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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断魂劫-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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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对方嘴巴。两人手掌恰在半空相撞,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此时万籁俱寂的冥殿中听得格外清晰。
沈世韵已惊得魂飞天外,根本无心理会外物,壮着胆子想上前探试胡为鼻息。石台上的鲜血缓缓散开,台沿一角悄然陷落,大殿中传来一阵“轰隆隆”的暴响,犹如地动山摇,穹顶降下十来条黑色锁链,俱以钢铁所制,有常人手臂的四五倍粗,但教被其中一根砸中,顷刻即成肉泥。而如今锁链全向石台正中抽下,甩动轨迹各相迥然,目标直指沈世韵,眼见是躲得开一根,也躲不开另一根,更何况十余条齐下?她就如大海中的一叶小舟,眼看就要为狂涛淹没,必死无疑。沈世韵瞪视着铁链,眼神绝望,心道:“莫非报应来得这么快?”
正在这时,角落里忽然划过一道黑影,足不点地的闪到石台边,抱起沈世韵跃到半空,脚尖在铁链上一蹬,借力飞速旋转,一手揽着她腰,另一手挥剑将袭来铁链悉数架开。沈世韵死里逃生,又惊又喜,壮着胆子观察她的救命恩人,只见那人约莫二十来岁,右半边脸戴了一张纯银所制的面具,底色为土黄,当中又夹杂些状若闪电的长条纹,色彩红、蓝相间。上端只挖出个洞孔,露出眼睛,下端也有半处开口留给嘴巴。面具以额头正中为分割,极是齐整,左半边脸看来十分俊俏,而经细微妆扮,也透出些诡异。眉毛上撒了星星点点的金粉,眼皮仅在睫毛上端涂抹出一线暗红,眼角擦开一道灰色阴影,倾斜翘起,近眉毛末梢而止。脸颊深陷,以蓝色墨迹刻出个“乂”状符号,唇线一圈以黑色勾出,唇片却是分外苍白,形成鲜明反差。沈世韵自忖从没见过此人,面对他时却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再看他眼神中透出狂傲、不羁,参带少许忧愁,脑中忽然一线通明,胸口如受重击,认出了此人便是杀害自己全家的凶手江冽尘,彼此结有深仇大恨。想到亲人全都死在他手上,真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但她心中却还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层感情。
当年无影山庄初灭,沈世韵随着丫鬟逃离,半途被她出卖,竟将自己推入了沉香院火坑。她身在青楼,依然固守清白,忍辱负重。正值江冽尘隐瞒魔教少主身份,与奉命下山的华山派弟子李亦杰同行寻找断魂泪。几人在荆溪打抱不平,出手将她救出,沈世韵惧怕人心险恶,故此隐姓埋名,请求众人送她到长安。一路上除李亦杰的师妹南宫雪偶尔冷嘲热讽外,和其余人的关系还算和睦,尤其是李亦杰待她最好,百依百顺,任何事都会预先妥善考虑,不让她受丁点委屈。而她冰雪聪明,一眼看出南宫雪对这位同门师兄心怀恋慕,这自是在吃她的醋。她对李亦杰只有感激,无意夺人所爱,是以其后便刻意保持距离。在此期间,反倒对江冽尘有些特殊关注,见他武功堪称盖世,智计绝伦,沿途所见的各般厉害人物都对他极其恭敬,连相貌也是一等一的极品,由此少女心思萌动,产生了朦胧的倾羡,希望引起他的留意。李亦杰与汤远程等人垂涎自己的美貌,甘愿鞍前马后。可江冽尘总不大搭理她,冷冰冰的不易相处,自己这样的绝世美人也不能令他动心,于是好胜心起,越是如此,越想博得他喜欢,本来她性子绝不喜显山露水,另一面却时常有意在他面前显露才智,微含自矜之意。她也清楚自身背负血海深仇,与他多半是不会有何善终,可仍是想吸引他多看自己两眼。
到得长安,沈世韵在王府一曲倾倒尚为太子的福临,待满清正式入关,即随他进宫,受封为妃,全力扳倒祭影教。本来一段孽缘也就从此结束,偏生在日后意外得知江冽尘真正身份,只感天塌地陷,对他曾有的情意全部转为更深的仇恨,觉得将他千刀万剐一百次都不为过。在宫中熟读兵书,调兵遣将,花费百倍心血,每次划下道儿来,等他回击,双方刀来剑往,谁也压不过谁,但韵妃以一介女流,力抗魔教妖徒,此番作为在江湖上创下了一致好评,也终于影响到了江冽尘。每听下属禀报,“魔教江少主对韵妃娘娘推崇备至”,心里就比什么都欢喜,想着自己终于够格跟他平起平坐,不枉这长久的心血花费。两人暗斗多年,沈世韵也曾采用各种手段引诱,却始终没能见到他一面,今天不料竟在这冥殿中狭路相逢。瞪大了双眼看他使剑,单是随意挥动,就将沉重的铁链远远荡开,姿态潇洒更胜往昔,甚感自得,心道:“你以前视我如无物,现在专程救我,看来我在你心里还算占有一席之地。”
那铁链受机关牵动,攻击总有尽时,四面乱甩过几下,也就纷纷收回墙壁。江冽尘带着沈世韵落回地面,立刻撒手将她放开,脚底向后平滑,拉出段距离。沈世韵心中莫名失落,还有些怀念刚才被他搂着时的感觉,却也暗骂自己真没出息。调匀了呼吸,与他面对面的站立,这才更方便全面打量,只见他头戴墨玉紫金冠,以黑貂毛衬里,四周镶嵌碎钻,一片血红宝石直贴至前额;身披深黑色长袍,衣料极具上乘,自腰及下,以金黄色丝线绣出一条条迤逦线纹,并镶有晶片,使整条丝线看来金光灿烂,耀眼生辉,金片上又结有透明网状织物,衣摆拖着长长的后裙,同样是金银辉映。上身披一件暗红斗篷,前襟敞开。腰悬烫金缎带,搭配尽显威仪。双手各戴一条黑色织绡手套,以蚕丝编就。整个人瘦得形销骨立,在宽大的衣袍中,就如包裹着一具骷髅,但气派却分毫不减,单是在原地负手而立,便隐约透出种君临天下的威风。程嘉璇一见到他,看得眼都直了,心跳加速,怀里如小鹿乱撞,想着:“只要他能跟我说一句话,那我就此生无憾了!”
沈世韵终于平静下来,先摆出居高临下的神态,冷笑道:“你终于出现了啊,原以为你要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呢。哼,找你可真不容易,本宫都快要掘地三尺了!魔教江少主,哦,不对,现在应该改口叫你江教主了罢?你当年谋逆篡位,名动江湖,本宫佩服。”江冽尘冷冷的道:“你找本座干什么?还想杀了我?”沈世韵在宫中勾心斗角,维持着面上从容,原以为早已修炼得水火不侵,却仍是被他几句话轻易挑起了火气,怒道:“那还用说?你别以为救我一次,就能将多年恩怨一笔勾消!你害死我全家,这个仇本宫永生难忘,你别想有一天的安生日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江冽尘仰天大笑,将斗篷一展,道:“你想杀我,有本事就来啊!”
程嘉璇缩在棺材后,心道:“韵贵妃跟他果然是认识的!哎,怎好对他这么凶?换作是我,一定会用最温柔的态度对他,说最好的话给他听,他说什么我都遵从,绝不会使一点小性子。”
沈世韵实知如论武艺,自己绝不是他对手,而他连授业师父都能杀死,功力自然又有极大长进。一时意气用事,只能白送性命。恨恨的盯着他看,脑中现出个疑问,情不自禁的就提了出来:“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戴面具?不敢正脸见我么?你”伸手想要去摘。江冽尘对此事甚为警觉,立即抬臂挥开,手指顺势在面具上轻抚,苦笑道:“这么多年没人问起,本座都快要习惯了我的脸是毁了,你该高兴罢?”沈世韵一怔,想到他从前无与伦比的绝顶俊美,虽感替他惋惜,本想细问情由,但又想到洛瑾正因被他相貌迷惑,犯下无可挽回的大罪,这才一错再错,最终被他害死。古人提起美貌女子,常称红颜祸水,江冽尘其人却是更大的祸水,自己与洛瑾情同姊妹,想到此事,心中又升腾起恨意,道:“活该!这样正好,你再也不能用那张脸去迷惑人了!你作孽太多,都是你该遭的!”江冽尘冷笑道:“韵贵妃,你还是花容月貌,姿色不减当年哪!”
第二十二章(6)
六年前江冽尘篡权夺位,与原教胤主扎萨克图在总舵密室中大打出手。凭着暗中学会的神功‘七煞诀’,攻了教胤主一个措手不及,艰难将他击败,侥幸得胜。扎萨克图吊着最后一口气,拼死一击,挥出深藏袖中的毒水,江冽尘迅速闪避,还是慢了一步,脸上溅落几滴。那药水是剧毒之物,沾肤即蚀。其后他全仗高深内力,将侵入体胤内的毒素及时驱除,但右脸还是尽数腐蚀溃烂,半张脸算是彻底毁了。他是少年人好面子,觉得这样一副尊容难于见人,就专门打造了张面具。而此一来,神秘感倍涨,邪魅之气倒是有增无减。
程嘉璇心道:“他毁容了已是这么好看,那么在此之前韵贵妃怎能再对他幸胤灾胤乐胤祸?换作是我,一定会好好安慰他,让他能开心起来。他他怎么就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
江冽尘脸色转阴,说道:“把残影剑给我,本座可以放你离开。”沈世韵冷笑道:“江教胤主,你糊涂了么?残影剑岂非一向是贵教之物?怎想到问本宫来要?”江冽尘双指并拢,向前戳出,抵在沈世韵颈侧,冷冷的道:“到得此时你还要跟我装蒜?信不信本座现在就杀了你?”沈世韵高昂起头,眼神倨傲,道:“你不会杀我的,因为我死在这里,对你没什么好处。”江冽尘倒没料到她还有这般把握,但也只能承认她确是说中了自己心思,劲力略松懈了些,道:“真的不在你这里?江湖传言,自青弋江一役,残影剑就落入了朝胤廷手中,你”沈世韵冷笑道:“江湖上捕风捉影的传言,也能信得?那你可比本宫想象的好骗多了!要杀我就尽管杀,不过终是得不到残影剑下落,这笔账是否合算,你自己想清楚了。”江冽尘拿不定主意,现在杀她也确实没分毫意义,慢慢撤回了手指,走到一旁。
沈世韵揉了揉脖子,刚才被他双指触胤碰时,颈上如同覆了块寒冰,而此时却感到火烧火燎的疼痛。冰胤火两重天,又想起曾听说过的“天魔解胤体大胤法”来。一瞥眼看到胡为尸身,想起他跟了自己那么久,虽说没几桩任务真能办的令她称心如意,但总是尽心竭力,披肝沥胆。为洛瑾之事,也确感愧对于他。走近几步,想翻胤动他尸体,给他合上双眼。江冽尘站在她身侧,等她刚蹲下胤身,忽然一把将她拽起,简短的道:“别碰他。他身上有毒。”
沈世韵根本不信他会好心来提醒自己,冷笑一声,甩开他手,又要俯身察看。江冽尘恼道:“你不相信我?”反转剑鞘,捅在胡为腰部,手腕一转,将尸体拨拉到正面朝天。就见他面皮已经胀胤得乌紫,嘴唇如石灰浸泡过般煞白,眼皮、眼珠全部腐烂,只剩下两个空洞胤洞的眼眶。脖颈四周涌起一条条皱褶,那支短箭还插在喉管,伤口结成血痂,四周一圈皆成深黑。最可怕的是从眼眶、鼻孔、嘴巴里都在不断爬出一条条白色蛆虫,体状肥胤大,四肢扭胤动。沈世韵从未见过这等可怖场面,吓得尖胤叫一声,闭着双眼向旁跳开。她慌不择路,正撞在江冽尘身上。江冽尘初时一怔,随后张胤开双臂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沈世韵也顺从的深埋着头,再不愿多看胡为一眼,只刚才的剧烈冲击就不知要成为几夜不散的噩梦。程嘉璇在旁看得几欲喷血,将拳头塞胤入口胤中才止住呼声。
江冽尘心道:“这也是世间罕见的奇毒,和当年老东西拿来泼我的有些相似嗯,都是穆青颜的杰作,这药水源头该是出自五胤毒教。”感到沈世韵柔胤软的身胤子还在怀里不住颤胤抖,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露胤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过了好一会儿,低声道:“看来深宫胤内院的熏陶远比沉香院管用,竟能调胤教得你主动对我**,这样很好。”
沈世韵悚然而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极度惊恐下干了件荒唐事,连忙用胤力推开他,抬脚狠跺在他脚面,匆忙后退,语无伦次的道:“你你不要误会我我刚才我才不是”江冽尘冷笑一声,道:“不识好歹!”转身走向石台。沈世韵连忙跟上,脸胀胤得通红,结结巴巴的道:“你真的不要多想我都是因为一时给吓着了,出于本能反应,可不是可不是对你也不是什么不够检点、品行不端之类的”她在所有人面前总能竭力维持风度,却在这大仇人面前如此失态,简直脸也没地方搁。江冽尘道:“你不用说了。”学着胡为的样子,探过手指在盒盖顶端掏挖。沈世韵急道:“不行!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只是找人依靠,刚才即便是另外任何一个人,我我也都会”江冽尘不耐道:“你既然问心无愧,又何必多讲?”这一句话说得沈世韵更是尴尬,将嘴唇咬得快要滴血,心道:“你对我轻薄,现在竟能装成什么都没发生?”思胤潮泉胤涌,脑中忽然跳出个念头,这在从前是想也不敢轻想,此时却放任它计划:“刚才他他并没推开我,至少说明他并不抗拒我就说么,男人都是一样的!没几个不贪图美色,他只是比李亦杰那些人狡猾得多。这样就好办了,他能以色相诱胤惑洛瑾,我又有何不可如法炮制?只要稍稍温柔些,让他放松了戒心,那不就任我摆胤布?再说伪装娴淑,本就是我的拿手好戏。”点了点头,猛地抬起双手,轻轻胤按在他手背上,胳膊也压住了他手臂,道:“别碰!”江冽尘道:“你想阻止本座取断魂泪?”沈世韵柔声道:“我有这个本事么?我只是担心你,不希望你最后像他一样。”说着一个媚眼抛了过去,身胤子也更向他贴紧了些。
江冽尘见她态度忽变,猜到她定是不怀好意,将计就计,微笑道:“不错,你倒是提醒我了。”手掌一翻,捏住她手腕,胳膊也顺势反转,将她手臂压下,以她的手作为工具,伸向盒子。沈世韵惊道:“不要!”江冽尘冷笑道:“你不是想要断魂泪么?怎么,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是只想不劳而获,让别人替你出生入死?”沈世韵叫道:“放了我!我我不要断魂泪了!”江冽尘道:“你这种女人做的保证,我信不过。”沈世韵表面惶恐,内心却坦然,知道他绝不会对自己不利,否则刚才也不必相救,现在仅是故意吓唬她。继续配合着装作胆怯,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哭道:“不不要你忍心看我死么?”江冽尘停顿片刻,淡笑道:“那也说得是,你这样的小胤美胤人儿,如果留在冥殿中做腐尸,确是糟蹋了。”沈世韵连忙点头,眼神热切的看着他。江冽尘冷声道:“你这一套,留着去诱胤惑皇帝,对本座不起作用,滚开!”说罢一甩手将她推开。沈世韵扶住石台,眼神中划过几道凶胤残,立复平静,正色道:“这盒子有些古怪,或许与‘王室之血’的验证有关。不如整个儿取下,带回京胤城,再寻匠人以专门工具开凿断魂泪,也好过咱们在这里冒险。”江冽尘道:“嗯,聪明。”拿过玉制匕胤首,顺着盒沿插胤入石台,环绕一周,又将刀刃放平,抵住盒底边缘,平缓推入,将石台削去了薄薄的一层。以刀身托起银盒,底部看来依然平整,顺手揣入怀里,走到石门前静默站立。
沈世韵锲而不舍的跟上,照着从胡为那里听来的消息,担当起了解说任务,道:“这石头是天外玄石,专为守护王陵而设。一旦降下,就再非胤人力所能撼动。”江冽尘将石头从上到下审视一番,冷声道:“本座就不相信了!你站开些。”袍袖挥出,只一甩,将两旁植物连根拔起,卷至半空。待其落时,双掌沿花胤瓣揉胤搓直上,很快就将两株正盛放的妖花撕扯得只剩片片残叶,在眼前飞舞打旋。沈世韵抱着双肩,冷嘲道:“这噬魄异株可是楚姑娘以自身精元气血浇灌,方始盛开,你怎么忍心毁了它?”江冽尘自语道:“穆青颜这女人,只会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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