句,问道:“雪儿,你看到什么了?”南宫雪牙关又是微微打战,半晌才道:“我带你去看便是。”拉住他手,李亦杰感到她手心中满是汗水,显是受了极大惊吓,便用力握住她手,意在宽慰。

第八章(3)

奔出几步,忽见前方横七竖八满是尸体,竟有数十具之多。皆是昆仑弟子,各人随身兵刃在血泊中抛了一地。要说武林中人每日过的是在刀口舐血的日子,见到杀戮原也不足为奇,但这些死尸均是给人砍成数段,残肢断臂仿如犹在抖动一般,满身满脸都是鲜血,兀自双眼圆瞪,尽显不甘之色。文征武叹道:“此处定曾经过一番恶斗,但魔教妖徒又不将尸身掩埋,想是暗存向我派示威之意。哎,这些弟子宁死不屈,乃是光荣赴死,都是我昆仑的好徒儿啊!”陆黔看到这许多形态各异的死尸,本是昔日同门学艺的师兄弟,此刻却陈尸于路,不由悲从中来,怔怔的流下眼泪。李亦杰思及无影山庄灭门惨状,只怕场面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恨恨的道:“魔教妖人造下这许多罪孽,咱们当要其血债血偿!”陆黔双拳紧握,半晌却又颓然松开。

南宫雪咬着唇道:“陆大哥,人死不能复生,你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且先看看谭大哥在不在其中?”易征雄考虑到陆黔情绪不定,便代他扫了一眼,这一看却是又惊又喜,道:“不,林儿不在。”陆黔叫道:“谭师哥绝不会临阵脱逃的!他他才不会做那种事!”李亦杰奇道:“陆兄说哪里话来?易师伯既说谭兄不在,那或是他尚在人间,也未可知,绝无对其相辱之意,陆兄怎会这般想?”陆黔面上一红,心下方寸大乱,只想:“我为何会这般想?我为何会这般想?难道那是我的真实念头么?是了,明知是死路一条,大丈夫能屈能伸,总是先保住性命要紧,却怎生想个法子离开为好?”眼见着李亦杰等人将尸身拖到路旁,又在迷糊中随众人前行,苦苦思量,忽见路边有个凉茶摊,摆着数张桌子,其侧均搭有凉棚,几人赶过这许久的路,早已是口渴难耐,当下快步前往,却见茶摊老板委顿于地,胸前创口将衣衫尽数染红,面庞触及尚有微闻,似是刚刚死去不久。李亦杰怒道:“魔教手下,果真便是不留活口么?人家开这茶摊,又惹着他们什么了?”

陆黔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师父,魔教妖徒人数众多,此番大举出动,也必是分批而行,咱们总跟在后头,终非计较,不如便在此处守株待兔,扮作茶摊老板,伏击下一支队伍。”文征武道:“若果真如此,倒是甚好,就只怕结局也是一般。”众人均知那守株待兔的农夫最终亦是一事无成,山穷水尽。陆黔忙道:“弟子有十成的把握!”文征武蹙眉思索片刻,道:“那也或许可行,多消灭几个魔教妖人,便多行了一分善业,只是这荒僻茶摊之中,却有五名堂倌,岂不令人生疑?”陆黔道:“只师父与文师伯在此照应茶摊,您二人武功高强,可将贼子当场击杀,纵然失手,尚有我与李师兄及南宫师妹在外布下陷阱,从旁暗击,这叫做‘不能力敌,便当智取’。”易征雄微微颔首,问道:“师兄,你以为怎样?”文征武捋须道:“还问什么,依了你的徒儿就是。我瞧陆师侄甚有担当,与人相比,胜在临危不乱,将来或可接任下何师弟之位。至于这性子么,又有几人刚出道即是胆大包天?再说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得能行事谨慎,以补缺漏。”陆黔自谦道:“弟子与谭师哥相差甚远,掌门一位,自是由他出任,弟子不敢奢望。”文征武叹道:“谭师侄么,哎”想说谭林尚自生死不知,终是叹了口气,不再多言,除下茶摊老板衣服,与易征雄径寻隐蔽所在去换过。

再出来时,二人均是躬身驼背,兼之不住咳嗽,瞧来确似全无武功的寻常老者,哪有半分武学大宗师的派头?南宫雪当场掩口笑道:“啊哟,当真料想不到,眼下就是给你们的嫡传弟子见着,也要唤一声‘劳驾,来两碗凉茶’,嘻嘻!”文征武苦笑道:“多谢了,只是听了你这话,我心下总不大舒服。”南宫雪笑道:“我可有个好主意,你们不妨从此封剑退隐,改卖凉茶,那也不负了这般相像。”陆黔担心她再说下去,诸事未妥而敌已先至,忙道:“事不宜迟,文师伯,弟子这就去布置陷阱。”文征武道:“去罢,你们自己多加小心!”此番遭逢惨变,他与李亦杰等人已生起同仇敌忾之心,至于利用后灭口等念,早已抛在了九霄云外。

陆黔当即引着二人步出,指点其在草丛中伏好,自己纵身上树,从衣袖中取出根细如针线的银丝,将一端在树枝上绕了个圈,随即一手牵引,身形绕着树冠上下翻飞,他有意显露武功,暗自潜运内力,将身形破空的呼呼风声教众人听得清楚,只片刻工夫就在树上架了张网,又因这网色泽反射日光,兼有耀敌眼花之效。南宫雪拍手赞道:“陆大哥,你这身手可帅得很啊!”陆黔微微一笑,轻跃下落,又嘱咐李亦杰如何落网,如何收势制敌。待其会意,南宫雪又道:“我还没说完,这渔网可更加好看,不知你从何处得来?”陆黔听她竟将这宝物称为渔网,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那是以西域天蚕丝所制,刀砍不断,剑割不裂,属极坚韧之物,任凭你功夫了得,若被缚于其中,愈挣扎便缠得愈紧,脱身不得。乃我昆仑不轻易示人之秘宝。”南宫雪面上一红,道:“是小妹见识短浅,陆大哥可别见怪。”陆黔道:“好说,咱们暂且噤声,留神戒备了。”三人当下都埋首隐入草丛。

约莫过得半个时辰,李亦杰忽听上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悄悄探头去看,果见一群人自来路方向列队而行,均身着黑色长衫,腰侧斜插一柄长剑,脸上自双眼下端蒙了只黑布罩子,头束黑纱方冠,有如鬼魅一般,想来是祭影教徒到了。一人走在头里,面貌虽尽数遮挡,却见其两条眉毛已隐现灰白,是个上了年纪之人。李亦杰曾见过清兵军纪严明,方阵齐整,本料想魔教声威与之旗鼓相当,阵容也不该落于其后,岂料众教徒走得却甚是懒散,步伐歪歪扭扭,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也料想不到,为祸江湖日久的祭影教竟会是这一般情状。文征武究竟是前辈高人,虽见状况诡异,却也不敢小瞧了对方,待其走近,忙作出一副慈和之态,迎上前道:“各位爷台,这日头赤炎炎,可乏得紧了罢?且请在此喝碗凉茶,歇歇脚,再赶路不迟。”那领先老者向他斜了一眼,道:“你以卖凉茶为生?”文征武躬身道:“不错,荒郊野岭之中,只盼与来往过客行个方便。”那老者沉思片刻,又问:“你一直守在这里,可曾见有一群人从此经过?装束也如我们这般。”文征武心中一凛,面上却神色不变,微笑道:“有哇,老朽本亦欲以凉茶招待,可他们赶路甚急,浑不理会。”便有一名祭影教徒笑道:“赵香主竟如此立功心切,还好咱们兄弟跟了薛香主一队,否则可有的苦头吃了。”另一人笑道:“赵香主就算当先抵达了,小姐也未必承他的情;就算承了情,他也未必能得着什么好处。”那老者薛香主一扬手,道:“众位说得是,小姐召集教众齐聚,也不少了咱们一路,何必拼死拼活的赶将过去?由我做主,大伙儿只管歇息些再行。”祭影教徒欢声雷动,各围着小桌坐了。

文征武令易征雄去取过些凉茶,分置于各桌上,随即躬身立于薛香主桌旁,一名教徒大是不耐,喝道:“老东西,这里没你的事,快给我滚到一边去!”文征武在江湖中是大有身份的人物,纵是少林派方丈通禅大师、武当派临空道长这等人物也对其恭恭敬敬,从未受过这等无礼呼喝,当下直欲掀了桌子拔剑动手,转念一想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得强压怒火,赔笑道:“是,是,客官若有事吩咐,随时告知老朽即可。”说罢步履蹒跚的退下,背后仍传来几声骂骂咧咧的嘀咕。

先前那名教徒端起茶杯,向一桌人使个眼色,示意众人聚拢,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此番太也任性妄为,她自己是教主千金,到时最多挨两句骂,也就是了,但咱们随着她这般胡闹,可非得给重重责罚不可,岂非大是不值?少主怎地也不管管她?”另一人冷笑道:“少主平素冷口冷面,寡言少语,实则最是宠着小姐。小姐说东,他绝不说西,小姐说西,他便绝不说东。好几次任务差点给小姐搅了大局,所幸少主能力过人,这才没出什么乱子。兄弟们都说,少主和小姐是天生一对”薛香主轻咳一声,道:“这些话,咱们私下里说说便罢,可千万谨慎别传到殒堂主耳朵里,他向来争强好胜,可这智谋武功,比起少主,却总是略逊了一筹”

正说话间,摊外走来两个化子,一人当胸捧着只豁口破碗,叫着:“好心的大爷,请赏些银两罢,小老儿已经几天没吃饭了!”另一人拄了根竹拐,慢吞吞的走着。先一名祭影教徒低声骂道:“哪里来的臭叫化子,没的扰了咱们兴致。薛香主,待属下去将他打发了。”薛香主嗯了一声,也未见那教徒如何动作,身形一个起落,已到摊外,右手虚握,悬在碗上,笑道:“老子今天心情好,这就赏你!”那化子连声道:“多谢大爷,多谢大爷。”那教徒忽地右膝一沉,手掌攥紧成拳,直击他面门,喝道:“大爷赏你一拳头!”那化子仰头避过,将破碗交于一手,脚跟一转到了那教徒旁侧,空手压下,拿住那教徒手腕,却是用出了“龙爪擒拿手”中的一式,那教徒一挣未脱,左拳从胁下挥出,那化子以碗口一封,右足扫他下盘,那教徒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另一名拄拐化子全不含糊,举起拄拐猛向他天灵盖上击落,直击得脑浆迸裂,这等情状,李亦杰等人瞧得也是相顾骇然。

第八章(4)

祭影教众见这两名化子出手间配合纯熟,显是有备而来,纷纷拔剑跃出,那持碗化子手腕一扬,将破碗径掷薛香主。薛香主长剑斜撩,然那碗上力道甚巨,这一剑虽将破碗劈为两截,却也震得虎口剧痛。那化子喝一声采,退了一步,接着就如江湖杂耍艺人一般,连连掷出破碗,好似无穷无尽,也不知他一件打满补丁的麻衣中如何能装下这许多。薛香主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将袭来破碗尽数荡开,教徒中却有修为尚浅者,被破碗将牙齿也击落了几颗,大声惨呼。待碗掷尽,那拄拐化子将竹拐在地上击了三下,蓦然间四面八方连连呼喝,草丛中跃出众多手持箭弩之士,服饰各异,却分别是峨嵋、点苍、黄山等派的弟子,另有些平素声名不响的帮派如巨鲸帮、黄河帮等众也到了不少。一阵箭雨连射,又有不少祭影教徒中箭倒地。几名化子从树顶跃下,背上均负有数只麻袋,却是丐帮中人,丐帮乃是武林第一大帮,以背上麻袋数量论帮中地位,麻袋愈多地位便也愈尊。李亦杰心道:“不知他们是何时伏在此处?我们先前竟全未知晓。”想来是功力悬殊所致,不由暗叫惭愧。

一位八袋长老喝道:“大伙儿一齐上,将这群贼子乱刀分尸!”薛香主冷冷的道:“你们人多,便想倚多为胜,是不是?原来自诩为正教即是如此行事,岂不教人齿冷?”一名峨嵋派俗家女弟子啐了一口,道:“同你们这些魔教妖人,不必讲甚道义。”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正待刺出之际,突然有个身穿白衫,满面病容的少年几步抢上,挥臂相格,文征武、易征雄、陆黔三人皆是一惊,认得他正是昆仑派生死不知的大弟子谭林。只见他向正派群雄抱拳团团一礼,道:“在下性命得蒙众位所救,本应知恩图报。只是魔教妖人伤我昆仑数十条性命,在下只盼能亲手为师门讨回这笔血债,得罪之处,还望见谅。”那峨嵋弟子颇踌躇道:“只是谭少侠,你身上尚有伤”

谭林正色道:“不妨事。不瞒师姐说,其实在下是个孤儿,自幼在昆仑山长大,师父,师伯都待我极好,授我武功,掌门师叔更曾寄予极大期望,现下我却无法护得师弟妹周全,当真无颜再见几位恩师”那峨嵋弟子听他说得诚恳,又见其神色甚为坚定,心知武林众人感念师恩深重,都是恨不得豁出一切来报答,终究难以说动,只好将长剑交在他手中,又叮嘱道:“你若是在此送掉性命,可更加对他们不起了。”谭林心头一热,道:“是!”提剑上前,一剑摇摇晃晃的刺向薛香主肩头。众人瞧出他重伤后身子虚弱,此刻勉力支撑,时辰一长,定当气力不济,暗暗担忧。谭林亦知情势于己不利,心道:“切不可与他兵刃相接,如今我剑上全无内力,一旦碰上,长剑非给他震飞了不可。空手相斗,那也不用打啦。”转念又想:“是了,我当竭力进击,最不济跟他拼个同归于尽,也就是了,总算未辱师门。”当下只攻不守,长剑径刺薛香主要害。昆仑剑法本以轻盈灵动见长,谭林却是将其中“阴”“狠”发挥到了极致,他武功本不及薛香主,只因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使的尽是两败俱伤的凶险杀招。薛香主却不愿陪他送命,二人一时倒也奈何对方不得。

谭林连刺三剑,薛香主逐一挥剑架开,虎口微感酸麻。这三招是昆仑派中的精妙剑法,藏有数招后着,只是谭林不敢与对方长剑相碰,使用时难免缚手缚脚。又斗过数着,谭林手臂一抬,长剑刺向薛香主眉心,薛香主举剑相架,谭林这一招乃是虚招,正要引得他自暴空门,手臂划个半圆,斜撩薛香主咽喉。薛香主此刻回剑挡格已然不及,左掌一翻,向他胸口拍出,要迫他撤剑自救,岂料谭林不闪不避,剑势丝毫未缓。薛香主一惊,掌势收为二指挟向剑锋,但他心中惶急,竟没挟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